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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众人面前,米洛沉沉开口,“今夜我要再为王上换一次血,希望诸位殿下可以尽全力配合我,尽快找出与王上之血彻底相融相符之人,为王上供血,不知诸位殿下可愿意?”
她的话音刚落,几位皇子低头交耳了起来,不论愿不愿意,大多数人还都是一脸懵逼。
倒是顾缘最先开了口,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换血?本殿从未听过救人之术中还是这一说法,你——”
然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顾珩给截了去。
顾珩只是定定地看着他,问道,“不知公子打算如何确定谁是与父王的血彻底相融相符之人?”
“滴血成花。”米洛的声音蕴着慢条斯理和十足十的笃定,不紧不慢地解释道,“我已用王上的血在白色布巾上画了一朵血花,用加了特殊药引的萤光粉将它掩藏了起来,只要哪一位殿下将血滴到上面可以让血花显现,便是我要找之人。”
闻言,顾珩只是点了点头,淡淡道,“那便依公子之言,六位皇弟,随我去内殿吧。”似乎一点也不怀疑她说的话,也不用考虑其他皇子的想法便替他们做了决定,而且做得理直气壮!
更何况,顾珩的话一出,他们也完全找不到理由拒绝,堂堂东宫太子都这么说了,他们若是拒绝倒显得大逆不道了,一不小心就会是万劫不复的下场啊!
内殿里,又是一室的血腥味,浓重而惨烈,可比刚刚经过一场厮杀的战场,熏得人直犯恶心。
龙塌上躺着的是顾明晟,他的面色已经不再蜡黄,却是无一丝血色,一个区区的醉沉香已经将他折磨得骨瘦如柴,人气全无,就算此时告诉某些人他已经死了或许都会有人相信!
这还是近一个月来除去顾珩的几位皇子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父王,早在他将近昏迷之前就将王权暂时交托给了顾珩,同时也对乾心殿下了禁令,除了特赦的几人外,其余所有人都是无旨不经传召不得进殿。
就连同样颇得圣宠的顾缘与顾婉都不行,这也是那一夜顾缘第一次见到耀月就出言带刺的原因,在这儿吃了瘪,自然看能进去的人不爽。
殿内的玉案上已经摆好了一块长长的布巾,这样看过去,布巾洁白如雪,当真是看不出它上面有什么东西。
顾珩走过去,率先拿起搁置在案旁的小刀在自己的手掌心划了一刀,一瞬间血流如注,偌大的血珠从他的手心沁出来,滴落到了布巾上。
一颗一颗,却是未在布巾上留下任何痕迹,众人瞪大着眼看着眼前不可思议的这一幕,心里直叹,当真是奇了!
拿起一旁早已备好的棉布巾面无表情地在手上胡乱地缠了几道,顾珩退到了一旁,给其他人让出了道。
几位皇子你看看你我看看我,还是一一上前去划破了自己的手。
可一次次试验,一次次滴血,那朵所谓的血花却始终都未显现,米洛的心沉了又沉。
眼下还剩最后一位皇子,若还是不行,她又当如何?
纵使她有了得的医术,若是没有足够的血源,只怕她的救治还未进行到一半他便会支撑不住失血过多而死亡了,她又能如何?
果然,当最后一位皇子的血珠滴落到白色布巾上时也还是没有一丝动静,始终是洁白如初。
竟然是所有人都不行!
顾珩微微蹙眉,“公子可确定自己的方法没有出一丝差错?”
“确定。”
“那旁人的血呢?可否一试?”
“不行,必须是体内流着皇家血脉的人才有可能。”
愈是听到米洛的回答,顾珩的脸色就愈发地凝重了起来。
而就在米洛在心里思量着可还有其他方法时,只听得顾珩望向在一旁静候的齐公公一字一顿地缓缓道,“齐公公,去将九皇弟请来。”
去将九皇弟请来——
一句话,他的用意已经昭然若揭。
闻言,众人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都在眼里不约而同地浮现了一丝等着看好戏的兴味和一脸的幸灾乐祸。
不用再以身献血,他们没有了顾虑,自然更乐得看自己厌恶的人倒霉受罪。
而原本只是想跟进来凑凑热闹的白故听着他的话却是猛然变了脸色。
他原本只是想来看看热闹啊,这这这,怎么却扯到了自家殿下身上?!
而米洛听到顾珩的话也下意识地想反对,却也只是张了张,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最终还是作罢。
实在是至此为止,她已经找不到任何理由将他安然无恙地从这件事剥除出去了。
只盼着顾离此时去外面遛猫他找不到顾离的人才好。
然而,今夜的事于米洛而言却是格外地不顺利,就如她潜意识里并不希望顾离此时出现在这座宫殿时,却还是一眼就见到了跟在齐公公身后、白衣如雪的顾离。
来到内殿的第一刻,顾离就蹙起了眉,满脸都写着厌恶与嫌弃,甚至连鼻子都快皱到一起了。
他不喜欢血腥味,现下在几近的空间下闻到如此浓烈的血腥味,直叫他想吐。
米洛自然也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他不正常的脸色,顿时就想起了白暮曾说过的话,顾离是极不喜欢血腥味的。
那现在这样他可还受得了?
米洛看了白故一眼,白故竟已自顾自地走到了窗子边将窗子打开了一些。
对于白故在旁人眼里看起来很莫名其妙的动作,却也没有人出声呵斥和阻拦。
不过几个时辰未见,顾离的脸色似乎比白日里更苍白透明了一些,清冷如雪的脸上此时也是面色沉静冰冷如霜,眉梢轻撩起的琉璃碎意更是惊心动魄,让所有人见到他的第一眼都是惊艳,然后妒忌。
美好的事物,总是让人有着破釜沉舟一毁到底的冲动。
见到他来,白故立刻就站直了身子,眉头紧蹙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顾珩倒是眉宇无波,而其他几位皇子的脸上都或多或少地浮现了一丝兴味。
顾离清冷无波的目光在众人身上一一掠过最终落在了米洛身上。
与之相对视的米洛在那一瞬间几乎可以看见顾离眸底深处荡漾的微光。
他是认得她的,就如那一夜在御花园中两人偶然遇到,他也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他还记得那时她连连否认了几次,他都万般笃定——我记得你,小姑娘。
可是这一次,不用她否认,他都知道自己应该装作不认识她。
是以,他只是清淡地开口,嗓音微低,带着沉音,问道,“需要本殿做什么?”
“将殿下的几滴血滴到布巾上,如若显出花色,就需要在殿下身上取一碗血。”米洛同样语气沉沉。
“这样啊。”顾离径直走到了玉案旁划破了自己的手心。
然后,豆大的血珠自手心沁出。
放眼看去,从他手心渗出来的血色竟是比正常人的血液更鲜艳了一些。
米洛垂下眸,蹙着眉心。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刻,米洛倒宁愿顾离的血不适合,尽管她知道,他或许是她此时唯一的希望。
可是这一次,她所想的事,依旧事与愿违。
众人只见随着豆大的血珠一滴一滴地坠落,吸收,原本平洁如新纤尘不染的白色布巾上却是开始一点点渗出红色,但也不是毫无规则地渗出,而是一片花瓣一片花瓣地绽开,百般妖冶万般风情。
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了顾离的血竟然真的与顾明晟的血彻底相融相符了。
而顾离,自然也就成了顾明晟此时唯一的救命良药。
白故的脸色又白了一分,他知道,若是今日是白暮在这里,绝对不会让顾离浪费一滴血,必能护好他,可是于白故而言,他却是毫无办法。
“所以我的血是可以么?”而见到这一幕的顾离只是低低地笑,冰冷的嗓音蕴着十足十的冷冽笑意在整个大殿里乍然响起,那个气场,生生压了顾珩一筹。
他问的是米洛,所以答的人也是米洛。
“可以的,现下只需要殿下的一碗血,我便可以为王上换最后一次血了,我可以保证,王上最晚辰时就会醒来。”
顿了顿,米洛将声音扬高了一些,确定自己的话可以传进在场的每一位皇子的耳朵里,“到那时,殿下会是成功救醒王上的最大的功臣,也算是整个东离的恩人。”
献血现在已经是势在必行,既然逃不掉,作为朋友,她可以尽量为他争取更多的权利与利益。
到那时,王上对他的态度想必会改善不少,而其他几位殿下的一些行为也必然会收敛一些,这样他在宫里也可以好过一点。
顾离那带着十足慵懒的低沉嗓音宛若琴音悠漫,在空气之中迅速泛滥开来,带着微微的疑惑,“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只需放一碗血,本殿就可以走了?”
“是的。”
齐公公已经将玉碗放到了他跟前,顾离抿了抿唇不再说话,拿着匕首在还未来得及愈合的伤口上又划了一刀,顿时血流如注。
殿内好不容易才沉寂下去的血腥味似乎在一瞬间又喧嚣了起来,顾离面不改色地垂着眸,看着碗内红艳的鲜血越积越多,神色却是愈发平静地不起一丝波澜,如同一尊雕塑。
他很淡定,而且是太过淡定,也只有血珠打在碗沿上不小心溅到了他的白衣上,他才会稍稍皱皱眉,却也只是一瞬而已,恍若正在放血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
而他静静地站在那里,周身疏离,似笼罩着万千风华与刻骨的淡漠,生生地将所有人都摒弃在了他的世界外,甚至连她,都不知该如何去踏足一步。
几位皇子坐在一旁看着他,眼中同时都升腾起了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和压抑着的、明明不该有的妒忌。
明明坐着的是他们,看好戏的是他们,而站着的人是他,被迫放血的人也是他,却生生将众人的感觉颠了个个儿!
他总是那么高贵,无论是做什么,周身的气质都是掩不住的风华,轻而易举地就可以夺走所有人的目光,却也让人嫉妒得发狂,让人恨不得将他踩进尘埃里,狠狠践踏!
而他们的目光顾离可以不理,米洛却是全都把他们易变的情绪都看在了眼里。
她猜的没错,顾离的半路出现,他与其他皇子之间可以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兄弟之情,纵是可能有少得可怜的那么一丁点,怕都是情比纸薄。
也就是在这一夜,米洛突然有了好好护着他的冲动,大抵是因为在自己心头那一闪而逝地可以名为心疼的情绪,竟然扰动了她的心湖。
时间渐渐过去,此刻已接近辰时,殿外已经彻底明亮,白光初曦,而殿内一室寂静。
所有人都已经重新回到了殿外守候,还是最初的那七位皇子,恍若没有那一段插曲,而顾离也根本就未来过!
唯一一点不同的就是,那带着神医曜月出现的始终守在一旁的小白不知何时也已经离开。
米洛出来时,只对着众位皇子说了一句话便走到了一旁扶着一个空椅子坐了下去。
她说,王上醒了,你们想去见就去见见吧。
是的,昏迷了将近一个多月的王君顾明晟,终于醒了。
不多时,几位皇子就重新退了出来,面上或多或少地都有喜色,只见顾珩走到米洛跟前,作了一个揖,才道,“父王想要见您,公子,请。”似乎比以往更恭敬了一些,
“好。”米洛重新走了进去,没有人跟进来。
龙塌上,顾明晟已经被人扶着靠着床壁坐了起来,还是一脸病态,面色却是红润了一些,眸子更是清明了不少。
顾明晟兴致盎然的视线落在了米洛身上,“是你救的朕?”声音已经苍老,还有久病初愈时的虚弱。
闻言,米洛只是淡淡一笑,笑意清浅,声音不卑不亢,“是我,也是九殿下。”
“他?”顾明晟的眸中闪过一丝意外,“那他现下又是在何处?也不见他来看望朕。”
“曜月不知殿下在何处,但曜月亲眼见着九殿下为王上放了血,身体虚弱得很,想必才不肯来见王上,怕王上见着他更担心罢。”
“难为那孩子还有这等孝心。”顾明晟点了点头,“齐闫,让人多送些珍稀补药送到他宫里吧。”
齐公公面有一喜,忙应了一声“奴才遵命”就退出了寝殿,直奔太医院而去了。
他是真心喜欢那孩子的,总是乖乖巧巧的样子,安静地站到一旁不争不抢,也不急欲表现自己,固执地让人心疼。
真心喜欢,自然也因王上对他的态度改变而真心为他高兴。
很快,整个寝殿里只剩米洛一人,顾明晟掩唇轻咳了几声,才缓缓道,“你救了朕,想要朕赏赐你什么?”
“王上多虑了,曜月是受了左相大人所托来为王上医治,所求的已向大人言明,自然由大人达成,王上若是想赏赐什么,便全都赏赐给大人好了,曜月不需要。”
顾明晟眯着一双锐利的眸看着不辨面容的米洛,良久,只听得他苍劲的声音里浮起淡淡笑意,“如此也可,你先退下吧。”
却就在米洛即将推开殿门准备出去时顾明晟又叫住了她,不为别的,只是道,“等齐闫回来后传朕之令让他去将无心殿的国师大人请过来,朕有话要问她。”
米洛应下后出去了。
从她重新进来到出去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而在这期间,自始至终,顾明晟都未让米洛将脸上的银质面具摘下来。
这种默许,几乎可以等同于国师顾长生在王上面前所有的特权。
米洛在外殿的空椅上重新坐了下来,王上醒来,皇子们看望过后就都回去歇息了,偌大的外殿此时只剩下了顾珩与米洛,还有已经回来的小白三人。
三人相对无言,一室静默。
顾珩眸色深深不知在想些什么,白故也是一脸森意难得安静了一下,米洛索性撑着头闭目养神了起来。
忽而,殿外的走廊有匆匆的脚步声传来,米洛才猛然睁开了眼睛。
“齐公公,劳烦你再去无心殿走一趟,去将国师大人请来,王上有话要问她。”急匆匆的齐公公刚返身回来就听到了米洛的这番话
而与此同时,她的话音刚落,顾珩的呼吸也是猛然一滞,偏头看向了坐在不远处始终沉默的白故。
正巧,白故也在看他,目光不温不火,一脸似笑非笑。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他漾着些许笑意的墨黑的眸底深处,还有着几分不怀好意的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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