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令言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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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很好奇我和你娘亲的关系，其实我们是一个世界的人。那时候正值天宝七年，身为明教弟子的我跟随师兄来到中原的长安。”陆令言回想了起来，第一次看到叶明依和她情缘当真是惊为天人，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初见时的模样。

陆令言继续说着：“师兄出去办事了，我一个人很无聊便出去走走，结果就看见了正在烤鱼的明依他们。我很想吃鱼，然后厚着脸皮就想蹭点烤鱼。”

想到了那里，她就蔫了下去：“结果学习不精被抓了，明教和明依所在的藏剑稍微有点仇，而且明依他情缘还是个天策。当初大光明寺事件，明教就是被天策赶出中原的。”也就是那时候刚出生的她被一起带走了。

展昭虽然有些不熟悉这些称呼，可是也能听得懂。

“不打不相识，上一辈的恩怨和我们无甚关系，我们便成了好友。”陆令言看上去甚是怀念着那段时光，眼眸柔和异常。

陆令言忽然问起：“你可知安史之乱？”

作为唐之后的大宋子民，展昭自然是知道的。不知怎的，展昭感觉心中一阵发慌。

“安史之乱爆发，本来要成亲的令言也没能完成亲事。身为天策，他自然要上战场，潼关陷落之时他苦苦守着潼关，明依也筹措了军资等赶过去援助。可终究晚了，狼牙兵实力强盛，抵挡不得，他们双双殉城。”说到这里陆令言的声音哽咽起来，带着哭腔，又含着悲壮。

听着，展昭仿佛看到了那满目疮痍的潼关，残破的旌旗飘扬着，土地上热气混着烟雾蒸腾着。鲜血染满了整个土地，尸体和兵器到处散乱着。

人间地狱，想来如此。

“之后，明教援助，我主动请缨，我救助过流离的百姓，上过战场，杀过很多的狼牙兵。可是我心头始终压着一股怒气，最终，我压制不住很是冲动前去刺杀安禄山。我……失败了，死在了安禄山的义弟令狐伤的剑下。”陆令言觉得死也没什么大不了，她感受不到死亡的恐惧，可是却有着想活下去看见挚友的心思。

展昭摸了摸她的脸颊：“疼么？”

“剑很快，我没什么感觉。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死了。”她真的不甘心，凭什么她的好友死了，始作俑者还能在那儿享乐享福。

因为安禄山的野心，多少人流离失所，家破人亡，狼牙军所过之处都如同炼狱一般。

展昭紧握着陆令言的双手，让她凝视着他的眼睛：“安禄山已经死了，安史之乱也早已结束，你现在也活着，好好的活着。”

这事的确令人匪夷所思，不敢相信，可展昭觉得陆令言说的全部都是实话，都是真的，是发自肺腑的言语。而且他相信令言是不会欺骗于他的，他永远相信于她。

陆令言张望着展昭，眼眸湿润润的，她哽咽道：“我真的不甘心，执念太重，于是那系统找到了我，和我交换了条件，我才能重新活过来，可是我却不知道那能让我活过来我却不能回到原本的世界。”

展昭一阵紧张，询问道：“你交换了什么条件？”

能让人活过来的条件必定不会简单，当时陆令言的状况肯定是什么都不想，就想活下去，估计什么要求都会答应。

“那就是保护你。”陆令言撇过了头去，一开始她接近于他不就是因为这个目的么。

展昭很是奇怪：“保护我？”他不理解，为什么保护于他就能获得活下去的机会。可是，他终于明白了陆令言说得他死了她也活不下去的含义。令言的这句话不是调侃，而是真的。

陆令言解释道：“系统是拯救男神，而他判定我的男神是你，所以我就保护于你。”

“我还是不懂？”展昭不明白令言以前既然在那个世界他又怎么成为她的男神，他也怎么当得起男神这一词呢。

“那不是我的第一世，我的第一世是个生活在宋朝千年之后的人，也只是一个研究文学的普通人罢了。”陆令言想着当初能认识展昭还得感谢她曾经的父亲，父亲是学历史的，家中有很多的书籍，古典小说也有很多，七五就是其中的一本。

展昭推测道：“然后你从书中看到了我？”既然宋朝成为了历史，那么很有可能包大人的故事流传下去，他也沾了光。

陆令言继续解释着：“嗯，书中的你虽不如白玉堂出彩，可是那时候看到你我就很是崇敬。后多有很多电视剧、小说改编你们的故事，我便愈发的崇拜于你。”

虽不知什么事电视剧、小说，可听到改编故事他似乎有点理解了，就像他小时候听故事一样，也会有喜欢的人、崇拜的人。

没想到在令言的心中，他竟然是这番地位。展昭的心情有些复杂，令言和他娘亲之间的关系，是否真的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