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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远抚掌道:“好!既如此说,我要带走她,想必你没甚么话罢?”
徐直一张胡须密布的脸变的铁青,又勉强笑道:“我……我自然是没甚么话的,只盼洛兄能解了我身上迷药,但凡有命,徐直无有不从。”
陈远转向云翅,道:“所以,现在你的命已是我的,好好活着罢。”
她垂头不语,鞋子轻轻蹭了蹭地。
陈远拔开瓶子,给徐直闻了闻,他右手忽地动了动,陈远淡淡道:“好了,迷药已解了。你去死罢!”
徐直大惊,正要动手,却见剑光一闪,眼前已黑。
云翅连退几步,惊奇道:“公子你……”
陈远起身道:“此人伪善狡猾,连同门师弟和一众手下都能骗过,如非生死关头,断然不会露出真面目。今日我如此辱他,他日定会寻机生事,我倒不怕,是你有危险。”
云翅轻咬嘴唇,道:“我……”
她虽身处修罗血场,却不怎么害怕,举止行动中自有股似是天生来的大气风流,陈远忽地叹道:“诗歌女儿缘何苦,总羡英豪故。”
云翅镇定下来,盈盈下拜道:“公子慧眼,妾身本是维扬城清仪阁的清倌人,三天前前徐直将我掳来……”
陈远也不细问,点头道:“真是颠沛流离……我大体明白了。还有一事,你可曾学过内功心法?”
云翅奇道:“甚么心法?”
陈远沉吟道:“方才我为你解穴,觉你体内有一股真气,极为高明,只是似乎你所学不久,又不知运用。对了,你最近有没有瞧过甚么奇怪的物事,图画书法之类的?”
云翅恍然道:“难怪最近我竟然不怎么生病了……想必是此物了。”
她奔进山洞,出来时手上多了块石板,道:“自我来这岛上,徐直便盯着这石板一直瞧,我也看过几次,只因看这石板时,不知怎地,体内总是暖暖的,积年的咳病也大好了。”
陈远接过一瞧,这石板上刻满图形奇文,大体上成一个“太”字形,他心中一惊,道:“这石板大有来历,此地不宜久留,你穿上这银月甲,我们走。”
云翅坚绝不肯,道:“我穿上于事无益,不如洛公子更有用。”
陈远正要递给她,却见她走向那宁死不屈的少年,抱起尸身,走到远处,默默用手在地上挖起来。
陈远静静看着,并不觉得自己疯了,纵然大批敌人随时可能袭来,有些事却非做不可!
云翅将那倔强少年轻轻放入坑里,最后看了一眼,掩上带血的泥土,她默祝了一番,泪水点点滴在新坟上,不知来年春天,上面会长出怎样的花草?
陈远削了块木牌,问道:“他叫甚么名字?”
她起身道:“他……他从未和我说过话。”
陈远点点头,心中念头转动,正正刻了“无名少年”四个楷字,插在上面,云翅垂道:“多谢洛公子成全。”
陈远拉起她,展开身法掠入林中,道:“得罪了!这银月甲虽好,但我若穿上了,心中难免依赖它,对危机的应对就会变的迟钝,不利我练剑。”
二人片刻奔出荒林,跃上小船,此时秋风萧瑟,夕照洗海,陈远摇桨向东北行去,将银月甲抛给云翅道:“你虽悟通了太玄经,功力尚极浅薄,难御寒气,穿上罢。”
云翅此时已颇觉寒冷,小脸青,瑟瑟抖,见陈远如此,只好入舱除去外裳,换了软甲,顿觉身上暖和起来。
林中鲜血渐渐凝固成种恶心的暗红色,几道人影掠入场中,见一地尸体,为一名红衣少年一挥手道:“搜!”
几人应是,飞快散开。
红衣少年皱眉四下打量,瞧见新坟,伸手遥遥一吸,那墓牌跳了起来,直直飞入他掌中,一人赞道:“大哥这手控鹤功越精湛了!”
几人搜索回来,摇摇头道:“薛大哥,没有现活人,云秋心更是不见踪影。”
这少年狠狠一跺脚,道:“各方对峙,不想竟被小人抢了先……”他伸指在木牌抚了抚,又上前察看赵文华尸体,道:“凶手未至先天,观其字迹,中正平和,剑法却未必如此……”
一人道:“为何不是?”
另一人抢着解释道:“此人能以弱胜强杀了老六,必是聪明之人,留下字迹,八成是故意误导,是以他剑法必定不是如此风格。”
又一人摇头道:“未必,如果此人极聪明,能想到我们这样想呢?”
几个面面相觑,那红衣少年边查看边道:“这样想下去,字迹是看不出来的,老六伤口虽被破坏,以现场痕迹来看,两人是在此处对面站着说话,凶手突袭斩了老六拇指,致使他剑法用不出来,战力大减……”
他所指的地方,正是陈远暴起突袭之处。
他摇摇头又道:“老六脚印颇深,显是在蓄力戒备,凶手并非熟人,多半是诈言欺骗,突袭成功后竟能粘住他,以此观之,此人剑法多半奇快,善于破势变化,并身负一门上乘轻功,不过……”
他俯身合上赵文华双眼,微笑道:“这人还没到无招的境界,不学慑魂九式还罢,如若使出,定然逃不出我的眼睛!”
几人齐声称是,红衣少年哈哈大笑,恨声道:“这群贼子,竟敢和我抢女人,不将他们粉身碎骨,难消我心头之恨!”
他一掌平平推出,坟土四飞,单手遥遥一抓,那尸体跳至半空,又一拳打出,那尸体砰地炸开,化作一团血雾,此人负手而立,连点十几指,将满地死尸尽数炸裂,一时间血肉横飞,红雾弥漫,狂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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