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纹耀被震爆，段寒的脑海，也是犹如世界坍塌起来。撕裂的空间，令得他的灵魂，都是极度扭曲。
抽丝剥茧般的痛楚，就好似，将骨骼，生生从体内抽出，感觉，生不如死。
痛楚一波一波，几乎将他所有的理智，全部冲溃。
抱着头，朝着这个空间不断翻滚撞击而去，似乎，只有这样的自残式的撞击，才是能够抑制这无尽的痛楚。
余萱看着那痛不欲生的段寒，秋水般的眼眸，也是闪过一丝不忍。
纹耀就如同是纹师的第二生命，纹耀被毁，那就和死没有太大的分别。
纵然段寒不值得同情，但是还有另外一个人，却是无辜的。
余萱一步踏出，问道：“段寒，梵影呢？你告诉我她的下落，我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哧！
陡然，一股刀剑般锐利的光芒，却是从段寒的眼眸之中迸射而出，朝着余萱破斩而来。
只是尚未来到，却是被一只厚实的手掌，轻而易举的握碎了，秦烽随之出现在余萱的身旁。
段寒也似乎被梵影两个字惊醒了，所有的痛楚，都是暂时被压住下去。
狰狞的脸庞，露出一抹狞笑，“梵影，若不是那一无是处的女人，你早已经是我的棋子。你以为，我还会将她留在身边吗？”
余萱气息一颤，脸色也是变得了冷若冰霜，“你杀了她？”
段寒笑着点点头，“我不仅要杀了她，我还要用我的一切，诅咒你们，一起给我陪葬。”
轰！
段寒一拳，轰在地面之上，直接砸出一个巨坑，方圆十余丈的石板，震成粉末。这力量之大，绝无仅有。
手臂之上的鲜血直直流淌，甚至可以看到，拳头之上，突出的白色骨骼。
然而痛不欲生的段寒，早已经不在乎这痛楚。有的，只是那歇斯底里的疯狂。
“霖芝，出来吧，蚕食我的身体，吞噬我的灵魂，带着那积压数千年的仇恨，复生吧。”
噗嗤。
段寒右手一抬，直接朝着自己的心脏，狠狠插进去，顿时，鲜血迸射，染红了余萱和秦烽的眼瞳。
扑通一声，段寒跪倒在地，生机逐渐消散，然而那冷笑着的嘴角，却从未更改过。通红的眼睛，直盯盯看着余萱和秦烽。
段寒，死了。天地，出现瞬间的安静。
然而还未等秦烽两人有所动作，突然，一股滔天般的凶煞之气，却是涌现了出来。
嗤嗤嗤。
在两人紧凝的目光之中，大片大片的黑色魔气，从段寒周边的地面冒了出来，而后如蛇蟒一般，钻入他的体内，全身，被无数能量充斥，又是蠕动了起来。
哧！
数息之后，“段寒”的眼眸，却是猛然亮起，黑色的眼瞳，看起来，却犹如太空黑洞一般，诡异而恐怖。
“啊……太久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桀桀，余无涯，这暗无天际的日子，我要将它，全部一五一十还给你。”
轰！
“段寒”手掌一挥，掌势如刀，直接划过地面，犁出一道深深的痕迹，朝着前方不断延伸，将那七百七十七阶梯，由下而上斩成两半，而后破斩在周围的墙壁之上。
咔嚓。
墙壁被斩出一个缺口，可以看见，外面金色的火焰，不断涌动了进来。
看着这一幕，秦烽和余萱都是不禁暗暗咂舌。
好强悍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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