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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羞成怒的孟家沙尔,让别人按住托克塔尔,扬言要给他放放血。
“托克塔尔,把你的手伸出来大家看看!”巫山的语气很平淡。
那一条鲜红的伤疤。看上去很是狰狞,加上缝合技术不好,有点儿像一条超大号的蜈蚣。
法庭内,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正在危急的时候,我的当事人和另外一位社员阿曼卓勒赶到,夺下了孟家沙尔作案的凶器并误伤了他。”
“然而,孟家沙尔不思悔改。在医院里懒了近两个月。同时,他想让公安局的人去抓人,可惜,最后未能得逞。”
“出院之后,孟家沙尔死性不改,再次闯到我的当事人家里。企图作案。”巫山挥挥手:“你们两个给法官说下。”
这两个跟班,看上去五大三粗,也只能欺负下老百姓罢了。
看到庄严的国徽和四周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早就吓得六神无主。
左边的那个脸长一些,他从旁边的提包里拿出三把刀。每一把都接近七寸长。
“这把刀就是上次老大,不,孟家沙尔砍托克塔尔的那一把。”他的刀很快被武警战士拿到审判长面前。
三把刀制作精良,看上去寒光闪闪。
“也就是说,孟家沙尔准备再次逞凶,提出让三家赔偿5000元的要求。根据我们从福运县人民医院拿出来的账单,他在医院总共花了687块5毛3。”
“同时,还威胁说今后提高三家人的农业提留。我的当事人女儿阿娜尔汗出来后,趁机提出占有这位未成年姑娘的无理要求。”
“大家都知道,我们北疆的少数民族众多,每一家都有几把刀,杀牲口或者自己割肉吃,这是让孟家沙尔致死的那把刀!”
尽管这些东西,对一般人来说讳莫深入,但巫山是什么人?需要的证据,吩咐几声,全部到手。
武警又将这把刀拿上去,和刚才那三把刀相比,这就是一把百姓家中普通的刀具,还不到那些刀的一半。
要在平日,不管是公诉人还是审判长,肯定会对辩护人提出各种问题。
但也得分人,今天的辩护人是谁呀?那可是欧洛泰地区的二号人物。
本来,法院让穆尔扎家里提供辩护人的时候,做梦都没想到,竟然是巫专员亲自到场。
“回头,我们再来看看死者孟家沙尔这个人。在十年浩劫以前,他就是个好吃懒做的无赖。”
“这是他的父母写的陈词,一九六五年冬月十三日,死者闯到父母家,问老人要钱。可惜,老两口拿不出钱,他把自己父亲的手砍伤,至今仍然残疾。”
“史无前例的特殊时期来了,孟家沙尔纠合一批人,砍死了当时的大队书记托乎塔森,美其名曰和保皇派作斗争。”
“在阔克塔勒大队,死者欺男霸女。目前,我们了解的情况,在十年浩劫期间,他伙同手下打死八个人。”
“上次的暴风雪,让托克塔尔的父母到牛羊的避风地去,间接害死了他们。”
“一个小小的大队,就打死了八个人,打伤的人呢?一共是三十二,不,三十三,还包括托克塔尔!”
“孟家沙尔这人极度好色,强女干和轮女干妇女二十五人。年龄最大的四十七岁,最小的十二岁。一位维省的下乡女青年,被轮女干致死!”
“在这些受害者中间,军婚已婚的五人。未婚的三人。”
“十年浩劫结束后,长期把持大队,变成自己牟取暴利的工具。”
“包产到户以后,他本人并不劳作,占用大队最好的土地,把田强行让社员耕种,自己攫取劳动成果。”
“大队的牛羊,成了他自家的。说来就像笑话,牧区的人,居然没有肉吃。但在阔克塔勒大队。老百姓只是过年的时候才能分到一些肉。”
“而平时,老乡们要吃肉,只能自己喂养。”
“孟家沙尔,本身就是一个罪犯,他的罪行罄竹难书。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就是这样一个罪犯,堂而皇之霸占大队书记位置,更无数次闯到社员家中。所以,我只能说,我的当事人是自卫过失伤人。”
“记得在游击队歌里有一句歌词:我们生长在这里,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们自己的。无论谁要强占去,我们就和他拼到底!”
“社员的财产。是他们的双手挣来的。财产,自然也包括房屋。而孟家沙尔,公然闯入社员家中,被反抗就很正常了。”
“发生这样的事情,说明在基层,我们的法律工作者是等案件上门。”
“特殊时期。我相信有很多的沉年旧案,我们就应该上门去,脚踏实地了解查实。”
“一转眼,十年浩劫过去六年了。这样的案件让我触目惊心,在特殊时期逍遥的人。今天依然作威作福,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公诉人起先本来还准备了好多说辞。
一来,巫专员的口才比她还要好,没有插口的机会。
更重要的是,这一件件事情累积起来,让她不知道怎么分说。
如果为孟家沙尔辩护,巫专员所有的证词,加起来有五寸多厚。
那说明死者本身就是一个罪犯,难道要为罪犯来辩护?
这个时期的法律工作者,心中还有正义,他们不屑于和罪犯同流合污。
然而要不辩护,那会不会在巫专员的心目中觉得自己这个公诉人太没水平了?
“可是,辩护人,孟家沙尔纵有千般错,如今他已经死了。”公诉人是个身材很不错的少妇,声音也很好听。
“而杀人的人,就是您的当事人穆尔扎!”她想了半天,终于还是说话了。
“孟家沙尔是罪犯,从您收集的材料我们都能看得出来!”公诉人美目一睁:“罪犯的审判只能由法律来执行!”
“可能公诉人刚才没有细听我的话。”巫山微微笑着:“我的当事人是正当防卫过失伤人。假如有人拿刀去我们家里,大家准备怎么做?”
“再说了,法律来审判这是事实!”他冲公诉人眉毛一扬:“可是直到这件事爆发以前,从来没有政法系统的人注意过这个人!”
一般的人说这话没啥的,从地区专员嘴里说出来分量不一样。
相信此案过后,欧洛泰的法律工作者会下乡去核实十年浩劫期间的积案。
要是有人不拿巫专员在法庭上的话当回事儿,倒霉的日子就到了。
法院,包括公安局和检察院,他们办案相对独立。
今天巫专员没有以命令的形式,而是以辩护人的身份来参与案件的审判,地区法院的人也犯难了。
既然孟家沙尔三个人带着刀具,应该是凶器更为贴切,那就存在着作案动机。
他人死了,还有其他人在,那些平时的帮凶该怎么办?
当然,那是福运县政法系统的人应该考虑的。
公民的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被写到法律里面,还得等到新世纪以后。
在这个年代,并没有这个说法。巫专员深入浅出,已经阐述得很明白了。
同时,还有大队的社员们交上来的这份请愿书。
究竟该怎么判?
沈功友在法院里工作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案子。
“穆尔扎哪怕是过失伤人,也违反了法律!”巫山可不想今后在北疆杀人伤人泛滥:“但我希望法院能酌情判决!”
“我宣布这次审判择日宣判!”沈功友不得不这么做:“具体的我们要上报到省高院请求指示!”
从法院里出来,巫山禁不住苦笑,这次好像真的玩大了。
法庭外面,里三层外三层,就是团结路上,过往的车辆也只好不断鸣喇叭,挤开一条路。
有些车子看到这里人潮汹涌,干脆就掉头。
看来今天开车回去成了泡影,巫山把自己的帽子往下一拉,费力地随人流往外走。
心里,他酝酿着一个早就想要做的动作,要不然也不可能亲自出庭充当辩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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