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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云等人回到玄心门,众人皆满心欢喜,吴痕雨更是直接扑倒母亲吴绮梦的怀中撒娇。众人在门前寒暄了几句,便进了屋。屋内十分简陋;三间竹屋,一间客厅,两间卧房。客厅中只摆了一张大约四人坐的竹桌,竹桌上仅有四副碗筷,四个水杯,一个茶壶,再无他物。看这摆设显然很少有人前来做客。
左龙腾进了客厅,径直坐在椅子上,随意拿了一个杯子倒了点水便喝了几口。此时陈子云等人也坐了下来,左龙腾放下水杯朗笑一声道:“痛快啊,这种清淡的生活过起来就是舒坦哈哈!”言罢不免又是一声大笑。听罢吴绮梦不禁嗤笑一声道:“大哥,要不然你和云芝姐姐也搬过来和我们一起住吧。”左龙腾叫道:“你真当我左老粗不敢?”陈子云听罢笑道:“小弟欢迎之至!”,左龙腾当即朗笑一声,随即却深叹了口气道:“哎,西吴与南许两国要是能安稳点,我左老粗或许还真有几年清净的生活可过。”言罢,顿时满面愁容的摇了摇。便在此时忽听吴绮梦问道:“云芝姐姐最近好吗?”左龙腾听罢点了点头,心中已是明了她的意思,不禁轻笑一声,提音道:“当然,我左龙腾的夫人是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吗?”陈子云听罢不禁叹了口气道:“说起来我和绮梦都有责任啊,要不是八年前我…..”陈子云话还没说完左龙腾便抬手止住,便听他道:“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提它干嘛?徒增伤感!”话音刚落却听一侧的吴绮梦叫道:“不,我一定要提,要不是当年我犹豫了就不会害得大哥和姐姐深陷险境,难以脱身,最后大姐受了重伤也累的你们的孩子胎死腹中,这些年我每想起此事都觉得十分亏欠大哥你!”说着吴绮梦不禁轻声抽泣起来,一侧的吴痕雨也听出了一点什么,随即便不敢多开口,只在一旁自顾自的掰着手指。
左龙腾沉默了一刻,眼睛也有了一丝红润,随后长叹一声,笑道:“行了三妹,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兄弟姐妹之间还能有什么亏欠可说呢?”。一侧的陈子云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道:“大哥说的对,兄弟之间是不该有什么亏欠之说。绮梦今天大哥来咱家做客,你去炒点小菜,我去把以前爹酿的酒拿来我们今晚就陪大哥好好喝几杯。”吴绮梦尚未说话其怀中的吴痕雨却兴奋的跳了起来道:“好,雨儿也要陪大伯喝酒!”众人一听不禁一阵欢笑。
一轮圆月升上枝头时,一桌好菜便端了上来,四人随意坐了下来。左龙腾抓起身前的酒坛,狠狠的灌了一口爽叹一声道:“哈哈,还是和兄弟们喝酒痛快。”听罢,陈子云笑道:“看来大哥这几年被官场的规矩给管的不‘痛快’啊?”左龙腾却是自嘲一笑道:“可不是吗,我左龙腾本就是个粗人,和朝廷里的那些什么文雅的人可真合不来。”听罢,吴绮梦不禁抿嘴一笑道:“那大哥今天可要好好痛快痛快,来小妹敬你一杯!”言罢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左龙腾自是欢喜万分,倒了一碗酒便咕咚咕咚的干了,一侧的吴痕雨由于年纪小因而吴绮梦并不允许他喝酒,所以便只能倒了点茶水对着左龙腾道:“大伯,雨儿也敬你一杯。”左龙腾听了立刻哈哈大笑道:“好,雨儿敬我,我岂有不喝之理?”言罢便又干了一碗。
屋内烛光渐渐暗下,此时左龙腾酒至半酣,忽听他对吴痕雨道:“雨儿,你将来长大了是想学你爹爹那般做个翩翩君子还是想和你大伯我一样做个铁骨铮铮,豪放不羁的大汉子?”。吴痕雨眉头不禁微微一皱思考了片刻笑道:“等雨儿长大了你不就知道了吗?”左龙腾朗笑一声举手便将吴痕雨抱在怀中道:“臭小子,你还敢和大伯我卖关子,说等你长大了要学谁?”言罢便开始对吴痕雨动起手来,惹得他一阵娇笑。一侧的陈子云和吴绮梦两人此刻也相视一笑,随即便听陈子云道:“大哥,小弟见你这么喜欢雨儿不如就认他为义子吧?”一旁嬉笑的左龙腾和吴痕雨不禁都停止了动作,微微一顿左龙腾看着陈子云道:“三弟此话当真?”陈子云笑着点了点头,随即左龙腾又看了看吴绮梦见她也点了点头,当即便哈哈大笑道:“雨儿你以后不准叫我大伯了,要叫我义父了!”吴痕雨微微一思便已知晓陈子云与吴绮梦心中的想法,随即脆声一笑,翻身而起拜倒在左龙腾身前道:“义父在上请受孩儿一拜!”言罢,快速的对着左龙腾磕了三个响头。左龙腾再次将他抱在怀中笑道:“太好了,我左龙腾他奶奶的也有儿子啦!”言罢一旁的陈子云和吴绮梦皆哈哈大笑起来。似乎是受到左龙腾的感染一直笑不露齿的吴绮梦竟然也不顾形象的仰头大笑起来。一阵欢笑之后,左龙腾已然激动的泪流满面,且听他道:“云芝要是知道这件事不知道会开心成什么样子。”吴绮梦点了点头道:“姐姐一定很高兴,我也和子云商量过了,再等些时候就带着雨儿去将军府探望一下!”。听罢左龙腾立刻喜形于色,正要开口却猛然止住,吴绮梦不禁一惊,忙问道:“大哥是有什么心事?”。左龙腾不禁神色凝重道:“三妹,熊铁过几天可能要来玄心门,你见还是不见?”吴绮梦一听,娇躯不禁微微一震,其眼中也在顷刻间蒙上了一层水雾。吴痕雨见了忙跑到她怀里轻声道:“娘,你没事吧?那个熊铁是谁他是不是欺负过你,你告诉雨儿,雨儿长大了一定不会放过他。”吴绮梦看了看怀中的吴痕雨微微一笑,随即长叹一声道:“雨儿,娘没事,只是想起了自己的家而已!”。“家?娘的家不就在这里吗?”吴痕雨很是不解的看着吴绮梦。“那娘给你说个故事吧。”吴绮梦看着吴痕雨柔声道。听罢,吴痕雨忙点了点头道:“娘你说,我听着,我一定牢牢记住!”。
吴绮梦微微一笑,随即看了看一侧的陈子云其眼中满是迷离。片刻后且听她柔声道:“十年前我和你爹爹在糊涂谷相遇,互生了情愫,可是我的家族里早有禁令身为吴家子嗣决不能与外族通婚,否则就会被逐出家族,其所生子女也将会被家族永世追杀。因为这条禁令我不敢和你爹爹在一起,直到半年后,我的家族要将我许给西吴的二皇子熊刚,也就是现在的西吴国主。也直到那时我才下定决心和你爹爹私奔。我们打算去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隐居。我们相约好了时间,并做好了最稳妥的计划。可当事到临头时,我却犹豫了。要我背弃父母,离开生我养我的地方我一时间真的难以割舍。我没有想到就因为我的犹豫,害的你爹爹和你三个伯伯陷入险境,我也没有想到,熊刚更是将西吴的隐世高人也请了过来,当天要不是你爷爷突然出现……可能就没有……”说道此处吴绮梦不禁哽咽了,一直很豁达的左龙腾此时也是泪流满面,坐在吴绮梦身侧的陈子云两片薄唇也不住的颤抖起来,看的出此刻他的内心也十分激动。
吴绮梦顿了顿道:“那天我终于下定决心与我的家族彻底断绝了关系,我也当着亲人的面发誓此生再不踏入西吴国土半步,出于我家族对于你爷爷的那份忌惮,所以他们一直不敢追杀我们。在你出世后不久你爷爷便突然消失了,那段时间我和你爹爹整日整夜都睡不着,很怕我家族的人有一天会找上门来,或许是这里足够隐秘他们一时间还发现不了,又或许是因为我家族并不知道你爷爷消失了,所以我们一直相安无事,可是我们还是很担心,所以在你三岁的时候我就让你爹爹把你带到了山上,一来可以让你多学点本事,二来他们万一找上门来,你躲在山里应该会比家里更安全。”听罢,吴痕雨不禁一阵失神,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接口,此刻又听吴绮梦道:“熊铁就是我的表哥,也是你的表舅舅。”言罢,吴绮梦又看了看陈子云随即叹了一口气道:“该躲的还是躲不了吗?”此刻左龙腾却是轻笑道:“我看那熊铁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他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江山,怎会如此不讲情面呢?三妹你也别太担心了,要是真出这事,你、我还有三弟我们三个还收拾不了一个熊铁吗?”
一侧的陈子云也笑道:“绮梦你看大哥只是问你见不见你却说出这么一大堆的话来,你那多愁善感的脾气也该收一收了。”吴绮梦白了陈子云一眼道:“怎么,你现在开始嫌我了?”陈子云一听不禁哑然,一侧的左龙腾却是哈哈大笑,然而此刻的吴痕雨却一声不吭的在吴绮梦的怀中发着呆,似乎在想些什么。左龙腾注意到了他的反常,忙止住笑道:“雨儿你怎么了,在想什么?”这时陈子云和吴绮梦两人也不禁一惊,看着吴痕雨依旧处于呆滞当中,陈子云不禁又叫了他两声这才将他拉回。左龙腾忙问:“雨儿你刚才在想什么那么入神?”吴痕雨淡淡道:“娘,你离开家这么久了,你想家吗?”吴绮梦不禁神色忧伤的点了点头道:“娘当然想了,每逢节日不能和家人团聚是很想念他们,可是娘还有雨儿,有你爹爹啊,所以并不难过。”听罢吴痕雨却是连连摇头道:“娘你别骗雨儿,雨儿看的出你是很难过的。”。“嗯,娘是很难过,可是我的难过和你所说的难过有很大的不同。”吴绮梦想了一会,轻声道。
吴痕雨心中更是疑惑不禁问道:“那娘所说的难过是什么,雨儿不懂。”此刻却听陈子云道:“你娘不是因为想家而难过是因为怀念而伤心。人生有很多的选择,你娘选择和我在一起就已经决定了放弃了那个完全不理解她的家,所以当她离开家的那一刻,就已经不需要想家了,该想的就是因为爱情而逐渐远去的亲情。”听罢吴痕雨还是摇了摇头道:“我才不管呢,他们欺负了我娘等雨儿长大了,一定把他们打的站也站不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只见吴痕雨猛的长大双眼看着陈子云道:“爹爹,娘刚才说你和义父还有二伯,四伯四人陷入险境,是爷爷救了你们,真的吗?”吴绮梦微微一笑道:“就知道你对你爷爷的兴趣大得很。”陈子云也笑了一声道:“你娘说的是真的!”吴痕雨一听立刻跳了起来激动道:“那爷爷一个人打赢了多少人?”不等陈子云回答一旁的左龙腾道:“你爷爷一个打三个人,三个都是隐世高手,你爹爹前些天在本虚峰上的那几场大战和你爷爷当日以一人之力独战三人的场面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不值一提。”吴痕雨一听兴致瞬间便被带了起来,忙问道:“那那三人叫什么名字啊?”左龙腾听罢忙看了看吴绮梦问道:“三妹你知不知道啊?”吴绮梦轻笑一声道:“都说是隐世高手了,别人怎么可能知道他们的名字,不过其中有一个我却认识。”这时左龙腾竟显得比吴痕雨更有兴致忙问道:“谁?”吴绮梦道:“一个长着山羊胡,额头上有一个星星图案的老者,他叫虚天尊神。”左龙腾想了片刻,突然一拍大腿大笑道:“就是那个老鬼啊,哈哈什么虚天尊神我看他就是一个屁。”随即转向吴痕雨道:“雨儿我告诉你,当日这个虚天尊神被你爷爷打的别提有多狼狈,两颗门牙就被你爷爷生生打下来的,真可谓是打得他满地找牙。”言罢,左龙腾不禁又哈哈大笑起来。吴痕雨听他这么一说,更是兴奋,随即又问道:“爹爹,爷爷那么厉害他去哪里了呢?”
陈子云一听也是一脸无措不禁苦笑道:“父亲大人高深莫测我怎能揣测到他的想法呢?”随即不禁长叹一声道:“父亲一走,我这玄心掌法便再无任何精进了,否则我也未必赢不了那独孤剑。”吴痕雨听罢忙道:“爹爹别担心等雨儿长大了,一定练成最厉害的武功把那独孤剑一拳打偏在墙上,抠的抠不下来!”众人一听又是一阵哄笑。
四人坐在一起聊了很久,直至烛灯熄灭了才罢了。
次日清晨,吴痕雨还在床上酣睡便被左龙腾叫醒,正要发怒时,却听左龙腾说要去后山打猎,一听说打猎吴痕雨自然欢喜无限,忙跳下床洗漱一番后便和左龙腾一起往后山方向去了。
两人走后不久,陈子云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吴绮梦随后端来两把座椅放在屋檐下,陪着陈子云坐了下来。两人就这般静静的看着周围的**翠竹,听着林中的鸟语虫鸣,一切显得极为平静祥和。吴绮梦将头轻轻的靠在陈子云的肩上轻声道:“子云,过些天就把雨儿交给大哥吧,他在我们身边得不到什么东西。”陈子云点了点头叹道:“是啊,雨儿是该离开我们了!”言罢陈子云不禁握着吴绮梦的玉手道:“本虚峰之争已经过去了,从此江湖上便再也没有陈子云这个名字了,从今日起我便只属于你吴绮梦的!”听罢吴绮梦眼神不禁有些迷离,不知不觉间泪水便滑落了下来。陈子云微微一笑轻轻的擦去了她的泪水,随即柔声道:“绮梦这些年苦了你了!”吴绮梦却是连连摇头柔声道:“那么多的负担都要你去扛,你比我苦多了。”随即两人便相拥在一起,良久才分开。两人随即相视一笑,一笑间二人皆红了双眼,四行清泪再次滚落了下来,清洗掉了他们脸上早该逝去的阴霾。
一阵安宁后又听陈子云轻声道:“等雨儿离开后,我们就去西都吧。”听罢吴绮梦不解的看着陈子云道:“为什么,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其他的人我不想见。”陈子云轻笑了一声道:“去看看吧,在走之前。”言罢二人不禁对视了一会,吴绮梦见其目光依旧坚定随即便轻摇了摇头道:“好吧,我们回去。”听罢陈子云当即欣喜一笑道:“我不想你带着遗憾离开这里。”其音还未了却见吴绮梦已然投进了他的怀抱,只听她淡淡道:“我们好久都没有这样抱在一起了,我们真的好不容易。”,“是啊,真的好不容易啊。”陈子云扶着吴绮梦的秀发轻声道。
就在此时忽听一声狂笑从竹林外传来,吴绮梦和陈子云两人不禁定睛一看,便见一位身着黑色长袍,手持金色长刀的中年男子从林中阔步走出,此人黑发披肩,目光似箭,面白如雪,唇若粉桃,极其英俊的外表中透露着浓浓的刚毅,见到这等人陈子云心中却是一惊:“此人是谁,能在二十丈之内而不被我发现的人,整个江湖武林也绝不超过五指之数,此人必是个高手!”。不禁多了几分忌惮。
来人行至二人身前五步外停下,且听他对着陈子云道:“笑狂刀见过陈掌门。”陈子云盯着来人,心头不禁升起一丝危机感,随即缓缓站了起来冷声道:“不知笑刀先生来此所谓何事?”笑狂刀听罢便将手中的长刀往地上一拄冷声道:“带走你身边的女人!”陈子云一听顿时大怒不待答话举掌便向笑狂刀攻来,笑狂刀似乎早有预料淡然一笑随即身体只一斜便躲过此招,陈子云由于先前的剑伤未愈一招攻过顿时便感到一阵剧痛,便难再发第二招,无奈只能忍着剧痛退到吴绮梦身边,怒视着笑狂刀道:“你是吴家派来的?”笑狂刀哈哈一笑道:“不是。”吴绮梦怒叱道:“你不是他们派来的那你要带我去哪?”笑狂刀并不回答她只是淡淡的看着陈子云道:“陈子云我给你一个机会。”陈子云冷冷道:“什么机会?”笑狂刀道:“打赢我,我走,打不赢你便死,人我照样带走。”语气极是狂傲。陈子云尚未回话吴绮梦叫道:“我来会会你!”随即便向陈子云递了个眼色轻声道:“我先去试试,你仔细看着他的路数。”
言罢只见吴绮梦纵身便来,一招拜月掌便向笑狂刀劈来。笑狂刀见势并不慌乱,单掌一挥便挡住此招,于此同时又见他抬起一脚直往吴绮梦胸口踢来,吴绮梦见势忙斜身躲开,险险避过此招。岂料笑狂刀突然从天而降一掌直向其头顶逼来,速度奇快吴绮梦来不及震惊,忙鼓足真力举掌迎上,两掌瞬间相碰,一股真力顿时化作一阵狂风直吹得尘土飞扬,地摇山惊。下一刻只听吴绮梦闷哼一声便从烟尘中飞退而出,陈子云忙迎上将其搂在怀中。观其面色苍白,目光无神,嘴角处还噙着一丝鲜红,模样甚是令人心痛。吴绮梦一见陈子云便道:“子云……你快走……我们赢不了他,你赶紧走,把雨儿也带走。”陈子云听罢并不急着回答,轻轻的将其嘴角处的血痕擦去,随即轻声道:“别说这种丧气话。”言罢便将她放在椅子上坐好,吴绮梦唇瓣微微一张想要出言阻止却迎上陈子云坚毅的目光,随即轻声一笑便不再多言,其眼中也不禁透露着些许幸福逼退了几许惶恐之色。此刻忽听笑狂刀对着陈子云道:“你妻子能接我一掌还真有些本事!”陈子云一听立刻站了起来沉声道:“我想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在这个时候来打扰我?”言罢不待其回答,陈子云双目已然鲜红一片,疯狂之色尽显无疑。
只听笑狂刀仰头一笑道:“来吧。”言罢便将身前的那柄长刀丢至一旁徒手而立道:“不再兵刃上欺负你!”陈子云一听目光瞬间一紧闷哼一声举掌便来取笑狂刀。然笑狂刀并无半点慌张之色待陈子云掌至身前,只见他微微一笑其身体便往后一退,竟是恰到好处的躲过此招,只一瞬便见笑狂刀提脚已向陈子云小腹踢来,陈子云反应不慢忙纵身一跃再看时已至笑狂刀头顶上方,毫不犹豫陈子云手起掌落,一道巨大的肉色掌影便直向笑狂刀头顶压来,力量甚为狂暴。见势笑狂刀面部当即一变,不敢怠慢只听他暴喝一声单脚猛的一跺地,“哄”的一声巨响一块厚若城墙的方形土块当即翻飞而出,恰好迎上陈子云的巨掌,下一瞬便听“嘭”的一声巨响土块应声粉碎,顿时泥土纷飞,尘烟弥漫。正当烟尘散去之时忽见一道仿若擎天巨手携万钧之力排散浓云自九天而落,直向笑狂刀逼来,执意要将他镇于此地。面对此等危机却听笑狂刀仰天三声狂笑,只见他一头黑发无风自扬,下一瞬便见他纵身一跃化掌为刀,迎上巨掌猛的一挥,一道斩天之刃携灭世之威化断山之力骤然而出,正与那只巨手撞在一起,于此同时只听“嘭”一声撼天震地的巨响传下,直将万里重云震散,千钧巨石崩毁,万顷草木抛飞。
片刻周遭重归平静只见陈子云半跪于地,面色苍白,胸口处已有一片鲜红显出,显然前些日子的伤口已因这场激战而彻底迸裂。再看笑狂刀,此刻的他衣角撕裂,双腿没土过膝,眼耳口鼻都有点点鲜红沁出,其伤势已是不浅“咳咳”陈子云一时忍不住轻咳了两声,一口鲜红也同时流了出来,此刻他原本苍白的脸更显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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