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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安静了,虽然这几日前来应征的人员逐渐减少,且从一个时辰前,征兵场便无人前来报名,但场中依然有苟雄及孔六一干人等,为何感觉这方圆数里似乎便之剩自己……
他心中惊疑,翻身便跃上校场院墙,站在墙头观察,却见诺大一个校场,此时却空空如也,哪有半个人影。阿白站在墙头,看着斜阳映照之下的昏黄校场,一时间心中彷徨不已,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从小与师父相依为命,本来是过惯了孤独的日子,但这几日来与这帮朋友一起相处,却是让他体会到许多从前不曾感受的温暖体验,此时却突然又是发现了师父的酒葫芦,又是同伴失踪,阿白心中顿时无处着落。这时忽听到西边一声女子仓惶之极的尖叫之声传来,听声音便似是方才那个少女。阿白忙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却见叫声传来处一群麻雀乌鸦惊飞而起,似是果真出了什么变故。
阿白略一思索,心中顿时想到那少女今日行动古怪,若是寻到了她,难说便会有些线索,且若是那少女遇到了什么麻烦,自己也能伸手相助,毕竟方才也是自己害得她伤了脚踝。心中想定,便长身一跃,飞快的掠过街边房屋的的白墙乌瓦,径直向那个声音发出的方向扑了过去。
飞速掠过了两条街之后,来到一处宅院之前,那宅院颇为老旧,似是许久不曾维护,四下里并无行人,宅院之畔,却见方才的军士有十余人斜斜地瘫软在地上,身旁墙上地上均有许多血迹,那几个倒下的人衣服铠甲之上也是血迹斑驳,看来还未干透,颇似遇到什么突如其来的打击,还来不及反应便折损了。却不知道方才一会儿功夫,也没听闻兵刃搏击,却为何在这一柱香功夫间便变成这样?
他这时转过头来看向那少女,方才那个与自己交手的少女此时正匍伏在地,肩背正在微微起伏,似是受了重伤一般。方才那匹伤马也倒在少女身旁,颈中正自潺潺向外流着鲜血,那马匹似是生命力正在流逝一般,眼神之中充满哀伤,阿白不由看得心酸,举手抚在那马匹头上,似是安慰一般。
他心中疑惑,方才一番争斗,他知道这少女性烈如火,若不是虚弱之极,断不会如此伏在地上。可是这少女明明功夫不弱,但却为何这么一阵子便全军覆没?
他便要去翻过那少女看看情况,手方接触到少女肩膀之际,却忽然心中警戒,退了数步,瞄了一眼地上躺着的军士,只见地上数人均似乎是昏迷不醒,而第三个军士气息黯淡,不似尚在活着,他心知此时死人能告诉他的消息远比活人要直接和准确,于是伏下身,便要解开那军士的盔甲,观察他身上的伤痕……便在这时,那个本已无生人气息的军士忽然眼睛一亮,脸上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刹那之间,一种异样的感受瞬间打入阿白脑中,一阵暖洋洋的酥麻感觉便如同从阿白眼中快速流入全身,似乎那军士的眼中有种深深魔力正在让自己进入梦乡。阿白急忙放开那军士,兽牙匕脱手射出,却不料手心一软,兽牙匕斜斜割破了那军士的头盔绑带,扑哧一下插入了军士身后的青石板上,而他自己全身已然软软的无法动弹,接着脑中意识逐渐便被剥夺开来,身体便僵在了原地……
那军士这时扯下了头上头盔,仍在一旁,偏头看了看阿白射入身侧石阶上的兽牙匕,暗叹了一声侥幸,反手便拔出来把玩。却见着男子满头蓬松长发,不髻不束,脸上瘦削,笑得颇为不屑,看来满是野性。最奇异的是他瞳仁深碧,颇为妖异。却见他将两腿一蹬,舒服地坐在了地上,瞟眼盯着阿白的眸子,喃喃道道:“老鹰果然喜欢吃死的啊……小子,给我去揍那趴着的野丫头。”最后这段命令语调甚为平缓中正,却似乎充满了诱人的魅力一般。
阿白闻言,缓缓起身,向地上那少女走去。这时那少女却“腾”地一下翻身站起,一脚将阿白踢倒,抬脚踩住阿白,接着手中弯刀一闪,刀尖指着坐在地上的长发的野性男子的鼻尖道:“黎狼,你那臭嘴给本小姐放干净些,谁是野丫头了?还有,少用你那下三滥手段来骚扰本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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