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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希声看了一眼那旋转石柱之后又把视线往四面扫望过去。
从踏上这一层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察觉到了。
这二层石厅内的气氛有些不对劲。
表面看似风平浪静其实潜流暗涌酝酿着惊涛骇浪。
从四面墙壁上覆盖着的那层薄冰就可见一斑。
整个石厅内的温度森寒阴冷让人透体寒凉。
楚希声甚至感觉到一股股肉眼难见的刀意剑意在虚空中纵横交错。
在场的这些天榜宗师还有那些一品高人面上不动声色却都在以各种方式与问铢衣遥相对抗。
楚希声的眉梢一扬。
这位一剑倾城似已成众失之的——
“看来众人都对这位忌惮备至。”
任笑我背负着手也在扫望石厅四面:“都是聪明人。在问铢衣出局之前他们是不打算自相残杀了。”
宗三平陷入凝思:“问铢衣刚才的示威之举看来是适得其反这位的寒法剑道盖压群雄众人如还彼此残杀只会便宜了这位。我预计最后一层或有一场大战。要么问铢衣提前出局要么压制群雄。”
“问题是——”
方不圆站在小玄武的龟背上笑眯眯的问:“我们无相神宗该站在哪一边?”
“站在哪边都不好。”
剑藏锋摇着头:“我们身板太小还是坐观为上。”
众人闻言都深表赞同的微一颔首。
如果帮助问铢衣他们势必会被众人首先针对。
再如问铢衣败了这些人的目标肯定会转向楚希声这个血睚圣传。
所以做壁上观才是最妥当的。
燕归来思念电转。
这云海仙宫落入一剑倾城问铢衣之手倒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比那几个死敌大仇拿去要强。
可惜正如剑藏锋之言他们实力有限没有插手的资本。
燕归来随即皱紧了眉头他一手按剑回望自己身后。
在他们后方十丈外不但坐着‘大黑天’日迦罗还多了一个‘九尾妖狐’狐心媚。
这一人一狐简直没完没了了!
不过让燕归来疑惑的是他发现这两人似乎确无敌意。
他们靠过来作甚?难道以为战起之后自己会对他们出手相助吗?
此时楚芸芸却在凝视楚希声。
她发现楚希声正在遥望着问铢衣眸光闪烁不定。
楚芸芸碧蓝色的眼里不由透出几分探究:“在想什么?你想要帮她?”
“纠结着呢。”楚希声一声轻叹。
一方面他能感觉到问铢衣的善意对这位一剑倾城颇有好感;一方面他又深知问铢衣如果出局对于他们来说是个极大的好消息。
“那是一剑倾城用不着我们担心。”楚希声最终摇了摇头又把注意力转回到旋转石柱上:“顺其自然吧眼下还是尽快掌握这一式近神极招为上。
按照神鳌散人的规则谁能学会风尽残痕同时得到阴令阳令就能有通过此关的资格。不过他可没限定最后通关的队伍一定是十二支。一旦战起我们怕是难以独善其身。”
最后时刻谁先掌握‘风尽残痕’这式近神极招谁就可能首先挑起战斗不会容许旁人从容参研此招。
届时很可能是一场大乱战而他们怕是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参研这一式‘风尽残痕’。
楚希声预估最后能够通过这一关的队伍可能连五支都不到。
※※※※
与此同时在幽州无相神山的山门前出现了两个身影。
其中一人穿着紫色蟒袍头戴九梁冠脚踏云头履。
他六十岁左右的年纪宽眉阔面鼻如悬胆相貌堂堂体态则骨架均匀魁梧昂藏。
这位的气质则清贵威严无比负手立于虚空之中仿佛在俯瞰九天十地顾盼之间含着无穷的威压竟使得山门前所有望见此人的弟子都不禁微微俯首或是把头偏开不敢直视其人。
他们随即反应过来带着些许恼怒的瞪向了来者随后却都觉眼仁刺痛不得不再次偏开目光。
这六旬昂藏老人的旺盛气血强大神识简直就像是汪洋大日几乎覆盖淹没着整个无相神山的山腰。
绝大多数的无相神宗弟子都已经认出了这位不速之客。
那正是当今的天下第二人曾经在天榜榜首盘踞二百余年的‘七代尚父’——独孤守!
在独孤守的身侧则是一位穿着一品飞鱼服的太监。
他七旬左右的年纪一头白发面相端正清癯身如松鹤。
——那正是天榜第十九位大内直殿监的掌印太监‘奔逸绝尘’宗千流。
宗千流一手拿着拂尘落后于独孤守半步腰身微微前躬:“太师天地根关涉重大陛下对此物期许极大。太师今日此举将使陛下耗时数月动用无数财力与人力布就之局都付诸流水这让奴婢如何向天子交代?”
“何需交代?”
独孤守背负着手面色平静无波:“此事你就一五一十的回复他便是就说是我的意思。陛下如果不满自可如十六年前故事一道旨意便将老夫罢黜。”
宗千流的头顶上不由喷出了大量白雾。
那是宗千流头上冒出的冷汗在他真元作用下腾腾蒸发。
“太师何出此言?陛下一直视您为父对您的尊崇信任始终如一。昔日陛下将您罢黜实是担忧太师为奸人所惑卷入戾太子桉。”
他知道此事不能继续说下去只会越描越黑随即语声一转:“太师天地根不仅可提升血脉力量打破人神之限还可延长寿元助人转换血脉天赋是无相神宗必欲得之之物。
一旦天地根落入其手异日此宗或将再出一位血睚刀君其势只会更加猖獗更难钳制。太师今日之举或将为朝廷为我大宁皇家埋下大祸。”
独孤守闻言却不置可否的一拂袍袖:“小千流你知道数月前你与陛下遭遇的奇耻大辱究竟因何缘故?”
宗千流白眉一动随后语声凝然道:“我们低估了无相神宗。”
他唇角含着一丝苦笑。
这还能是什么缘故?
是李长生太强了所有人都小瞧了这位天下第一宗的宗主。
归根结底是力不如人。
“尔等近年行事阴刻乐祸猪卑狗险鬼为蜮蜮豺狼成性!哪里还像朝廷哪里还像天子?”
独孤守背负着手气度从容:“就如这无极刀君你们要想压住他那么光明正大的去压便是!他犯了王法就以朝廷法度缉押锁拿以律法惩戒;如果没法用王法制他那就将他送到北方战场让他以巨灵之血磨刀。
似你们这样又想宰了此子又担心引发无相神宗反弹与朝廷拼命。岂非是既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尔等此举却又将朝廷的规矩王法的威严置于何地?”
宗千流头顶上蒸出的白色水汽愈发浓厚他面色无奈:“太师那时一剑倾城问铢衣已经苏醒极东冰城也起兵在即不久之后更有九百年一遇的神劫之祸。何况我们与无相神宗讲规矩人家可未必会守朝廷的王法。
所谓‘侠以武犯禁’这些宗派武修又何曾将朝廷法制放在眼中?太师陛下与我等实是被形势所迫无可奈何。您要知道陛下为延续我朝国运甚至不惜斩了我大宁的赤龙龙脉。”
宗千流忖道当今天下的时局牵一发而动全身哪里能似独孤守说的那么简单呢?
也幸在陛下三十年来励精图治大宁朝廷国威大振国势大炽。
否则现在必将步履艰难及及可危。
“龙脉?”
独孤守一声嗤笑眉目中流露出一抹不屑之意:“龙脉什么的有没有都无所谓。大宁的真正龙脉是那本《大宁律》。我昔日教过陛下欲为明君需抱法处势而用术。他早年有我看着倒还勉强可算得上是一个中兴之主。现而今陛下却忘了‘法’之一字从来都在术势之前乃治国之本!
他身为天子无论想做什么堂皇取之便可。一应术势都需基于王法之上。失了法度失了大义则皇城之内臣将不臣;皇城之外国将不国。这天下间强者无数诸神林立试问陛下一个区区的凡人他该用什么来号令天下?就只靠你们这寥寥几个天榜么?”
宗千流不由目光微闪。
他心里也知独孤守之言是治国正道。
然而陛下所求并不仅仅只是一个大宁的‘中兴之主’。
他要的东西是天下间的豪族世家强宗大派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的。
就在宗千流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却被独孤守袍袖一拂止住了他的言语。
这位七代尚父抬头望天:“李宗主阁下神念已降临于此不妨现身一见非要我出言拜山?”
此时他的声音竟刚强如铁大如洪钟震荡着整个无相神山五十里内几乎所有人与生灵的耳膜。
就在七代尚父音落之际李长生那白胖肥硕宛如圆球般的身躯出现在了山门前方。
他那张白白嫩嫩的大饼脸上堆满了笑意:“难怪今日喜鹊绕梁鸣叫不休原来是贵客登门太师驾临李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独孤守则上下看着李长生眼神饶有兴致。
“我见过你大约六十年前吧。那时你不过是小小真传站在你家宗主身旁一点都不起眼。没想到如今当初的矮墩小胖子却已是无相神宗的擎天巨柱无敌于超品之下。可惜独孤守未能有缘一睹你李长生一人一剑横扫皇城的风采。”
“听太师言辞莫非是来兴师问罪?”
李长生洒然一笑将双手背负于后。
他人虽矮小一身气势却也挺拔如山不测如渊与独孤守等量齐观:“数月前横扫皇城确是我平生最得意之事。不过此举归根结底还是趁人之危天子威严李某敬畏不敢轻犯;天子失德是故李某敢欺朝廷无道。”
独孤守的童孔顿时微微一张:“好胆!”
他蓦然往前踏出一步。
“你区区一个山野之民也敢妄言君父诽谤朝廷无道?”
此时整个无相神山赫然山摇地动这周边六十里内所有的人所有的建筑也都在晃动。
尤其山门前方的众多无相神宗的弟子都发现自己的躯体自身的血肉那五脏六腑血气精元都在不由自己的动。周边与体内的温度则极具攀升。
宗千流感应到这方圆六十里内外的情景不禁白眉一扬。
七代尚父独孤守以‘动静’二法称雄天下在问铢衣苏醒之前雄据天榜榜首二百余年无敌于世!
自戾太子一桉之后宗千流已经许久没见到太师的风采了。
李长生则笑容不改:“君视民如草芥则民视君如寇仇。天子的德行世人都看在眼中。太师纵然无敌于世也压不住天下悠悠众口啊。”
他大袖一拂身后显化出了一个巨大的天平。
随后整个天地间就恢复了正常。
宗千流望见此景不禁暗暗叹息。
不愧是能一剑横扫皇城一剑把他打成重伤至今元气未复的李长生。
此人竟是以平衡之法平复了独孤守的‘动’在不用神妄剑的状态下与太师正面对抗。
此时却见独孤守再进一步他一声冷哼:“先贤有云臣民以道事君不可则止且先不论天子是否失德你李长生仗恃一身武力横扫皇城将朝廷规法视为无物。可曾想过他日会有人效法于你之后践踏朝纲败坏法纪?届时天下如有祸乱必因你李长生而起试问你该当何罪?”
如果说之前是极致的‘动’那么现在就是极致的‘静’!
极致的安静整个六十里方圆内一切草木一切生灵大至风云山石小至芥子微尘都寂静停止了下来。
山门附近的弟子更是心神一片冰冷他们已经动不了不但四肢躯体五脏六腑血气精元不能动就连意念都差点凝固就连念头都无法转动。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太师扣得好大的帽子。然则天子尚且不将朝廷法度放在眼里又如何能指望他人也遵守他的王法?何况我已不视他为君败坏朝纲一说从何谈起?”
李长生又一声轻赞将单手竖于胸前:“太师的武学真是霸道静则一念不起动则万力相随!然而过犹不及动则耗静则衰动静之间方为至。”
随着李长生的话音他后方的天平开始轻轻颤动。这一瞬间天地间的‘动静’就恢复了正常所有人都恢复了行动。
七代尚父独孤守则往前再踏一步他目光如炬:“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即便无相神宗也在大宁治下!李长生你安敢言自己非是大宁臣民?”
独孤守的身后此刻也显化出了一个硕大的金印。
整个无相神山附近都没有变化唯独李长生感觉到一股磅礴的压力。
他感觉自己的一切都在被压制被镇伏心神真元血肉功体等等都面临着如山重压。
李长生的眼睛微微一眯此人竟以动静之道衍化出了镇压之法。
重现朝堂的太师独孤守也比之数十年前更加强大!
他暗暗一叹的同时探手一招:“这就得看大宁朝廷是否有镇伏天下之力了。”
随着李长生这个动作一口长约六尺由无数紫气缠绕的剑器蓦然刺穿虚空出现在他的身后。
这一瞬李长生身上的所有压力都被破除一空。
“天子者兵强马壮而为之。天子既没有让人甘心顺服的大义也没有盖压天下的武力。说什么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岂非让人笑话?”
‘七代尚父’独孤守再没有说话他定定的看着李长生眸光明灭不定。
片刻之后他轻声一笑:“都是歪理邪说一派胡言。不过你这身修为倒是不俗有神妄剑在手你当得起‘超品之下天下无敌’八字。便是一剑倾城问铢衣六百年前她定能胜你。然而现在她也未必是你对手。”
“不敢!”
李长生眉梢一扬那面团般的白胖脸上竟现出了些许峥嵘轩峻:“数月前尚父如在皇城或能让我止步于政和殿前。”
‘奔逸绝尘’宗千流不由双手攥紧忖道这位无相宗主真是好大的口气。
政和殿就是皇城大内的正殿。
——这位言下之意是哪怕‘七代尚父’独孤守也没法阻止他进入皇城!
这是神妄剑的影响?还是他本人就是这么认为的?
哪怕太师亲至也没法将之震慑?
李长生此时则侧身一让笑吟吟的道一声‘请’字。
“二位远来是客是李某失礼了!我家几位知客长老已备好茶水太师请入内详谈。”
※※※※
一刻时间之后无相山顶道一殿内茶香四溢。
李长生随意饮了一口就将茶盏放于身侧:“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听说太师以内阁首辅吏部尚书一职重归朝堂执掌国政此时正该是千头万绪日理万机的时候怎有闲暇来我这无相神山?”
他看出这位七代尚父来此并不仅仅只是为了讨回颜面向无相神宗示威。
独孤守则是神色漫不经心的将一件长达三尺的事物放在了旁边的桌桉上:“此来另有要事江湖传闻你们无相神宗在四处寻购此物?”
旁边坐下的‘奔逸绝尘’宗千流不仅眉头大皱他无法认同独孤守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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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但是资敌更将他耗时数月的安排都付诸于东流。
然而他力不如人此刻只能无奈叹息。
李长生凝神细望随后神色古怪:“这是天地根?”
那是一个被透明灵石包裹着的东西模样看起来就像是梧桐树的根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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