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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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主保佑！”听到亨利主教的保证，卡诺莎夫人和赫尔曼还有鲁道夫立刻诚心的开始感谢他们的天主。作为东法兰克国王捕鸟者亨利的心腹，克洛泽一家可是虔诚的天主教信徒，至少表面上看起来他们确实是虔诚的信徒。

有了亨利主教的话，克洛泽一家放下了对卡罗兰身体的担忧，接下来的事情就非常简单了；赫尔曼邀请亨利主教去他的书房坐坐并顺便招待下亨利主教，毕竟亨利主教一路赶来克洛泽家也算是尽心尽力，更何况他们都是捕鸟者亨利的亲信，在现在东法兰克的大环境下，他们之间是有很多共同话题可以讨论的，比如说怎么收拾那些氏族公爵啊，比如说怎么收拾那些倾向于氏族公爵的贵族啊，比如说怎么收拾那些不倾向于捕鸟者亨利陛下的贵族啊之类的。而卡诺莎夫人则是听从亨利主教的医嘱去亲自监督厨房给自己心爱的小儿子准备补充营养的食物去了。

不一会儿，原来人满为患的卡罗兰的房间就空空如也了，所有人都遵照卡诺莎夫人的吩咐给卡罗兰留下一个清净的环境去休养生息。就连身为卡罗兰贴身女仆的丽莎也出去房间在门口侍立着去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又能随时响应卡罗兰的召唤。可是在所有人都离开了房间后，许可现鲁道夫居然还赖在房间里面没有走，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是又说不出口一样，一直在门口附近想走但又不想走的墨迹样子配合着他庞大的体型让许可看了就觉得扭捏的很。许可仅仅在脑袋里面转了一圈思考了一会，联系记忆里面最近生的一些事情就知道自己这个头脑简单的哥哥大概有哪些话要说了。

“鲁道夫？怎么了，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的么？”许可在看够了鲁道夫这么五大三粗的汉子在房间里扭扭捏捏的样子后，直接开声打破了房间内的平静；“我，，，我。。卡罗兰你真的没事了吧？”鲁道夫吭吭呲呲了半天最后挤出这么一句话。“当然，我现在感觉可好了。过不了多久，就又可以和你一起练习剑术了，你可要小心咯，上次我差点点就击落你的武器胜过你了。”许可看着鲁道夫的样子，突然有一些触动。

“怎么可能！上次只是一个意外，就算你恢复了，你也绝对不会是我的对手的！”就算再宠爱自己的弟弟，在剑术这个事关男人荣誉与尊严的话题上鲁道夫可不会给自己弟弟留下什么情面。剑术可是他最骄傲的地方，对于这个话题他可是不会有任何服软的地方的。

“哼，雄狮搏兔也会拼尽全力，意外死亡的小鹿永远也长不出雄壮的鹿角，意外可不是一个好借口；鲁道夫你等着，等我恢复了我们再较量较量，我可同样是克洛泽家的人，你要是稍微松懈可就是有可能会被我击败的哦。”许可毫不犹豫的按照记忆里面卡罗兰兄弟两人的聊天方式回击着鲁道夫。没等鲁道夫接着就剑术这个话题继续说些什么，许可继续说道：“鲁道夫你肯定还有别的要说的，别瞒着了，快说吧，不然我可要休息了。”

似乎被许可这么直接的挑破心中所想让鲁道夫有些惊讶，他表情明显呆滞了一下，然后深深的叹了口气扭捏道：“卡罗兰，，你，，你真的不在意么，不在意父亲就这么剥夺了你的继承权，让我独占了一切。。。你不恨我么。”说完这些话的鲁道夫眼巴巴的盯着卡罗兰，显然生怕自己的弟弟因为这个缘故记恨自己。

“果然是这件事。”许可心想，然后看了看依旧一脸紧张地等待许可回答的鲁道夫，许可想了想就宽慰鲁道夫道：“好啦，鲁道夫，这件事没你想的那么简单，父亲肯定早有打算的。况且，我只是失去了父亲去世后的遗产继承权而已，这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何况你并没有独占一切，你看，这个房间任然是属于我的呢。”

“当然，这个房间永远属于你，卡罗兰，可是。。。。”许可简单的解释很显然没让鲁道夫放心，现在的鲁道夫完全就是一个在紧张弟弟是不是在生自己气的哥哥。这件事看来确实让鲁道夫有很深的负罪感。

听着鲁道夫犹犹豫豫的话，看着鲁道夫有些愧疚甚至有些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神，许可心中突然有了些触动，卡罗兰留给许可的记忆里面鲁道夫的形象一瞬间就具体鲜活了起来，许可现他和卡罗兰都是幸福的，因为他们都有一个百般宠爱自己的哥哥；他和卡罗兰也是不幸的，因为现在卡罗兰的灵魂已经彻底消失，而许可则是与自己的亲人相隔千年不得相见。因为记忆的交错许可有些恍惚，但是很快许可就定了定神，他改变了想随便说点场面话尽快打掉鲁道夫的想法，决定好好和鲁道夫分析下最近生的这些事情，不为别的，只为这份诚挚的兄弟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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