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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脚，慢慢离远了去。
绿翘从茂密的草丛中钻出来，不紧不慢的摘下飘落在她头上的叶子，起身离开。
她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夙月正对着窗子发呆。
苏氏把她送回来之后，本想问什么，最后看着她头一歪，似是哭累了睡着了的可爱模样，微微一笑，把她轻轻放到床上睡觉，然后蹑手蹑脚的带着春瑶离开了，走的时候步伐明显比以往要坚定许多。
“小姐”绿翘见她发呆发的有些久，忍不住开口。
“嗯”夙月回神，看着她，目光有一瞬迷茫，却又很快清明。
“如何？”
绿翘把二人的话唯唯诉来。
一字不漏。
她大抵明白小姐叫她这样做是为何。
小姐自幼仁慈善良，对身边的人和物极其爱护，然身边的人除了少数几个，并不全是真心待她的，经此一事，小姐怕是已知晓人心，若是能整治一番，也好。
而且，她跟在小姐身边已有几年了，看得出，这次夫人是要动真格的了，但若要全换了院中之人，到底是不妥的，若能留下些旧人，以后小姐要办起事来也方便。
她开口“小姐，孙嬷嬷可行。”
夙月意味不明的看着她，她是极为聪明的，总能猜中自己要做什么。
这样的聪明，使她亦或是梦，亦或是真的经历过的上一世省了不少麻烦。
曾经她无数次羡慕她在她身边，如今，却多了几分茫然和厌恶。
“是吗？”她撑起脑袋，侧头一笑，似是疑惑，一脸的天真无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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