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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太太的别墅熄灯良久之后,有两间卧室先后亮起了灯。
“嗯,这是哪儿?”
“这么奢华!”
“我怎么睡在床上?”
“呃,还全裸了!”
“这衣裤……”
“这床……”
“日特了!弟兄也没影,难道……”
“难道说,我被四太太强行给撸了?”
因为过去都在同一个部队,同一个兵营服役,现在的时间是被军官揪起来训练和折磨的时间,加之酒劲褪去大半,弯刀和军刀前后相差不到几分钟都自己警醒过来,可是心里那叫一个翻江倒海。
他们的脑子虽然昏沉,但不糊涂。
弯刀和军刀匆忙去穿自己的衣服。
整装时他们发现:除了电话被关了机,没有丢失什么武器和其它任何物品。
两个金马刀都没有急于走出陌生的房间,而是坐在床边,混沌地乱想一通。
兄弟同心。
两人的想法出奇地类似:
“房子的高档装修和周围房子的轮廓透露出了主人的身份,这里绝对是姚会长安置四太太的别墅雅苑。”
“自己的身体不着一物,无疑是因为丈夫无能而饥渴不已的四太太趁酒醉的时机主动撸了自己!”
“真可笑!身为一个从来都是把女人压在身下的男人居然被娇嫩丰盈,花颜月貌,弱不禁风的四太太压在身下,临幸了!”
“美不胜收!好可惜!可惜自己当时完全丧失了意识,白白错过了享受鱼水之欢,飘飘欲仙的滋味。”
金马刀岂能心甘?
绝对是心有不甘!
于是……
他们挖心掏肺地拼命去回忆那蚀骨的***一刻。
可惜,往事如风。
最后还是不甘心!
想象无极限……
遐思。
臆想。
相邻房间的兄弟二人心有灵犀般地双双默契闭眼。
在脑海中将过往撸过的女人统统既换脸,又换身。
所有女人都是一个模子,一律换成***,四太太。
接下来是费劲脑汁的工程,狠狠意淫一番才作罢。
楼下房间的轻微响动逃不出熟睡中依然在工作的警醒之耳,武赢天对他们的动向了如指掌,她在暗中等待后续,准备见机行事。
弯刀首先开了房门,军刀听到动静,跟着也开了门。
两人腾然见面……
竟然是两隔壁!
他们愣是无语了好几秒,这才互相低声去沟通。
被临幸的惬意之事是当然的天机!
谁也不会主动透露给对方半个字。
各怀心思之下,他们以惊人的速度统一意见:离开这片温柔之地回去找大太太复命。秘密动员所有心腹力量,急袭造反!拿下整个铁马会,送给四太太杨璐!
“都过子时了!我们喝醉酒耽误了太多时间,赶紧走!”
金马刀蹑手蹑脚地摸黑来到别墅的一楼门口,他们商量过不去惊扰已经休息的四太太,直接离去。
“汪坤,宁军海,你们这就要走了吗?”
背后突然现声!
两人吓了一跳!
谁也不知道四太太什么时候来到了自己的身后。
懵劲中,他们以为是酒精导致了自己听力下降。
金马刀回头一瞥,只见薄纱睡衣美人在朦胧的光线中若隐若现,楚楚动人。
紧接着!
幽幽的香味已是钻入鼻孔,侵入脑中,他们的心脏剧烈活动,欲罢不能!若是没有旁人碍手碍脚,当即就要弥补此前的遗憾。
汪坤喉头蠕动,不断去强咽那狂泛的口水。
他恭道:“四太太……哦不,会长,我们要立刻回去复命,否则大太太那里会起疑的。”
宁军海猛捏拳头,终于克制住自己的欲念。
他敬道:“会长请放心,您就等着我们的好消息吧!”
武赢天窃喜:金马刀们酒醒了也并未改变主意,一丝不挂的虚幻功效兴许功不可没!
四太太柔问:“咱们商议好的事,多长时间能办好?”
宁军海捏着下巴,估摸了一番难度。他道:“大概一周。”
汪坤极有信心,也迫不及待。
他鼻哼了一声,斩钉截铁道:“用不了一周……三天!三天时间就能办妥!届时,会长您就等着安然入座吧。”
四太太吟吟一笑,娇声道:“那好,我就在家等着。不过……”
“她”卖了个关子,酥哼道:“唉……三天,才三天的准备时间,好紧迫呀!”
金马刀双问:“怎么了?”
又是一次魅哼。
“她”道:“没什么……我是说,从明天起我就一分钟的空闲时间都没有了。你们看,既是庆功宴,又是上位宴,还同时是婚宴,三宴合为一体来操办,要多复杂有多复杂,要多忙有多忙,别提有多累了,想想我就头疼。”
四太太这句撒娇的话生生把两个人都馋进了蜜缸里!
金马刀各自心跳发狂——快哉!被临幸之事,货真!
三宴合一!
这份极其厚重的赏赐犹如扑面而来的惊涛骇浪,逼得人连半秒的反悔时间都没有,也催得人快马加鞭!速速去办!
[铁马同心酒楼……]
金马刀一直失联,东铁马的高层们最终忍受不住这份漫长的等待,亲自来查看!
整齐的车队从出城的高速收费站路口掉头,返回铁马同心酒楼,意图一探究竟。
可是……
到了地方,一看:黑灯瞎火!此前热闹的铁马同心酒楼早已是人去楼空。
搜寻后好在不是没有收获:金马刀的车子还在,只是不知道人去了哪里?
大太太韦灵慧站在空无一人的车子旁边跺脚,不住地大骂:“这两个混小子搞什么名堂?别是被杨璐这只狐狸精给迷住,只顾得上把人绑了,寻暖和地方上床快活去了吧!”
还待字闺中,未曾破身的姚乐姗听得脸微热。
她慰语道:“娘,不会的,金马刀从来没误过事,咱们再等等。”
韦灵慧听罢越加心不顺,怒气冲冲。
她恶脸就是一啐。
“屁!谁知道呢?”
“这次我特例许诺过他们可以不避忌讳,只要能套出话,不管想什么法子都行。”
“要知道,‘不避忌讳’这四个字是个很大很大的空子!你以为呢,这两小子的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在国外当过兵的人不单是色胆包天,还色眼包地!”
“想想他们过去连丑八怪和半老徐娘都不放过,更何况眼下是娇滴滴的,连你爹都着迷的小***货,烂贱人!”
姚乐姗羞了羞,无语。
远处一股灯光照射过来,有灯头,是一辆出租车!
车子一停稳,下来两人。
出租车远去,人近过来。
众人的目光撒过去,是金马刀!
金马刀迅速归位,找到了主子。
“小姐,大太太,让您们久等了。”
韦灵慧的怒容未消,她的脸面在夜里看不清楚,但声音带出了不爽:“金马刀,你们今天可是很不利索啊……怎么样?我交代的事情都办妥了没有?”
宁军海自知自己口才不好,脑子也反应不速,所以信口雌黄的大事还在路途中早就商量好了交给汪坤去负责。
只见弯刀活脱出一副失职状,很是陪着小心,很是卑微地复命。
一躬身,“回大太太,办妥了!”
二躬身,“据那个小婆姨交代,会长其实已经回来了,他人没事,身体更是无需挂念。”
姚乐姗狂喜,“真的!哈哈哈……”
韦灵慧一个劲地拍胸口,“哎哟……太好了,太好了!虚惊一场,虚惊一张呀!”
三躬身,“只不过……”
韦灵慧登时板脸,“只不过什么?”
四躬身,“只不过会长他人在杭州,正忙于陪伴那个……那个从德国来的五太太挑选房子。”
姚乐姗巨惊,“什么?五太太!又娶一个……我爹他真是疯了!”
五躬身,“小婆姨还说,会长他三天后就会回来。”
“哈哈哈哈……”
韦灵慧高兴不已。
膨胀的气氛令姚乐姗转眼便撤去了愁容。
韦灵慧自发牢***地笑骂。
“姚远山他老大岁数的人了,做事怎么跟个小孩似的,还玩躲猫猫,幼稚!哎呀……不就是又纳进一个小妾嘛,虽然是混血的,有什么?”
“说难听点,别说混血了,即便是纯洋种我也不介意,白的也行黑的也罢,斑马型的更好,爱咋咋地。”
“刚有二房时我确实没少挤兑他,自打有了三房四房后我早都麻木了,现在就算求我骂人都懒得张口,没那闲工夫。”
“我已经很包容了,简直是包容得没有底线!就这,还怕我给他难堪不成?竟然连年会也不来主持,真是不像话!”
姚乐姗于联想中冒出讪笑。
“我说呢,小贱人回来后逮谁都发火,原来她当真是被我爹打入了冷宫。”
“唉……还没热乎几天呢就靠边站了。这欧洲之旅好像还是小贱人提出来的,自作自受,活该!”
“该死的小贱人,还白口骗我们说我爹在德国不回来了,真是可恶!”
弯刀的眼珠子骨碌一转,又道:“哦,小姐,我还忘了说一桩天大的喜事。嘿嘿……小婆姨被我们吓唬惨了!她还主动招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汪坤贼出一副警觉样,鬼眼看了看周围,压声道:“会长回来以后就准备卸任,去颐享天年了,他要把铁马会的大权交由小姐您来掌握。”
“什么!”
姚乐姗和韦灵慧腾地一惊,继而拨云见日地放声长笑起来。
金马刀也跟着笑,而且比母女二人笑得更快活,堪称无尽。
高危期一过,封禁也自动解除。
哑口已久的宁军海不失时机地掺合进来:“祝贺小姐,恭喜小姐!熬了这么多年,您终于如愿以偿了。”
韦灵慧和姚乐姗涌起第三波笑浪。
姚乐姗笑得太久太甚,呛进了寒冷的空气,竟然导致咳嗽了老半天。
待女儿一消停,韦灵慧再度感慨。
“一个黄土埋半身的人,还左一个太太右一个太太地娶进门,哪还有心思来管理什么会务?”
“卸任就卸任了吧,这么多狐狸精已经够他那把老骨头去折腾的了,下半辈子都折腾不完。”
“人老心不老,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他也不怕把自己给弄夭折了……杭州,那可是人间的天堂,他倒还真会挑地方快活。”
这位原配正房在喜庆之余不免生出伤感,虽然丈夫信守承诺地传位于女儿,可是他与自己的心已是越来越远,遥不可及。
姚乐姗忽然想起一事,质问金马刀道:“诶……我问你们,刚才为什么把手机关了?”
宁军海一听,当即装聋作哑,生怕自己嘴笨,说出祸端来。
汪坤皱了皱眉头,回道:“会长,这事说来话长,请容我稍后再向您详尽禀报。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尽快找个歇脚处让大太太休息。”
姚乐姗听到下属已经提前改口称自己为会长,高兴都还来不及,也就不再追究电话问题。
“娘,您看这……”
“回家!小贱人所在的城市我一分钟都不想呆下去。”
“是!”
转身间,姚乐姗已是恣意出会长的架势。
她精出锐声喊道:“所有人听令,上车,回家!”
至此,东铁马终于结束了在洛阳的行程,星月兼程地连夜赶路回去。
[金湖别墅小区……]
送走金马刀后,武赢天睡意全无。计划不如变化快!“她”原先筹划的方案实际已经等同作废。
军权决定政权的归宿,同样的道理,武力决定着一个利益集团权力的归属。
“她”自言道:“有了马刀领军人物金马刀的鼎力坐镇,明天可以睡个不计时间的大懒觉,再无必要亲自出门去南铁马总部,为了控制那里的彪悍马刀去打一场难以预知的群架。”
口上说安心,实际上床上之人一直在翻来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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