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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上前问:“主子,掌脸还是廷杖?”
娜木钟“哦”一声,笑说:“打了廷杖,不就骑不成马,耽误给摄政王办事了吗?”
侍卫听明白,两个人抓住何洛会,一人上前,拿着小板子,啪啪啪左右开弓,接连打了二十下,方才回复掌刑完毕。
娜木钟出了气,这才放手,施施然坐车出西直门而去。何洛会捂着腮帮子,一阵“哎呦”,直到大贵妃车驾望不见了,这才对着西直门啐一口,扭头骂围观百姓,“看,看什么看,再看吃了你。”
百姓四散。何洛会自认找回点儿颜面,捂着腮帮子上了马,想了想,交待副手接着巡查,匹马入宫,找老主子多尔衮诉苦。
彼时多尔衮正教导顺治如何批折子,何洛会来到乾清宫外瞅了瞅,不敢擅入,只得老老实实蹲在殿角数蚂蚁。直到日近正午,顺治告辞,到慈宁宫陪哲哲吃饭,何洛会这才溜着墙角进去,一头扑在金砖上,对着多尔衮磕头,“给主子请安。主子吉祥。愿主子与圣母皇太后白发齐眉、白头偕老、百子千孙。”
多尔衮放下朱笔,略略伸个懒腰,朗声说道:“是何洛会呀?你不在街上巡查,跑这儿来干什么?”
看他五体投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十分奇怪,顿一顿吩咐,“起来回话吧。”
何洛会这才委委屈屈从地上爬起来,低头不敢仰视。多尔衮奇怪了,向下仔细瞅了瞅,“哟,你脸怎么了?”
不问还好,这么一问,何洛会眼泪刷刷往下流。多尔衮好笑,扔下一块手帕,“行了,谁给你委屈了?该不是皇上吧?你说,你多大个人了,没事儿招惹他一个孩子做什么。”
何洛会闻言,急忙摆手,“奴才整日里在京城巡视,哪里会犯了皇上龙颜。是、是大贵妃。”接着,把挨打之事说了。
多尔衮看何洛会一眼,默然叹气,“你呀!怎么就往她枪口上撞。这女人守寡时间长了,性子就是不好伺候。更何况,她还是十一阿哥生母,察哈尔亲王生母。京中诸王、贝勒,谁不给她面子。就连皇上见了她,也得恭恭敬敬叫一声母妃。这打呀,我看挨得值。长个教训,省的日后再冲撞了贵人。”
何洛会十分委屈,添油加醋撺掇:“奴才哪里是替自己难过,分明是大贵妃不给主子面子,说什么别人家奴才也就罢了。多尔衮家奴才,非打不可。奴才是心疼主子。才特意回来,给您老报信儿的。”
“报信?”多尔衮冷笑,摩挲着扳指推敲,“大街之上,大贵妃定然不敢这么说。是你故意歪曲事实才对。”
何洛会一惊,扑通一声跪下,“主子饶命,奴才猜大贵妃背后这么说,才多嘴说出来。绝非有意哄骗主子。”
多尔衮看何洛会一眼,冷笑,“知错就好。大贵妃这么多年,独守空房,又有腿疾,难免性情乖张。平日里见到她,能躲就躲。等她日后有了男人,自然就好了。”
何洛会抬头,“主子?”给大贵妃找男人?谁?
多尔衮看何洛会一眼,也不挑明。直接命他下去。无可奈何,何洛会只得出了乾清宫,守在宫门外转悠半天,不得要领。不得已,出了东华门。刚要上马,门内走出一队太监。迎面行礼,“何大人好啊。”
何洛会认出乃是慈宁宫太监,急忙拱手:“谙达好,谙达这是去哪儿啊?”
打头大太监笑着回答:“皇太后听说肃亲王腿疾又犯了,心疼的很,命我等前往送药探问。”说着,对这何洛会拱手,上马走了。
何洛会眨眨眼,“肃亲王?腿疾?”哦~~~嘿嘿!
大贵妃来到西山温泉隔天,豪格福晋便听太医说,多泡温泉,对自家王爷腿疾有好处。便联合几位侧福晋,劝豪格前往西山。不巧临行前,府内大奶奶查出有了身孕。豪格福晋当即爱若珍宝,不舍得离府半步,豪格又吵吵着再不走就索性不去了。豪格福晋没法子,只得挑两位性格实诚的侧福晋,陪着豪格随往西山。
几天后豪格来信,说温泉确有疗效。豪格福晋这才放心,去信请豪格多呆些日子,等腿疾好了再回。只说自家爷们儿身子好了,日后自己也能少操些心。哪知道,一番苦心期盼,最后换来的,却是新人入门旧人哭。
作者有话要说:我突然很想说,董鄂氏这次被人当棋子用了啊。何洛会虽然只是个小人物,但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作用不是?谁能想到,他起到了相当于月老的功效捏?
好吧,下一章,俺要看温泉鸳鸯戏水,咳咳,擦鼻血先
大贵妃西皮已定,豪格。大家有意见没有?有意见赶紧提,没意见也冒个泡,支持支持
赶紧滴,皇太极在看我,皇太极在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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