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联盟之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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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两个，三个······”西尔斯默默数着鬼魂的数量，最后他发现自己数不下去了。房檐、屋顶、空地······数不清的鬼魂在红月被乌云挡住的那一个彻底涌现，氤氲的黑气勾勒出他们的模样：头盔，盾牌，武器······竟然是一支鬼魂军队。

无论是哪个一民族的信仰，都承认灵魂的存在，灵魂会随着肉体的死亡前往不同的地方：精灵的那奎斯德大陆、矮人的岛屿·······每种信仰都有自己的传说与解释，因为灵魂绝不应该继续存在奥斯兰卡大陆。只有那些修炼灵魂系的魔法师才会捕捉那些即将消逝的灵魂，赋予它们力量，让它们有能力继续作战，比如养鬼师与死灵法师。

灵魂还有一种方式继续存在大陆，那便是死前受到的诅咒与祝福，被诅咒的灵魂将继续苟且在大陆上，等待着诅咒的破解，而受到祝福的灵魂则会愉快地生活在某个地方，比如说巫师塔。

毫无疑问，西尔斯面前的灵魂军队都是受到诅咒的，氤氲的黑气勾勒出一张张饱经沧桑的面孔，它们沉默着，等待着冒险队的苏醒。它们对物质世界没有任何的能力，平日里它们连出现的机会都不会有，除了复灵之夜。

“这······这是真的？”我揉了揉眼睛，惊讶的看着面前的鬼魂，刚睁眼的时候几乎被这个没有手臂的魂魄吓得半死，其他人也是这般，大部分人第一次见到灵魂不免惊恐，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苏曼是我们当中见灵魂见得最多的人了，在至高之塔经常可以看到受到祝福的灵魂在那里游荡，它们在布置了特殊结界的巫师塔一直都是现形的，给里面的巫师与学徒们带来欢乐。除此之外，苏曼也是第一次在外巫师塔外见到灵魂之形，而且还是被诅咒的，一种浓烈的死亡之气蔓延开来。

来自菲普的嘉文等人大都见过一两次灵魂，不过这样数目的灵魂大军却是骇人听闻，从未耳闻过。

“诸位，我们的时间不多。”一个相对高大的鬼魂飘到了嘉文面前，对嘉文行了一个我们都没见过的礼，嘉文按照菲普国的方式对他拱了拱手：“前辈，在下嘉文，见教了。”

“嘉文·所罗门，你依然秉承了你先祖的血统，我也再一次看到了阿塔玛之戟，我能感受到你先祖的回应。”空灵飘渺的声音带些沙哑，以及一些古老模糊的通用语音节。

“不知前辈如何称呼？”

黑魂摆了一下手：“名字已经没有了意义，我们是岚峣国铁羽军团的战士，距离我们生命的最后一场战争已经2366年了，诸神在上，我们两千年来一直被禁锢在此处，饱经风霜雪打之苦。”

我们不禁愕然，实在是无法想象什么样的诅咒可以持续两千年之久，祝福可以不断加持，这荒山野岭谁来为诅咒魔法续航。

所有的黑魂都发出一声叹息，或者说天地间发出了一声叹息，岁月的叹息。两千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若没有灵魂系法师在此处通灵，他们实际上只有两千个复灵之夜可以向外传递信息，如果刚好有人经过的话······

“我可以信任你们吗？嘉文，战神的后人。”

两千年前，正值第三黑暗纪元时期，所有的人族、兽人、精灵、矮人······他们组成联盟，一起反抗龙族以及龙族手下的半兽人与海族，不需要多问，这支岚峣军队肯定是与邪恶势力的交战中全体阵亡，他们都是值得敬佩的勇士。

“古老的联盟协议今天依然没有破裂，岚峣国的勇士们，无论种族，无论信仰，无论过去，联盟中的任何一人都会向盟友伸出援助之手，虽粉身碎骨而不足惜。”嘉文念着古老的联盟誓言，那已经被大多数人遗忘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