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660米:他就这么看着她,眼神像是钉在了她的身上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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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深660米:他就这么看着她,眼神像是钉在了她的身上一般佣人似乎也被吓到了,手足无措的道,“盛老先生好像发病了……”
盛绾绾脸都白了,几乎是吼出来的,“那你还站着干什么,打电话叫救护车!”
“好好好,打电话……手机放在厨房了,我去拿。”
说着,佣人就往下面跑去了,盛绾绾咬着唇从身上摸出手机,触屏的手机没有早些年能按键的方便熟悉手感,她虽然平常也能自己进行基础的操作,但会很慢。
再加上紧张,不可避免的手抖。
陆笙儿的脸色也是煞白的,她站在门口同样不知所措,看着盛绾绾拿手机打电话叫救护车却按错了号码,“你没有点中……”
直到她出声,盛绾绾才想起还有另一个人也在这里,“爸爸发病了就打电话,知道我看不见你不知道自己打吗?”
陆笙儿被她冷着一张脸吼,第一次没发作而是从包里把手机翻出来打电话给医院叫救护车,报上这里的地址跟病人的情况。
盛绾绾也顾不得自己看不见,伸手摸索着就到了床边,“爸,爸爸……”
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盛柏已经晕过去了,她摸到的手臂也很僵硬,盛绾绾脸上的血色褪得更加的厉害,几乎是一下子就手脚冰凉。
她没有应对过这种状况,以前就算是病发呼吸急促心绞痛,都是先吃药然后叫救护车马上急救,她慌了,这种情况是不能移动病人身体的,她连碰都不敢碰。
除了等待,什么都不能做。
她忍不住恐慌,也忍不住愤怒,手撑着床沿撑起自己的身体,“陆笙儿,”她虽然看不到,但房间里有没有人她还是能感觉到,“为什么爸爸会突然病发,他最近都好好的,医生说从我哥哥接他回来之后他的病情就稳住了,我照顾的这段日子他也是按时吃药都没什么事的,他为什么会突然病发,你说!”
她脸色苍白,陆笙儿的脸也好看不到哪里去,甚至也被吓出了眼泪,“我……我不知道……”
她们是从小到大都不合,但她也没见过盛绾绾这个样子,几乎是凶狠的,歇斯底里的质问。
她脾气从小就不算好,但即便是骂人也不会高八调,她的盛气凌人从来不需要声高来支撑,对着她时更是冷哼或者嘲讽居多。
“你不知道什么?我问你你跟爸说了什么?你不知道他得的是心脏病,医生反反复复的叮嘱过不能受刺激不能让他情绪起伏太大,你是来看他的还是来咒他死的!”
“我……”陆笙儿在她的声音跟情绪之下脑子都白了,“我不知道……你没告诉他……你哥的事情……我不是故意的。”
她哥哥的事情……
她懒得跟陆笙儿说话,所以也忘记叮嘱不能提这件事,更何况她以为陆笙儿就是过来探望一下,她更没想到她明知道她哥哥事情会刺激到爸爸她还要提。
救护车到的很快,六七分钟就到了,医生跟护士熟练的把盛柏放上担架送上车,她跟展湛一起上了救护车——
盛家原来的佣人,不是遣散了就是在薄锦墨手里做事,除了展湛,这儿有照顾他们生活起居的佣人,但没有保镖,展湛就带着展安过来了,他一个人担任别墅的保镖,展安放学之于也会帮他们做点事。她几乎就像是提线木偶一般被牵着走,血液冰凉,冷得好像要僵住了。
人有时候有种预感,虽然很莫名,但尤其是噩耗来临的时候,会异常的强烈。
盛柏很快的被送到了手术室,她依然只能在外面等。
这已经是她这几个月以来,第二次在手术室外等一个生死未卜的消息了。
现在已经是冬天了,盛绾绾觉得特别的冷,全身每一根骨头都在发颤,思维也已经停止了转动,好像全都滞住了。
收到消息的晚安很快的到了,她看不到,只能隐隐闻到她身上的气息。
晚安没出声,可能是已经不知道怎么劝她,于是她开口唤道,“晚安……”
柔软温暖的手握了上来,盛绾绾这才察觉到自己的手有多冷,于是她道,“晚安,我觉得很冷,”这寒冷好像都不是冷空气覆盖上来的,而是从她身体的最深处源源不断的冒出来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重复同样的一句话,可能真的是太冷了,“晚安,我觉得很冷。”
晚安连忙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了下来,缠在她的脖子上,“实施山,医院里本来是要冷很多的,还冷吗?冷的话我去给你找件衣服来穿。”
她摇摇头,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不用了,我等爸爸醒来。”
她已经穿了很多衣服,再多穿也没有用。
她埋首靠在晚安的腹部,低低喃喃的嗓音都是细细密密的颤抖,“晚安,我好怕……”?这一秒的恐惧,让以前经历过的所有恐惧都不再是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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