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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哥儿安份的坐了没半盅茶功夫,就站起来,从背后搂着李丹若,头从李丹若肩膀上伸过去问道:“阿娘,阿娘,你心痛了没有?”李丹若伸手拉过默哥儿,按着他坐到自己旁边笑道:“阿娘为什么要心痛啊?”
“我刚才咬了自己的手指头,阿娘你心里肯定痛得很!”默哥儿将食指举到李丹若面前,给她看自己小手指上那两个红红的牙齿印儿,李丹若捏着默哥儿的手指又气又笑道:“你要是再咬重些,咬出了血,阿娘看到血肯定要真心痛了。”
“阿娘,你刚才心痛没有?痛的厉害不厉害?”默哥儿脸上带着丝严肃追问道,李丹若奇怪的看着他问道:“你咬手指头,阿娘又没看见,怎么会心痛呢?”
“嬷嬷说了,母子连心,母亲要是有病痛,儿子就会心痛,要是儿子生了病,母亲也要心痛,嬷嬷说,我和大哥儿要是咬痛了自己的手指头,您和娘娘都要心痛的。”默哥儿认真的解释道,李丹若心里闪过丝异样,轻轻揉着默哥儿的手指笑问道:“你咬手指头,是要看看嬷嬷说的对不对么?”
“不是我先咬的,是大哥儿先咬的,就是前儿我跟大哥儿给娘娘背书的时候,大哥儿偷偷咬的,咬的可重了,可娘娘跟阿娘一样,一点也没心痛,我和大哥儿回来和嬷嬷说,娘娘一点也没心痛,嬷嬷说,只要是亲生母子,肯定痛的,阿娘你刚才真没心痛吗?”默哥儿话说的清晰非常,李丹若心头猛跳了几下,暗暗叹了口气,伸手抱过墨哥儿笑道:“这是嬷嬷没跟你们两个说清楚,这里头啊,有个故事,是个比喻的话儿,阿娘现在不给你讲,等会儿见了大哥儿,阿娘一起讲给你们两个听,好不好?”
墨哥儿连连点头笑应了。
午后,看着大哥儿和墨哥儿歇了午觉,李丹若打发个小内侍请见刘皇后,没多大会儿,一个小黄门就过来引着李丹若往刘皇后日常起居的栖云阁过去。
李丹若见了礼,看着刘皇后眼珠瞬了下,刘皇后立时会意,打发众女使,李丹若放下杯子,看着刘皇后直言道:“该给大哥儿换个管事嬷嬷了。”
刘皇后上身一下子挺得笔直,眉眼间的怒气时隐时现:“又有妖蛾子了?真是不想活了!”
“您看看您,这脾气怎么这么大?没出什么事,不过是未雨绸缪,大哥儿已经五岁了,他又聪明,大人说的话,他都听的懂,就是那些话外之音,有时候他都能听的明明白白,大哥儿的聪明懂事,常常吓我一跳,都不敢相信只是个五岁的孩子。”李丹若声气平和,刘皇后呼了口气,上身松缓下来靠到靠枕上,凝神听李丹若说话。
“姚嬷嬷是知情人,又上了年纪,我是怕她万一哪儿露了破绽,让大哥儿生了疑惑,虽说也不怕什么,可也犯不着不是,再说,用人没有用到老、用到死的,劳苦功高后送出去荣养不是更好。”李丹若也不多说,只点到为止。
李丹若话未落音,刘皇后已经明白过来,干脆的点头道:“是我疏忽了,亏你想到提醒我,晚一会儿我就让郭树打听打听,看看她家里还有什么人,不过多赏点银子,打发她回去好好养老去。”
刘皇后的话里透着丝凉意,李丹若那口气没等松下来又被她这话里的凉意吊了上去,低头抿了口茶,急转着心思笑道:“姐姐性子宽厚,这姚嬷嬷哪有什么家人亲戚?她是自小卖身的,后来做了奶娘,自己的孩子也没保住,要我看,姐姐不如把她打发到李贵人身边侍候着好。”
刘皇后瞄着李丹若,停了有一会儿才笑道:“好!就依你,我就勉强宽厚一回,你也别乱捧我,我这性子一点也不宽不厚,要宽厚你去宽厚就行了。”
李丹若听刘皇后应了,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刚才若是一句没应好,只怕姚嬷嬷这条命就悄无声息的没了,她这么谨慎的人,若肯放这么一个知情又不是自己的人到手心之外的地方去,那这个地方,就只能是活人去不得的地方--阴间地府。
可姚嬷嬷得好好的活着,还有李贵人,她们两个都得好好儿的活着,不管是谁,若是不明不白的死了,这个死,早晚得沉淀成刘皇后和大哥儿母子之间的裂痕和心结,往后,一后一帝,谁知道这样的裂痕和心结会生出什么样的祸事来,她托付给她,她就得尽力不负所托。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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