080 复杂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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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话，你该不会对很多人都说过吧。”

楚睿不知道怎么回答，夏萧突然的问话让他有一瞬间的沉默，他甚至不知道，问出这句话的夏萧心里想的究竟是什么。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明白了。”看见楚睿沉默，夏萧只能当做是默认，推开楚睿的牵制，坐到了桌后的办公椅上，“我要工作，如果楚总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门就在那边。”

夏萧干脆的拒绝交谈让楚睿隐隐已经发现了有什么不对，附身直接抽走了夏萧手里的文件：“我并不觉得现在这个时间我应该离开，对你来说我们的关系究竟是什么。”

“我们的关系，难道不就只有工作关系吗？”

夏萧轻轻地把文件抽了回来，低下头看着上面的数据：“等会出去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关上。”

手心里被文件边缘磨过的痕迹有一点点的热度，楚睿看了一眼手心，又看着正在办公的夏萧，站了起身什么话也没说直接摔门离开，把拿着文件要进屋的lily吓了一跳。

“学姐，你们这是怎么了？”一贯在他们面前只有被闪瞎的份，lily还是第一次看见两个人之间有这么重的硝烟味。

“没事，”夏萧好像完全没有受到影响，继续看着手里的文件说：“你把东西放下就出去吧。”

lily把文件放下，却并没有立刻离开，只是担忧地看着夏萧。

“怎么了？”夏萧露出了一个“什么事都没有”的表情，却让lily更加不安。

lily叹了口气，上前把夏萧正在看的文件拿起来：“学姐，你文件看倒了。”

默默地看着lily的动作，夏萧轻轻叹了口气，双手遮住脸：“让我静一下吧。”

尽管担忧着夏萧，但是lily也知道，她不愿意说的事情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开口，只能带着担忧离开了房间。

关门的声音很轻，夏萧的耳边却一直在回荡楚睿刚刚摔门而去的声音。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自从听见秦少琪口中说的那个“怜姐”，她在跟楚睿有任何亲密的举动时，总是会忍不住想，在她还没有参与过的时间里，楚睿是不是也跟那个“怜姐”有过这样的亲密。

她在嫉妒。

那种感情好像带着尖刺的荆条，紧紧缠住了她的心脏，让她无法呼吸。

她甚至不敢听到楚睿任何的回答。

双手掩面，夏萧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显得尤为突兀。

“真是……太失态了。”

……

因为跟林依然原本的约会突然取消，霍子君只能郁闷地陪着楚睿在酒吧里喝着闷酒，他对于自己精心准备的约会被楚睿和夏萧这两夫妻破坏表示由衷的苦恼。

这样下去他到底要什么时候结束自己的单身狗生涯啊。

“我说，我知道你酒量好，但是这是伏特加，不是你的下午茶，不用跟喝水一样猛灌吧。”

眼见着瓶子里的就已经下去了不少，霍子君赶紧来劝着。说好了是楚睿付钱他才来的，万一这人醉倒了，自己岂不是要付账？这种亏本的买卖他才不做！

“你说他是怎么想的，居然还问我是什么关系，结婚证都领了她居然还问我是什么关系！”楚睿又灌了一杯酒，伏特加辛辣的味道顺着喉咙一路向下，他却恍然未觉。

霍子君忧愁地对着手指，也是一副无语问青天的架势：“我也好想知道我跟依然是什么关系啊，我追了她这么久，再不答应我钱包要支撑不住了。”

“知道她对于她父母的事情一直很介意，我就算再怎么喜欢她也不敢直接去说，怕让她因此反感，现在她居然问我是不是对别人也这样！”

楚睿今晚的酒喝得很凶，仿佛那真的是普通的水一样，一杯接着一杯。“我对别人跟对她怎么可能一样！”

“你说依然她到底喜不喜欢我啊，明明我礼物也送了，饭也请了，就差拿着玫瑰直接去求婚了，她怎么就是不表个态呢？”霍子君已经放弃了跟楚睿交流，他现在心里全部都是林依然，根本听不进去楚睿再说什么。

“算了，跟你说也没用。”楚睿觉得无趣，拿起衣服就往外走。

“你说究竟为什么呢？”这样一说完，霍子君才发现楚睿早就已经离开，只留下了快要见底的伏特加和拿着账单找自己付账的酒保。

“楚睿！我再跟你出来喝酒我就活该追不到林依然！”

……

跟林依然和lily吃完饭回来，已经很晚了，夏萧一打开房门就闻到了房间里浓烈的酒味。打开灯便看见楚睿坐在沙发上十分迷茫地看着自己，领带被拉得松松垮垮地留在身上，衬衫上的纽扣解开两颗露出了好看的锁骨。

“喝醉了？”夏萧本身并不怎么喝烈酒，一是自己的酒量实在是堪忧，二是烈酒所带来的头疼是她非常讨厌的，此刻房间里仿佛都是楚睿身上的酒气，夏萧只能皱着鼻子打开窗。

空气里浓烈的酒的味道在与空气交换之后显然舒缓了很多，夏萧一回头却看见楚睿站起身，跌跌撞撞地向着卧室的大床走去，险些撞到周围的物体后准确无误地冲着大床倒了下去。

“楚睿！”担心楚睿撞到头，夏萧赶紧用手护住对方的脑袋，手背上是撞到墙带来的火辣辣的触感，身体却因为惯性跟楚睿一起陷入了柔软的床铺之中。

“萧萧。”

醉倒的那人恍然不知刚刚的惊险，一双眼睛亮晶晶得像是盛满了整个银河，呼出的酒气让夏萧觉得自己恐怕也要醉倒了。手背还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这样的感觉甚至因为时间的推移而愈演愈烈，夏萧皱起眉。

“喝醉了就别那么多废话！”

确定楚睿不会再度乱跑，夏萧去浴室里放了水，如果让楚睿这样呆一晚上，她不会怀疑明天早上他一定会臭的像条咸鱼。

直到夏萧放好水出来的时候楚睿都一直乖乖地躺在床上，这让夏萧松了口气，起码没出现什么裸奔或者耍酒疯那样的变态情节她还是比较满意的。

“来，起来我们去洗澡。”费力地扶起楚睿，夏萧本身并不算矮，但是身材纤细的她扶起比自己高的楚睿还是十分吃力，跌跌撞撞地把人挪进了浴室，刚想退出，就被对方直接压在了墙上。

“为什么要问我呢？”

那人的眼睛里分明写着不解，只能随着被酒精控制的意识来动作。

夏萧倒是被楚睿问住了，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要问那个问题，“你看，你自己不是也很满意这个关系吗？”她其实很想要得到其他的答案，但是楚睿的沉默让她实在是不敢去等待其他的答案，她甚至害怕那个答案万一不是自己所希望的，那么现在自己跟他的关系恐怕连这最简单的工作关系也回不到了。

“可是我并没有满意这个关系啊，你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你想要的是什么样的关系啊。”喝醉了的楚睿意外的十分纠结这个问题，一连串的关系让夏萧觉得有些头晕，只能冷静地分析道：“你看，我们之间的话确实签了合约，那么我们说起来也就是个甲方和乙方的关系。”

“你只想要这样的关系？”楚睿睁大了眼睛，他的眼睛本来就很大，这样看着夏萧总让她有一种自己被完全看穿的错觉。

她不知道要怎么样来回答，突然间她觉得自己也明白了楚睿白天的时候为什么会沉默，有些问题不是自己想要回答就能回答得出来，实在是因为想要说的话太多，所以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想要的关系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

要说究竟想要什么关系，就连她自己也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