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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晓杰的精分属性决定他鬼畜起来不会像一般人那样竭嘶底里,自有一种冷静的丧心病狂用于施暴,他带着神经质的微笑,像个准备用手术刀屠鸡宰鸭的变态外科医生对着嗒然无声的手机说:“容川,你知道三次元的朋友跟二次元的不一样,不能随便得罪的。”

息百川怎会听不懂其中凶险,也不知是佯装,还是真的愧悔无地,他沉痛道:“学长,你可以报复我,但我真的没有背叛你,再给我半天时间,我现在马上飞去上海找你当面解释,求你给我一个说话的机会,那之后我任杀任刮听凭处置。”

机会庄晓杰会给,如果息百川真的罪无可恕,他也要让他无话可说。不过这次不能让他直接登门,没有哪个基督教堂愿意接待背叛耶稣的犹大,他另约了见面地点,就在他家对面的小咖啡厅。差不多两个月前他们也曾在那里叙旧,后来还一起欢欢喜喜去吃了闸北有名的小龙虾,当时都说争取年内再聚一次,想不到约定是以友谊破裂为代价来实现的。

那咖啡厅的经营者是个法国老头,店面不大,一层不过五十平米,与吧台相对的墙角里一竖细长的梯子连接着昏暗的小阁楼,算是雅座。店里只雇了一男一女两名服务生,一个负责跑堂一个料理酒水。庄晓杰有时在家呆闷了会来这里赶稿子,店内生意总是冷清,一楼的八个卡座从没坐满过,续杯的咖啡倒至始至终浓郁,配食的黄油小饼干也一向管饱,让他怀疑老板这样不计成本的做买卖不是为了赚钱,纯粹是来上海养老混日子的。

今天他第一次登上无人的雅座,坐在靠窗的位置,左边墙根下放着几钵盆栽,认得的有石柑子、喜树蕉、白鹤芋、大叶石蒜、银王亮丝草,长势都很堪忧,那白鹤芋的花边泛黄起皱,一看就是没按时浇水。窗台的白漆上蒙着一层薄薄的灰,窗玻璃也有些浑浊,透过它观望外景,人人都会怀疑自己患了老花眼。而右壁上的双头壁灯像个独眼龙,只有左边的灯泡发光,种种迹象除了证明店里的服务生很懒,还说明平时鲜有人上楼,搞不好他是开业以来第一个到此一游的顾客。

店主不善经营,在装潢上却颇具匠心,但风格是属于上个世纪的业已过时的小资情调,什么都要故意做旧,旧的古铜吊扇,旧的铁艺座椅,绿铜斑驳的希腊座雕,早已锈死的只能当摆设的破旧留声机,还有正对楼梯的旧式挂钟。以前庄晓杰坐在楼下便曾听过它粗重吃力的咣当报时声,觉得那就是个晚期肺痨病人在挣扎申吟,这会儿身处黄沙蔽日般的昏黄光线中,他支颐凝睇它的指针一瘸一拐蹒跚指向下午6点正,当老挂钟准时咳血,楼梯上响起他等待已久的脚步声。

“学长,我来了。”

息百川走到桌前静立几秒钟,在庄晓杰漠然的审视下尴尬的拉过椅子入坐,中途还不小心闪了一下腿,应该是怆慌到极处才令他失却平素那种优雅从容的贵族气度,变成被教导主任传唤的胆怯中学生。

庄晓杰并未因此心生同情,如果因这点可怜相心软,他又拿什么去怜悯被这两对贱人逼得走投无路的的狗尾巴草?

一想到这个,他连事先准备好的寒暄都摒弃了,冷冽下令:“长话短说,说完快滚。”

息百川显然不习惯他变脸后的铁面,八成是怕结结巴巴更惹人厌烦,他的语速异常缓慢,仿佛每句话之间都要重复添加标点符号。

庄晓杰以为他会为自己辩解,谁知这小子又把恩赏他的机会转让给了哑笛无声。

“学长,哑笛他不是坏人,起码,起码不是你想得那么十恶不赦,他变成这样都是有原因的。”

所有罪犯的代理律师在为其做辩护时都不可避免以该犯的不幸经历为开罪理由,现在息百川也不能免俗的兜售起一个阴郁青年的凄惨童年。他说哑笛很可怜,出生在上海破弄堂的底层小市民家庭,刚出生就被父母过继给远方亲戚,不到两岁养父母便闹感情危机,他在怨偶的争吵打骂中长到6岁,终因双方婚姻关系破裂,被当成退货的商品送还到亲生父母身边。那时他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一对爸爸妈妈,以及长自己五岁的哥哥。

当初他完全是父母生活计划外的产物,送归时又是个体弱多病,缺乏教养的野孩子,与那位品学兼优的哥哥相比就是丑小鸭与白天鹅的区别。因此父母理直气壮暴露偏心,照顾哥哥像养护名贵的兰花,他呢,地位如同长在路边阶下的野草般可有可无,父母的珍视关注比极地的暖光还少见,能给他的不过是一点由道德责任勉强挤压出的施舍。他在这缺爱的像冰川般冷寂的环境中长大,毫无悬念变成一个内向孤僻的孩子,自卑的碎片嵌在胸口,没有一天快乐。

性格劣势注定他会将在家时的处境延续到学校,小初高直至大学,他都是班上最落寞最无人问津的那一个,永远是别人的替补,永远走在别人的影子里,永远得不到期盼的重视关爱,直到进入网配圈,这种抑郁的生活才得以改观。在这里,他终于知道自己也是有长处的,终于知道如何让他人喜欢自己,渐渐在粉丝的赞誉掌声中找回了自信,也感觉到了自我的价值,为此他由衷热爱配音,拼命琢磨锤炼戏感,觉得这次不用再屈居人后,能够凭努力去争取过去不敢奢求的第一。

可是他很快发现实现这个梦想难如登天,因为他又被人当成了替补——三更弦断的替补。

“他可能比你更讨厌‘小三更’这个绰号,也反感害怕别人拿你跟他比较,因为他知道你们中间的差距注定他无论多努力都永远不可能在配音上超越你……”

息百川口才不错,描述世情也凄楚感人,可是早在他说“哑笛很可怜”这句时庄晓杰就想抓起烟灰缸里的咖啡渣糊他一脸,好容易保持仪态听他磨叽完,用力掌击桌面代替法锤。

“容川,我看你脑子真的坏掉了,要不就是在帮着哑笛偷换概念。世界上比他可怜的人多了,因为可怜就要求所有人必须同情他让着他?因为可怜就有理由整人害人?如果我比他强就活该被他黑掐,那比我强的人也很多啊,我也没有恨黄晓明比我帅就去骂他弱智,没有怨王思聪比我富就去咒他绝种,哑笛纯粹是嫉妒过剩引发的心理畸形,人品已经腐烂到底,说白了就是个滤纸也滤不起来的渣滓!”

肝火过旺引发焦渴,他痛饮一杯冰水,斥责被恋爱脑烧低智商的学弟:“你也是,居然被这种人掰弯,当初不是得意洋洋说一切尽在你的掌控中吗?一副聪明盖世逼格巨高的刁样,结果只是个品位奇low的蠢货。那哑笛人长得不怎么样,要学识没学识,要才华没才华,我且问你到底看上他哪点?难道是因为干着很爽?我想裂掉一次的烂菊花再艹起来就没有那么高的舒适度了吧?你的jb也够贱,刷马桶还专挑有故障的!”

庄晓杰若尽情释放齿间毒液,钻石心也能蚀透,息百川家里门第清贵,当年掐架败给秦广陵正是由于自幼受教所限,受不了那些带生、殖、器的粗言秽语,庄晓杰明知如此,专挑他这弱点下手,反正大家都在做没脸没皮的事,就比谁更无耻。

“学长我求你别说了。”

息百川一张白面孔被撕得血红,颤抖的手握住杯子,狠狠灌了一口咖啡,吞咽时连连呛咳,也不知这没加糖的苦涩液体是否能挽救心塞。庄晓杰阴沉的暽伺他,默许他开始第二轮辩护。

“哑笛变成这样很大一部分责任在我,对我们这段关系他一直极度缺乏安全感,老是小心翼翼试探真假,我没有引起足够重视,反倒做了一些让他误会的事……他怀疑我和你有私情,对你的敌意多半源于这个。”

这理由只换来庄晓杰尖酸的诮嗤:“他想象力真丰富啊,自己爱吃臭豆腐就以为全天下人都爱吃,你回去告诉他,你这样的老子压根瞧不上!”

息百川既然是来负荆请罪的,挨多少藤条都无异议,擦擦额头的汗气继续说:“他不止怀疑你,还怀疑peafowl。”

“peafowl不是早退圈了吗?怎么,他还要挖坟鞭尸啊?”

“不,前不久我和peafowl合作了一部剧。”

“啊?”

原来8月庄晓杰和潇潇雨歇在北京帮含笑半步癫站台卖书让这位作者大大尝尽甜头,打算依法炮制再赚一票。她的文做成广播剧后最有影响力的除了《一代暴君》,就只有《谎言》和早年的《江湖风雨十年灯》。《谎言》剧尚未完结不好操作,《江湖风雨十年灯》却可以现炒现卖来一发,于是她写了一篇3万字的番外,改编剧本后托人辗转邀请peafowl出山,重配主役受沐晚灯。peafowl因中间人是自己三次元的好朋友,经不住对方再三恳求同意接剧,条件是做剧后只随该文个志出售,不得在网配圈发布,如此便不算违背当初的退圈声明。

含笑半步癫立意只是为个志艹销量,全盘接受他的要求,但在主役攻的选择上却耍了个小聪明,以不想拆原配卡司为由,拜托息百川接配主役攻叶风。息百川和她也是交情匪浅,上次手撕乌白凤事件又欠着她一些人情,不得已同意接下这个曾经演绎过的角色。于是一别数年的老朋友在这部一度令他们身败名裂的剧里重逢,再续一段豹尾。

时隔五年,peafowl并不知道息百川毁嗓,在无人说破的情况下根本没想到与自己搭档的是当年求而不得的白月光,歪歪pia戏也“对面相逢不相识”的安然混过去,就这样面如逸景之速,别后参商之阔。可是他们短暂的聚首足以点燃哑笛无声的猜忌,他为此跟息百川数度争吵,从那之后情绪便越来越不稳定,人也越来越偏执,总想泼天大闹一场来发泄。而peafowl隐退,圈里能牵引他妒火的只有庄晓杰,《捆绑之爱2》又恰在此时发布,所有巧合凑在一处,召唤出必然的悲剧。

“哑笛这次发了疯的掐你固然跟他情绪失控有直接关系,但他背后肯定一直有小人极力挑唆,以我对他的了解,只凭他个人还不至于买水军黑人。”

庄晓杰听完《知音》故事没耐心再听他讲悬疑,詈訾道:“我不管他有多少同伙,只认准他这个贼头算账,你要护着他就是跟我作对,我保证连你一块儿收拾。”

息百川全然是前有不测之渊,后有虎穴狼窝的困迫神情,再次恳求:“学长,我发誓我绝不会与你为敌,这次来就是准备阻止哑笛,在网上和电话里讲话他已经听不进去了,我必须当面跟他谈。拜托你再宽限我半天,最迟明天早上我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仿佛弱小的战败国向趾高气扬的胜者哀哀乞怜,庄晓杰印象里他还从未表露过弱势,不止在他面前,相信对其他人也没有过如此示弱。

都是因为该死的爱情吧,爱是一把抹了麻药的刀,常常能把人不知不觉的割裂,那被割者平白矮了半截,血淋淋栽到污泥里,甚至轰轰烈烈摔成个死字,临了还要跪舔爱的芒刃,任由它吸干魂魄里的骄傲自尊。

巴掌终究还是扬了出去,清脆的一声“啪”,是息百川的左脸在叫痛,可痛只浮在肌表,并不能叫醒他麻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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