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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要通过招考方式决定司州所缺官员录取之后,下面要做就是细化招考工作。作为一个经历过无数次考试人,郑琰提出了相当多有效建议,从考场设置到防作弊处理。有些是可以马上办得到,比如密封姓名,有些则要暂缓,比如考官要先被隔离――但是也被保留待事情缓一缓之后实行。
这些都为当前招考工作杜绝了许多弊端,让本朝考试少走了许多弯路。
由于郑琰建议确有可行之处,很就被采纳,李神策还戏言:“不愧是山长,于考试甚有心得。”
郑琰微笑以对,心道,考那群熊孩子算神马甚有心得?几十号人考试还敢号称“经验”?监考巡考搜身电磁干扰、笔试面试政审体检差额录取试用期……这些才叫经验呢?
司州官员选拔考试因为事情紧急差使又苦,并没有太多人反对。而州郡县举行准入考试则是小范围内讨论,朝臣们还不知道呢,等散了会,消息散播了出去,朝野哗然。
郑靖业对于司州公务员实行招考,乃至全面推行准入制度事先并没有跟任何人商议。他敏感地认识到,这是一件大事,对日后国家**生活将会产生很大影响,必须会有人不乐意,所以一直保密。任何一件事情被自己以外人知道就将不能再被称为“秘密”。这个情况下,郑琰还能对考试提出许多有效补充意见,郑靖业还是比较满意。
郑氏父女比较担心就是“以成绩为录取标准”会引起多大反弹,郑靖业看来,如果他是世家出身,有人提出了这么一个建议,他一定要弄得这个建议进行不下去。这是釜底抽薪一招,会慢慢把世家把持自上到下官职局面给彻底打破。所以郑靖业同意了韦知勉所提之“仅限司州一地”,力图把阻力降到小。他总牢记魏静渊教训,死活不肯为“社会进步”粉身碎骨。
郑靖业计划没有这么简单粗暴,首先,这不是一刀切,考试也是一步一步来;其次,部分保留了荫官,考虑到某些权贵利益,勋职是不考试范围内;再次,给予现有官员子孙一定特权,比如,一品官子孙可以直接参加公务员考试,又比如,三品官子孙可以不经县、郡考试,直接参加州考等等等等。
郑琰则比较担心所谓“世家反扑”,任何一个“改革家”不论改领域大小,都会触动既得利益阶级利益,届时反扑就不是一点两点了。是以初讨论过后,郑琰担心又涌了上来,急忙与郑靖业商议。
郑靖业道:“司州之事甚急,不能再等,举朝皆知这个道理,所以他们也没有什么可以反对。我也没有要一日之间便推行全国,慢慢来吧。再者,为父今年七十岁啦,近来觉着身体大不如前。首相之位,要想做得稳,总要全力以赴,否则难以驭下。圣人一年大似一年,不可以给少年天子以擅权之感,否则有灭门之祸!再两、三年,我必要早早退下,方是保全之道。我走到如今这一步,用了几十年,树敌无算,我退了,你们能制得住局势吗?纵制得住,又要费多大力气?不如我再拖人下水,这些人承了我们恩情呐!再难,也要做这个首倡者,后世读书做官人,都得记着你好。你建崇道堂,难道不是同样道理吗?”
郑琰道:“话虽如此,我只恐考试不能推行顺利,又或者为地方豪强世家所把持。”
郑靖业道:“所以才从司州开始试行嘛。先司州,次京城,待有成了,再一点一点地推行。世家是必能分一杯羹,他们虽然讨厌,书读得好人,确是不算少。”
人家几百年积累不是闹着玩!这是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凭助一己之力改变,郑琰嘀咕一声:“真是扫兴。”
郑靖业却很乐观,他又不需要流芳百世、为社会发展过贡献不是吗?他要保就是身后子女生活,现做成这样已经能够达到部分目了。“已经足够啦~再多人,你制不住。少一些,蒙你恩情,就得顾忌着风评,就得敬着你。这份面子情,够啦、够啦。”
父女二人因为理念差异,无法达成一致,后还是郑琰暂时妥协了郑靖业务实主义之下。郑靖业经验非常有用,他说办不成事情,郑琰还真是一时半会儿就办不成。只得按照郑靖业吩咐,先把这一批人给笼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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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确有有识之士,这里面一个代表人家是李神策,让人跌破眼镜是,他居然是支持郑靖业!为此,李家家族会议上,他被批斗得很惨。
主斗手是李俊:“郑狐狸胡来,你也跟着胡来吗?司州事急,也就罢了。何必再赞同日后考试之事?原本寒士无法顺利为官,现只要考试过了,就是朝廷认可他们可以做官。长此以往,朝上皆是寒士了,一群粗鄙无文贱人与你同列,你很开心吗?”
李神策已经很久没有把嘲讽模式开到大了,今天终于再战江湖:“你不会去考吗?!名师教着,父兄名望顶着,从衣食住行到笔墨纸砚都是好,还怕考不过一群泥腿子?!你是笨啊还是傻啊?没志气没本事趁早说,害怕了也不丢人嘛!”
李俊头发都已经花白了,孙子都已经能上学了,被李神策一阵嘲讽,脸上非常挂不住,一张老白脸泛上了红晕,握拳跳了起来:“谁怕啦?谁怕啦?谁考不过啦?谁会考不会?”
李神策非常不文雅地用小指头掏掏耳朵,气得李俊开始咆哮:“你少作晏如之态!丢人?堂堂名门之后,要沦落到与一群良莠不齐之辈同堂考较,这才是丢人!”说到后嚎啕了起来,“怎么就沦落到这样一个地步了呢?”
这两位,一个毒舌无人能及,一个又是名气很大,他们俩吵架,族人插不进嘴去只好干听着。听着听着,听众们意见也发生了分歧。
有部分人心存傲气,听了李神策所言,觉得甚有道理,自家条件是好,必然比寒门之士有着太多优势,又想,这些年寒士们略嚣张,还有人编了段子嘲笑世家子,正可趁此机会一展身手,很多人都已经盯上了可能会举行全国资格考试,安心想给土包子们以震荡打击!证明世家绝非浪得虚名。
另有一部分对李俊所言心生赞同,一齐满脸哀戚,谁特么要跟一群带着土腥味儿暴发户一起比较啊?这本身就是一种侮辱,宁可大哭一场世道败坏了,也不想下场去抬高了暴发户们身份。
李神策与李俊越吵越激烈,李神策认为:“坐而论道不如起而行之。这么多年了,寒人入仕越来越多,你又能拦得住了吗?你就是哭瞎了眼,人家该做官还是要做官,不如起而争之!”
李俊反言:“一旦赞同了,就是承认寒门与士家一样了!抬高了他们,又贬低了自己,这是自甘坠落!”
李俊想法跟“士庶不婚”是一个意思,哪怕自家闺女没人娶,也不能降价出售。
除李家之外,顾、林、楚、蒋等诸世家也都展开了类似对话,顾氏顾益纯、蒋氏蒋卓、林氏林清等家族中佼佼者观点与李神策非常相近。与此同时,族中亦有不少人与李俊看法相同。
双方争执不下,故尔无法通过一个全家族都一致提案**家族成员行为,互相都不能让对方听自己,只好各干各。一派鼓励家族中年轻人积极参与竞争,有愿意参加本次考试也行――虽然人数非常少;另一派自是要求继续做“高岭之花”,不愿意,那就不愿意呗。
对于即将展开州郡县资格考试态度,也是同上办理。只是楚椿等人打定主意,不肯让这个提议也通过。
李神策等则想着,自家子弟水平不错,考就考了呗,也是对自家子弟一个检验――玩就是刺激。另一部分亲戚则乐于通过“举荐”“征辟”方式进入政坛,他们看来考试不但是自甘坠落,根本就是多此一举,本来他们不需要考试就可以凭借家族关系被举荐做官,还考个毛线啊考?那都是别无办法可想人不得已才走路。
意见不能统一,大家各行其事,也因此,此后郑靖业考试方案因为得到了部分世家势力支持而得以推行。支持郑靖业,都是世家里头脑清晰人,此前想了无数办法,就想让自家子弟长进一点,不要那么堕落,却因为出身局限性而没有想到。郑靖业办法提出,使他们眼前一亮,又岂有不支持之理?
这些人既然有脑子、肯上进,家族、朝廷上地位就不会低,有他们支持,郑靖业也颇感意外。还心虑地找到了顾益纯,含糊地问:“这个考试之事,你看如何?”
顾益纯大加赞赏:“正可裁汰无能之辈,激励子弟上进!”
郑靖业脸有一点点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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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一场家族内部争论,使得原本对司州考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部分世家顽固派很不开心,故意想设一设障碍。
他们反应让人哭笑不得,没有大力反对,却积极列了了许多**条件,比如:要身家清白,至少有七代良民,五服之内没有案底。对于世家来说,七代顶多是三七二百一十年――这时候大家算“一代”或者“一世”就是三十年――简直太小儿科了!这还是世家放宽了要求之后业脸选择,毕竟司州急着要用人。
标准总是相对,世家觉得自己很为国着想了,土鳖们已经风中凌乱了。
卧槽!居然要七代?郑琰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她之前还想什么来着?要是科举早一点出现就好了,她爹一定不用爬得这么辛苦。要是科举早一点出现,她爹都不知道有没有资格去考试,上数七代神马,她家就算是老家,有七代族谱这种东西存吗?
后卫王也觉得这样太苛刻了:“事急从权,事急从权,司州之事迫眉睫,诸公不要因为义气之争而行误国之举!”
卫王个中间派发话了,力量对比产生了明显偏差,终司州官员选拔考试入门资格定为:三代清白之家,五服没有犯罪之人,还要有五品以上官员三人作保。
消息传来,固然有许多**力称赞郑相真是个好人,也有已经走了一半关系眼瞅着就要成功人暗骂他多事。然而郑靖业掌铨选,该考试还是得考试!于是再求人写保书,又打听考官是谁,也有继续走门路,真是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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