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记忆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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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区域实现完全的黑化，地面尽显荒芜之色，看上去已经没有战斗了。

「艾尔茜..艾尔茜！」

虽然在大声的呼喊，可是得不到回答。

沃路菲四处搜索，终于找到了倒在地上的她：标志性的双马尾早就已经落为散发，和以往相比，此刻的她给人感觉更温柔了许多。

「圣神治愈——」

「没用的...」

「艾尔茜，对不起……」

第六阶的魔法施展完成，可是没有任何起效的表现。

艾尔茜的身体很轻，比布娃娃还轻、似乎随时都可能被风吹散，不过周围已经没有风了。

「你坚持住，我不会让你死的」

沃路菲想要割开自己的皮肤，艾尔茜用颤抖的手制止了他。

「没用的...」

刚刚沃路菲发动了第十阶的魔法，那是连诸神都可以一击击毙、将任何存在消灭于不存在的魔法。就算是沃路菲在全部力量发挥出来的状态下也根本无法完全支配，茜蒂尔达才有机可趁的让沃路菲过度的消耗了魔力。

此时此刻在艾尔茜面前保持着没事的样子，但如果艾尔茜不在，沃路菲可能就要倒在地上根本不会站起来。

「我快死了吧...」

「没有，你不会死」

「别开玩笑了，被那样的魔法波及，怎么会不死呢」

艾尔茜笑了，没有任何对死亡的恐惧，沃路菲就这样被怀中的她摸着脸庞。

「呐，沃路菲」

「我在听，我的大小姐」

「一开始……我在知道你是龙以后，我真的好难过，我也真的很害怕，我也真的想要杀了你...但是，我下不了手、我真的下不了手，我也很庆幸在死神那个时候你把我递给你的那碗汤药倒掉了...」

沃路菲低下头，普通的毒素应该没办法对自己有效，艾尔茜也弄不到真正足以弑神级别的剧毒，她在药里下毒，真正的目的恐怕也不是要杀死仇人，只是给予自己安慰吧。什么都不做的话，她恐怕也对不起她的家人。

「后来，我跟着你来到这个世界，本来想在途中与你以谈恋爱的借口趁机将你杀死，但我遇到了杰兰特，他对我很好，为了让他杀死你，我心甘情愿的想要将自己给他，但他……是个好人，是我害死了他，为了不承受这样的罪恶感，我清除了自己的记忆」

将所有隐藏着的话语都说了出来，艾尔茜已经不管很多了。

「跟在你身边，我想要故意制造事端、然后在你危险的时候救你，让你对我产生愧疚来完成我的复仇计划，我也想在和你恋爱之后将你抛弃……可是我忽略了、直到最后才真的意识到，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不是假的啊……」

「我..我知道」

在沃路菲抱住艾尔茜的时候，后者的身体忽然一阵颤动。艾尔茜对着惊愕的沃路菲忽然露出了非常开心的笑容，虽然她身体正逐渐的透明化，但她表现的非常高兴。

「我用我的能力从敌人手中救下你，现在...你对我心怀愧疚了吧」

沃路菲尽力的笑着点头。

「耶、胜利！咳、咳咳咳咳……」

「艾尔茜，你别勉强了」

「我让你心怀愧疚了，所以我成功了，我报仇了，龙族...也不是那么讨厌...」

艾尔茜说着，忽然用双眼与沃路菲对视起来。

「我喜欢你，所以我不会让你心怀愧疚」

沃路菲刚想问个明白，就觉得思想开始模糊、意识走进空白。

「你做了..什么..」

脑海中最后的画面，是艾尔茜偷偷的亲了一口沃路菲，随后她的身体开始化作零星的碎片、如同繁星般美丽。

「哼，你这笨蛋，本大小姐可是能篡改记忆的……忘了我吧……」

最后的语气非常温柔而且满足。

沃路菲闭上了眼睛。

在他的身边没有任何人存在，他躺下的地方是数百千米内唯一的绿茵之地。

他的身边，飞满了闪烁着光芒的萤火。

女孩早已死去了，但她最后的意志凝结成了身体，在完成心愿后，逝去……

2.

醒来，看到的是依旧灰蒙蒙的天空，像是布满了肮脏的粉尘和雾霾，视野也被限制得很短距离。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沃路菲想不起来、似乎艾尔茜离开了，说话都不清楚、走的很急。

「你醒了」

——身边的女声让沃路菲的思绪回过神来。

穿着英气的铠甲、正将自己作为膝枕的女孩身前放着柔软的垫子来让沃路菲尽可能的舒服。

因为铠甲可能会弄疼他，女孩是这么想的。

「菲雅，你怎么会在这儿？」

「是你让我来的」

「是、是吗...」

沃路菲回想起来，当初的计划的确是想让菲雅率军帮助自己镇压艾利欧的军队，不过艾利欧已经死了、黑龙也死了，军队已经没有作用了。

「他们都互相的厮杀起来，我带来的骑兵已经……」

菲雅的语气异常的低落，大概是在责怪自己的无能。

可是为什么？

沃路菲很快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