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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生走没多久,邓舍刚回到后院,时三千又来报,崔玉求见。≥

崔玉可是个稀客,自他任了益都军械提举司知事一职后,连着几个月,邓舍见过他的次数,总共也不过三五回。并且,多数时候还都是邓舍想起他了,派人去召,他才肯来。平常时候,绝难见到他主动前来求见的。

但是,崔玉却有个特点,他是不主动前来求见则已,只要主动前来求见,便必定是在火药又或及火器的研究上有了新的成果与明。因此,邓舍一听,即闻言大喜,连声说道:“快请他入来,快请他入来。”室内转了两圈,等不及,披起衣服,迈步出了室外。立在院中,翘待望。

也不是邓舍没有城府,他为何如此兴奋?

却是早多半个月前,他亲下去军械提举司,见过崔玉一次。听崔玉汇报近日的工作情况,听他说起,在火药的研究上出现了不小的进展。等这个研究成果出来以后,大约就能做出来一个新的方子。相比前宋流传下来的、以及蒙元现有的火药方子,威力也许会能更加的大一点。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益都外有强敌,察罕精兵悍将,面对察罕的威胁,邓舍压力很大。若崔玉果然能在火药的配方上搞出来点改良,也就等同加强了海东的军事实力,他对此当然也就是求之不得了。

崔玉整天做研究,按道理说,该是个学究的模样,不应该太注重打扮。他也的确不太注重打扮,但是不管邓舍何时见他,他却也总是能把他自己浑身上下都给收拾地干净利索。他日夜埋军械司,天天和火药、火器打交道,一有试放,动辄便是震的烟雾弥漫。整日身处其间,不说就应该脏不拉唧的,但是多多少少,总应该得有点烟尘之色吧?偏偏他就是不然,无论何时何地,见到他,总是一尘不染。至多,也就像是刚才的李生一样,眼圈黑、眼中血丝密布,以显示其经常熬夜罢了。

来入院中,邓舍拿眼看他。果不其然,虽然见他走路似乎有点飘,一副劳累过度的样子,但是脸上、手上、身上全都是干干净净的。

崔玉与洪继勋一样,都是在衣服颜色的选择上,偏好白色。他本辽东东宁人,也是辽东土著,自幼生长辽东。而辽东接邻高丽、女真,其境内的蒙古人也有不少。多数时候,与关内的联系反而不多。是以,即便是汉人,若是居住在其间的日子长了,或多或少地难免都会受到一些高丽人、女真人与蒙古人的影响。而蒙古、女真都是尚白。高丽人也喜欢穿着白衣。崔玉、洪继勋的喜好大概也就都是由此而来的。

不但他两人,海东行省里,还有很多显宦高官,也都是来自辽东,像佟生养、罗李郎、杨行健、刘世民等等,他们在衣服颜色的喜好上自然也都是大致相同。显宦高官,尤其是文职官员们多喜穿白衣,也可算是海东行省与其他割据势力所不同的一个地方,堪为一道别样的风景了。

就在前数日,邓舍还从佟生养的口中听说了一句话,在益都流传的很广。是这样说的:“马上短衣多齐赵,城中高髻半辽人。”

“马上短衣”,说的是海东军中的重将,多数都是上马贼、抑或北伐红巾的出身,从关内而来。“齐赵”,战国时期,黄河流域的两个国家。“城中高髻”,则便是代指的文官,城中做高官的,半数以上都是辽东人。

“马上短衣”,姑且不说。由此却也可见,辽人在海东的势力。再往深层里说,这其实也就算是间接地说明了,邓舍在辽东采取的政策不错。要不然也不可能得到辽东士子们的支持,笼络到了这么多的人才。

邓舍打量崔玉过了,笑道:“崔知事,今来求见我,是为何事?你可是大大的稀客,一个月也见不了你几回。难得见你主动前来。……,莫不是你那个火药的方子,做出来了新的进展,有了新的研究现么?”

崔玉答道:“主公料事如神。正如主公所说,臣搞的那个火药方子,因上次得了主公的指点,确实稍有所成。故此,特来求见主公,请主公一观成效。”

“‘稍有所成?’”听崔玉意思,分明已经研制成功。邓舍大喜过望,一叠声地说道:“好!甚好!请我一观成效?你可是将成品也随身带来了么?快快取出来。”吩咐随从,“将院中清理。请崔知事大展手脚。”

院中本也没太多的物事,十几个随从一起动手,很快清理出来了一块不小的空地。崔玉入府前,已把随行带来的东西悉数交给了时三千。时三千取出来,又还给崔玉。邓舍一眼瞥见,不但有几包火药,还有两个形似地雷的物事。料来是崔玉为更好地表现新式火药之威力,而特地拿来做试放使用的。也没多问,只是催促崔玉,快点开始表演。

这地雷一物,很早之前,还在海东的时候,便因为邓舍的提点,崔玉得以将之明创造出来。前不久,察罕来袭,益都一战,虽然因为产量的关系,大多数的战场都还没有机会用得上它。但是,一来为弥补军队的不足、一来也是为试验威力,邓舍却也曾专门从军械提举司抽调了一部分,交给高延世、李子繁使用。

在泰山脚下,地雷初战告捷,挥出了不小的作用,同时,却也暴露出了不少的问题。

李子繁都将之记录了下来,转交给崔玉。军械提举司针对其不足,又也加班加点,对其做出了一些的改良。如今改良成功,又刚好研制出来了新式的火药,更加大了威力,便也就正如邓舍之所料,崔玉索性也就拿了过来,顺道请他看看。

崔玉先拿起来火药包,一个个拆开,放在邓舍的面前,分别指点,介绍说道:“这排在头前两个的,即臣改良成功之新式火药。全是多亏了主公的提点。臣加大了硝的成分,减少了磺与炭的成分,并悉数去掉了别的杂物成分。经过多次的摸索与试验,算是找着了一个较为稳定的配比。

“此一个,可做火炮射之所用。配比方式是硝一斤,磺二两,炭三两。此一个,可做火铳射之所用。配比方式是硝一斤,磺二两四钱,炭二两七钱二分。用此两种新的配比方式,火药之威力确实大有提升!”

邓舍听说过“*”的名称,晓得所谓“*”,即是完全由硝、磺、炭配比组成的。也知道其中,硝的成分应该最多,大约在七八成左右。但是对具体的配比数目,却是早就不记得了。

听崔玉这么一说,他问道:“为何在这两种配方里,火炮与火铳所用之硝的数量不一样?”

“硝性主直,磺性主横。性直者,主远击;性横者,主爆击。火炮需要远,射程越远越好,所以在其火药的配方中,硝的含量要多一点。而火铳呢,所需要射出来的距离远不如火炮,少一点硝、多一点磺,反倒有利扩大其在铁子射出之后,所能波及到的范围。是以,两种配方不同。”

“噢。‘硝性主直,磺性主横。’那炭呢?”隔行如隔山,邓舍对此还真是一窍不通,不觉来了兴致,难得开口一次,询问崔玉有关一些火药、火器专业的问题。

“炭性主燃,燃着有助喷。若以此硝、磺、炭三者相较,则硝,便如君,磺、炭便如臣。烈火之剂,一君二臣。磺悍而炭烈。用磺用的好,便如主公用武臣用的好,可收剽疾之功;用炭用的好,则便如主公用文臣用的好,可收猛炸之奇勋。虽文武二途,并输力于主君。”

火药配方,在外人看来很没意思。但被崔玉这么一说,趣味盎然。邓舍大笑,点了点他,说道:“‘术业有专攻。’崔知事,几句话便给我解释的清清楚楚。你可谓是已经深得火中三味了。真我之‘雷震子’是也。”

“火药之方,此不过小道、小术而已。主公盛赞,臣不敢当。”

“怎可说是小道?怎可说是小术?近的说,你这火药可为我在军前建立功勋;远的说,若书写成文,亦足可流传后世,为后人所学、所用。道既无‘先后’,又岂会存有‘大小’?苟利国家,便是大道!”

读书人讲究的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火药搞的再好,明创造再多,在他们的眼中,也不过是有“一技之长”,若对此深恶痛绝的,更有可能会斥为“奇技淫巧”。便不说“大道”,怕连“正道”也是难入了。邓舍一番话,盛赞崔玉。“苟利国家,便是大道”八个字更是说的振聋聩,崔玉激动非常,跪拜谢恩,说道:“主公的过分盛赞,臣固不敢当。然,若臣之所学,果然能够‘苟利国家’,此正臣所愿。”

“哈哈!”邓舍挥手叫他起来,又把视线放在火药上边,问道,“……,你这随行带来的火药包数量不少。一、二、三,……,有六个之多。你说刚才那两个是研制出来的新式火药,那后边的几个又是甚么?”

“这两个是火攻时可用之火药配方。这两个则为臣新近才又研制出来的毒火药配方。”

火药的配方,单就射威力而讲,当然是越纯越好,最好是只用硝、磺、炭三物。但是,针对不同的用途,却也并非就是说完全不能够加入别的配料。比如在非供火铳、火炮用时,在用来火攻的时候,临风起焰,燃人衣甲。相比火药的爆炸威力,就更多的需要侧重其“燃烧”的一面。

“射火药”与“燃烧火药”是不一样的。在“射火药”中加入杂质显然不行,不利“远射近击”,会降低射的威力。但是在“燃烧火药”中,若是能够按照一定的比重加入轻煤、黑豆秸灰等等一些助燃、易燃的物质,就不但不会较少威力,反而倒是能够效果更好,能够更大限度地实现烧伤敌人,以及焚烧敌人营寨、辎重的目的。

崔玉研究出来的那两个“火攻”配方即为如此。邓舍对此也并不懂,只知道他在其中一个里加入了一定量的黑豆秸灰之类;另一个则加入了轻煤等物。介绍过后,又介绍那两包毒火药。

顾名思义,“毒火药”者,在配方中加的有毒药。两包火药,同为毒火药,又有不同。一个更侧重“毒”,一个则更侧重“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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