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金字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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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张姨家回来，阿建和石头总算放下心来，有张叔帮着张罗，卖出魂草的风险就少得多了。而只要有了钱，一些很紧迫的问题就好解决了，比如住房问题，弟妹们的入籍和读书的问题等等。

黑石城奉行买房入籍的政策，其他城邦的很多商人为了方便都在城里买房子。不过，与美索不达亚平原上的那些城邦相比，黑石城的房价并不算特别贵，像张叔家那样带院子的四合院，也就十万金币左右，如果地方偏一点的，估计七八万金币就够了。

张叔估计过，魂草在黑石城并不常见，一年也就十几株的样子，但巫师和灵药师要用到它。这十二株魂草如果一块儿卖给药店，也许每株只能卖个二三万金币，但要是能在拍卖会上分散卖，每株就是卖个三四万金币也是问题不大。

不管怎么算，这些魂草一共卖个二三十万金币是没有问题的。这样，他们分得的钱除了买间四合院，还能余下好几万呢，这几年时间的生活问题，也就不担心了。

买了房子，大家都入了籍，弟妹们自然要去学堂上学的，至于他们兄弟俩，学堂就不用去了，但神殿的冥想和斗技课那是一定要去听的。只要过几年，他们炼出了斗气或法力，就能进山狩猎养活全家了，他们总不能一辈子都靠张叔和张姨。

当兄弟俩还在想以后怎么过日子的时候，呆在陨石里的老妖却早已不耐烦，他又出现在阿建的意识里。

“你们啊有完没完的？什么买房啊、读书啊、工作啊，这整天柴米油盐的有意思吗？到时候变成我老人家这样的，还不都一样？”

“哼，我们才不想早早变成你这鬼样子？再说了，如果你这鬼样子才有意思，那你又何必死皮赖脸的非要我这个身体？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这……小兄弟啊，我真没骗你！像我这样子，只记得我曾经喜欢过什么，或者恨过什么，还有想过什么，至于以前吃过、穿过、住过什么的，我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所以这生命最重要的是情感和思维的体验，而绝不是整天的柴米油盐。”

“切，没了柴米油盐的支撑，你活都活不下去，又凭什么去体验情感和思维？噢，像你现在这样，还能体验情感和思维吗？”

“当然可以啊！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没有形体更爽，想飞就飞，思维高速运转，五官感知比活着时还要敏锐，没什么不方便的，只是……”

“只是什么？说穿了还是不行吧！要真有那么好，你何苦几千年时间蜗在这陨石里，何必要我把你带出天坑？”

“唉！实话跟你说了吧，作为阴神就一样不好，那就是记忆消失得特别快，新意识的生成哪里敌得过旧记忆的忘记啊！要不是这陨石，别说几千年，就是几十年时间，我也老早记不起自己究竟是谁了。”

“那你钻进人的身体里，就好了？”

“只要是契合的身体，那是当然的，哪个活着的人不是阴神与身体的结合呢？因为有契合的身体阻挡，记忆——我们把它称为量子信息，它消散的速度就变慢了，因而新意识的生成就多于旧意识的消散，人也就不会忘记自己是谁了。”

“噢，原来如此！可不好意思，我的身体是不会给你的，因为那样我就没有身体了。对了，你就没想过其他办法？既然这陨石可以减缓你记忆的消散，那多找一些陨石有用呢？”

“没用的！契合度与数量没有关系，这块陨石来自我们自己的星球，所以才与我的量子信息部分契合，其它陨石都是没用的。”

“那真的没有办法了吗？我真的很想帮你，除了要我的身体，其它的我都可以帮你想想办法的。”

“小家伙，还算有点良心，也不枉我老人家救你几回。这其它办法嘛，我的记忆中没有确定的答案，但有一个可能的猜测，需要通过实验来验证。这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