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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尤儿这时骑在狮子身上,虽然觉得难以驾驭,但这番威风却是让他得意之极,这时他放目场中,只见阿白与黎狼聚在一处,卫起正在两人中间的地上坐着,颇为虚弱,而贺山一人却被隔在远处,被几只猛兽包围住,似乎又添了新伤,一只膝盖已然跪地,只用了单手御敌,而阿白似是已然看到贺山情形,但却被重重围住,几次都没法突破过去相助贺山。
项尤儿看清形势,登时一拉狮子鬃毛,驱狮向贺山那边奔去,中途看见场中有一旗杆,却是方才祭旗时留在场中的残旗,项尤儿于是顺手将那旗杆拔出,当作了长枪一般,口中胡乱叫喊着便向贺山冲去。那时围攻贺山的共有一虎一豹两狼,可谓是四面受敌。
群兽这时看见雄狮呼啸而来,均是错愕,待看清雄狮身上还有一人之时,那两头饿狼已然被项尤儿“砰砰”两旗杆击飞,接着一杆突进,“扑哧”一声已然刺穿了那头黑豹,那猛虎这时警觉,慌忙跳开,却被软红剑攻到,左眼已然刺瞎,那虎狂吼一声,向贺山扑来,却不料半途被雄狮挡住,狮虎互殴,高下立判,顿时那虎便已落了下风,被一旗杆刺来,丢了性命。
这时项尤儿将贺山着地一拉,便拉上狮来,贺山这时似是已然失血过多,顿时委顿在项尤儿背上,项尤儿心中忽然没来由觉得一丝奇异感受,但这时身在狮上,已然快意胜过其余,将贺山拉得抱紧自己,便又催促狮子向场中跑去。
这番一战之下,场中只余下四狼、二虎、一熊、三豹,黎狼此刻已然全无战力,只能靠见缝插针偶尔用“束魂箍”干扰来兽,兼且保护卫起。阿白虽然神勇,但此刻似乎也已渐渐力竭,“悠悠”刃已然荡出,但是攻敌招数渐渐减少,多数还是在与众兽纠缠,而那些猛兽此时都聚在阿白、黎狼周围。
项尤儿这时状态神勇,于是再也不耽搁,驱狮便向群兽扑去。他这时已然如同骑兵对上步兵一般,只觉得旗杆这等长兵器用来大为顺手。他此刻已通“圣王操”中武理,用在这骑兵冲突之上反而愈加得心应手,盖因骑兵对垒,招式务求简单暴力,断无小巧短打之中的繁杂,此刻他虽然魂境提升,但实战经验缺乏,此刻借着坐骑威猛,倒反而弥补了他招式不足的缺陷,于是一番冲杀之下,竟然将场中半数的猛兽杀得四散而逃,中间有疏漏之处,贺山的软红剑绕身挥舞,便将靠近的猛兽逼开,一时间这一狮二人在场中驰骋,竟然几乎已是无敌之态。
这时他身上勇气鼓荡,心魂相应,先天火气如怒龙一般贯上手中大旗长杆,忽然间只听“蓬”地一声,那旗帜竟然燃烧起来,项尤儿心中一凛,豪气顿生,呼啸奔驰,在场中来回冲杀,惊得群兽来回躲闪。
这时景台上人已然看得呆了,方才押了少年会输的的人此刻懊恼非常,而押了少年会赢的人此刻均是哈哈大笑,拼命将筹码按住,只求对方一会儿不要赖账。这时忽然听得中央景台之上又是一声高亢嗓音响起,却是魏桓这时已然回到了中央景台之上,只听他气急败坏地大喊:“统统放出来,统统放出来,所有的猛兽统统放出来!”景台之上押了少年会输的人闻言眉头舒展,而那些想着胜局已定之人,此刻均纷纷咒骂魏桓,想着这贼太监必也是押了少年会输这边,定是怕输了钱,才如此行为。于是朝中百官纷纷重新投注,场面一时又是嘈杂不堪。
场中,这时群兽已然被项尤儿驱散,躲在场边游走,见到项尤儿狮来,也都是远远避开,这斗场颇大,一时间项尤儿也无法全歼剩余几头猛兽,他这时回头观望阿白,却见阿白这时脱出斗圈,一手抚胸,似是极为痛苦,显然方才的一番恶战已然让他几至油尽灯枯,而旁边的黎狼此时也坐倒在地,与卫起背靠着背,仰头闭目,想来也是已然力竭。
这时身后忽然“叮当”一声,项尤儿待要回头,却觉得贺山已然瘫软在背上,手中的软红剑也落到了地上,项尤儿拍了拍背后的贺山,才发觉贺山已然晕了过去。项尤儿心中顿觉惨然,再也没了方才意气风发的感受。只是骑着狮子过去将贺山放到了黎狼和卫起身旁,与阿白交了个眼色,两兄弟都是神色复杂。
正在这时,忽听的场边石门忽然呀呀地又复开启,却没看见什么猛兽出来,只觉着其中两道石门正在“轰轰”颤动,似乎有什么庞然大物正要钻出来,却被困在石门中一般。
项尤儿与阿白均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两人再次对望,这次眼神之中已然多了许多果决的感受。项尤儿一振旗杆,大声道:“兄弟,不管是什么。我攻,你守!”纵狮挥旗,朝石门奔去。
这边,阿白点了点头,也不答话,双手兽牙匕垂下,悠悠旋起,隐隐然有风雷之势。
这时,只见另外四道石门中“腾腾腾腾”地冲出数十头野猪与犀牛。
而方才颤动的石门忽然破裂,石块横飞,接着地面颤动,先后挤出了两头——
巨象!!!!!!!
项尤儿的眼睛顿时瞪得和他座下的那头狮子的眼睛一样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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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如断线的碎珠,从檐下如帘般滴滴滑落。
龙泉寺住持禅房之中,一个精致的茶几前,坐了一个枯瘦老者和一个白衣僧人。
老者喝了一口茶,砸了砸嘴,将茶叶嚼碎咽下,缓缓道:“你们在查幽府?”
和尚微笑道:“剑器谱排行第六,不宜久居地下啊。”
老者问道:“这么多年了,你们还彻查司马案遗孤?”
和尚摇了摇头,斟满了茶,反问道:“木翁这二十年间,不也在调查巨门一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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