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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人马,散乱的退上了丘陵,披甲战士纷纷下马,喘着粗气。康格涅斯从自己大纛之下离开。策马到了他们当中,微笑询问:“大汉军马如何,够厉害吗?”
一个罗马军官仰头大叫:“殿下,有点份量,但是还不够瞧!咱们这次冲杀,汉人锐气已经不多了!再冲杀几次,这些汉人就得崩溃!
康格涅斯大笑:“你还能冲杀几次?我们可是还要继续往北走的!”
那军官也是彪悍,一把扯掉头上的头盔,连身上的铁甲也撕下来,露出雄壮的胸毛,捶胸厉喝:“皇储殿下,再冲杀十次,我也都在前头!让这些敢于从我军正面突破,挑战我们底线的汉人,知道罗马勇士的厉害!”
康格涅斯笑着摆手:“那好,整理一下,再冲杀他们一次!我们再度杀过去,汉人那时候,只怕气还没喘匀呢!下一次,就要让他们抱头鼠窜,我们追着他们屁股狠狠的打!”
这时丘陵之下,数百步之外,汉军阵中。号角金鼓之声,缓缓响动。丘陵之上,罗马和月氏的军马都将目光投了过去,就看见汉军缓缓的张开了阵列。军官在前,士卒在后,排成了整齐的阵型。
一队队的骑军也从阵列当中抽了出来,在后面结成了方阵,做为援应。罗马军马在哪里发起冲击。这些抽调出来做为援应的人马就会向哪里迎上去,将他们打回去!
汉军步卒,放在最中间的地方,两翼用骑兵夹着他们。这些汉军士卒,纷纷持矛执弓在手,坐在地上。百余支长矛对着天空,夏日正当天中,照得矛尖一片映日闪动的光芒,直反射到丘陵之上罗马军阵当中。
这正是一个最为标准的迎敌阵型。这些汉军,根本就没有此刻就退的打算!
那面大汉蟠龙大旗,也缓缓移到了前面,在罗马军马的注视当中,沈云已经跃马来到了阵前,在他身边。就是浑身伤痕累累的赵信和方誊,他那把杀得罗马军马已经有点胆寒的战刀。又抄在了手中。沈云在赵信、方誊、钟离泗、庞通等人的护卫之下,耀武扬威的就在军阵之前来回奔驰几趟,最后立于阵前,拔刀指天,又狠狠下劈。
立马丘陵之上,康格涅斯和斯利文森都能感受到这汉军年轻统帅逼人的目光!
在沈云身后汉军的军阵当中。爆发出震天的欢呼之声:“渤海侯,威武!大汉,威武!!”
“阿巴斯,你个吃里爬外的畜生,大汉养你教你,你居然背叛大汉!今日我大汉渤海侯就在这里,有种来取我人头吧!”沈云坐在马上。朝丘陵上高声大喝。
旁边一直听着的阿巴斯突然脸色变得铁青。
韩彪见状,猛的一带马缰,大呼道:“这些汉人!这次我亲带军马冲杀,怎么也要将汉人的大旗扯下来!”
这一刻,斯林文森忽然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韩彪:上帝在上,你不也是汉人吗?
阿巴斯突然爆发大喝:“韩彪,这里我是统帅!没得我的命令,你就是不能上前!”
阿巴斯的声音极大。语气冰冷,韩彪一下被他震住了。只是络腮胡还在鼓动,显然非常不服气。
康格涅斯却是望着汉军阵前耀武扬威的沈云,喃喃自语:“罗维尼斯阁下,你说的对,这些汉人,也许真的不是一个可以轻易对付的对手……”
想到这里。他猛的摆手,策马回转自己大旗之下,大声传令。双头鹰旗顿时舞动,号角之声同样在罗马军阵当中响起。大队大队的罗马甲士都翻身上马,而罗马步卒,干脆操着兵刃准备步战。
康格涅斯的目光如电:“好,就看你们这些汉人,可以耐战多久,是不是还能超过我们罗马!”
沈云此刻脑海里除了沉重的喘息声和无比兴奋的神经外,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他很累,累的连手都不抬不起来,但他的神经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瞬间睁开早就困顿不堪的眼睛。
从沈云以下,所有人都只关心着一件事情。
能不能在如此可怕的罗马甲士的反复冲击下,支撑到最后。
双方甫一交锋,汉军的冲击力让罗马人都觉得惊讶,更不用说沈云麾下还占据了一定的数量优势。月氏人之前是绝对的围杀,阵型又不是很得力,双方一旦交战月氏兵力布置有些失当,不过略略抵挡了一阵,看不能击退汉军的冲击就飞快的分成两翼且战且退。
之后罗马军参战,但交锋不过数合,月氏正面松动之后,全军又暂时退却,可以说,这两次交手,都让让汉军上下意气高昂,连在平常被灌输了无数罗马军强大印象的刘桢朱能他们都在一瞬间泛起了罗马军团不过如此的感觉
但是接下来的事实却是残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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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军只是略略后退,在收拢了全军,将阵型展开站稳了脚跟之后,立刻就发动了凶狠的反击。刚才的小败后退的经历,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的战斗力。第一次反击来得如此之快差点就将汉军的阵脚冲动。
还是沈云立刻赶赴前军之中稳住了局势。飞骑卫乃是大汉第一精锐,跟五百年未曾交锋的罗马军第一次接战的他们也不愿在罗马军团面前堕了锐气,拼死而斗,终于再度将罗马军团击退。而这次罗马人依托刚才据守住的丘陵再不后退一步,反而在拨拢队列随时准备再度反击。
而沈云在此刻也做出了决断。既然双方都是五百年来的初次遭遇,那么在交锋当中绝不能为罗马人所迫退。只能继续坚持,等双方都耗尽了锐气之时,他们才能从容而退。即使战死在这里,也好过耻辱地死在逃跑的路上。如果能坚持到晚上,那肯定更加美好,到时候汉军想去哪儿就去哪儿,罗马人根本追不上他们。
但这个美好愿往,沈云只能藏在心里。方才两次交锋似乎漫长。但时间才过去不到半个时辰,此刻应该是酉时初---而北海州西部本就黑的晚,怕是要到戌时才会天黑吧!
日落时分以来的这段时间,其血腥酷烈却是远超所有人的想象。
罗马兵马的境遇和沈云他们虽然不一样,但实质却是相同。刚刚要准备带着罗马皇储跑路,全军上下颇有些忐忑之感,突然又在这里遇上了汉军精锐。虽然红衣军团是绝对的精锐。但是忐忑加压力,精神上也倍加疲倦。特别是刚才一场遭遇战,汉军展示出与他们几乎不相上下的战斗力,这点让颇为自负的罗马人心生别样的犹豫。
汉军是如何到达这里的,他们自然清楚。月氏人快不行了,所以他们才要保护皇储回罗马。正是清楚汉军在大局上已经占了上风。所以罗马人就更加怀疑自己的战斗力。更何况,不论是前面沈云的军马,还是后来驰援的飞骑卫,他们都是狂奔而来的,他们简直不敢想象,如果汉军也像他们一样养精蓄锐这么久,堂皇而皇之地正面对决。那胜负究竟谁属?
这种犹豫和怀疑弥漫在罗马军人中间,所造成的思想负担绝对不会比汉军少了。
不过连续几番的冲击,又让罗马人找回了一些自信。两军耐战之烈似乎又从新颠倒过来。
在汉人军马眼中,这些高大而结实,有着不同肤色和眼球的异族战士,仿佛从来不知道疲倦为何物似的,一波又一波一次又一次的扑击而上。
马力不堪披甲战士就将自己的战马让出给两翼轻骑,让他们可以不断换马一次次的呼啸着从汉军军阵两翼掠过。同时。罗马军箭术高超者也不断用羽箭抛射。而那此披甲战士则弃马步战身负重甲一次次的杀上来。
罗马人手中多是重剑,一把就比汉军两把战刀还要沉实。而汉军多是一些骑枪,长矛和战刀,连面盾牌都没有。现在列阵而战,几乎就被这此重甲重兵刃的罗马战士冲得狼狈不堪。
身披沉重板甲,手提重剑冲锋陷阵,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巨大的体力消耗。更不用说还有可能受伤流血更是加剧了这一层。
但是这些罗马甲士一次次的冲过来,身上战甲已经被汉军刺砍得残破,有些更是挂满了箭镞,哪怕板甲遮护着身上。他们一样也有了不少伤势。可他们却仍然不知道疲倦似的,这次被杀退,稍稍喘息一刻接着又再度卷上,一次杀得比一次深,誓要将汉军阵线突破!
他们每次冲击汉军阵脚,汉军都会从两翼抽调人马加厚当中阵列。罗马在两翼呼啸席卷的轻骑就会逼近试图趁着汉军阵型调动时的松动,从两翼突破进来。每一次逼近,汉军后垫的骑兵就迎上去,双方就是一阵长矛互刺,羽箭对射。每一回合双方总有十几骑落下马来。
战到激烈处,双方都将战马集中在不多的剩下的骑兵手里,好让他们那里可以轮番换马。但是战马不比人,人还可以凭借着一口气勉力支撑,但是战马乏力了,怎么打也是冲击不动的。
双方骑兵都靠着换马撑持下来,维持住了战场机动力。但是几番交手,汉军骑士退下来的时候累得都要抱着马脖子才能不落马,而那些出身自罗马重骑的轻骑兵却犹有余力再向汉军阵列抛洒一阵箭雨。
……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月氏人开始沦为附庸,他们正面冲击的队伍也换成了罗马军卒,而本阵的人马……
韩彪简直欲哭无泪,最精锐的老底子啊,足足四千人的警卫人马,如今只剩下千人不到,就这么孤零零的被排斥在战场之外,只能做些拖拽伤者离场的零碎事情。
对此,阿巴斯的脸色也非常难看,心里只能无奈的承认,自从叛乱之后,原来是汉人的月氏军队在正面战场根本无法跟汉人相比---从心理上,月氏人就全面处于下风了。他们无法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面对汉人的讨伐,很多时候的战斗只是为了活命而战,但这种为了活命的战斗只能支撑一时,却无法支撑着他们进行更大规模的征服之战!
……
战事还在继续,最为酷烈的地方还是在汉军军阵正中,跟着沈云出来的两千八百名甲士。如今只剩下两千不到,但他们依旧保持着整齐的战列,将沈云和那面大汉蟠龙皇旗牢牢地护卫住。前面是一千名前军将士,方誊、赵信、钟离泗始终站在队伍的最前列,誓死抵挡住罗马人一波又一波的冲击。
每一次冲击,这阵列都要薄上一层。阵列当面,双方战死甲士的尸首已经到处都是。汉军将留在阵前的罗马士兵或者马匹尸首堆起来。当成鹿砦护墙。而罗马人就毫不犹豫的推倒用自家兵马尸首堆叠而成的护墙,再度踏进汉军阵列当中。
一排排的士卒已经打得枪折剑断,身上伤瘾累累。此时此地,汉军士兵精神和身体都受到了双重压力,虽然他们的身高和体格并不会弱小于此时的罗马人,但就单兵作战能力而言。特编部的士兵和罗马红衣军团精锐相差太多。
在罗马红衣军团甲士反复扑击七八次之后汉军阵列已经显出了疲态顾势。汉军在罗马军每次扑击之间,就将前排的士卒换下来,伤号死尸也一并拖下,送到沈云所在的皇旗周围,中军战团中间,伤号不用说,就连那此换下来的完好士卒都累得持矛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呕吐。有的甲士累得已经脱力晕过去。将他们的甲叶摘下来。里面汗水顿时倾泻而出。
夏日的夕照依旧凶猛,温度更是高的吓人。顶着高温,披重甲而战反复厮杀几乎没有半点的喘息时刻。哪怕这些汉军早就磨练出来,已经是汉军中有数的精锐,但他们也已经有些难以支撑了。
看见这个情况,庞通喃喃自语:“如此惨烈的搏杀,就算是羽林九卫所能做到的,也不过如此罢!”
钟离泗伤到了右腿。大腿内侧一大片股肉被切掉了,此刻费力地撑着身子,靠在庞通身边,听见他的自语,呵呵笑道:“你个死胖子,嘟喃个甚?有本事你上去……”
庞通目光一闪,出奇的没有反驳钟离泗。而是淡淡道:“若要我上有何不可?只要侯爷有命,我庞四海在所不辞!”
说着望向一直拄剑指挥的沈云,那道背影,似乎更加挺拔了。
钟离泗也突然一笑。淡淡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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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兵器时代的双方将士,在面对互相都有重甲的情况,双方都是遮护最严实的一面迎着对方,所以带伤的不少,战死的却不是太多。真正的巨大伤亡一般都出现在一方崩溃之后,胜者追杀之际。而汉军苦斗之余似乎崩溃就在眼前。
沈云被赵信和方誊两人强行拖到大汉皇旗下,整个战线都已经稳定下来,此时更需要有一员能够服众的将领压阵,他不一定要上阵,但一定要能稳定军心。整个汉军中,除沈云外还有谁能做到?
当然,还有一个刘桢。而此刻刘桢正在外围,带领着飞骑卫不断的搏杀,根本无法来到中军步卒中压阵。
所以此刻,沈云只能拄着战刀,冷着脸站在大旗之下。为了表示不后退一步的决心。他将钟离泗给他预留的坐马都让给了压阵的飞骑卫。瑞兽在朱能的胯下似乎更加威武,每次冲击都是第一个在前,退下来时瑞兽身上已经多了好几道斑斑的血口子,让沈云颇有些心痛。
话说回来,要不是他的大旗在这里始终未动,恐怕成阵的汉军早就崩溃下来了。
一个个伤号现在都躺在他的脚下,不少人身上倒没有什么伤,只是战得完全脱力躺在地上再难爬起来。呻吟声高高低低响成一片。不算战死的,退下来难以再提力加入战列的汉军士卒就有六百余人。自家立下的军阵已经给罗马人的七八次扑击压缩了近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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