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藏镜人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二百八十三章 万念俱灰,冷情狂妃,背对藏镜人,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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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齐心将巫医族内已有的格局打乱,然后再另起炉灶建立他们的势力,凌偌寒必须得到族人的拥护才嫩收拢人心,然后才能在族中有立足的根基,不会被长老和族长暗中解决。
凌偌寒的腰身依然绷得很紧,翀白羽也知道尽管他们都非常清楚正在进行的事只要稍微露出破绽就会被戳穿,但是要突然接受一个陌生人变成情人还是非常不容易。翀白羽身形微晃一把抓过酒杯,将杯中的酒水吞入腹中,浅红色的佳酿顺着嘴角滑落。借着三分酒意,身子软倒在脸色微微发红的凌偌寒怀中,手环住他的腰肢,轻轻重重的抚摸示意他放松。
当啷两声轻响,不知哪位长老手中的酒杯从跌落到矮几上,然后又滚落到地面。
席间一片死寂,喧嚣的音律也蓦地停下,大厅中央正扭动着纤腰的几名舞姬纷纷停下动作,不解的向琴师看去,却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贵客身上。
凌偌寒收敛眼中清辉,神色未变,兀自从长袖中取出一块儿方帕,细细擦去翀白羽嘴边的酒泽。嘴角微微扬起,但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坐在最下首的长老最先回神,将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舞姬琴师一个不落的赶了出去,整个大厅一片静寂。
“诸位如果没有要事,偌寒告辞。”靠在胸前的人发出微微鼾声,身子也柔软起来,看上去就好似真的入睡。只有凌偌寒清楚,其实翀白羽比他更加紧张,环住他腰间的手已经被冷汗打湿,隔着衣衫他也感觉到湿气寒意。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他还不知道要如何表现亲密。
凌偌寒打横抱起翀白羽,脚步略退半步,巫医少主的比他略矮一些,没想到却如此身轻。
“偌寒……”怀中人半醉半醒的模样,唇边飘出的呓语声让黑了脸的长老们越发脸黑。
“凌公子!稍等片刻!”大长老与二长老对视一眼,齐声上前拦住凌偌寒。这可让他们如何再等下去?再等下去只怕自家少主就要被将军之子带走之后拆吞入腹了!
“诸位有何见教?偌寒洗耳恭听。”凌偌寒站在原地,器宇轩昂,态度却出奇的温和。
这样一来,反倒是原本要索人的长老们被僵住,不好冷言厉色。
大长老闷声咳嗽,硬着头皮走上前来,“凌公子,白羽少主是我族下任族长,这、这……”
这种事不是不曾听闻,但是要他来说,还是有生以来的头一遭。大长老年过六旬,族人的孩子如凌偌寒这般年纪的都是他孙儿辈的小家伙,教训一下少不更事的少男少女实属寻常。但是面前的这一个来头非比寻常,凌偌寒的名声虽不及他爹镇国将军凌辰赟那般响亮,却也非等闲之辈。试想与一个头顶文渊阁第一学士名号,自幼养在深宫,舞文弄墨的本事力压所有文臣的公子去比试口舌功夫,大长老额间不多时就渗出豆大的汗珠。
“凌公子,”二长老走上前来,大哥的心思都用在炼丹上,哪是口舌如剑的学士的对手,于是他只能代为出头,“明人不说暗话,您与少主究竟是何关系?”
此话一出,众位长老纷纷伸长脖子,眼巴巴的等着凌偌寒的回答。
凌偌寒面露错愕之色,随即惊诧转为薄怒,“既是如此,我无话可说,凌某行得正坐得直,不惧各位百般揣测。凌某至此,实为受神子相邀,并非为巫医少主而来。今夜既被各位错认为人,唯有趁早离去,以免引火烧身!世家少主果然金贵,不是凌某凡人可以碰的!”
一席话将本就陷于揣测中的长老们说得面红耳赤,再看两人模样,醉酒之后不顾身份往人身上靠的可是自家少主,再往下看去,双手环住对方脖颈,侧脸埋头在对方胸前的,也是自家少主。凌偌寒眼底清明冷冽,没有半分醉意,虽是双手抱住翀白羽,但是身姿挺拔,毫无轻薄之意。小人之心妒君子之腹的名声可是一点都不好听,但是眼下不是担心好不好听的时候。距离最近的二长老硬着头皮走上前去,他比大长老年轻一些,到今年立秋,正是五十又五的年纪。可是此刻他站在凌偌寒面前,却觉得对方凛然不可侵,容不得他用激将法逼走。
“凌某就将人放在这里,诸位要如何处置,请便。告辞!”凌偌寒沉下脸来,不容长老们多说,将翀白羽放在座位上,分开众人向外面走去。
“凌偌寒!”翀白羽猛地从座位上跳起身来,一身酒气,身子也摇晃个不停,“你敢走出这个门,就别怪我不再给你留情面!现在才想起往翀白素身上推,不觉得太自欺欺人了吗?你来巫山到底是投靠的谁?又是谁当日许下的诺言,许你三千平安?让我再从你口中听到一句翀白素的名字,你信不信我、我现在就去东海找他算账!你既然来了,就别想再逃避!”
夹枪带棍的一席话听得长老们纷纷皱眉,难道他们在云陌时私下里就有往来?
听少主那番话的意思,怎么听怎么都像是为情所苦,恐怕还不是一般的交情。
已经走到大厅门口的凌偌寒停住脚步,缓缓转过身来,不怒自威。
“凌某为谁而来,少主比谁都清楚!巫山之上既然没有凌某的落脚之地,就当凌某有眼无珠看错人,未尝不可。誓言是少主你自己许下,没人逼你!你以为只要发誓,凌某就非要受着不可吗?倘若记得不错,少主不是也对舍妹提过亲吗?九转还魂据说天下不过其三,如此重聘,凌府受不起!”凌偌寒冷然开口,目光直指,“少主私情,凌某福薄不敢受!更何况,凌某另有所爱,虽然她出身卑微,但心灵手巧深得我心能歌善舞,就算是朝臣庶女又如何?”
“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去?凌大学士!”翀白羽踉跄推开靠近他的长老,眼中含泪,“你骗人!哪儿来的什么心上人?你是将军嫡子,早过了婚配的年纪,云陌帝君隆恩浩荡封你为第一学士,为何不将公主郡主许配于你?你倒是说啊!另有所爱?这种鬼话你真说得出口!我不信你喜欢女子!我不相信!文渊阁处理的都是国事军情,你们那些文臣个个都被困在其中,就连伺候的宫人也是小太监,根本不可能接触到女子。你幼时未曾定亲,连出宫留恋烟花柳巷的机会都没有没有!哪里来的什么女子?”
“荒谬!”凌偌寒的不悦已经昭然于脸上,“你以为凌某是何人,会出入烟花之地?婚姻大事,自然要遵父母命,那位小姐的丹青凌某早已看过,凌某心向往之,也已和将军提过。这些都是家事,难道凌某还要一一向少主交代缘由不成?”
思绪飞转,这一场戏真是难为了他,他确有心仪之人,只是那人宛若夜空皓月只可远观。
翀白羽脸色发白,倒退几步,“那你为何要说……”
“凌某为那日失言道歉,确是无心于龙阳一事,还请少主不要记挂心上。”凌偌寒嘴上说着道歉的话,目光却依旧冷淡,谁都看得出来他只是迫于形势。“你!”翀白羽一口气噎住,两眼一翻晕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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