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意外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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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走访了多少人，当侦察员们再次掀起调查的时候，时间已在一天天减少，距离上级要求破案时间越来越近了。小燕子与所有侦察员一样，也进入一个紧张而有次序的工作。她跟随小警察再次来到仙台山，来到乡下人的中间，他们想问的，他们想了解的，还是旧话题，找的人还是熟悉的人，每天与这些熟悉的不熟悉的乡下人见面，寻常而又意外。

小燕子带着一个日记本，每天跟随小警察，他问，她记，几天功夫就写出一大本。这些证据给侦察员提供了线索，使他们迅速集中在几个人身上。小警察每天询问，调查，排查重点，终于摸清了一些重要问题，可是案子的来龙去脉还是秘密。

一清早，小燕子就敲小警察的门，可是半天没有动静，她叫：“起床了，什么时候了还不走吗？”可能是太累了，小警察还在睡，小燕子不高兴了，使劲拍门，声响很大，远处都能听得见。一遍没动静再拍第二遍，还是没动静，她再拍。

好久，小警察打开门问：“这样早干什么去，你不想多睡一会儿吗？”小燕子嘲弄着：“鸡叨屁股了还睡什么？”小警察说：“你不知道吗乡下人跟城里人不一样，城里是晚睡晚起，乡下人是早睡早起，我们的作息时间还没改，不习惯。”

小燕子说：“什么习惯不习惯的，让你起来就起来抓紧时间抓好调查，走吧……”小警察不满地嘀咕：“还没吃饭呢，你去弄点吃的吧，否则这一天我们怎么混……”小燕子手提一包油条对他说：“看见没有早饭就是它了，吃吧……”

小警察一见慌忙说：“行行好，能不能换一样怎么回事，每天都是它呀？”小燕子说：“你不想吃是不是好我换一样你买单……”小警察夺下油条说：“就这样吧，早饭到了就吃吧……”小燕子问：“今天找谁谈？”小警察一口咬着油条停顿了片刻，然后说：“随便走吧，见谁问谁也不好还是选几个重点人物，我看这样吧，先问一些有名的……”

早饭后，两人出了门，小燕子发现乡下人并不是完全相信他们，有的根本不欢迎，看他们的眼神一个个躲躲闪闪的。小燕子不满地嘀咕：“我们是来调查案子的，又不是扶危济困的，干什么对我们冷若冰霜……”小警察提醒：“将就一点吧我们是查案不是走访更不是串门，我们是查案情涉及到很多人，谁愿意自己被涉及或涉及到自己的亲人，没有啊……”

“如果怕涉及到就不能犯错误，犯罪事实在此还不能承认吗？”小燕子有自己的看法，小警察听了无所谓，可是小燕子得寸进尺，他就不能不多说几句了，“你不能以为他们对我们冷漠就是不支持我们工作了，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乡下人也不例外，我们来了解情况会给他们带来麻烦，万一哪个人说的情况对我们案情有利，你说后果是什么样……”

小燕子想了想：“对我们有利的案情可能对他们不利，有可能就是灾难……”小警察说：“对，别看我们是为了查案情，可是有人欢欢喜喜，有人愁眉不展，还有的悲观失望，要看我们调查的是什么人了，涉及到当事人家庭成员怎么办？”

小警察提到了一个严峻问题，这是小燕子从未考虑到的，现在被小警察提醒她认误码到自己距离当一个侦察员的要求还相差甚远，如何做好这种工作她一时还真没有把握。可是没有把她也要把握，没有机遇她也要把握机遇，这是工作性质决定的。她不能不对工作负责任，更不能无动于衷，她所问的是调查，是为了另一个人不受骗上当，不走马观花冤枉路。

吃饱喝足，小警察把嘴巴一擦，对小燕子嘱咐：“我们走吧……”小燕子说：“你脸也不洗，吃了饭就走？”小警察说：“走访与洗脸有关吗？走吧，太阳已经照顾屁股了，我们抓紧时间多走访几家……”说着，先出了门，小燕子跟随。

村子不是太富饶，却是错落有致，上山的路和下山的路不一样，可能是为了旅游者方便。在一家门前，小燕子迎面与一个人相遇，两人同时惊呼：“哎呀是你呀？你怎么到这里了？”看到她们亲切的样，小警察愣住了，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眼前是一个老太太，她慈眉善目，在乡野中显得有点鹤立鸡群，小燕子对小警察介绍着：“她就是我失踪时遇到的老太太，我就到她家误了回来，她家的花可漂亮了……”小警察慌忙点头说：“奶奶好奶奶好，在这种地方见面真是巧遇……”

小燕子问：“奶奶你在这里干什么？”老太太说：“我来是为了死去的孙子烧几张纸，昨天托梦了说他现在缺钱……”小燕子问：“你的孙子是怎么死的？”老太太说：“还不是城里人杀的，至今也没破案，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老太太家到坟地约有三里地，奇怪的是，这片坟有十几座，小燕子数了数，共计十六座坟墓。她问老太太：“这里怎么有十六座坟墓，为什么你孙子也在其中？”老太太说：“这就是被城里人杀人乡下人，十六个人的生命呀……”

在一座坟墓前，老太太坐下了，叫了一声：“我的孙子呀奶奶来看你了……”老太太哭天抹泪的很伤心，小燕子知道老太太的孙子就是被这种案子杀了的十六个人之一，本来这些人的尸体还在冰封，乡下人为了寻找寄托在此设了十六座坟墓。

哭过后，老太太恢复平静，她说她想给孙子找一个女孩子办阴婚。小燕子当时就大吃一惊：“这种事政府允许吗？”老太太说：“他们不允许怎么样，我孙子还没结婚，我当奶奶的为他办阴婚还不行吗？”小警察也劝：“这种事还是问问吧……”谁知老太太说：“我就这样办了他们让也得让不让也得让否则把我孙子还给我……”小警察的嘴巴一下就闭上了。

老太太的态度生硬让小燕子震惊，她第一次看见这种人，她想说这是迷信可是张了张嘴又闭上了，她不想伤害老太太，老太太愿意干什么与自己没关系，她也没有权力要求老太太做什么或不能做什么，她看着老太太呆若木鸡。可能是老太太意识到了什么，她对小燕子说：“你们是外地人不知我们当地风俗习惯，我们这种地方的人死后习惯于办隐婚，我们村里的梦婆婆就是这种人。她介绍我们一个阴阳先生就是干这种生意的，现在他来到这里帮我们做这种法事……”

小警察似乎感到了什么，他问：“这个阴阳先生叫什么名字？”老太太说：“他叫秘书长灵魂……”什么，小燕子和小警察同时惊叫起来：“怎么是他呀？”老太太问：“你们认识他？”小警察恨恨地说：“我们到处找他呢，原来隐藏在这种地方了，怪不得谁也找不到他……”老太太说：“听你说话的口气好象是在找人，是找他吗？”小燕子说：“他就是杀害你孙子的罪魁祸首，你们怎能听他的？”老太太说：“他说他不是罪犯，他也在找犯罪分子，有梦婆婆介绍……”

小警察问：“他在这里多久了？”老太太想了想说：“可能有几天了，我年纪大了记不清了，听梦婆婆说他在这里准备开拓市场，把死的人进行阴婚……”小警察恨不能马上把秘书长灵魂抓起来，可是见老太太这样相信秘书长灵魂，他也不便表态，只好嘱咐老太太：“老人家不能相信他，这是一个不能让人相信的人，小心他骗你们钱财……”老太太说：“不是他骗我们钱财，是他以梅子名义为我们这种地方捐助，我孙子办阴婚的钱就是他替出的……”小燕子说：“他出钱也不能相信，他这是在搞迷信，我们不能相信他迷信……”老太太说：“什么迷信不迷信的，有钱就办好了反正没有坏处……”

真没有好处吗，小燕子想找到秘书长灵魂问问他为什么干这种事，可是听到老太太的话后他们默不作声。他们没有权力阻止老太太的行为，何况这是她们心中的最痛，秘书长灵魂能来这种地方干这种事可能还有其他目的。是救死扶伤，还是救赎自己的罪孽，或多或少可能性都有。小燕子对小警察说：“我们不能调查了，今天就跟随她们看看情况吧……”小警察当然愿意看这种热闹，他们就陪着老太太左右，观察她们的忙忙碌碌，当然他没忘记在忙忙碌碌中发现蛛丝马迹。

果然不出所料，在忙忙碌碌的人群中，小燕子和小警察发现了秘书长灵魂，他现在摇身一变成为屈指可数的阴阳先生。他一见到小燕子和小警察马上惊讶地问：“你们怎么来了？不是查案子吗？”小燕子说：“我们不是在找你吗？”秘书长灵魂一愣：“找我干什么？如果有事等我忙完这一阵子再说吧，我现在忙不过来，要不你们帮我一忙可以吗？”

“你想的美，告诉你我们就是来抓你的……”小燕子恨不能咬他一口，可是周围涌进好多人了，她不能说东道西了，否则会遭到乡下人攻击的。秘书长灵魂看着他们说：“既然来了帮忙好不好？我现在缺少几个保安你们当保安吧……”

小燕子怒不可遏：“你这是臭不可闻，我们才不能与你臭味相投呢，我们不抓你就是好事了，是看在乡下人的面子不是看你懂吗？”秘书长灵魂说：“你们看我不看我我不管，我只是想帮助乡下人做点事，这也是人之常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