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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拿下秋氏兄弟的人头献给你!”阮英果断的说“既然是功劳,送给你起码送给陆芷枫要稳妥一些。”
“你不怕我卸磨杀驴吗?”公子妖反问道。
“如果是那样,算我眼瞎!”阮英将头盔摘下来说“公将军,你决定吧!”
“好!既然你肯相信我,那我保证以后绝不会亏待你!”公子妖回答着走上前将阮英的头盔慢慢地给他戴上。
荆江府的风波过去三个月后,大宋朝的圣旨下发到府城里,任命陆芷枫为荆江府的太守。乐芊墨的泸州军改为荆江军,统帅三万士兵,并加封为荆江大将军。
乐芊墨走马上任后,将公子妖及阮英派往益州。陆芷枫和辛岩坐镇荆江府,薛亮领着欧阳坚领兵五千继续南下扫荡百姓军。
“公将军,大将军怎么说?”阮英骑着一匹黄骠马跟在公子妖的白马旁。
“什么怎么说?益州是荆江府的命脉,大姐相信我,所以令我和你一起去看守命脉。”公子妖说“你想说什么?”
“我看不是。”阮英摇头。
“此话怎么说呢?”公子妖问道“难道镇守这么一个重地也算问题吗?”
“如果乐将军真的拿你做姐妹,就不该让你去,而且还是带着我。”阮英叹息说“如果这是乐将军的意思,恐怕她开始有意要提防你了。”凰妃三嫁
“提防我?你越说越让我糊涂了,大姐为什么要提防我呢?”公子妖哑然笑起来“真搞不懂你,为什么这么复杂呢?”
“公将军,我不说了,一切你自己慢慢体会吧。”阮英回答。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说话99999说一半,到底大姐为什么要搁置我呢?”公子妖追问道“会不会是陆师爷在大姐背后挑拨我们的关系呢?大姐一向心软,肯定是这样的吧!”
“公将军,益州城快到了。”周盖骑着马跑了过来说“我们到家了。”
进入益州城府衙,公子妖坐在大堂上翻看着账本,然后扭头看着沉默不语的阮英说“如果你说得对,那么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难道反抗吗?我们带的人不多,又怎么能有作为呢?”
“公将军想通了?”阮英笑笑说。
“没有。”公子妖摇头。
“如果乐将军还信任你,没有提防着你,剿匪的任务一定会叫你牵头去做,而不是把你放在益州城,要知道做你不擅长的事情,就是在扼杀你的才能。”阮英说“你的随从大多是探路刺探出身,我带的兵也仅仅是一些亲卫,我们两边随从加在一起才有一千人。如果是刚从泸州城来到这里,统领一千人还有情可说。现在乐将军统领了十几万人马,难道她重用你却只分给你一千人管理益州吗?”
“也许她计算错了。”公子妖越说声音越小。
“账本上记录的存粮一定不多了,我想益州城除了可以通向其他地方的便利外,再没有原来的那些用处了,让你这个心腹镇守益州还有什么意义吗?”阮英看着公子妖说。
“大姐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公子妖眼神有些呆滞的望着阮英。
“你太强了!”阮英说“强大地让她感觉害怕了。”
“我强?”公子妖脸上挤出笑容来“我没感觉我很强啊!我不过是一个刺客而已,哪能谈得上强大二字呢?”
“公将军在钜州城,指挥着千万只马蜂一天就破了几万人的百姓军。我听说你还能指挥很多只老鼠为你服务,这种异能的人要是和乐将军争天下,你觉得谁还能控制得了呢?”阮英苦口婆心的说“公将军锋芒毕露,一定会招来乐将军嫉妒的。”
“我只是想攻下那座城,并没有多想。”公子妖无力的回答。
“你是先锋官吗?”阮英接着说“公将军只是探路的人,却把先锋官的活儿都做了,你抢了别人的功劳,你觉得你还会得到支持吗?要不是你是乐将军的五妹,恐怕你擅自夺城的行为就可以被杀头的。”
“杀我?为什么呀?我立功了为什么要杀我?”公子妖反问道。
“违令者斩!公将军是不是违令了?”阮英说“如果什么城池的活儿你都做完了,还要先锋官做什么呢,你这么能耐,那乐将军这个主帅又有什么用呢?”
“嗯,我不该抢大家的功劳。”公子妖诺诺的说。
乐芊墨将朝廷快马送来的旨意递给陆芷枫“你看怎么办?”
陆芷枫简单的看了看,又将圣旨传给坐在一旁的薛亮。薛亮看后看着乐芊墨说“我想这是有人在朝廷里说了我们的坏话,调离我们这里就是证明。”
“嗯,现在我们刚刚据守在荆江府不长的时间,如果放弃这里离开去其他地方,恐怕硬要将这里的成果拱手让给别人。”陆芷枫说“我想了一个办法。”
“陆兄打算用‘拖’字诀吗?”薛亮笑着说“我们可以奉旨,但是不急于离开这里。可以用那些百姓军为由,继续留在这里。”
“哦,”乐芊墨看着二人说“是不是秋太守以前就是用这个方法盘踞在荆江府呢?”
“差不多吧!”陆芷枫说“乐将军也想制造一个对手吗?”
“百姓军的实力不行,我怕朝廷里会有看出来的,我在朝廷里又没有说上话的人,你们看这个与我们对立的人在哪里呢?”乐芊墨发愁的说。
“我想有一个人可以做我们的对手,但是就怕她不肯那么做。”陆芷枫缓慢地说。
“谁?”乐芊墨问道。
“公子妖!”陆芷枫看着乐芊墨说。
“什么?你说让我五妹反对我吗?那样怎么会可能呢?”乐芊墨摇摇头说“一旦假戏真做了,那我们的情份岂不会没有了吗?”
“乐将军,如果使用不熟悉的人,恐怕不能将朝廷里那些老奸巨猾的人骗过。再说公将军派到去镇守益州城,我们并没有给她足够力量的军队,想必她的部下一定颇有微词,只要乐将军修书给她,与她讲明利害关系,就一定可以做到的。”陆芷枫解释道“城里还有几千人阮英原先的部队,叫他们反出荆江城,去益州就可以了。”
“那样不好吧!”乐芊墨皱眉说。
“此计可行。”薛亮插话说“公将军才能不次于乐将军,只有她能作为你的对手,那样还是我们发展实力,只不过演戏给朝廷看。”
“演戏?如果厮杀起来怎么办?”乐芊墨说“都是自己兄弟,我怎么舍得那些人呢?”
“阮英投诚一定心有不服,我想他一定会有所动作,所以只要将军能与公将军通好信儿,一切肯定没有问题的。”陆芷枫看着乐芊墨说“比起撤离这里,难道乐将军舍不得暂时的分离吗?”
“唉!”乐芊墨叹息说“好吧!就那样办吧,我修书一封,你们送给公子妖,一定要避开阮英,我不希望五妹她受到伤害。”
公子妖将乐芊墨送来的文书递给阮英,阮英看过后冷笑道“公将军,这下子你该相信我的话了吧?”
“大姐让我明着与她为敌,实际上暗地还是一伙的。”公子妖说。
“公将军,你这么说,叫我说你什么好呢?”阮英招手将站在房间外面的周盖叫了进来,将乐芊墨送来的文书递给他说“周将军,你看看然后给个意见。”
周盖看之后,生气的叫道“这不是要除掉我们吗?”
“怎么回事?”公子妖问道“我怎么没有看出来呢?”
“公将军,天下哪有叫自己人假扮敌人的呢?即便是可以假扮敌人,为什么要将阮将军和公将军的旧部都派到益州城呢,这不明摆着要借机除掉我们吗?”周盖指着文书说“假戏也会真做的,如果我们两军遇到,难道他们会留我们一命吗?公将军,乐将军这个计策不能接受啊!”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公子妖看着阮英说“什么都被你说中了,我也不想做困兽之斗,也想保命,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我觉得公将军可以答应乐将军的计策,然后要求她另派一些助力到益州城,如果她同意了,说明她还没有想马上除掉你,否则她一定会拒绝你的要求的。”阮英接着说“如果逼我们造反,我们就要放弃益州城,改道去林州,那里有足够的便利。进可以与来犯的荆江府的大军对抗,退也可以安全撤出这片战场。”
“嗯,你说呢?”公子妖看着周盖问道。
“我赞同阮将军的提议。”周盖回答“为了防止荆江府提前发难,我想公将军可以派出一些探子查看一下荆江府的动向,有什么情况,我们能及时离开。”
“周将军说的对!”阮英说“另外我们还需要联系一下当地的百姓军,我们可以为他们提供一些他们需要的兵械,然后利用他们的条件对荆江府发难。如果能征收一些百姓军的加入,那就更好了。”
“还有呢?”公子妖看着周盖说“你安排一下人手,我要随时给大姐送达信息,告诉她我都想做什么,这样表面上看起来才像是与她对立的反军。”
“公将军所言极是!”阮英赞叹道“奉旨反叛,以后有什么麻烦,肯定有这个借口了。”
益州的守军反了,不仅换了旗号,还更改了国号,公子妖自封为南周国王,阮英为南周国的大将军。乐芊墨派出阻击益州的扫叛大军无功而返,原因是公子妖的叛军已经放弃掉益州城,转道南下攻取了百里外的林州城。
距离林州最近的常州城告急的文书摆在乐芊墨面前的文案上,乐芊墨望着身边的陆芷枫说“五妹闹得动静挺大的,虽然她们一直不和我们正面接触,但是她这路人马已经开始蚕食荆江府周围的城池了。陆军师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应对呢?”
“我觉得将军可以分三步实行。”陆芷枫看了一眼薛亮说“第一步要将荆江府叛军的情况上报给京城,让他们知道这里的麻烦和问题,顺便请示一下他们,是从京城调派兵来援助我们,还是让我们就地扩军平叛。”
“陆军师说得有道理!”薛亮看着不语的乐芊墨说“乐将军也应当私下修书一封送给公将军,叫她把视线放大一些,不要总在荆江府这一带活动,那样时间久了会暴露我们的实际关系的。”
“薛军师说的有几分道理,不过公将军手下的人丁太少,又缺乏可用之将和指引的人,这样久了势必不能成为我们的对手。”陆芷枫说道“既然我们暗自建立了这么一支对手,就应该让她发展的更强大,这样我们才能有借口不断发展自己的实力。”
“发展实力越大,那我与五妹之间隔阂越大,以后也会越难收拾双方的关系,这又该如何解决呢?”乐芊墨愁容满面的问道“她们实际上还是我们的人,到时候我们怎么做才能收场呢?”
“将军,现在我朝之王个性懦弱,他们一直受到蒙古军的侵扰。大宋境内的各个州镇拥兵的人不在少数,以后一旦又有军情,朝廷里可用的人不多,就必会招安各个势力,也一定不会计较太多过去。只要能帮朝廷抵御外侵,就能按功封赏官位。”陆芷枫接着说“因此我们只要招安了公将军的人马,一起帮助朝廷抵御外侵,那时不就又是一家人了吗?薛军师说公将军他们还缺少指引的人,我看薛军师可以指点他们。”
“陆军师话里有话,不知道你想怎么做呢?”薛亮问道。
“我想使用苦肉计。”陆芷枫扭头对乐芊墨说“现在只有把对手培养强大了,我们才能久居荆江府,平叛只是增强我们的实力的一个借口。”
“苦肉计?难道陆军师要做黄盖吗?”乐芊墨问道。
“不,这条计策恐怕要麻烦薛军师了。”陆芷枫看着薛亮说“我现在已经被朝廷封为荆江府的太守,这本就是京城里的人为了挑拨我们之间关系设下的计谋。如果我现在跑去林州助公将军造反,明眼人一定能看到破绽,那样对于我们的计划就不算一个好事了。”
“唔,”薛亮盯着陆芷枫看了一会儿说“好,我愿意去林州。不过乐将军与公将军传递密信还是要减少一些,怕一些有心计的下人们以此来向朝廷的人泄露我们的计划。”
“哦。”乐芊墨看着薛亮说“薛军师真的要去那么做吗?你走了,恐怕你的那几位朋友也会离开吧?”
“不会的!”薛亮摇头说“他们来军营也是看好乐将军谋求大业的这份心思,只要你能用好他们,他们一定能为你尽忠的。”
“薛军师去了五妹那里,最好能多加照顾她,我也觉得阮英这个人很有问题,但是当初策反阮英的是五妹,我不好说什么。”乐芊墨对薛亮说。
“知道了,乐将军保重!”薛亮扭头瞅了一眼陆芷枫抱拳说“保重!”
“薛军师一路小心!”陆芷枫笑着说。
公子妖在林州见城门口见到薛亮的时候,薛亮满身血迹斑斑,他的双腿已经被打断,趴在大车里呻吟着。
“是谁做的?”公子妖看着手下人为薛亮包扎过伤口后,来到薛亮的床边问道。
“陆芷枫!”薛亮恨恨的说。
“大姐不是派你过来帮助我的吗?为何还要如此待你呢?”公子妖端着一碗清水边喂着薛亮边说“苦肉计也不用打废了你的双腿啊!”
“还不是陆芷枫吗?”薛亮脸色惨白,大口喘着气说“他早就想除掉我了,没想到他的手段如此狠毒。”一醉沉欢,裴少诱拐小蛮妻
“又是陆芷枫。”公子妖将空碗放到一边桌子上“有他这么个人在大姐的左右,真不敢想大姐以后会怎样。”
“你觉得乐芊墨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薛亮双手撑起身子依靠在床头说。
“我大姐有时很软弱,有时又很神秘,好像懂得很多东西,但是我知道她是一个好人。”公子妖想了想说“薛军师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大姐的为人吗?”
“我不是怀疑,只是觉得她让人捉摸不透,她和传言中的那个她有着天壤的不同。也许她经历了太多或者我们看到的都是她的掩饰。”薛亮顿了顿说“公将军的才干谋略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如果你是男儿身,一定会是国之枭雄。你要是有意争夺天下,乐将军就一定是你最后的敌人。”
“军师高看我了!”公子妖轻声的说“我没有那么多的想法,现在能走到这一步,也是大家的功劳。”
“公将军以后有什么打算吗?”薛亮问道。
“军师来了,自然要听从军师的意见了。”公子妖挽起散开的秀发说“舍弃益州攻取林州是阮将军的提议,能避开荆江府的大军就行,毕竟都是一家人。”
“公将军目前需要做几件事。”薛亮说“忘了,是不是现在应该称呼你陛下呢?”
“不要取笑我了,称帝也是周盖阮英他们的主意,我觉得当个将军其实很好!”公子妖说。
“称王也对!不过声势太大了,而且现在时机不好,不容易收场。”薛亮接着说“陛下现在可以做几件事,扩军、屯粮、远离荆江府范围。”
“远离荆江府的话,对立的关系岂不是就会没什么意义吗?”公子妖反问道。
“我的意思是你的老巢不要设在荆江府周围,那样早晚会有一战,会大大伤害你同乐将军的感情。”薛亮说“我们可以分两路来做,一路专门以荆江府周围城镇为目标,骚扰为主,这样他们也会有借口继续在荆江府发展;另外一路直取荆江府周边城池,那些守军都是大宋朝派遣的人,吃掉那些力量对于我们有利。”
“树敌太多会不会被群殴呢?”公子妖问道。
“我们以战养战,打一下一个城池,搜刮掉他们的好东西充实自己后,便离开换下一个地方。这样长期发展对于我们发展也是一个妥当的方法。”薛亮解释道。
“哦,薛军师的策略很好,很符合我的胃口。”公子妖点头说“你为什么没有向大姐提议过呢?”
“不想说的时候,是因为乐将军的时机不对;后来想说的时候,有陆芷枫在一旁干扰,什么办法也用不了。”薛亮无奈的说。
乐芊墨将自己的马拴在树旁,然后无力地靠着树坐在地上。她想不通自己的一天竟然出现了很多的变化,明明是按照陆芷枫的安排,带着一支人马打算突袭游散荆江府周围的百姓军,却半路上遭到几次的伏击。要不是手下士兵们肯于让自己独自从相反的方向撤出战场,恐怕自己也会和那些士兵一样葬身黄土之中。
她解开马鞍上的水囊,发现里面已经无空一滴水,干燥的喉咙让她很不舒服。她顺手从树上掐了几片泛黄的叶子放入嘴里慢慢地咀嚼着,苦涩的叶汁顺着嗓子淌了进去,令她喉咙感觉好受一些。
乐芊墨抬起手遮住了阳光,朝着周围察看了一圈,自己身在一片山林之中。她脱掉箍在身上的铠甲,丢到马背上,然后伸了一个懒腰,僵硬的骨头发出低沉的声响来。
‘我该去哪里呢?’乐芊墨心里盘算起来。
山林里有一条弯曲直通山坡上的小路,乐芊墨牵着马顺着小路往前走。站在山坡的一块空地上,她四下瞅了瞅,发现前边不远处的半山腰有一座不显眼的山庙。
乐芊墨牵着马顺着山路继续走,来到山庙前,她将坐骑栓在一旁,从马鞍上将双刀插到身后,紧了一下束带,便大步来到山庙的大木门前。
推开山庙的大木门,一个满地落叶的院子呈现在她的眼前。院子的右侧有一口水井,正前方是一间不大的草屋。
乐芊墨来到草屋前,轻轻的敲了敲房门,没人有应声,便用力的将房门打开。房间内是供奉着山神的祭台,祭台是用石头雕刻而成的。上面摆着几个石质的盘子,里面摆放着干瘪发霉的水果。房间的墙上落满着大小的蜘蛛网,乐芊墨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印记,这里像是很久没有人来过了。
她走出房间,来到院子的水井前。水井不是枯井,一汪清水映出她苍白的脸。乐芊墨准备拾起井边的木桶打水,却发现木桶已经腐烂。
‘没有水桶怎么打水呀?’乐芊墨自语道‘难道叫我看着清水吗?’
她又走进草屋里,希望能找到趁手的工具。但是草屋里除了祭台和山神的佛像外,再无其他东西。
‘难道老天要绝我吗?’乐芊墨生气的看着山神像说“你瞪我做什么?难道你这里就有你这个土像吗?”
乐芊墨准备离开草屋的时候,一阵山风吹进屋来,立在祭台上的山神像‘嘣’的一声倒在地上,飞溅起呛人的灰尘和碎块来。
乐芊墨一只手捂紧口鼻,另一手不断地挥舞着。
草屋里的空气渐渐变得干净起来,灰尘落在地上。乐芊墨用手掸了掸头上和身上的灰尘,然后看着倒在地上的山神像默默的说‘山神老爷,不是我害得你老得不到香火的,现在你累了,那就在这里躺着休息一会吧。’
地上山神的泥像摔成了几段,乐芊墨双手将山神的头像捡起来,轻轻地放到祭台上“山神大人,我将你的头像重新放在祭台上了,你保佑我不再遭受磨难吧。”
她双手合十,给山神的头作着揖,忽然看到散落在地上的泥像碎块里有一个巴掌大的锦盒。乐芊墨走了过去捡起了锦盒,并打开它,锦盒里装的是一把钥匙。
‘山神大人竟然有这最后一把钥匙?’乐芊墨从贴身内衣里将另外四把钥匙取了出来,五把钥匙形状相似,相互切口相连又组成了一把新的多齿的钥匙来。
‘原来钥匙的秘密竟然是需要五把钥匙组成在一起啊!’乐芊墨惊叹着“不知道邙山的钥匙宝藏又是什么呢?荆江府有陆芷枫在肯定比我更适合,那我就去邙山看看这份宝藏是什么?”
乐芊墨走出山庙木门,来到自己的马前,拍着马说‘马儿啊,这里有水却没有打水的工具,看来山神大人只是想给我钥匙的宝藏呀!’
马儿好像明白乐芊墨的困境,便嘶叫了一声。
‘没想到我们竟然还是知音啊!’乐芊墨叹了一口气,她将后背的双刀插进马鞍上时,看到干瘪的水袋不由自语道‘这不就是最好的工具吗?’
乐芊墨解下腰间缠紧的束带,拎着水囊又回转到山庙的院子里。不多一会儿她灌满了水囊,并喝饱了满肚子甘甜的井水。
乐芊墨骑着马从山庙后面的山路一直而下,前面出现了一个村落。她下了马,拉着缰绳走进了村落。
村子很大,有很多房屋林立。乐芊墨看到村口的大房子门前悬挂着一个‘铁’字,便使劲拽着马来到铁匠铺门外。
铁匠铺有几个伙计在忙碌着,一个笑嘻嘻的汉子坐在门口的石阶上休息,看到牵马过来的乐芊墨,忙站起了身子笑着说“客官是要做什么?修理兵器还是要打造马鞍呢?”
“你这里收不收铠甲呢?”乐芊墨指了指马鞍上自己的铠甲说“这套铠甲太重了,我正好要去邙山看一位朋友,所以想换几两路费。”
“唔。”汉子伸手从马鞍上解下铠甲看了看说“女侠这件铠甲是件不错的护具,你真的想卖掉吗?”
“是啊!”乐芊墨点点头。
“我给你二十两银子,你愿意接受就将铠甲留下。”汉子看着乐芊墨说。
“二十两是不是太少了?”乐芊墨反问道。
“二十两的确不多,但是你这件铠甲只能重新改制一下,才能卖给别人,我最多能再多给你五两银子。”汉子说“如果你觉得不合适,就到十里外的益州城里卖吧。”
“哦?益州城?”乐芊墨想了想将铠甲推给汉子说“二十五两就二十五两吧,我这套马鞍能值百两银子,你给我一百两,我将铠甲和马鞍都给你可以吗?”
“唔,”汉子查看了一下马背上马鞍说“我的院子里有一匹黑马,也是我心爱之物,它可能不如你的马好,但是驮着你去邙山肯定是没有问题的。你的马这些日子一定是吃的不好,我看到它身上掉了不少的膘,估计女侠长途行走,这匹马肯定是顶不太远的。”
“哦。”乐芊墨摸了摸坐骑,看着汉子说“好!那就和你换了,以后我一定会回来将它们都买回去的。”
“行!”汉子呲牙一笑说“我叫潘贵,这里是潘家村,以后女侠回转到这儿,别忘了这码事就行!”
汉子说完,挥了挥手,一个伙计从院子里牵出一匹黝黑精亮的黑马来。乐芊墨瞅着黑马扭头对潘贵说“潘掌柜这份礼,嫣儿记住了,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潘贵从怀里掏出银票递给乐芊墨说“买卖讲究公平,其实我已经占了你很大的便宜,那匹黑马不过是一匹坐骑,你觉得不吃亏就行。”
乐芊墨骑着黑马离开了潘家村,黑马跑得很快,载着她也很稳当,让乐芊墨很舒服的来到益州城下。
益州城里走动的人不多,城里也没有官兵的身影。自从公子妖率军离开益州城后,虽然益州城又让乐芊墨派的兵接管了,但城内驻扎的兵丁并不是很多。
乐芊墨牵着黑马来到益州城内‘风尘酒楼’门前,将马儿交给伙计,自己走进酒楼,在一处临街的位置坐下,要了酒菜小口的吃了起来。
“小二,给爷来壶烫好的酒,再上几个小菜就可以了。”一个官差摸样的青脸壮汉坐到乐芊墨桌子左侧的桌子旁。
“王军爷,您又来了?看你今天这么着急,不会是又有军情了吧?”酒楼掌柜走过来说。
“风掌柜好眼力!”青脸壮汉说“刚才荆江府下达文书了,叫益州水路的船都要集中在码头,我估摸着水路不太平了。”
“船只集中?”风掌柜说“江面上有很多是过境的船,你又怎么会将它们集中呢?”
“上面下令,我们就只能累死去遵守。现在我只通知那些属于咱们益州城管辖的船只,其他过路的船只,只要不停留在益州城,我那里会管他们如何呢。”
“这样不好吧!”风掌柜担心的说“是不是又有什么动静了?”
“这个我也说不好!”王姓壮汉喝了一口酒说“衙门里的师爷跟我们说,荆江府的大将军阵亡了,现在荆江府的陆太守完全掌控荆江府及周围的军队,他可能要自己在荆江府称王。”
“真的吗?”王掌柜惊呼道“陆太守也要造反吗?”
“具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家师爷说,荆江府的大将军阵亡可能与太守有着干系。但是这些都是猜疑,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王姓壮汉说。
乐芊墨眉毛皱起,竖着耳朵继续听着。
“还有什么信息吗?”风掌柜说“我们风尘酒楼是不是应该早早搬离益州城呢?这里距离荆江府实在太近了。”
“掌柜想去什么地方?”王姓壮汉说“如果你想好了就收拾收拾,正好我要去码头公干,找一条熟识的船家送你们酒楼一行吧!王某这些年白吃你的很多的酒钱,索性一次都还干净吧。”
“王捕头,要不你和我一起走吧!”风掌柜坐到王姓壮汉对面说“咱们交情不错,我能逃离这里,又怎么舍弃你这个朋友呢!”
“我是官家人,怎么能临阵脱逃呢?”王捕头摇头说“风掌柜有可去的地方吗?到了地方可以派个伙计与我联系,如果益州城无事,你们也可以再回来开店。”
“好!”风掌柜想了想大声说“小老儿得蒙大家赏脸,才有今天的酒楼。我决定离开益州城,今天所有在酒楼吃饭的客官,一律免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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