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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回过神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站在了一个白色大坑中,坑的中心是一座十分豪华的住宅,唯一不足的就是外墙上画满了奇怪的符号。抬头环视四周,坑的边缘上一白一黑交替排列着许多石柱,感觉像是将坑里的事物圈养了起来。而在大坑四周的斜面上,有着七个巨大的黑色石板,从住宅大门正对的那块依次写着“神在星期一创造了世界”、“神在星期二割分了条理与混沌”、“神在星期三调整了细微的数值”、“神在星期四允许了时间的流动”、“神在星期五看尽了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神在星期六休息”。以及“神在星期天舍弃了世界”。视觉上的冲击加上精神上的震撼让我开始有些害怕这里,仿佛在我放弃抵抗的时候就会被带到一个更为诡异的地方,一个充满了虚无的地方。
“快点进来!”
连奕冰催促的声音让我从呆滞和惊慌中清醒了过来,匆忙进到了屋里,“刚才那是什么?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你先冷静一下吧,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要问,但你现在的状态就是知道了也无济于事。”
深吸了几口气我才观察起连奕冰的屋子,和外表的豪华不同,里面要朴素了许多,比我住的地方只是多出了许多书籍而已,还尽是有关神和罪的书,估计他是想通过它们更深的理解这个世界吧,正巧“圣地之林”还是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给了他更多的空间,如果哪天被长老知道了,我敢肯定连奕冰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冷静下来了吗?”
“嗯,刚才有些失态了。”
“没什么,是我忘了告诉你这里不能随便进入的原因了,抱歉。”
“想道歉的话就好好解释一下吧,‘圣地之林’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地方?”
“简单地说就是这个世界真正的中心,是类似支柱的地方,只不过不能说成是圣地,更应该说成是一个祭坛,一个血池。”
“什么意思?”
“我也是在找寻答案的过程中翻出了几块满是裂痕的石板,上面有这样的记载:神创造了世界,又舍弃了世界,留下的只有一片荒芜和一片净土,这个世界就是所有净土之一,它的净不在于人心,而在于净化,它给了人们机会又给了人们天罚,何去何从将不再由神决定,一切由心而生,由心而动,由心而终。
起初我不相信这些荒谬的东西,在仗着权利翻阅了诸多资料之后我才真正明白了这个世界的构成。整座大山就像一个机器,运载着这个世界的一切,长老是控制这台机器的人,凡业者则是一个个被拉动的木偶。机器的能源就是圣地之林。据说在这个世界诞生的时候,神因为愤怒和遗憾将许多人扔在了大坑中,用他们的血肉作为能源,一直以来极其都在运作着,以前储下的能源也在不停消耗着。只有被圣地选中的人才能让能源自主地补充起来,而我就是这个被选中的人,也被称为祭灵者,说好听点是一个催化剂,说难听点就是供品,当我身上没有可利用的东西时,要不成为长老,要不成为粉末。
你刚才看到的七个石板是之前某个祭灵者布下的,目的就是让有机会进来的外人奉献出自己的一切,因此这里才成为了一个极其隐秘的地方。至于这么做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以及除我之外的祭灵者都认为这是神的恩惠,值得他们去尊敬、奉献和维持,而我只是想努力改变这一循环,想努力用自己去终结所有掩藏的痛苦。遗憾的是到现在我都没有找到任何的方法。只是在被动中不断走向了我自己的终结。所以在不久前我放弃了,并找到了更值得我去做的事情。”
“这算是一个神话故事吗?”无论连奕冰说的多么认真,我仍旧无法相信它的真实,我的脑海里神的定义只有一个,就是可以玩弄别人的人,可以主宰自己的人,至于更为飘渺的东西我连想都不会想,就算想了,到最后还是会在心里暗吼一声:我才是真正的神,一个被神侍奉的人。
“应该说是一个真实的神话故事。一个给人肯定或者否定的神话故事。”
“如果像你说的凡业者只是木偶,那为什么空着的代码中会有黑白两种标记,那不正代表着有人离开过这里吗?”
“之前我就说过,离开这个世界的方法真实存在,但却没有人做到过。黑白两种标记也有着各自的意义,黑色代表了那些人选择在黑色阶梯上历经所有折磨,但结果是彻底的崩溃;白色代表了那些人选择了逃避,自愿来到圣地之林奉献出自己的一切,他们的结果是魂飞魄散。真正离开的人,他的代号会随之一同消失在这个世界中。”
“你停止对这里的催化不久好了?迟早有一天它会自己崩溃的。”
“从来到这个世界,从我被选为祭灵者,我就丧失了选择的权利。更何况存在了无数岁月的世界是不会因为我一个人而崩溃的。”
“那就去阻止长老的各种惩罚,构建一个平和的世界!”
“我怎么会有权利去阻止长老?”
“我可听说了,长老也不能随意出入这里,等于是在说你的地位比他高!”
“长老进不来是因为圣地的拒绝,和我没有半点儿关系,而成为长老的人之前必定做过祭灵者,论贡献、论声望、论地位,都不是我所能比拟的,他不能将我当成是一个附属,我同样不能把自己和他看成是平起平坐。”
颓废地底下了头,和之前预想的一样,成为了这个世界里知道最多的第三个人,却也成为了被现实打击得最体无完肤的人。说到底连奕冰和长老都是打工的,而我则是被迫奉献的,已经不知道该去怨恨什么,就像连奕冰所说,长老是经历了真正的死亡后才得到了虚幻的生命,我似乎没有资格再去反抗、咒骂。罪恶的不是这个世界里的某一个生命,而是这个世界本身,只不过我是将自己的无辜凌驾在了别人的无辜之上而已。
“早知道是这样就不去试图了解了。”自嘲的话语,无奈的叹息,头一次发现自己没有了丁点儿挣扎的心理。
“为什么?”
“多简单!因为不会让自己的无力没有下限,因为不会让荒唐没有上限!”
“别这么说,你还是有机会离开的。”
“你总是擅长这种无根无据的温柔,大部分时候我很感谢你,但现在我更愿意让你直白地打消所有的希望!我不想再为了彰显自己或者嘲讽别人,而将你作为一个靠山;也不想再把你的话当成这个世界里比较真实的东西。我要按照自己的性格追求喜欢的生活,惩罚什么的随便了,那已经不是我该考虑的事情了。”
连奕冰再次选择了沉默,他大概是找不到话来反驳我了,毕竟我的选择和他是一样的,尊重自己的命运,然后在曲曲折折中身不由己地走向终点。这样也好,至少一路上还能找个相似的人来陪伴,说不定在最后我选择奉献的时候,还能由他亲自为我祷告,抛开祷告的内容不说,单是他那声音就足够画一个完美的句号了。
徘徊的世界,神遗的世界,无趣的世界。
延伸的阶梯,黑白的阶梯,狰狞的阶梯。
未知的结局,破败的结局,荒谬的结局。
我所拥有的,只有这些;我所想到的,也只有这些;我所面对的,还是只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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