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出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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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一怔，他心中知道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瑞晗是不会说这样话，难道说自己不再京城这段时候，舅父又做了什么事情？不可能，他下意识摇了摇头，这就对不可能，舅父明明答应自己放手。\[四*库*书-小说网siKsh\]

“王爷摇头是什么意思呢”瑞晗笑看着肃王，嘴角则是一抹别有深意笑容，“是觉得我骗你？还是觉得明让已经变成好人？”

“这个……”肃王哑然，他现根本做不出判断，明让对自己说是一个版本，瑞晗对自己说又是一个版本，可到底哪个说法是真呢？

“算了！！”瑞晗摆了摆手，她当然也清楚不是逼迫肃王时候，于是放缓了语气，“这些事情还是以后再说吧，现重要就是玄鸟事情。王爷，既然你回来了，不觉得应该为他做点什么吗？为何要匆匆下葬？”

肃王脸色瞬时煞白，气嘴唇也有些发抖。为什么眼前这个女子就不能明白自己心思，现他们之间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无论自己做什么，她都不满意。肃王走上前，想再一次抱住瑞晗，没想到瑞晗侧过身去，轻巧躲过了他怀抱。

无法，肃王只得低沉着声音说，“我知道你怪罪我没有去追查害死玄鸟真凶？想想这件事情牵扯人颇多，活宫中人，有哪个不是心思缜密，未尝不会给自己铺好后路。再说，这件事情已经死了个玉檀，宫里实不能再掀起波澜，若是事情真相闹到高丽去，怕是华夏和高丽之间几百年间关系就要毁于一旦，这样事情，你也不想看到不是吗？”

肃王骤然压低了声调，无不苦涩闭上了眼，“我知道你怪我，可是……对不起，我别无选择。我是玄鸟爹，可我也是先皇皇子，我不能因为私欲，就不顾及整个国家……”

瑞晗无语，只得走到昔日玄鸟睡觉小床前，拿起一串小小彩石风铃，轻轻用绢布擦拭着网游之王者无敌。

略一碰动，风铃便会铮铮作响，声音很是好听。夏日时光中，玄鸟总是喜欢拿着风铃自己身边来回乱跑。思及过往，瑞晗嘴角不由浮现出一丝笑容，可很这笑容就被无限惆怅所取代。

是，肃王也是这个国家皇族，他有责任保护这个国家利益，而他与宣宗又是至亲人，让他为一个亲人去伤害另一个亲人，对谁都是痛苦万分事情。

瑞晗瞬时心中一片冰冷。

“我们不说这个了。”肃王走到瑞晗身前，从身后环抱住瑞晗，是从她手中拿过风铃，轻声说，“明天就是玄鸟出殡日子了，依着皇兄意思，玄鸟虽然已经准备过继，可到底还没过继，加上年纪小，只能按照郡王礼数下葬，不过皇兄说，希望他能陪葬昭陵，你觉得如何？”

“皇上决定了事情，我能说什么呢？”被肃王环抱瑞晗，心终于放松平静了下来。

“皇兄说，他没有缘分和玄鸟做父子，但是百年之后，有玄鸟陪伴话，两个人也不会寂寞。皇兄已经知道他身体疾患，今生怕是不会再有子嗣了。”

肃王转述着宣宗话，忽然心中有些酸苦。他眼中，自己这个哥哥对臣下家人一直都很严苛，从来不苟言笑，事事都要讲究礼节，唯有这次对玄鸟事情，他终于显出了几分舔犊之情，可不知为何，这一切看肃王眼中，都显得那样凄凉。

瑞晗将话听心中，不免也泛起一阵酸楚，她与宣宗相遇早。早年间生活不如意时候，宣宗也总是出手相救，现想想，宣宗心大概和自己一样痛吧。

瑞晗转过身，眼睛一瞬不瞬看着肃王，用手摆弄着他手中风铃，低声说，“玄鸟平日里喜欢就是这个风铃，王爷要是方便话，就将它拿去给玄鸟陪葬吧。活着时候不曾乐乐，百年后就让他乐乐陪他叔父吧……”

说话间，瑞晗声音里不知不觉带了几分呜咽。他细细看着她面上哀楚神色，忽然轻轻搂住了她，温热胸口瞬时给了她许多暖意。

“想想当年，我们三人相遇情景，仿佛是前世事情，一晃竟然过了这么久，我们都变得不同了！”肃王轻声安慰着，“但不会改变就是，我对你心意。我和你都还年轻，以后有是机会……”

瑞晗到底还是支撑不住了，年轻，她哪里还年轻，她已经过了三十。就算是现代，三十多女人都不容易怀孕，何况古代呢。

想到此处，瑞晗呜一声哭了出来，那泪水不仅仅是悲伤，多是凄凉，为了玄鸟，为了宣宗，为了肃王，是为了她自己。

如果可以，时间就请这一秒停止吧。将这磅礴宏大牢笼中哀伤都定格。

“不要哭！”肃王轻轻抚摸着瑞晗头，耐心安慰着。玄鸟他印象中，依旧是那个呱呱学语婴孩，如今他再见到玄鸟，却是要为他举行葬礼。心中苦，他又该对谁诉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