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谁敢欺负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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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母亲这座靠山,她能依靠的可就只有宁傅严。她无法再承受任何的失去,就凭这点,她输定了。
“够了!你休要在此血口喷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挑拨我和父亲的关系,别白日做梦了!”
宁雪飞紧了紧衣襟,死到临头还嘴硬。不过她还是有脑子的嘛,知道是在挑拨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们两个在吵什么?时间不早,快上车,不要耽误了用午膳的时辰。”
宁傅严早就回了车上,车队却久久不动,下人回禀他才知道两姐妹在车前吵了起来。
这两个女儿着实让人不省心,聚到一起非要吵上一架才行。
“爹,我不想和她坐同一辆马车,看见她我就心烦。”
宁雪言一脸怨气的向宁傅严撒娇,宁雪飞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那正好,反正宁府从来没有我的位置,既然大小姐不愿意,我走回去就是,省的大家心烦。”
宁雪言再多哀求两声,指不定宁傅严就顺了她的意,让柳倾心把位置让出来给她。
怎么就没人顾虑她的感受,让她与柳倾心待在一起,简直是心灵上的凌迟。
“不要胡闹,快回车上去,你姐姐近日受了不少苦,我们应该多多谅解她,不要再说这些气话。”
宁傅严这句话把宁雪飞气的不轻,她哪里受苦了?非但没有瘦,貌似圆润了不少。
在灵岩寺的生活想必过的不比在宁府差,说什么苦,瞎说什么呢。
“在寺庙清修,被人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不过膳食清淡些,这就是苦了?当年我被人欺负,只能以糟糠充饥是你怎么没觉得我苦?”
说起宁雪飞的过去,尽是一把辛酸泪。她不受宠,柳夫人撤了她身边的丫鬟。
她无人照料,实在饿得厉害,就去跑去厨房,偷偷拿用来喂猪的糟糠下肚。
历香寒从小被捧在手心,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但记忆中的宁雪飞,是泪水混着糟糠吃下去的。
那种悲凉,没体会过的人无法感受。没人疼爱,尽管烈日炎炎,依旧觉得寒冷。
那是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寒冷,那时候倘若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一句,你受苦了。宁雪飞就是死,都知足了吧。
可是宁雪飞直到死,都没有人同情她,甚至巴不得她早死。
宁傅严脸一黑,咬牙切齿的问宁雪飞:“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
这里多少下人在看着,宁雪飞这么说,让他面子往哪儿搁。
知道他最在意的流逝自己的面子,他不是很讨厌被人知道自己不堪的一面吗?她就要把她的不堪都说出来。
让大家看看,他们所崇拜的丞相,私底下有多么污浊不堪。
“胡说八道?父亲,你脑子是不是不好使?以前我是怎么被虐待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宁雪飞字字珠玑,众人愣愣的望着她,在心里为她捏了把汗,今天的二小姐怎么了?
她知不知道自己说的人可是她的父亲,就不怕惹怒丞相,这分明是在断自己的后路。
“住口!以前嬷嬷教你待人处事的礼仪都被你抛之脑后了吗?我可是你的父亲!清醒点!”
宁傅严把父亲两字咬的极重,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从齿缝间蹦出这句话。
知道宁雪飞的性子阴晴不定,万万没想到她敢如此放肆,她们两人刚才到底说了什么,惹怒了她。
“我受苦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是我父亲?我从小无母,不受你待见,何时学过礼仪?”
“我叫你住口!”周围的下人对宁傅严指指点点,他的忍耐力早到了极限,扬起手往宁雪飞的脸上打去。
宁雪飞捏紧手中的银针,宁傅严这巴掌打下来,她绝不会再忍气吞声。
毒针可以伤人于无行,就算宁傅严死于非命,众人只会认为他是气急攻心。
她最多顶上一个不孝女的称号,想想宁傅严对她做过的那些事,就是把他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只要她想,只要在这件事情上添油加醋,说宁傅严是不堪被揭,因而气急攻心而死,她就可以把责任撇的干干净净。
眼见宁傅严的手掌就要落在宁雪飞的脸上,宁雪飞的手被银针勒的泛红。
千钧一发的时刻,宁傅严落下的手却被人抓住,只剩下掌风轻轻拂过宁雪飞的脸颊。
“宁丞相好大的火气,记得本王不止一次说过,她是本王未来的王妃,是你说打轻易就能打的?”
睿王笑得一脸邪魅,只有宁雪飞清楚,他笑得越邪魅,就说明他心里的火气越大。
宁傅严一抖,扑通的跪在地上,身边的仆人跪了一地,只有宁雪飞和宁雪言还站着。
“小臣无意冒犯,还请睿王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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