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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近日极度沉迷于宝宝婚变八卦之中,夜不能寐,故昨日更新断了,敬请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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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明馆毕竟也是当年光明神教的组织,而自己这么多年一直并未脱教,本也是存了查清当年巨门使者的一点执念罢了!
想到这儿,荒木叟不由得忽然又是怒起,冲着慕容渊骂道:“那兰丫头呢?”
慕容渊忽然眼神一黯,却不作答。月姬忽然插口道:“木翁,阿渊和我都没拉住兰儿,兰儿使性子,自己非得要去……”
荒木叟忽然打断月姬,眼神灼灼,望向慕容渊,恨恨道:“哪怕你徒儿是被诬为巨门,可这些孩子都是为了他去送死的啊,项小子我就不提了,可是阿兰那丫头……你小渊儿难道忍心?”
慕容渊忽然闻听这话,顿时忍不住咳嗽起来。这本就是他心头之痛,卫起是他爱徒,他非救不可,阿兰也是他心头之肉,又如何舍得?他知道兰儿性情,这番若是不让她前去,她定然终生郁郁。慕容渊虽终生未娶,但他却知这情之一字最是难解,而其中缘法,端的强求不得。而项尤儿和阿白均是故人之后,他也确实舍不得让这帮少年牺牲。
然而这几****察觉神策府有所异动,为社稷计,又需得与石信提防生变,全然是一颗心掰成了几片来用。他心知荒木叟此言他无法作答,若是早二十年,他此刻必也身在斗场,但今日他却必须十方思虑,不容错漏。他知道若是今日少年们死于竞兽场,他必然痛悼,兴许至死也无法宽恕自己,但他却无悔自己所为。毕竟今日若不制止飞白卫,兴许便是要直面天下倾覆之灾了。于是他只是抚胸咳嗽,眼神也是炯炯,回瞪向荒木叟——
木翁啊,你我相交二十余载,我慕容安石是何等样人,旁人不知也罢,你却不知?
月姬见状,忙上去拍打慕容渊脊背,顾盼流转,看向荒木叟,似是哀乞他不要再说,又似是向荒木叟解释慕容渊的难处。荒木叟见状,似乎终于不忍,仰天长叹一声,脚下并不出泥,便自拖泥带水,缓缓移到慕容渊处,在慕容渊背上各处穴位捏了捏。慕容渊咳嗽大减,但也咳出了不少血。
这时一直沉默的石信忽然道:“这事不怪阿渊,他尽力了。”他顿了一顿,道:“兄弟手足沦于幽狱,想必木翁也定会出手相救吧!换做当年你我,不也是这般吗?”
荒木叟听闻这句,又是长叹一声,道:“唉,尽力了……尽力了,可是……唉,那些少年,老朽是心疼他们啊……好了,如今有你们这些权臣高手在,老朽若是再出手,只怕又是要贻笑大方了……”说着忽然将两脚从泥中拔出,一拍土,扬长而去,边走边道:“以后晦明馆仍是与你石门为敌!要不江湖人士都要骂我老木头朝秦暮楚了!”话音已然渐远。
刘士奇眼看荒木叟去远,哈哈一笑道:“阿渊莫恼了,老朽看这老木头啊,就是嘴上死硬,心肠却是热的,他方才便是为石头隔木运气疗伤吧,老夫虽不懂武艺,这眼光还是有些的!”说着看向石信脚上缠着的枯萎的细藤,接着一拍脚,也站起了身,对石信道:“石头,伤好些了吧,你既然不杀龙飞白,老夫这就陪你去找安国公,两相勾兑,便了了今日之事,一来莫要让那龙飞白胡言,二来在陛下面前也好禀报。那沐老蛮子再蛮横,应该也会给老夫个薄面的。”
石信闻言,默然摇了摇头,看向慕容渊。
却见慕容渊微微咳了一声,道:“阁老,我与亨九今日将您卷了进来,却是想拜托您一件为难事的!”
刘士奇呵呵一笑,道:“今日老夫来得莫名其妙,想来你们便是还有图谋。老木头若是不走,想来此刻也有为难的事务吧。无妨,老夫今日觉得开心,要老夫做何事,快快说来!”他是三朝老臣,也是人精儿了,早知此事并非调停如此简单,方才言语不过是想将石信他们的言语勾出来罢了。
慕容渊道:“今日飞白卫为何回来,阁老精于政事,应该已然知晓了吧。”
刘士奇听闻这句,不由得捻须思索,忽然眼神冷冽,道:“现下朝中对北伐言败之人颇多,多数皇族百官均往江南置业以图战败南渡之时保命,若说此刻人心思变也确有可能……嗯,这建成祭旗,世民在侧,秦叔宝带领飞白卫前来破关包围……”说到这里,语气忽然不由得有些颤抖,道:“不对,想要成事还需尉迟敬德在侧胁迫,待得玄武门被天策府控制,便可下手!”忽然一凛道:“陛下有难?”
慕容渊见这老者只根据只言片语便能分析到事情的缘由过程,心下也是佩服,这时接道:“飞白卫此时未至,陛下当也无虞。只是,亨九与我此时要做的,却也是逼宫!”说罢沉默,看向刘士奇。
刘士奇闻言一愕,但瞬间明了慕容渊所言,一时间不由的眼神悠远,转头看向石信,沉声道:“为了救那些孩子?”
石信点了点头,并不言语。
刘士奇这时忽然笑道:“可是小渊儿,此番前去,可是有一个大大的为难处!”
慕容渊点头道:“阁老明鉴。可知为何此番非得您去不可?”
刘士奇看他成竹在胸,倒是好奇,道:“为何?”
慕容渊道:“在下揣测,阁老所说的这个难处,便在于动兵之名。此番若是率军前去竞兽场,与谋逆无疑,盖因师出无名!可这并非关键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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