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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闻听,搠思监、朴不花堵塞言道,凡四方警报及将臣功状,皆壅不上闻。是察罕与孛罗及其部将,虽有功,难得其赏。奖罚不明,将士心生怨望。时日一久,怎会不与元廷相离?

“臣又闻听,此两人贪货无厌,明知察罕与孛罗不和,不思设法调解,偏以为察罕与孛罗是两大金主,竟视南北两家贿赂之厚薄而分别啖之以密旨,南之赂厚,则密旨与南令其吞北;北之赂厚,则密旨与北令其并南。有这样的朝廷,察罕与孛罗两家,又怎会不构怨日深?是以,孛罗一回大同,察罕即匆忙撤军,其所惧者,正在此也。

“所以臣说,他两人之不和,症结不在别处,关键正在大都。”

朱元璋点了点头,道:“请先生继续说。”

“但是当今之元主,得以在位二十余年,尽管昏庸,却也绝非庸碌无为之人。民间传言,死在他手下的权臣、一品大臣已不下数百人。这话虽然有些夸大,由此却也可见,此人的能力还是不低的,有过人之处。

“不错,搠思监与朴不花如今权倾内外,但他们得以内外用事,却是建立在元主日益厌政的基础之上的。请问主公,如果当元主忽然现外部的忧患已经大到朝夕可危的时候了,他已经不能再去心无旁骛地搞些奇技淫巧了,他又是一个颇有能力的人,他会怎么去做?”

朱元璋以为然。

有元一代,世祖忽必烈以下,到当今元主登基之前,短短三四十年间,连换了**个皇帝,平均在位的时间,不到五年。如今,元主随俺厌政,但是就凭他登基二十多年,到现在帝位还固若金汤,就可知此人的确还是很有些能力的。否则,万万难以保有帝位至今。

“搠思监、朴不花权势虽高,难与伯颜、脱脱相比。察罕、孛罗军马虽众,血脉却非黄金家族。元主积威之下,不动则已,若有所动,必然惊人。翻手可为云,覆手能为雨。

“故此,臣以为,察罕、孛罗构怨虽深,若当大都、若当元主肯亲自出面调停的时候,他两人还是很有可能暂时达成和解的。只不过,这个和解究竟能否达成,却又非只大都一面之力,还要看海东会如何对招。

“正如臣方才所言,海东能人谋士也是很有几个的,他们会不会让大都顺利调解察罕与孛罗成功?却又非臣现在可知。因而,如果主公一定要问可能性有几,臣只能说:五五之数。”

刘基长篇大论下来,看似对大都、孛罗、察罕三方作出了一番详细的分析,好像说了很多,但是细细回味,又好像什么都没说。“五五之数”,什么意思?归根到底,山东的归属,到底海东与察罕谁能笑到最后,现在他也还看不清楚。也所以,“两边下注”,最为稳妥之策。

但不管如何,至少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海东如若在山东站稳脚跟,察罕、孛罗也就罢了,大都绝对会因此而感觉到如芒在背,坐立不安。

当察罕撤军的消息传入大都,搠思监正在午睡。他闻言而惊,翻身就起,被褥被掀落在地上,丝毫不顾。等不及侍女帮他穿衣,抓了件袍子,一边往身上套,一边快步往室外走去。一叠声地催促下人:“快!快!备轿,老夫要去见朴院使。……,不,别备轿了,备马!备马!”走没几步,又道,“皇上知道此事了么?”

来报信的是枢密院里的一个同知,他回答道:“还不知道。下官得知讯息后,就直接先来报与相爷了。”

“那就先别给皇上说。皇上最近心情不太好,为皇上分忧是为臣者的本分。先去见了朴院使,商议出个对策,再奏报圣上知晓不迟。”朴院使,即朴不花。他现今是蒙元资正院的院使。

“是,是。”那同知本为搠思监党人,对搠思监擅权弄事,堵塞言路的行为早就司空见惯,自然没有异议。

搠思监从室内出来,院子里撞见别里虎台。别里虎台乃是为他的亲信,色目人,去年在辽东,曾经作为元军的代表,出使过海东。前数月,刘世民来大都,秘密求见奇氏、搠思监,也是此人从中搭的线。

他见搠思监神色仓皇,不觉奇怪,行了一礼,问道:“相爷,何事惊惶?”

“你却不知,益都之战,察罕退走,已然撤回晋冀了!”

别里虎台顿时面色大变,问道:“消息可确实么?”

搠思监拉了那枢密院的同知,拽到面前,说道:“你问他!你问他!”那同知道:“那告讯的使者是察罕亲自派来的,上午才到的枢密院。并有察罕亲笔所写的奏折,详细诉说原委。据奏折上说,益都兵强,察罕苦战无功,大雪封路,粮饷供给不上,因此不得不暂且撤军。”

“全都撤了?不是说济南已被我军攻下了么?”

“倒也并非全撤,还留了一两万的人马驻在济南、济宁、高唐州等地。只不过前锋部队,在使者出前,也就是三四日前,便已然回到晋冀了。”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相爷,你这是要往哪里去?”

“事关重大,需尽快要让皇后娘娘知晓。老夫去见朴院使。”

“对,对。此事非同小可,是该尽快告知娘娘。”别里虎台越想越心惊,说道,“海东之军,居然勇锐至斯?连察罕都不是对手?”一边随着搠思监往外走,一边顺着思路往下说,“察罕十万雄军,不支而退。是我大都南边失去了庇护。海东红贼北临辽西、南逼河间,倘若他挟大胜之威,骤然而动,南北夹击,则我大都?哎呀,哎呀,岂不危哉!”

“糊涂!察罕骁兵悍将,近十年来,何尝有过一败?海东红贼立足辽东,穷乡僻壤之地,又是才入山东,他再厉害,能会是察罕的对手么?益都此战,分明是察罕故意放水!以老夫料来,绝非因为‘益都兵强’云云,十有**倒是因为孛罗先撤回大同的缘故。”

别里虎台呆了一呆,被搠思监搞糊涂了,说道:“相爷的意思是说,察罕撤军是故意的?也就是说,海东不是察罕的对手。海东不是察罕的对手,则我大都南边就还有悍蔽。只要济南、高唐州、济宁等地还在察罕的手中,我大都也就没危险?那相爷又为何如此惶急?”

“老夫问你,去年京都饥荒,饿死百姓一二十万,是谁救了京都的命?”

“福建陈友定。去年夏天,京师大饥,饿殍近有二十万。秋天,陈友定运粮数十万石送至,因此缓解了饥荒。京师百姓由是得活。”

“老夫再来问你,今年四五月,又是谁运粮十一万石,来至京师?”

“浙西张士诚。”

“若没有陈友定与张士诚运粮救济,我大都现在会成什么样子?”

“早为鬼蜮。”

“他两人运粮,是怎么运来的?”

“海运,……。哎呀,哎呀!是了,今年四五月,张士诚运粮来至大都时,就已经说及,见有甚多的海东红贼战舰,游弋在山东、辽西沿途海域之上。当时,邓贼还没有入主益都,现如今?”说到此处,大冬天的,别里虎台惊出了一身冷汗,他倒抽一口凉气。

当邓舍还没有入主益都,海东的水师势力就已经扩张至山东沿海。现如今,察罕退走,可以料知,邓舍在山东的地位也必会因此而渐趋稳固。

邓舍不比王士诚。王士诚没水师。邓舍不但有,而且经过吞并倭寇、整合高丽水军等等一系列的步骤,早已在北方一枝独秀。那么,其水师的势力,又会更因此而在渤海海峡中展到什么样的程度?

有察罕与孛罗在,海东在6地上对大都的威胁,或者不足为忧。但是,察罕一退,山东在海面上对大都造成的威胁才是最为致命。江南漕运之断,造成的后果饿死大都二十万人。海运若是再为之一断,后果可想而知,大都必乱。

别里虎台仓急之下,脱口问道:“相爷!事已至此,该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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