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风波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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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余涤尘，陆芳儿对他甜甜一笑，道：“你来的真早！”见到陆芳儿的笑颜，余涤尘只觉心头一甜，也是微笑以对。柔声道：“早点我已叫人准备好了。等一下用过之后，我陪你去见母亲。”陆芳儿点头道：“谢谢余大哥！”听到“余大哥”三字，余涤尘的心里更是欢喜，看向陆芳儿的目光更是温柔。陆芳儿脸上一红，微微低头。心中暗道：“师父说过，美貌也是女子御敌的武器，善加运用，可奏奇功。看他这般情形，似乎已然初见成效了。只是我必须懂得把握分寸，切不可弄假成真，更不可引火烧身，走上邪路。”见陆芳儿不语沉思，余涤尘只以为她害羞沉默，越发觉得她娇憨可爱。于是也不多言，陪陆芳儿用过早点之后，即当前引路，带她前去见过何子规。这一路却并不是向那湖心小岛而去，而是前往归云山庄的正厅。显然余氏夫妇都会在场了。陆芳儿心中暗暗思量，见过何子规之后，当以何种姿态相见。却听余涤尘在耳畔低声道：“姑娘不必紧张，你是家母的故友爱徒，想来见到你家母一定会很开心。”陆芳儿闻言对他轻轻一笑，道：“多谢余大哥！芳儿不觉紧张，芳儿很期待见到何夫人的。”余涤尘闻言点头。这时两人已然到了正厅门口，却见屋内屋外都已经站了许多人。大部分是归云山庄装扮的，另外则有各色武林人士，及数十个劲装大汉，正是昨夜在听雨阁见过的，应该是天龙教的教众无疑。他们看向陆芳儿的眼光，各个不同，有狐疑，有嫌恶，更多的是嫉妒，艳羡。陆芳儿只做未知，昂首挺胸，随余涤尘走进正厅。只见余容适夫妇坐在上手，旁边一圈座椅之上，坐了男男女女六位江湖人士。看见陆芳儿，余容适脸上露出慈和的笑容，道：“芳儿来了！来来，快见过你余伯母！”陆芳儿连忙上前见礼，口中说道：“天龙教陆浩天之女陆芳儿见过余伯母！”何子规连忙上前扶起陆芳儿，道：“好孩子，不必多礼！听说你乃是凤飞飞凤女侠的门下，此事当真？”陆芳儿道：“不错！”她看一眼何子规，见她今日打扮的雍容华贵，全无昨日所见的清寒之气，心头一怔，旋即了悟。昔日何子规因为凌碧峰之事心如死灰，只愿面对青灯古佛。现在她知道了当年的情由变故，想是决定入世求取真相了。只是她以往每逢节庆，也会按礼陪同余容适接见江湖人士及天龙教的兄弟，此刻这般模样，在余容适和余涤尘及归云山庄等人眼内，却也并不出奇。这边陆芳儿与余氏夫妇见礼，那边的众人将他们的对话听在耳内，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陆教主的女儿尚在人间！”首先激动地是天龙教的众人，知道这个消息，他们议论纷纷，开始仔细地打量陆芳儿，品评她的容貌与陆浩天的相似之处。接下来躁动的是那些江湖人士，“她居然是玉面修罗的徒弟！”有许多人的脸上露出了敌意，“玉面修罗当年害人无数，她传了玉面修罗的衣钵，必然也会是个小魔女！”大厅之内，空前热闹了起来。陆芳儿的耳力甚佳，这些议论，其实早在她的意料之中。不过她原本以为见何子规将会是在私下的会面，想不到余容适他们会这般安排。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她尽力保持住脸上的微笑，看向旁边座椅上的众人，又看向余容适，以目相询。余容适显然也听见了众人的言语，看见了众人的反应，见陆芳儿毫不动容，脸上却是露出了赞许之意。拍拍她的肩膀，道：“来，伯伯给你介绍，这几位都是天龙教的元老，也是你爹爹的至交好友！听说了你的消息，他们都第一时间赶过来了，非要见你不可！”说着向左手边第一把椅子一指，道：“这位是我们天龙教的护教使袁修袁护教，他已经多年未出天龙渊了，听见你的消息，今晨刚到。”陆芳儿连忙躬身下拜，只听一个声若洪钟的声音道：“芳姑娘不必多礼！袁某虽然十数年没有看见你了，不过今日一见，你还是当年缠着我买糖吃的小模样！”这声音是这般熟悉而又亲切。陆芳儿连忙抬头，只见一个满面络腮胡子的老者笑吟吟的看着自己，不是袁修是谁？忍不住脱口叫道：“袁大胡子伯伯！”叫罢眼中热泪已然夺眶而出。事发当年，自己不过三四岁的稚龄，因为长得可爱，深得天龙教众人喜爱，尤其是这个袁修，每次都爱拿自己的络腮胡子蹭她，逗她，以至于每次她见到他，都是叫他“袁大胡子伯伯”而不肯乖乖叫袁伯伯，常常逗笑一堆的人。往事依依。当年聚在一处笑闹的人，有许多已经葬身于那个火场，也有许多可能已然漂泊不知所依。听见陆芳儿的这声称呼，袁修也是耸然动容。不待余容适继续介绍，坐在中间椅子上的一人已然站起来道：“芳儿，可还认得你的大虫叔叔？”陆芳儿闻言，定睛看向来人，却见那人生的虎背熊腰，面相极为凶恶，额上三道横纹极是明显，看去极像虎头之上的那个王字。忙道：“认得，认得。你是洪大叔，也是大虫叔叔！”那人正是与史铁柱关系甚密的八大堂主之首洪铁虎洪堂主。见到洪堂主主动站出来与陆芳儿相认，余容适的脸上掠过一丝不快，不过一闪即逝。随即大笑道：“我还当这么多年过去，女大十八变，众位定然认不得芳儿了呢！既然都是一看就知，我就不用多啰嗦了。芳儿，这边的吴护教，沈堂主，你应该都是也有印象了的。来，还有慕容山庄的庄主，和这位雪山派的寒婆婆，你要见一见。”陆芳儿闻言，连忙随他见过慕容山庄的庄主慕容一飞和雪山派的寒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