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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除了屠隆所提到的玉、木、竹、漆质的臂搁外,也还有以象牙、瓷等制成的,这些从考古发掘和传世之作中都已经得到了证实。
由于质地不同,臂搁的装饰手法也不同,有浅雕书画怡情的,有镌凿诗句为座右铭的,有刻饰花草人物、历史故事等欣赏多,多种多样,不一而足。
传世臂搁中,以竹刻臂搁,雕玉臂搁、次臂搁为最多,尤其是竹刻臂搁。
竹刻臂搁是刻制最多的竹刻品之一,也是竹刻艺术的主要代表品种之一。
明清两代的竹刻名家,几乎都竹刻臂搁传世。
无论是“金陵派”、“嘉定派”还是浙派的“留青刻法”、“陷地浅刻”等等,仅举几个例子,就可以说明这一点。
朱三松人物图臂搁:这是一种明万历至崇祯间由朱稚征刻的臂搁精品,朱三松,名稚征,三松是他的号。他是嘉定派竹主和创始人朱鹤的孙子,秉承祖业,把嘉定派的高深刻法发挥得淋漓尽致。他所刻的人物臂搁,笔筒等等竹刻作品,无不精致深厚,生动自然。
张希黄花卉图臂搁:明末浙派“留青”法刻竹创始人张希黄作。张希黄,浙江嘉兴人,他创造的“留青”又称“皮雕”竹刻技法,就是一改以往竹刻家在刻竹前先把竹皮、所谓的“青”刮去再进行雕刻的方式,而是保存竹皮,只将竹内稍加刮磨后就在竹皮上雕刻,刻完后,再将没有绘画或写字部分的竹皮擦掉,使图案高出竹雕地子,好似浮雕。经年之后,刻成图案的竹皮微泛黄,而竹肤颜色变深,就形成了明暗对比,具有一种高雅淡泊,巧而不媚的文人之气。
玉臂搁的传世量少,一般来讲,这种臂搁纹饰很繁杂,象明代陆子冈青玉竹节臂搁那样,仅刻饰两枝稀疏的翠竹者比较少见。
象牙臂搁主要流行于清雍正、乾隆年间,且大多为宫中御用品,如“罗汉渡海图臂搁”、“松阴雅集图臂搁”、“旭日东升图臂搁”等,均为此中精品。
瓷臂搁是到了清康熙以后才烧造的,由于本身为瓷质,其优劣的认定多以瓷的好坏为标准。画家高凤翰曾涉足此事,他传世的五件的臂搁都是康熙晚期作品。
清代末年,景德镇烧造出了一种仿竹臂搁特征的瓷臂搁,竹黄色釉,上刻花纹,但传世者不多。
“臂搁在文人雅士当中,流传很广,但是大部分都是竹木制品。”林萧从韩雅的手上,接过那黄杨木雕刻的臂搁,对她解释道,“但是竹木制品很容易被虫蛀,火烧,或者跌打摔坏,再加上当年破四旧,大部分都给烧掉了,所以留下来的就极少了。”
接着他又说道,“当年这只臂搁,如果是在国内的话,也未必就不会遭到毒手,好在是流传海外,逃脱了被烧毁的厄运,如今终于得以重见天日。”
建国初之后的二十多年中,毁掉的珍贵文物不计其数,华夏民族的大部分瑰宝,无论是地上建筑,还是地下陵墓,无论是皇宫珍品,还是民间私藏,但凡是跟四旧扯得上边儿的,就给毁了一个干干净净。
多少价值难估的历史文物,统统给烧了、砸了、毁了,灭了,想起当时的情景来,林萧也不由得有些扼腕叹息。
就像是道门的许多秘法,也彻底断绝了传承,以至于现在连个像样儿的道士,都找不到了,道门密咒什么的,更是无人会吟诵了。
“四爷的运气,还算是不错了,终于找到了这么一件祖上的遗物,虽然说多花了点儿钱,但是也值回票价了。”林萧感慨道。
“这么说的话,四爷总算是了却一桩心事。”韩雅点头说道。
太祖留下来的私人物品本来就不算多,大部分都进了博物馆,如今四爷高价从海外回购了太祖当年用过的臂搁,而且还是太祖的老师亲自赠送,这东西的历史价值和人文价值,自然都是很高的。
尤其是对于四爷这种太祖后人来说,能够保有一件太祖亲自使用过的物件,当然是弥足珍贵,就算是花很多的钱,也是合算的。
眼前这件臂搁,看上去已经有很明显的磨损迹象,但是磨损处圆润光滑,早已经被磨得光可鉴人,足以证明这件臂搁是太祖当年用了多年的。
对于这么一件物品,四爷自然是志在必得,只是这东西不好过海关,若是用走私的方式拿回来,四爷的面子上又挂不住,所以干脆委托林萧来办这件事情,结果就跟轻松办成了。
“等晚上了,我把这件臂搁给四爷送过去,也算是交差了。”林萧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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