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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浓妆艳抹都挡不住她脸上那份狰狞,曾晓踩着一滩血水,把三个男人的尸体搬到里面的床上,她的嘴角抑制不住诡异的笑容,这份波谲云诡预示着即将展开的阴谋。
银白的清辉洒落在血水上,反衬银灰血雾弥漫,曾晓如同失去了心智边走边笑,屋子里,三具男人尸体被扭摆成奇诡的样子,全身光秃秃不着寸缕,身上还带着数个血洞,一阵冷风吹过,前半夜偷懒的守夜人清醒了一大半,恐惧的尖叫在工地上一层一层传开……
冷风、红灯、警笛。
B市的皇城根底下发生这样一起悚人的凶杀案,那个作案人简直是公然挑衅B市警部。
这片地区的警长大半夜从自家的被窝里爬出来,套上便衣匆匆出门,白天都不见热闹的工地现在围着一圈人,大半夜,守夜人的尖叫传的很远,叫的人汗毛都竖立起来,谁还有心情睡觉?
那个守夜人被一位女警官安抚下来,但是只要一问他除此之外还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他就惊恐地痛哭流涕。
现在是凌晨,昨夜他喝了点小酒,起夜的时候还醉着,看地上都有两个重影,当时他疑惑怎么住在车库的三个混子不睡觉还开着门,结果一看就把胆儿吓没了。
警戒黄线外,住在附近几个街区的男人女人都过来问情况,做笔录的那个小警员哪里敢说什么,别说那个守夜人,就是他们这些成天和犯罪分子打交道的在看到那个场景都吓得僵住。
“明天是工作日,大家还是快点回去睡觉吧,有什么情报我们会发布在我们的官方网站上面。”
“没问清楚情况我们哪里敢继续睡啊?那声音忒瘆人了,鬼打墙了都没这样。”还套着睡衣的中年男人道,他的身份是B市一家小报社的记者,那声尖叫告诉他里面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有新闻不抓,年终考评怎么办?
“那是守夜人看差了,正在里面醒酒呢,等明天这些黄线就撤掉了。”警长从后方走上来,他已经看过车库里的情况了,这不是他能管的,明天就换成警局总司的人来了,现在重点是先把这些市民哄回去。
“里面真没发生什么事情?”中年男人疑狐地问,眼神摆明了不相信。
“没有没有,我们还打算找报案那个同志给予警告呢,这里是B市,哪里那么多案件?”
听到这句话,大多数人是信了,这一带的都是老住户,平日邻里都认识,白天也都在工地上工作,最大的八卦也就是哪家的男人升职坐办公室了,哪家的儿子考上名校了,就算发生大案子也轮不到这里啊,值夜老头是个鳏夫,酗酒,说不准就真是看错了半夜鬼叫。
这样想想,人就散开了一大半。
中年男人却摆明了不信,但是想一想,他也跟着走了,等到了一个小巷弄,他利索地钻进去,那两个警员的表情忒不正常,要真没发生什么事,叫一个人进去看看不就成了。
B市如同包裹在一团云雾中,灯火稀,天空蒙蒙亮,警局总局的人终于来了,这片地区的警长缓了一口气,两方忙着交接,自然没有看到中年男人跌跌撞撞从远处跑掉的样子……
次日清晨,公寓里的黎易倾突然睁开一双杏眼,紧接着,门被敲打出闷声响,她眉头一拧,动作却不慌不忙地起身洗漱换衣,等一切做好之后,才走过去开门。
女警员一板一眼地确认了黎易倾的身份,直接把银色的手铐铐到了她的手上,从头到尾,黎易倾都没有出声抵抗,这幅顺从的样子引来女警员怪异的一瞥,表情也变了。
不管案子和她有没有关系,这份镇定就让人敬佩,敬佩之余,让她对她加深戒备也是自然而然的……
女警员把她带到审讯室,把她手铐半边铐在桌子底下的那根横栏后道:“黎小姐,请问你是自己找辩护律师还是我们给你安排?”
“辩护律师?”
“是的,现在事情还在调查,这段期间,如果你自己没有安排律师,局里会随机帮你配一个。”
“这样……我有律师。”黎易倾想到了埃罗,虽然他不是律师,但论起智商的话一个埃罗顶两个辩护律师。
“那好,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
这时,审讯室的门再度从外面推开,一个穿着深青色便服的中年高个男人走进来,第一眼就瞅见了黎易倾手上的“镯子”……妈拉个巴子,谁告诉她可以直接拷人的?
“你还不把黎小姐的手铐拿掉!”
无辜被吼女警员挺委屈的,“可是警长,按照程序……”
“程序个屁,我们现在是协助人员,上面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什么叫协助你懂吗?我们所里的程序能比上面说的话管用?你别给我添乱子了成吗?”中年男人没好气的说了一句,昨晚发生那事,谁都没睡成,总局的人来了七个,带头的人在听到黎易倾的名字时第一句话就是“好好招待着。”结果人一来就给她带铐子,这像话吗?
“是,我知道了。”女警员手忙脚乱地拿出钥匙把黎易倾手上的手铐解下来,最后惊神未定地看了警长一眼。
“黎小姐,只要你不出这栋建筑,随便做什么都没关系,对了,需要我帮你请辩护律师吗?有一定的机会可以申请保释。”
从来没有听说过抓了人后主动教人出去的办法的,这警长如果不是脑袋有病,那就是审时度势稳当型人物,当然,黎易倾是不会去关心这种问题,再次冷淡地拒绝了警局安排辩护律师,黎易倾穿过两个人走出这件审讯室,四周看了一眼,找到了目标。
“能打国外的吗?”黎易倾用手指向桌上的一台电话。
警长忙不迭点头,她不介意刚才被拷的事情就好。
“加了区号,哪个地区都能打。”
黎易倾点头,她现在身上什么都没带,更别提手机,好在埃罗的电话号码她记着,不过似乎那边正在忙,直到第三次拨号才通。
在美国刚忙完一宗凶案取证的埃罗犹豫地看了一眼陌生的号码,凭他出色的记忆里,这应该是华夏B市警署的电话,他不记得有给过那边的谁自己的私人手机号码。
当然,这里的犹豫也只有几秒,按下通话键,用清冷的声音应了一声:“我是埃罗。”
“好久不久,埃罗先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黎小姐。”
“看来是记得了,那么现在我需要你帮个忙,埃罗先生有时间吗?”
埃罗反射性掏出随身携带的本子翻看了最近的日程安排,才刚刚打开就合上收起来,比起那些精英聚会,他对黎易倾口中要他帮的忙更感兴趣。
“可以,你现在在华夏B市对吗?”
“埃罗先生的推理能力一如既往的好。”
“我不确定今天还能不能买到去华夏的机票。”埃罗没有理会黎易倾话中的调侃,他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还存在一个普通人不知道的世界,可是除此之外对里世界还是一无所知。
而黎易倾,埃罗从她身上感受到了更深的疑团,黑暗而疯狂,冷静又理智。两种完全矛盾的形容用在同一个人身上,他不仅没有觉得不对,反而觉得还不够,从黎易倾身上,他感受到了诸多高智商犯罪分子相同的东西,却有一点不同,那就是主动性。
这里不是说她是个被动的人,而是说她对于自己阴暗的那一面控制得很好。
理智和疯狂,一般来说是不能同时存在的,但是黎易倾就把这两者很好的结合在一起,这违背了他对于这两种性格的判断,但这无疑加剧了他对黎易倾的兴趣。
黎易倾倒是没想到这位美国的高级特写员会这么爽快地问都没问清楚详细信息就答应下来,稍微怔愣了一下,然后满意的说了这里的位置。
没有机票?对于拥有特权的人说这点完全是多余的。
“等我两个小时。”果然,埃罗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在等待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
“好。”
挂断电话,她发现那个女警员和被称为警长的中年高个男人正呆呆的盯着她。因为这个电话是为了防止国际犯人通过电话耍手段专门设计的,所以黎易倾通电话的另一头在连接的电脑上有定位,两个人刚才瞄了一眼,眼睛就差点托眶而出,那不是美国政府大楼吗?
黎易倾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际关系?
难不成被虐杀的那三个混子实际上是什么国际犯罪分子,黎易倾是美国派来的卧底?
脑洞开得太大,脑补过度的结果就是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时间里,这两个人正襟危坐,黎易倾动一下他们都觉得压力巨大,警长自认为明白总局来的人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如果这件事情牵扯到美国,他们这边是没有权利独立裁决的。
两个人的目光太炙热,黎易倾仍然打算忽略到底,阖上眼皮子坐在椅子上休憩。
两个小时转眼就到,警长转头看向推门进来的同事和一个金发男人,初看只觉得熟悉,盯着看了几眼才回神过来,这位不就是他身边的女警员每天拿来补充能量的照片的本尊吗?
一转头就发现之前严阵以待的女警员已经对着金发男人发起了花痴。
埃罗虽然和他并不属于同一个系统,但这不妨碍这位特写员曾经多次协助多国的刑警侦破了无头案件累积出来的名气,一见到埃罗就是黎易倾之前那通电话里的人后,警长的表情就像便秘一样难看。
埃罗并没有因为踩在华夏的地盘收敛了傲气,他直言不讳的表示担保下黎易倾,随他一起进来的警员又朝警长打了一个眼色,黎易倾得以顺利走出警署总局。
“埃罗先生,这次多谢你了。”
“就算没有我,你坦明自己的身份,你同样可以出来。”
黎易倾抬头望望火热的太阳,无声的笑了两声并不否认。
她现在总算明白了穆波上次来找她的原因,她竟然无知无觉的失去了瞳术的能力,如果不是曾晓意外的插入其中,她大概就要等到魏骑真正出手的时候才发现这点了。
“埃罗先生打算住下来了?”
“我在B市有专门的房子。”
黎易倾点点头表示理解,停在马路边上,这是工作日,来玩的人并不多,B市又是华夏的代表城市,平时就不少金发蓝眼的老外,所以埃罗走在她旁边并不算是突兀。
一阵热浪袭来,黎易倾果断带埃罗往最近的一间能坐下来谈事的地方,一间外租的写字楼,付了钱,门一关,埃罗在站着和坐着二选一的情况下选择了靠着窗沿边站着。
那张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沙发还露出了海绵垫里面的落漆弹簧,有轻微强迫症的埃罗实在没有坐下去的**。
黎易倾瞅了他一眼,在一块沙皮完好的海绵块上坐下。
“黎小姐现在可以告诉我具体情况了吗?”
“昨天傍晚找到我家想要做掉我的三个男人被发现在车库里死透了,我应该算是见到他们最后一面的人——有作案的动机,所以我变成杀人嫌疑犯了。”
“华夏的警员已经愚蠢到只能顺着直线找线索的程度了吗?”
黎易倾眉头一挑。
“我更愿意相信我的直觉,如果是你杀的人,这种正常的推理逻辑绝对无法使用。很明显,现在有人打算把你推上去顶罪,你最好把最近一年内接触过的高危人物告诉我,要成为你的敌人,蛰伏个一两年谋而后动绝对正常。”
“埃罗先生,我想,现在我只打算就这件事情展开讨论,并不想成为你解析里世界的工具。”
“……好吧,虽然这是一个原因。不过这是事实!”埃罗也没遮掩自己这番话的另外一个目的,在他看来,能成为黎易倾的敌人,心智、手段、身份缺一不可。
“埃罗先生,不是我小瞧你的智商,但是恕我直言,如果我的名单列出来,最苦恼的人是你。”高危人群?别说里世界那一大票人物,单单说现在的商业上,想要她突然哪天意外死亡的人就两只手数不过来。
全冬泉是上官正训练出来的手下,也是就职以来升职最快的新人,上官正在看完片区警长发给他的口供和笔录后就知道这件事情不好办,新世纪以来B市发生过的虐杀型命案也就有过两次,第一次是B市贺家大小姐贺冰的案子,那件事最后连总局都没有留案。
所以在看完笔录之后,上官正任命全冬泉为这件案子的负责人,唯一的要求就是低调解决。
埃罗和黎易倾达成共识后想要进入现场收集数据,不过他还是慢了一大步。
警戒带子现在已经撤掉了,全冬泉等七人看过现场,拍摄完影像之后就让人收拾干净了。用大量的水和漂白剂冲洗完地面,这里将会很长一段时间长不出植物。
作为美国五角大楼里的人,埃罗的到来不得不让总局里的人提高戒备,不管他和凶案嫌疑人黎易倾有什么样的关系,华夏的事只要一涉及到外国人,级别马上就不一样了。
再说昨夜潜入的职业是记者的中年男人,他从工地里跑走以后俯在一个花坛前面吐完了晚饭后打电话给他所在的报社的总编辑,他带着图片文本回家写了一篇新闻稿后就发到印刷厂开始连夜印刷,把原本市民对掐导致一方受伤的新闻删除,又整改了排版,不计成本地印刷了原先五倍的数量。
六点,陆陆续续有送报人把这份报纸投进各住户的信箱,稍微晚一点,报刊亭订的份数也比往常多了三倍送到,报刊亭老板看了一下头条新闻标题,脸上那块肌肉抽搐了几下沉默地掏钱,在他们警局没有预料到的情况下,这件凶案以台风过境之势席卷了B市。
谁都没能预料到这一点,早间新闻来不及播报这件事,但是B市新闻台的台长却把原本后续时间段插播的节目推后,这份报纸直接曝光。
埃罗抵达华夏的第二个小时,这件凶杀案已经完全不能低调处置。
为了让所有人闭嘴,除非黎易倾愿意说出自己的身份,否则她就必须重新回到警局的审讯室。
与此同时,京郊军区。
校场上,郭杜河正对着名单挨个检测前阵子合格入营的新兵蛋子的综合素质,就听到新兵群里有人说:“你看那间办公室是不是正在冒烟?”
他听到这话脖子往后扭一百二十度,首先看到一阵一阵青烟从一个窗户里冒出来,一声“卧槽”爆出口后就往楼那边跑,吓傻了刚刚入营的新兵蛋子。
就算华夏这两年裁掉了不少编制队伍,全国各地的师营团旅怎么着也得有上百个吧?他们通过层层选筛来到萧容堇的营地,自然是憧憬传说那位中华夏最年轻的少将而来,今天才第一天正式开始编排所属班,怎么就发生火灾了?
见新兵面面相觑,和郭杜河站在一起的老兵上前一步,只见露在布料外面的皮肤可以和煤炭媲美的壮汉操着一口东北腔中气十足道:“全体——立正!郭特助不在,接下来就由我来当你们的临时教导员,借着今天这件事,我来教你们几条以后必须遵守的规矩,不懂的就喊‘报告’。”
“首先,进了咱们这个军营,第一守则就是——少将的命令等于一起。”
“报告!”
“说!”
“如果和更高层的命令违背怎么做!”
“没有特例!以后不要再让我听到这种问题,第二,遇到所有的事情必须稳如泰山,坚定如磐石!要做到天压下来都得给我站直咯撑着!”
“第三……”
郭杜河往那栋红砖水泥楼里冲,一边跑,一边还顺便祭拜了一遍天上神佛,他可是清楚萧容堇的底细的,他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特么绝逼不是意外着火,而是他家boss气的想要杀人的节奏!
他这冲过去哪里是灭火?根本就是引火**呐!
推门进去,里头所有的摆设全没了,萧boss面无表情地站在窗子前面,他跟在萧容堇身边有十年了,这是他第一次直直面对萧容堇这么大的怒火,比他想象中恐怖百倍。
“boss……刚才……”郭杜河这才发觉自己的嗓子干哑地不像话。
萧容堇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目光闪烁着让人窒息的寒光,比深渊里出来的厉鬼还要恐怖,看地板上的灰烬就知道,罗刹降临,现在除了黎易倾,谁都无法阻止他。
“郭杜河,新兵安置问题全部交给你,新调来的那个人直接丢到禁闭室,上面再来人,全部扣留下来,胡部长问起就说这些人得了传染性疾病不能外出。”
对于萧容堇这一番明目张胆肆意妄为藐视华夏阶级法纪的话,郭杜河竟然有种终于来了的感慨。
“是,boss!”
……
萧琳摆弄着窗台上的茉莉盆栽,曾晓已经忘记昨晚的事情兴高采烈地说着黎易倾进到审讯室的事情,曾晓觉得失望,如果是一年前,她还能使用贺太太的名义向里边施压,那黎易倾就更难翻身,她抬头看向温柔地注视着那盆茉莉的人,把恶毒的想法全部藏在心里。
“琳姐,趁这次机会,你多和萧少将见面,萧少将自然就会看清黎易倾不如你继而选你的。”
自从曾晓被萧琳“感化”以来,她就一心为了萧琳能好,比起过去全心全意爱贺明,这种由心而来敬佩和保护欲其实更加没有理由。
“容堇哥一般住在军营里,就算放假也是住在萧家老宅,我如何能够见到他?晓晓,我们是兄妹,以后这种话不要说。”
“可是明明是你先喜欢上萧少将的。”曾晓一点不想转移话题,在她看来,萧琳和萧容堇除了同父异母这点比黎易倾差之外,不管是认识的时间长短还是性格外貌,黎易倾没有一点比得上萧琳。
萧琳眼里的冷光一闪即逝,曾晓就是这点太蠢,她和萧容堇之间不需要她来肯定。
傀儡只要无声地为她办事就好了。
萧琳放下剪刀,就这么一会儿,她的头上就冒出了冷汗。
曾晓吓得赶紧伸手去扶,一边担忧道:“琳姐,你没事吧?”
“没关系。”不着痕迹地挥开曾晓的手,她走到里头的沙发上坐下,精神力的消耗比她想象中要严重,但她必须忍,至少在黎易倾身败名裂之前她必须忍下来。
“晓晓,川田君快要回来了,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小心些,如果受不了,你……就逃吧,回香港去,贺家的事情我会帮你的。”
曾晓抚上萧琳的肩膀,全无一切退缩道:“我说过,以后琳姐叫我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现在不过是出卖自己的身体罢了,你放心,跟着川田雄也也不必担心哪天被贺明带去参加那种恶心的聚会,我很好,所以琳姐不用担心我!”
萧琳笑着点头,看在曾晓眼里又是一阵温暖。
萧琳走后,曾晓面目扭曲地大笑,她本意是把黎易倾掳来伺候川田的,没有一个男人会接受一个被别的男人碰过的女人,到时候黎易倾的威胁不存在了,萧容堇就会发现一直守在他身边的萧琳,她算计了一切,却没想到事情地发展大大超出了她的设想。
闹吧,闹的越大越好!黎易倾唯一的倚仗就是‘倾天’金融了吧?那她就提前曝光她的身份,在‘易’作为杀人嫌疑犯的前提下!
曾晓这样想着脸上露出兴奋。
然而这份兴奋并没有持续多久,一身冷气的萧容堇从阳台逆着光走进来,她因为他身上所带来的排山倒海般的杀气而全身颤抖时她才开始知道害怕。
这个男人是从修罗场出来的。
萧容堇所过之处必然卷起一米高的火焰,曾晓为这份非人类展现出来的力量深深恐惧着,一步步倒退,直到感受到后背墙上传来的凉意……
萧容堇的眼神犀利、冷漠,曾晓闻到了一股死亡的气息,她身体里的黑气从她后背脱离出来,却在逃窜途中被火焰吞噬干净,火焰的高度窜到更高。
“萧琳的手段还是只有这么一点。”萧容堇说完五指骤然握紧,而后张开,火焰就像接收到命令般,霍然炸开,曾晓全身便被火焰包裹住了,可是她的注意力却被萧容堇的那句话吸引,什么叫“萧琳的手段”,琳姐做了什么?
曾晓忍受着皮肤被灼烧的疼痛,一边向萧容堇寻求答案。
“傀儡再多,终究也是傀儡,你不是第一个,却会是最后一个!”
曾晓听懂了他的话,心中的信念猛地出现龟裂,被贺明丢弃以来唯一支撑的东西一点不剩,人越接近死亡越清醒,所以她知道萧容堇没有在骗她,那句话也不是对她说,而是在预示,预示着萧琳即将到来的命运。
曾晓忽然放弃挣扎了,感受着火焰灼烧之痛,萧容堇漠然地看着,只是死亡,不够!她必须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把她生存的信念打碎。
萧容堇转身望向萧琳离去的方向,倒映着火光的黑眸瞬间转变成血红色。
等火势蔓延到外面,赶来的消防车已经无法扑灭这里的火,但奇怪的是,火势除了烧毁这栋别墅之外,并没有蔓延到其他住宅,川田听着人群中说的关于报应的说法,整张脸都青了,这栋别墅花掉了他到B市以来收到的各种受贿的收入,他不在乎曾晓在不在里面,他心疼置办这栋别墅的钱。
这场诡异的大火并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波,凶杀案现场的照片没有打上马赛克,不少人看过之后都吐了,叫嚣着讨伐凶手的呼吁更大,B市官员不得不出来给警局施压,李政国听到消息,火急火燎地在上官正的协助下见了黎易倾一面。
“这件事也是里面的人做的?那个美国特写员又是怎么回事?”李政国急的嘴巴都起水泡了,他比黎易倾还急,这件事情已经顶天了,如果不能完全澄清,一点点不清不楚对黎易倾都是致命的,越是站在高位越经不起任何污点,她到底明不明白?
黎易倾当然明白,萧琳这一步走得让她无话可说,不是她不想行动,而是她现在不知道如何行动,“和里世界无关,埃罗特写员是我的相识,专程作为我的辩护律师来华夏的。”
“不是?不是就好。你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控制舆论再扩大,接下来再……”
“很遗憾,我的瞳术失效了,淡淡凭借寻常的催眠能力,我还没逆天到那种程度。”
李政国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你要不要这么老神在在地说你现在不知道怎么做!
“……好,这点暂且不说,让上官局长跟你简述一下外面的情况。”
上官正咳嗽一声找回自己的存在感,正要开口,黎易倾就抬起手来制止住了,“我都知道。”
这回,被呛到的人多了一个……
离开的李政国心里祈祷黎易倾这份淡定能够一直保持下去,至少她越淡定,就说明事情还没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俞亮从B市来到T市的丽沃总部大厦,他沉默了半饷,然后说起‘倾天’的发展史。
黎修没有打断,只要俞亮说到黎易倾的名字,他的脸上都带着自豪,到最后,俞亮跳过‘倾天’这几年经历的商场奇谲,说到黎易倾的现状,黎修也出乎意料的镇定。
“黎先生……”
“啊,我早就知道了,所以放心,T市这边的的情况并不太糟,小倾那些同学家里都有些能量,比B市好多了,你也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我相信小倾的眼光,就算所有人不相信她,至少我们还相信她。”
俞亮一愣,冷峻的脸上露出柔和。
“更何况,B市不是还有个萧容堇吗?如果他保护不了小倾,那也就不配成为小倾的另一半。”
B市的舆论不是一般的乱,黎易倾曾经的事迹重新被挖掘了出来,她曾经的同窗同学,但凡住在B市的都受到了记者的关注,毕业后留在B市就职的黎易倾曾经的舍友田欣、以及她的同班同学陈娉婷,全部叫一位姓方的记者挖出来进行了访问。
这篇专访翻来覆去就是那么几句话,女人之间的嫉妒陷害在方姓记者有意掩盖下变成了黎易倾恃才傲物嚣张狂妄,虽然后面那个形容词很精准,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显然使这件事情雪上加霜。
市一高大部分人都在T市,所以T市对黎易倾不利的言论最少,然而B市全是权贵商贾,没有利益,谁都不会管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魏骑摇晃着酒杯,瑰红色的液体沿着杯面转了一圈,在灯光下晶莹剔透,液晶屏幕里轮流滚动白天网络上浏览量巨大的照片,不过除了一滩红色,其他地方全部打上马赛克,魏骑将酒杯送至嘴边,轻轻抿了一口。
他垂着眼睑盯着液体上晃动的灯光,拿起手边的遥控板把电视关了。
辛惠殊紧绷下颔从门外走进来,她领口的扣子扣到最后一颗,衣服是长袖,搭配黑色完全看不出腿型的长裤,头发被绑在头顶,裸妆的鹅蛋脸很容易让人觉得亲近,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魏骑看了半天才开口:“魏师兄,你迟早会因为今天后悔。”
魏骑桃花眼倒映着摇晃的光点道:“惠殊小姐最好不要再用这种容易让人怀疑的称呼。”
魏骑没打算完全对辛惠殊坦言,虽然是合作,但辛惠殊的能力和手段都是女人中少有的,大概也只有黎易倾能够胜她一筹,不由自主的,魏骑嘴角往上又挑高了几分。
魏骑不相信辛惠殊,辛惠殊同样不信任魏骑,两人不过是在互相利用而已。
辛惠殊道:“你确定到时候来得及?”
魏骑笑了笑,再抿了一口酒没说话。
……
算上前世,这都是黎易倾第一次在局子里睡觉,上官正还算照顾她,把审讯室旁边的房间收拾干净,找来一张气垫床,一张书桌一把椅子,算是简陋的一间卧室。
焦躁不安的一天直到深夜才沉淀下来,埃罗趁着这段时间进入那间车库,现在的关键不是找到凶手,而是找到证明黎易倾清白的证据,还要在她的身份被挖掘出来之前。
没打照明灯,只能借着微弱的路灯看清楚车库里的结构,铁门完好无损,横拴在里面,铁门合上连最细的那种铁丝都插不进去,更别说刀片,外面是钥匙锁,同样没有强行打开过的痕迹,种种迹象都表明这应该是里面的人主动打开铁门的。
考虑到当时里面三个受害者的心理特征,可以有对方根本不清楚外面站着什么人这种可能性。埃罗拿着手电筒四处看了一圈,把最基本的场景模拟了七七八八。
全冬泉站在街上望风,见埃罗出来也不问,钻进消音的警局配车撤离。
第二天,娱乐版头条被华夏两位歌坛巨星同时出演好莱坞著名导演米歇尔的电影席卷了——卧槽,谁不知道米歇尔。威廉只拍同志片啊!
商业版被‘倾天’金融今年年底的年终酒会拿下了,这是‘倾天’金融第一次高调的炫富行动,这里头的玄机让不少人引以侧目。
社会版块依旧描写了B市前夜发生的命案,焦距点分成三份,事态却被压了下来。
狭窄的车道上,两辆车正在疯狂追逐,也可以看成是后面那辆黑色悍马推着前面那辆SUV前进,每到拐角处,前面那辆车就摇摇晃晃地摆尾,似乎想要把后面那辆车挤出车道,不过每一次都没法如愿,黑色悍马始终跟在后面如影随形,SUV停,悍马推着它动,SUV提速过弯,后面那辆车以更快更完美的角度完成过弯。
萧容堇盯着前面那辆车的车屁股,面无表情地再次挂档加速,剧烈的撞击让两辆车的发动机都发出哀鸣。烈日炎炎,轮胎每一次打滑和过弯似乎都和地面摩擦出火花,萧容堇犀利的目光望着融化在日光里的火星,将一只手撤离方向盘,然后手里多了一把近距离射程的枪柄,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双手再次放到方向盘上,右手挂档,脚踩刹车,在后作用力下轮胎和地面擦出长长的尾音,前面那辆车在下一秒着火爆炸,撞出防护栏跌下悬崖。
萧容堇再次发动汽车,不理后身后轰然爆炸后声,再次往山上开去。
萧琳看着今天网络和新闻上舆论的变动,揪紧的手指在棉被上撕开一个大口子,棉絮破裂的声音也没拉回萧琳的注意,她的脸色比昨天还要苍白几分,几乎没有一处红润的地方,她现在在自己的一个房产里,位置偏离市中心,满眼都是翠绿色,几乎隔绝了人烟。
汽车发动机的声音穿过玻璃传递进来,萧琳晃了晃坐起来。
周身黑色的雾气更加浓稠,像是砚台里的墨水,眼里的不甘心和仇恨让人心惊肉跳,直到萧容堇出现,她的所有情绪又瞬间收敛起来。
萧容堇丝毫不掩饰杀意,进门后却迟迟没有更进一步。
“我要那卷录影带。”
“如果我说要用那卷录影带换我跟你在一起,你选择怎么做?”
“没有如果,你知道就算没有那个,我同样可以作出一个一模一样效果的。”
“但是用了不属于表世界的力量,你就是整个里世界的通缉犯,所有异灵和异能者,和你有关系的黎易倾也会成为他们的目标,异灵能力千万,你们逃不掉。”萧琳笑得清风般柔和,随着她的情绪变动的黑色雾气瞬间膨胀起来,体积变成之前的数倍,充斥整间卧室。
萧琳对萧容堇的爱更不如说是一种偏执,这种偏执不仅仅代表占有欲,还有毁灭欲,得不到就毁掉,如果萧容堇不属于她,那谁都得不到。
她在曾晓开的那辆车上安装了摄像头,全程记录下当时发生的事情,她要萧容堇妥协,让黎易倾在失去萧容堇后痛不欲生!看着萧容堇沉默,萧琳笑得越发开心。
“就算是死,黎易倾也是我的,谁都抢不走!”简单的一句话,比千言万语更珍重。
萧琳的脸色疯狂地扭曲狰狞起来,嘴角的血液成了她脸上唯一的鲜红,卧室里的黑色雾气马上被幽蓝色的火焰吞噬干净,没了黑雾护体的萧琳捂住胸口,来不及尖叫,萧琳直接连骨灰都不剩。
小黑咕噜咕噜的滚落在地上,一段时间不见它就如同一只黑色皮毛的幼猫,跟仓鼠一样体型,在须弥地好吃好喝当成吉祥物一样供着,头一缩,完全分不清哪里是头哪里是尾。
须弥地如今通信发达了,忽略人口基数,只从宅男宅女的分布密度来比较,须弥地更胜一筹。黎易倾的事情瞒不住,族长的侄女,族长夫人的闺蜜,护短的异族人马上怒了,马列隔壁,你当他们全是死的啊,欺负到异族人头上!
于是,本意在于通过黎洛在外面认识的一些熟人为黎易倾洗白的异族想到了萧容堇,大长老批准一个异族少年提前出去历练,顺便把小黑交给萧容堇。
小黑蹦蹦哒哒的上下翻蹿,也难怪小黑现在成了异族的吉祥物,作为灵体,会说话,有实体,这不也是灵体中的异类吗?所以须弥地直接就把小黑圈在了自己人的范畴里。
萧容堇的脸色越发冷峻,小黑不敢再蹦跶了,如一颗钢铁弹子在床和床头柜之间弄出一个窟窿来,萧容堇走过去,轻易的掰开坚固的水泥墙,一松手,水泥像沙子一样簌簌落在地上,可想而知他这力道有多大。
里面除了一卷录像带之外还有一份黎易倾除了异族身份以外的详细资料,萧容堇直接把那份资料烧得丁点不剩,小黑抖了抖鼻子两边的毛,识相地钻进萧容堇的裤袋里。
火灾、火灾,接连两天发生两起诡异的火宅,一起连人坠车爆炸事件,还有现在正在等待审理的凶杀案一号嫌疑人,接二连三的事情,不禁让人觉得今年这个年不太好过的错觉。
下午两点过后,一段没经剪辑过的视频在网络上悄悄引起轩然大波,便是曾晓杀人的全经过,那毛骨悚然的笑声,灯光下可以去拍鬼片的妆容,谁都没有想起这段视频的来源,视频被第一波猎奇者下载观看完之后,马上就有人指认画面里的人就是今天早上匆匆滚动过去的市区别墅火灾的唯一死亡人员。
川田在别墅发生火灾之后就跑回香港了,曾晓被人在华夏最大的NI论坛上粘贴了身份,大部分网友表示,官二代的圈子真特么乱得让人眼瞎。
这下没有人再怀疑这起火灾实际上是人为的事情了——老天都不容许曾晓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逍遥法外,有夫之妇被人包养,包养她的人还是个日国人,这是在说华夏人不如一个日国人吗?
贺家没有因此受到最直接的利害牵连,因为曾晓被人包养这件事情贺明成了别人同情的对象,太子爷都被女人戴绿帽子了,这才是人间惨剧啊,贺老爷子直接否定贺明要和曾晓离婚的决定,利用这件事情从曾家吸取了不少好处。
曾家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直到一个星期后才象征性的到警局确认曾晓的死亡。
萧家一如平常,萧琳消失第三天早上的时候萧伯忠随口问了一句,秦玉岔开话题后就没再提了,连萧琳是生是死都无从知晓……这些都是后话。
黎易倾在警局审讯室隔壁睡了一夜,外面众口一致的讨伐变成了排楼道歉,中间有个装路人甲插楼讽刺他们就是墙头草,风往那边吹就往那边倒的,被人直接晒出他之前叫嚣最凶要求警局杀人偿命的言论,马列隔壁,这才是居心叵测做东风,把他们吹着往一个方向倒。
那人见势不妙早断网跑了。
这件事情还没有结束,黎易倾凝神托着下巴。
他不相信魏骑会放掉这么好的一个机会!
萧容堇手指顺着她的头发滑下来,把跳到她腿上的小黑扔到墙角去,这时,不合时宜的敲门声响起,埃罗从外面进来,见到紧密贴合在一起的两个人时神情恍惚了一下。
“埃罗先生是来提出辞行的?”
埃罗点点头,“对,很可惜这次没有帮到你,你的身边已经有最强大的骑士了。”
黎易倾把头靠在萧容堇身上,呵呵笑出声,没有否认。
“既然如此,希望下次请你帮忙的时候你不会用这个理由来拒绝我。”
埃罗很受用,主要是黎易倾太神秘,由她来说这句他已经听厌烦的话感觉又不一样。
上官正没有阻止萧容堇带着黎易倾离开,也没人敢上前让黎易倾留下来做笔录。被杀的三个混子全都不是本地人,其中一个家里倒是有父有母,不过有等于无,这件事被沸沸扬扬传了这么久也不见人来B市领儿子的骨灰,所以三个人的身后事直接从轻处理了。
黎易倾本想马上给家里打电话,萧容堇并不怎么高兴地说了黎修对俞亮说的那几句话,话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脸色稍霁。接下来的两天萧容堇哪儿都没去,等上官正把整件事情的审断公布出来,他才重新回到军营。
时光荏再,炎炎夏日马上就被秋老虎赶走,转眼就到了十一月底。
每天都有新的头版刷新,人们几乎已经忘记了两个月前的事情。
华影现在成了炙手可热的八卦对象,云庭已经有了一部历史题材的大制作电影作品,顾朝曦则是在文艺片上有了不少作品,两个人同时都是枫火娱乐公司的两个大牌,华影公司一下子就把两个人大半年的日程全部包了,真是大手笔。
一是为了分散当时舆论的集中力,二是米歇尔早就眼馋云庭和顾朝曦这两个人很久了。华影确实没有限制他的爱好,虽然他拍摄出来的片子在华夏禁播缺失了一个市场,但是海外的市场却足够让他回本甚至获得巨大利益。
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感情,如兄弟、如情人、如挚友,他们的感情充满了甜蜜与苦涩,米歇尔的同性电影攒足了影迷的眼泪水,NI网络能够和审查局的人叫板之后把米歇尔导演的电影放到了NI视频收费的视频库里,以至于从两个月前米歇尔官网上贴出新片主演人名字的时候某部分群体简直要癫狂了。
云歌神和顾天王,卧槽,本来就是天生一对啊啊啊啊!
米歇尔这事也是做的先斩后奏,而云庭和顾朝曦两个人竟然全部答应,这才是让他感到惊讶的,‘倾天’金融公司整个下半年都在华夏的舆论中心,华影这件事情无疑又让热度涨上去。
每年最后两个月对华影公司来说是个忙碌的时间段,奥斯卡奖项的提名都到十二月份停止,卡梅隆等人绝对是众多媒体想要采访的对象。
一夜之间,明年开春的奥斯卡颁奖仪式在华夏未播先红。
用花体字写出来的长长的名单在娱乐圈和饭圈刮起一阵小型台风,现在就等着真正开播的时候发展成巨型台风——惊爆!好莱坞提名选票所有人名单曝光,编剧黑马‘易’赫然在列,有官方人员称,此次颁奖典礼,‘易’将作为最佳影片奖的颁奖人出席,此消息一经揭露,席卷了美亚地区所有大小娱乐杂志周刊报纸新闻的头条。
华夏饭圈拍手庆贺,咱华夏人终于也能当权威给好莱坞明星投票了。
‘易’是谁?她不仅是一个成功的电影剧本编剧,更是唯一一家进入好莱坞圈子的亚洲制片公司的老板,还是全世界最富有神秘色彩的女人。
好莱坞著名导演卡梅隆、赵军、迈克、米歇尔等人对她推崇备至,她的剧本甚至只需要一个名字就能被上千万的粉丝群体期待着。
读者跨度极广被翻译过六十多种语言的《哈利。波特》作者JK罗琳曾经说过‘易’是她除了家人之外最重视的知己和挚友,更加没有掩饰地说出‘易’曾经对她有知遇之恩这样的话。
《哈利》系列前年就已经全部连载完毕,现在系列电影也已经拍摄到了第六部,罗琳遵守了合同的约定,从来没有说过关于电影改编权的事情,华影公司有《哈利》七部曲电影改编权的事情在好莱坞也是一件奇事。
谁都不知道,当初还在写悬疑小说的‘易’怎么会认识英国小镇上写魔幻小说的单身母亲罗琳,并且结实下一段友谊,这也是不少圈内人津津乐道的事情,‘易’在娱乐圈艺人心目中的地位很高,就算华影单方面说出等‘易’现在连载的系列电影和美剧连载完毕后将会封笔,同样影响不了‘易’在一部分影迷心目中的地位。
——‘易’真的会出席奥斯卡红毯颁奖?
除了孤零零被转载了上百万次的名单,没有任何官方说明。
美国勃朗特占了半个山头的别墅,科索下令把唯唯诺诺的几个制片公司负责人赶出去,宇文轩笑着把今天的报纸拿给他。
岚阚的生意让给黎易倾之后,科索开始发展勃朗特家的白道生意,特别是迈克小黄毛喜欢的电影行业,有强大的资本,不过两年勃朗特家就成为好莱坞最大的投资商之一。
科索无数次懊恼弟弟违背自己的话跑到黎易倾的公司去,黎易倾白白算计了勃朗特家族在好莱坞的地位直接杀入好莱坞,还挖走了不少导演。
华影公司的员工构成简直违背了所有人对制片公司的认知,不签艺人,却掌握着好莱坞这几年轮着得最佳导演奖的导演,暴君、赵爷、只拍同志片的米歇尔、新晋导演迈克,一个个全部都是艺人们捧着倒贴的存在。
华影公司签了人,就等于把他们的作品一起签下来了。
好吧,虽然这几年他们重头拍摄和获奖的剧本几乎都是出自于‘易’,但是不能阻止别人羡慕啊!
宇文轩抬抬眼镜,狐狸眼中精光连连闪烁。
“boss,二少今天下午会回家一趟,据说是回来抱怨对您的不满的。”
科索猛地把那份资料全部丢到茶几上,从腰间掏出手枪抵住宇文轩的太阳穴。
反应这么大?难不成那份名单还有什么内情?
宇文轩把金边眼镜从鼻梁上摘下来,从西装裤里掏出眼镜布擦拭,眼睛尾稍颜色略深,就像狐狸眼睛的轮廓,没了眼镜的遮挡,他眼里的精光直接变成实质,一点不在意指着他头的枪口。
科索沉默地坐回来,深邃的灰蓝色瞳孔产生一种锐利的逼迫感。
他有生以来只在两个人身上感受过无力,一个是黎易倾,一个是魏骑。
华夏人,全部都是站在幕后的操控者,他们不喜欢高调,但是所作所为都离不开高调,黎易倾让全世界人玩失忆,魏骑同样利用关注奥斯卡的数以亿计的观众让黎易倾无所遁形。
把黎易倾的名字写到那份名单里的人与其说是自己,还不如说是魏骑。
“宇文,一想到你也是华夏人,我就担心哪天直接崩了你。”
“boss这是迁怒啊,我对你明明忠心耿耿。”宇文轩重新戴上眼镜,眯着眼睛道。
科索把一个u盘扔给他,“把里面的东西发布到网上,做完之后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明年三月之前不会有其他任务了。”
宇文轩伸手精准地接住,眼镜片一阵反光之后带着u盘走出勃朗特家的别墅。走到门口后忧桑地抬头望天——也许他应该考虑换个东家!
影迷们热情高涨地刷着奥斯卡的官方微博求解答,整整刷了半个月的论坛,奥斯卡主办方终于公布了答案,那份单子确有其事,但是仅限于他们发出邀请函的名单,至于邀请人是否会到场,还需要本人决定。
这份声明每一个用词都十分委婉,甚至不惜自降身价。
今年第八十届,作为最具权威的电影奖项,也是华影制片公司安身立命的本钱,‘倾天’公司可以无视奥斯卡的地位,但是华影制片公司却是属于好莱坞,除非从此以后华影退出这个圈子,否则她绝对做不来放所有人鸽子。
黎易倾从没想过魏骑的目的竟然不在于让她死,他眼看着两个月前的那场风波却独独不出手,在她没有找到瞳术恢复的办法时给她致命一击。
她不清楚他花了多长时间筹划这件事情,但是她现在确实还要感激他,至少和两个月前比起来,现在曝光身份是个好选择。
不过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她没办法确定瞳术是否能够恢复。
第二天,黎易倾飞到缅国摩谷,梭温让吴部长来接人,河床被堵住了,开采铁矿的都是长工,穿着灰色被汗水浸透的汗衫,本来政府委派的负责人被梭温否定后这里就只剩下普通监工。
除了铁矿窑子,聚灵阵夹在两座山脉中间的平地上,中间正好有之前开采石料时用来运输的几百米长的铁轨扳车隧道,监督团和鄂霍茨克海岛的人互不侵犯在两边修行。
黎易倾的到来只有冷杀知道,把一块地方隔开,黎易倾自己动手挖了一个遮阳避雨的山洞,完成后直接盘腿坐在里面闭眼进入冥想。
原本她是能内视到身体丹田下方的那团高速转动的灰蓝色能量的,现在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一个轮廓,流动的精神力完全看不见,她消失的只有瞳术,反观异能反而因此在攻击力上大增。黎易倾想这会不会是因为精神力的分配问题。
冷杀守在几十米外的地方,黎易倾进入冥想整整一个星期,他就除了中间吃了一点干粮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持续了一个星期。
黎易倾睁开眼,感受到冷杀头顶一团气体,却看不清具体颜色。好在现在是黑夜,否则咋一接触光线只会让眼睛短暂失明。她盯着目无表情盯着看了一会儿便伸直长腿站起来。
魏骑从哪里找到的瞳术师的克星!
带着这个疑问,黎易倾重新登上回B市的飞机。
这时,奥斯卡的颁奖仪式已经确定是二月二十五日,春节过去后的第三周。
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她从摩谷回来后却无暇顾及这点,历史上二十一世纪全球波及范围最广的金融危机终于席卷而来,这股飓风刮过美洲各个州和国家,刮到了华夏境内。
极度膨胀的市场力量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铮铮向荣的房地产市场与资本市场两座大山轰然倒塌,许多金融创新产品发展到了监管者几乎无人能懂的地步。
世界前十的五家私人投资银行中竟然被调查出与评级机构和投资银行串通,平安夜的这一天,美洲的各大金融机构和欧洲的金融大鳄全部都躲在自己的巢穴里筹备着明天即将成为爆发导火索的大事件!
早该在两年前她就有了这个预感,却被她无意中忽略了,华夏国‘倾天’金融集团的崛起让整个金融界的市场分配都出现了相互倾轧的现象,特别是从‘倾天’风险投资和NI集团从美国脱离出来变成华夏国的东西后,美国政府给予最直接稳定经济的办法就是降低利息,鼓励投资。
这种做法和杀鸡取卵一个道理,不过杀鸡的人端走了卵,没有看见地上正在腐烂的那只鸡,等反应过来,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重大损失已经无法掩盖。
黎易倾当机立断叫来季白凡,顺便让水莲碧回来接手了华夏苹果的负责人工作,让陈东翔加入到这次脱身计划中,这是她没有考虑周全。
揉了两下太阳穴,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给几个人群发了一条信息。
今晚确实还相安无事,但是等明天金融板块的股市开始走动就来不及了。
如果不是冷杀传来消息……
现在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半,年纪大的杨天一个多小时前就睡下了,结果床头柜的手机上出现了一道铃声,十点之后他还开着声音提示的只有黎易倾和女儿杨乐,疲惫地睁开双眼,开灯打开收信箱,没多久,杨宅灯火通明,照亮了半座山。
同一时间,周宅、郭宅、李家、黄家做主的老爷子同时走出自己的卧房,在子女不解的目光下急走到书房打开电脑。
杨宅。
平安夜回来陪老父亲的杨乐穿着睡袍走进书房,就看见她爸正在上网,什么事情这么急非要睡到一半起来看?
“爸?是不是发生什么急事了?”
“你快去给我换衣服,然后打电话叫杨氏所有股东来这里,还有,你去把乔维给叫醒,真是,这么大动静竟然还能睡得着。”这时,陪着妻儿来探望老岳父的乔父穿着外套进来了。
他敏锐地察觉到大概是出大事了,揽着杨乐道:“走吧,我帮你打电话。”
杨乐虽然疑惑,却也拎得清轻重,把问题暂时收起来,顺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电话簿,跟乔父一起走到楼下打电话去,经过乔维房间的时候也不忘把门拍的啪啪响。
杨天缓了一口气,再拿起桌上的手机,发了两个谢字过去。
黎易倾首先通知了可能最快受到影响的香港的杨天等人,然后打电话给李政国,B市昨天就已经开始下雪了,厚厚的一层雪冻在一起,温度反而升高了一些。
从凌晨到早上七点,‘倾天’金融所有负责人全部都在布置着明天可能会面临的大震荡所采取的防范措施,‘倾天’风险投资正在挂单,在季白凡的操作下和商人在证券市场之外达成了私人协议。
太阳从素裹的白雪层中升起,折射出莹润的光芒。
黎易倾这次不再独善其身,几乎把认识的人全部通知过去,然而不是所有人都信的,就像没有人知道瞳术师的存在一样,就算市一高那些人完全信任黎易倾,却不能左右父母的决定,但是和黎易倾熟悉的邰怡上官龙等人,是切切实实感受到了家中父母的沉重气氛。
圣诞节这天,是被后世的经济学专家教授不断单独拿出来分析评论的金融大地震,满世界全部都是宣布亏损和公司财政破裂快要倒闭的新闻,亏损数额最大的私人银行全部在百亿美元上下的亏损值,数额之大,大到让人瞠目结舌,明明昨天股市中银行股还在开红。
这是早间消息,股市还没开盘,但是更多的人已经预料到今天惨绿的金融板块。
杨天等人看着跨洋同步得到的消息,华夏国的时间是下午。他们不仅没有松了一口气,反而把担忧提升到最高的临界点,这场风波将不仅仅影响到金融公司,而将波及全世界经济。
杨天心里的担忧一语成箴。
季白凡和陈东翔配合着‘倾天’股尽量不出现大的波动,后半年刚开始时出现的‘倾天’股异常事件有利有弊,至少在这样一个金融股整片惨绿的大环境下,‘倾天’股比黎易倾想象中要平缓很多,两根线的走势正在往上下分离。
萧容堇看了一遍‘倾天’金融公司的情况,关了电脑走出水泥楼,新兵正在进行模拟对练,车轮滚动上场,综合素质最强的那个班也已经落败了一次。
他们都是去年的新兵种脱颖而出留下来的,每个人身体素质明显高出普通人一些。
萧容堇走到校场,老兵们马上转开看热闹的视线,腰杆一下子直起来。
“既然有看戏的功夫,那你们也加进去吧!每个班拆成两队,凡是五轮之内输给新兵的晚饭后三十公里越野跑,没有在同队的手里支撑上半个小时的连续一个月早晚各十公里。现在开始!”
于是,新兵们心里平衡了,老兵们郁卒了,然后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好好给这群菜鸟们上一堂实践课!
新年元旦,所有的大型活动都由奢入俭,唯独‘倾天’金融公司反其道而行,别开生面的年终晚宴,让人真正意识到土豪的世界不可逾越。
越来越多的公司宣布破产倒闭,黎易倾这才想起那些流出来无处可去的人才,黎易倾让冷杀安排五十来人前往欧洲和美洲。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不断有金头发蓝眼睛的外国毛子换了国籍从海上入境。直接抵达J市的海港,上次是石油,这次是人,黎易倾首次往人贩子这条路上前进。
二月五日,萧容堇休假陪着黎易倾回娘家,至少他更乐意用这个此来形容这趟T市之行。
到现在黎易倾都没问起过萧琳消失的事情,黎易倾其实很纳闷自己和萧容堇之间的关系似乎过早就跳过了热恋模式,直接往老夫老妻上发展了,记得她第一眼见到萧容堇时可是打着对他退避三舍的主意。
开车来接她的人是周文航,他现在已经发展成为一米八的高个,两寸长的平头,一身长风衣加牛仔裤,今年六月份换周文航毕业,不过他早就用自己这三年下来打工挣来的钱在学校外面开了一间手牌室,因为地段问题和他平时的好人脉,他打算就以这间手牌室作为他未来创业的基础在各所高校附近开连锁了。
这个时候华夏小店面的连锁品牌还不算多,在黎易倾看来,周文航这个想法还是能够实现的,不过具体情况还是看他的速度和眼光。
“姐,姐夫,你们回来了。”
要说黎常两家最让他满意的小辈是谁,那非周文航莫属。
周文航想要接过萧容堇手上提的包,接过被黎易倾打发去倒车,马上就是大年夜,最晚归家的人这个时候全部挤到一起了,周文航人没在车上,到时候直接被堵在车堆里面。
“姐,前几天好多东西寄到咱们家,都是写你的名字,从香港寄过来的,你认识不?”
“平时工作上认识的,看上什么拿去好了。”
“嘿嘿,谢谢姐,我还真看上了一样东西,是香港杨氏刚刚开始对外销售的一种电脑主机板,我打算明年在手牌室多加两台电脑,正好可以用上。”周文航看着前面,一点不客气。
做人啊,就要诚实一点,明明想要的不行却还推三阻四让人烦啊。
黎易倾两人是除了还在国外的周文瑞之外最晚着家的,黎易阳已经放假一个多月了,平时的爱好就是和黎易倾互相发短信,恨不得把每天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她。
“姐姐,我得了全年段第一名!”人是长高了,但是见到黎易倾就扑的习惯还是没改过来。
“很棒。”
只是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羊羊小弟就觉得自己圆满了。
萧容堇站在旁边乱吃飞醋,每次来到T市,一大堆人就等着和他抢人,为了刷好感度早日把某人拐走,他还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在一家老小围着黎易倾嘘寒问暖的时候萧容堇孤苦伶仃地作为搬运工把从B市带回来的特供品全部搬到厨房去。
这些是李政国和萧家的份额,虽然他们都知道黎易倾实际上不需要这些,但人情往来不能少。
大年三十这天两位老人回了一趟桃县把老宅子打扫了,见到那些同样打扫祖屋的老伙计有对比过后他们才惊讶地发现他们真的是越活越年轻了,十年前为两个女儿愁出来的白发变黑了,常奶奶脸上的皱纹也少了,看起来最多五十岁。
“老常这是善有善报,当初要是没有好心收留黎修一家子,咱们全村子都走不出去。”
这句话说完,心有疙瘩的人全部放下了,可不是,如果没有黎修,他们哪里有机会住到县里、市里?村子外面的水泥楼是黎修掏钱找人修的,他们家儿子女儿的工作也是单位领导看在黎修的面子上多加关照的,人要学会知足。
“这是小倾吧?都长这么大了,好几年没有回来了。”
“常二爷爷好。”
“好好,还记得爷爷,咱们桃县就出了你一个女状元!现在工作了没啊?还记得你的胜子哥哥不?他现在就在市小教书哩。”这句话明显有拉红线的嫌疑,萧容堇的脸色一下子就不好了,也不管两位老人在不在,直接把手放在黎易倾的腰上。
那老人大概是兴致太高,完全没注意到萧容堇,继续讲一些所谓的胜子哥哥和黎易倾小时候子虚乌有的两小无猜。
黎易倾笑吟吟地边听边点头,常爷爷常奶奶识趣地没有多说话,有些个打扫完老邻居打算回新房子去的,路过院子外面就听见常二爷开始捏造事实,直接出声打断他。
“常二爷,你前些日子不是说胜子跟一个市里官家的千金看对眼了吗?怎么现在又想撮合倾丫头和你孙子了?”
不怪这妇人觉得看不过去,常二爷这人别的还好,就是爱显摆,记性又差,就他家那个大专毕业在小学教书的孙子已经被他扯出十几任身份高贵的女朋友了。
常二爷老脸一红,又对常家二老说了一句,然后拄着拐杖走了。
黎易倾揶揄地看了萧容堇一眼,她在重生回来的第三年就很少再回到桃县,对村子里的人也仅限于经常走动的老人,常二爷曾经是桃县的村长,除了喜欢炫耀这一点对常家和黎家都是有恩的,否则黎修在那个时期也没办法在桃县落户。
某厚脸皮的男人脸色稍微好了一些,不过接下来一直到开始打扫起手就没从黎易倾腰上挪开过。
黎修有生意上的人情往来没办法走开,周文杰跟常倩也有自己家要打扫,黎易阳太小,宋玉珂就负责照顾他了,苏离忙着准备东西,所以到最后陪着两位老人回来清扫的就只剩下黎易倾和萧容堇两个。
一整年没有住人,灰尘和蛛网都堆积了不少,还有些蟑螂和老鼠的粪便,这里是乡下,有这些东西不足为奇,黎易倾瞅了一眼,实在不愿意放着好好的捷径不用从扫地开始。
“爷爷奶奶,你们去看望那些老朋友吧,这里交给我和容堇。”见他们不愿意,又道:“妈妈交待如果你们参加了清扫行动,明天就要去医院做一次全身检查。”
因为周庸曾经病入膏肓的原因,黎修和苏离对两位老人的身体健康情况很重视,每一个季度就要去医院检查一次,弄的现在两位老人不心疼去医院检查的钱了,而是彻彻底底厌恶上医院这回事。
这句话说完,二老也就不退说了,互相搀扶着往院子外面走。
黎易倾把院子的门一关,把扫把放在萧容堇手里,指着院子说:“你扫外面,我清理里面。”
萧容堇当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反对黎易倾的意见,宠溺包容的听从指挥用扛枪的手拿着扫把开始扫地……
黎易倾也不闲着,把电闸拉下,找了放水胶带把通电的地方全隔离开,其他家具上用塑料纸盖着,然后站在卧室木板床的架子上一挥手,水流就开始冲刷着厚厚的灰尘,然后污水顺着楼梯往下,反复几次,地面干净了,液体变成水蒸气瞬间蒸发干净。
萧容堇听着里头的声响就知道黎易倾扫地的方式了,嘴角上扬,对野草和垃圾实行烧光政策,本来两位老人是打算到邻居家逛一圈回来搭把手做清扫的,结果来回不过一个小时,整栋老宅子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灰尘。
常爷爷惊奇地反复看了两眼,然后笑着宣布可以回T市了。
苏离虽然惊讶他们这么快回来,听常奶奶说全是黎易倾两人的功劳后也不奇怪了,让常奶奶进入到厨房帮她,至于黎易倾,她还是知道自家女儿只会做烤和炖两种类型菜的“天赋”。
黎易倾坐在沙发上陪两小看动物世界打发时间,萧容堇就坐在她旁边看她打发时间,总之等黎修和常倩他们回家的时候就看到大厅沙发上两大两小紧紧挨着一起看电视的场面。
常倩只差没有笑出声,也不知道外貌是不是也可以被同化,总之排除萧容堇,三姐弟的外貌相似,表情相似,坐在一起有一种喜感,常倩笑眯眯地把自己儿子推过去,然后挽着袖子也进了厨房帮忙。
大年三十吃完年夜饭,黎易阳闹着黎易倾要求一起放烟花,索性这里院子够大够他闹,八点过后就陆陆续续有人打电话到家里拜年了,黎修作为一家之主被苏离赶进书房负责接电话,常爷爷乐呵呵地陪着黎易阳在院子里帮忙点火。
三十一过,连叶南歌等人也没来的及见面,黎易倾和萧容堇就踏上北上的行程。
黎易倾通过电子邮箱已经收到上百封示好文件,枫火娱乐和乔维对着干的那一批股东,TA娱乐公司,星光娱乐,三大娱乐公司就有超过五十人对她投了邀请函,黎易倾看过一眼后直接给删了,顺便把枫火娱乐公司的那部分股东名单发给乔维。
去年年底持续过来的金融大地震才是第一波,所以回到B市后她更多的时间是呆在‘倾天’金融公司的办公室里,中途找了姜万里确认是否有药能够改变精神力的转化方式的,谁知姜万里却给出一个模凌两可的答案。
二月二十四日下午,黎易倾抵达加州机场,卡梅隆只带着自己的助理就来接她。
俯览东河,联合国东部的联合国总部大厦顶楼的会议大厅,在座的全部各国最高领导人以下级别最高的副总统级别人物,穿着一身大主教代表服饰的舍普坐在意大利总统旁边,美、英、法、俄、意、日、韩、缅细数十七个国家,却唯独没有华夏国。
可是里面却坐着一位华夏人——魏骑。
他坐在辛惠殊旁边,美国总统右侧。
这样的排位不科学,但是作为发出秘密邀请的美国副总统拜登如此要求,说都无话可说,韩国与日国的地位相差不多,可是日国天皇坐在最末尾,韩国现任总统却坐在拜登左侧第三位,现在谁都不知道拜登在打什么主意。
“这次会议,主要针对对‘倾天’金融公司的创始人黎易倾的处置方法,罪名是,私人拥有毁灭性的海上战舰,而华夏国最高领导人作为知情者却选择隐瞒,同样违反了我们联合国的规定。”
谁都没有理会拜登最后一句话说的什么,什么是联合国的规定?你有钱有权有强大武器就是规定,两年前美国革命军才刚刚从伊国撤回,规定算个屁!
“什么战舰?我记得这事贵国和英国、意国拥有的技术,难道美国什么时候和华夏国结盟了?”
拜登摇头,然后其他人就发现自己面前多了一份文件,第一页画着半球形的金属球,画面很模糊,似乎是在千里之外进行拍摄后放大的,翻开第二张,竟然是一张航母的手绘图,所有的数据都标注在上面,他们虽然都是政治家,但是凭着感觉已经感受到这张图的价值。
“这个就是黎易倾私人制造的东西。”
舍普捏着十字架的手微微收紧。藏在黑袍里的手指攥紧了些。
接下来的结果几乎已经不需要猜测,他们都知道现在拥有航母技术的国家中就有美国,但是美国的强大国力不允许他们心生掠夺之心,说到底,还是因为武力值问题,华夏的崛起之所以还不被所有人认同,是因为华夏一直走旁观者而不是侵略者的政策。
……
苏茜惊讶地看着卡梅隆一副万事好商量的态度对一个十分精致美丽的亚洲少女说着话,她是卡梅隆第五任妻子,她只知道卡梅隆只有在与‘易’通电话的时候才会露出耐心十足的模样,难不成坐在自家大厅的亚洲少女就是‘易’?
接下来卡梅隆的称呼就确定了她的疑问,苏茜不是一个自怨自艾的人,此刻心里都不禁埋怨上帝造人时候的不公。
“苏茜,让我和‘易’单独呆着。”卡梅隆一点没有因为对方是自己的老婆而转好语气,否则他也不可能有这么多段失败的婚姻。
苏茜已经十分了解自己丈夫的脾气,点点头,到楼上拿了银行卡和昂贵的手提包,打算邀请两个姐妹一起逛街。
别墅里只剩下自己和黎易倾两个人后,卡梅隆才开口问:“你确定要在这种时候公开?说不定那会唤起大家的记忆,这种可能性会让你的身价跌落谷底。”
不管是从利益上还是从感情上讲,卡梅隆都不希望黎易倾造成一步错满盘皆输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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