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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暮星赶忙拦住她,制止道:“我们不去那边。”楚千黎:“?”
谈暮星一指反方向:“是这边。”
片刻后,两人来到偏僻预展厅,开始寻找占星师遗物。
楚千黎发现周围根本没人,惊道:“这个展厅人好少?”
她刚刚都没注意到这个展厅,主要是里面的游客实在太少。
谈暮星:“……因为你要找的东西确实不太受人关注。”
虽然楚千黎将红晶塔罗视若珍宝,但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它有什么用,也不会在意一位占星师留下的东西。外行人都不知道占星是什么,更何况是年代久远的塔罗牌,而且还是一副残牌。
楚千黎果然很快发现Lyle Gadbury的遗物,他在预展厅里是以真名出现,然而介绍资料上身份却是画家,甚至不是占星师。
Lyle Gadbury的遗物还被摆在角落,在冷清的展厅里更显无人问津。资料上写的还是画家手稿及画具,将各类占星图案都归成画作。
楚千黎见状,她大感委屈:“我感受到世界对占星师职业的恶意,为什么要把他归类为不知名画家?”
“牛顿也是占星师呀。”她不满道,“你们太看不起人了!”
谈暮星不好说外人也只知道牛顿是科学家,安抚道:“嗯……可能是占星师没有五险一金?”
楚千黎隔着展柜不好摸索手稿,她也不确定剩下的小阿卡纳在哪,只能托人询问展厅内身着制服的工作人员。
“您好,请问这些是什么时候拍卖呢?”
“啊,这些吗?”女工作人员看清展品,她好像颇为意外,礼貌道,“稍等,我帮您问一下。”
两人连忙道谢,站在柜边等待。
没过多久,女工作人员匆匆归来,她和气地给出答复:“是这样的,这件拍卖品比较特殊,如果您很感兴趣的话,办完手续今日就能带走。”
谈暮星一愣:“这不是预展吗?不需要等拍卖会那天?”
女工作人员笑道:“不需要呢,您很喜欢的话,今天可以带走。”
谈暮星:“但我上回都是等拍卖行后才……”
女工作人员笑眯眯,坚定道:“这些不需要呢。”
谈暮星感受到对方热情的推销态度,又察觉旁边熊孩子的幽怨,忙道:“……好的,谢谢您。”
片刻后,工作人员光速为两人办理手续,颇有清仓大甩卖的豪爽气势。
楚千黎语气幽幽:“这位占星前辈是被贱卖了吧,肯定是被贱卖了吧,说好的拍卖呢,连拍的过程都没有就直接卖?”
谈暮星苦笑着宽慰:“可能是以前流拍次数太多吧,没关系我们拿到它就容易多了。”
楚千黎:“隔壁展厅到底在卖什么?还有什么东西能比占星师的宝贵传承更有价值!?”
“一般是珍稀珠宝或名贵古董,而且都是保值的硬通货,类似于翡翠或稀有珍珠之类。”
楚千黎上一刻还愤愤不平,她现在却双眼发亮,一秒变脸道:“真的吗?我想去看看。”
谈暮星面对她期盼的目光,他脑袋中莫名闪出贺时琛黑脸,却又无力抵挡她的央求,迟疑道:“看看……应该没问题吧……”
两人已经付款结束,拍卖行在办理手续,很快就能取走占星师遗物,正好可以在等待时间逛逛其他展厅。
楚千黎迫不及待地钻进人最多的展厅,瞬间被各大展柜里闪闪发光的珠宝首饰晃花眼,简直是一头撞入纸醉金迷的奢华世界。
无数珍奇名贵的物件被汇聚于此,经历岁月侵蚀及风霜摧残,依旧价值连城。
旁边的夫妻欣赏着展柜内的拍卖品,女人惊叹道:“这件好漂亮。”
男人面露窘迫:“别看了别看了……”
“看看又怎么了?知道你没号牌,连看都不能看?”
楚千黎听到二者对话,疑惑道:“号牌是什么?”
谈暮星小声地解释:“就是进入拍卖现场的证明,有些场子过于火爆,预展能对外开放,却不是人人可以到拍卖现场,必须缴纳一定的保证金才行。”
“拍卖的东西越贵,要缴的保证金越多,拿到号牌就有出价权,可以坐进拍卖会现场。”
楚千黎恍然大悟,这是用号牌提前过滤顾客,没钱都没机会观看拍卖。
两人在展厅里闲逛起来,楚千黎被各类珠宝搞得眼花缭乱,她根本不懂宝石,自然是满头雾水,现在晕头转向起来。
她面对五光十色的石头,甚至想起某句歌词“黑的白的红的黄的,紫的绿的蓝的灰的”,然而她都看不太懂。
这场预展居然还没有标价,好像默认众人心中该有估价,让她想靠价格来判断都不行。
楚千黎苦恼道:“我突然发现学习真得很重要。”
谈暮星不知她缘何幡然醒悟,惊讶道:“怎么突然有这样的感想?”
“如果没有好好学习,我都不会挑最贵的!”楚千黎作为门外汉,当然要靠数字来评判拍卖品,谁料到它们没有公开标价,顿时让她无从下手,一时间大为懊恼。
谈暮星:“……”
谈暮星闻言觉得,这是贺时琛对她学习不好一事,唯一可以感到欣慰的地方。
人永远赚不到超出自己认知范围的钱,就像熊孩子永远败不了超出她认知范围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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