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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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人都走了，还要装得生疏么？”乔蒋缓步走了下来，“这些日子，你是去哪里了？”

这语气，怎么听着好像他们两个人好像很熟悉样子。

可是……

还没等袁媛腹诽一下这个糟糕而又复杂系统，乔蒋已然走到了她面前，抬手便是摸了摸袁媛面颊，“啧，这几日，可瘦了不少。”

这是什么情况？

袁媛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人，而他则是笑着转过了身然后兀自道，“你该知道，杂家不喜欢你和江湖人士走得太近。”乔蒋显得格外骄傲，“凤九这人，杂家信不过。至于白英，杂家是信不过了。”他扭过头来看向了袁媛，“杂家信得过人，只有你一个而已。”

这个话听着怎么那么奇怪？

“小媛媛，你是杂家看着长大，你该知道这么多孩子里，杂家喜欢就是你。”

这么多孩子？哪里来孩子？

“对了，听说林将军和你解除了婚约？”乔蒋神情显得很是不悦，“不自量力家伙，以为除了宰相然后跟你解除婚约就能摆脱杂家了？”他眼眸一抬，看向了袁媛，“杂家要你回去寻他！”

“恩？”袁媛终于出声了，这个主要原因是她太过惊讶了，以她脑容量来说还不足以来处理这些信息。

“无论如何，你和林牧也东林书院之□处过三年，他也不至于见死不救。”乔蒋信心满满地看着袁媛，“这戏你都已经演了这么多年了，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了。”

“那……”

“杂家希望明天日落之前你已身将军府里了，记得杂家是要林牧那个小杂种不得好死！”

所以，乔蒋说了这么多，袁媛依旧是没有搞清楚这其中关系。不过袁媛不是傻子，她听得出己……原来自己和眼前这个大太监似乎是关系匪浅，匪浅到似乎他对自己感情远深过那个传说中宰相大人。

还有就是他并不希望自己和凤九走太近，光这一点，眼前这个大太监就是自己终身敌人了！

从东厂大堂走出来，袁媛偷偷摸摸地找了半天才找到了凤九住处。

只见他一身白衣，手握利剑，旋转之间，那模样就好像那个夜晚时模样一般。

袁媛不敢走进去，光想起刚才凤九受伤模样，袁媛就觉得心疼。虽然……事情并不是因为自己造成，可是她就是觉得有点儿愧疚。

至于为什么会愧疚，难道……是因为没有照顾好他么？

坐院子外面花圃上，安静地看着他。他似乎很生气，扬手便斩断了很多花枝，那些绚丽颜色颓然地铺洒地上，而他后一剑后蓦地松开了手。

“叮”剑落地上声音，格外清脆。

而他则是蜷着腿坐了地上，头埋双腿之间，安静得就好像一块磐石一般。

袁媛瞧着他，然后紧抿着唇低下了头想了片刻。然后蓦地站了起来，忐忑不已地走了过去，走到了他身边。

她知道，他知道她走过来了。

可是他却是依旧安静地坐那里，头埋双膝之间，安静地坐着。

“凤九，我真没有想要报仇。”袁媛蹲那儿，她看着凤九长就耷拉那儿，细长浓密实是好看。“我真只是想陪你身边而已。”她尝试着伸出了一只手，搭了他肩膀上，见他没有反抗，她才继续开口道，“不要生气，好么？”

他没有说话，就好像睡着了一样。过了很久，连袁媛都觉得他已经睡着时候，他突然动了动，伸手握住了那只搭他肩头那只手。

“凤九……”

“我只是一直怀疑，到底会不会有人……一直陪我身边。”凤九低着头，袁媛看不见他神情，但是她感觉到了他握着自己手紧了紧随后他声音似乎是变了变，变得好像有些失落沮丧还有……带着些许哽咽沙哑。

“如果你和她一样呢？只是说说罢了，怎么办呢？”凤九失魂落魄就好像一个迷路孩子一般，他喃喃自语着。

“凤九。”

“难道真很姐姐说那样，从此以后都要一个人了么？”他兀自说着就好像没有听到袁媛说话一般。“我……为什么都要离开我？”

看着他那模样，袁媛着实心疼。后竟是情不自禁地伸手抱住了他，她头靠他肩膀上，格外肯定地说到，“只要你相信，就有可能实现。”

越是脆弱就越是怀疑，因为感情已经所剩无几，如果……换来只是伤心和绝望呢？

“凤九，你要知道，只有强大了，才能留住那些想要离开你人。”袁媛格外肯定地说到，她懂那样感觉，非常地清楚。

弱者，只能卑微地乞求。

“我都说了会一直陪着你了。”袁媛干脆利索地说，“我要是食言了，就一辈子嫁不出去。”

她以为她这样表达决心能够换来凤九感动，却未想他红着眼眶抬起了头，看着她过了半天后淡淡道，“难道你现不是已经嫁不出去了么？”

一刹那，袁媛觉得眼前这个……简直就是禽兽！

哼！袁媛黑着一张脸二话不说就张开手指，一掌按了他脸上，然后将他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