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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刺客!”
“护驾!”
嘈杂的响声四起,又是变故突生。
延陵君拽了褚浔阳,将他往胸前一抱,然后就扣住她的腰身将她带着闪到一旁。
那侍卫探手出去,一把抓空。
坐在旁边的褚琪枫目色一寒,顺手将手里滚烫的茶水一泼,浇了那人一脸。
那人被烫得不轻,虽然没有失态大嚷大叫,但是睁不开眼,也出于本能的反应往后连退了两步。
之前他一直都本分的低垂着脑袋,再加上御书房这里内外都是皇帝的暗卫出入把守,众人不疑有他,这会儿刚好乐水从外面进来,看清楚这人的脸,不由的勃然变色,尖声嚷道:“他不是暗卫!”
说话间外面已经连着十数名暗卫提剑奔了进来。
而褚琪炎等人则是第一时间赶着扑进了暖阁。
刺客直接掀破屋顶闯入,瓦砾落了一地,众人进去的时候就见尘土飞扬,原本金碧辉煌的宫殿当中一片狼藉。
一片烟尘之间,就是四条矫捷的人影从房顶的破洞中飘身而入。
二话不说,直接乱刀往里面安置皇帝的暖炕上砍去。
“快护驾!”褚琪炎情急大喊了出来。
好在是彼时皇帝身边早有两名暗卫守着,见到变故突生,不由分说就提剑阻拦。
褚琪炎和褚琪枫一前一后冲破烟尘,奔过去帮忙,双方立刻刀光剑影纠缠在了一起。
延陵君和风连晟进来的晚了一步,却是很默契的谁也没掺和。
只是居然能有刺客无声无息的直接闯进了御书房,这事儿也算是稀奇,风连晟心里疑窦丛生,撇着嘴饶有兴致的思考来龙去脉。
延陵君则是十指相扣,然后就事不关己的将褚浔阳护在身边,不准她掺和。
“哥哥他才刚受了内伤,我怕他要吃亏。”褚浔阳紧张的注意着占据,挣脱不开延陵君的手,就只能心急如焚的仰头去看他的脸。
“他要和褚琪炎争议高下,眼下正是需要表现的时候。”延陵君道,却是一副全不在意的模样,“他要是不去帮忙,回头才真是要说不清楚的!”
这些刺客,明显就是方氏伙同的那些前朝密卫。
褚浔阳勉强静下心来想了想,觉得他们肯定不能对褚琪枫下杀手,这才勉强稍稍定了心神,只仍旧紧张不已的看着。
外面试图带走褚浔阳的那名密卫被一众暗卫围攻,很快不敌,被当场解决掉了。
暗卫们匆匆闯进来,不由分说就奔过去帮忙。
那些密卫的身手再如何了得,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勉强支撑了几个回合,虽然砍了几刀下去,却也砍到了皇帝被角,后面就逐渐落入了下风。
暗卫们赶到,褚琪枫和褚琪炎相对的就要轻松了许多。
李瑞祥在旁神色焦虑的瞧着,这时候才道:“这里烟尘大,他们既然能悄无声息的混进来,保不准后面还会有援兵,还是先保护陛下离开吧!”
这几个密卫虽然都是穿的侍卫服掩人耳目,但皇宫这里,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皇帝周边的各种警戒都多加了两三重,他们既然能够一路瞒天过海的混进来,十有八九是知晓一些可以秘密通行宫中的暗道的。
皇帝本来就命在旦夕,这里双方打斗中到处尘土飞扬,他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动不得,被呛的又咳不出来,整张脸都憋成了猪肝色。
褚琪炎最担心的当然也是皇帝有事,想也不想的就点了头。
而褚琪枫,哪怕是全不在乎皇帝的生死,可是在人前却还是要和褚琪炎一较高下,却博那个孝子贤孙的名头,于是也不甘示弱的过去,和褚琪炎一左一右的架着皇帝,躲避开那些刺客,贴着墙边小心的挪出来。
那几名刺客明显也是急了,见到皇帝被带走,几次想要冲上来拦截,却奈何被暗卫死死的缠住,完全的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皇帝被扶了出去。
“刀剑无眼,我们也走吧!”延陵君道,用力握了握褚浔阳的手,唇角隐晦的给她递了一个笑容。
褚浔阳本来所有的心思都系在褚琪枫的安危上头,这会儿才得空细想,脑中灵光一闪,忽而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延陵君心领神会的又捏了捏她的手指,然后便牵着他的手转身往外走。
这里打打杀杀的闹成一片,就是旁边的偏殿褚琪炎也都不敢安排给皇帝住了,直接就叫传了辇车,要护送皇帝回后宫。
风连晟这会儿是无心凑热闹了,从御书房一出来,就主动告辞道:“即便你们宫里有变故,本宫在这里又帮不上忙,就不继续留在这里添乱了,晚些时候再来拜见皇帝陛下吧!”
“让太子殿下受惊了,还请您见谅!”褚琪枫说道,对他拱手一礼。
“只是意外,康郡王言重了。”风连晟言不由衷的敷衍了两句,然后就匆匆带了自己的侍卫离开。
褚琪炎和李瑞祥命人将皇帝扶着上了辇车。
这边延陵君和褚浔阳也从那殿里走了出来。
延陵君神色淡淡的看了眼褚琪枫,道:“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刺客一起潜进宫来了,南河王世子要伴驾送皇帝陛下回寝宫,康郡王是要留在这里善后吗?”
这个时候,除了皇帝的安危,褚琪炎已然是再顾不得其它的任何事了。
褚琪枫的面目清冷,只抿着唇角不置可否。
延陵君根本而就犯不着搭理这里的事,他会骤然出口询问,褚琪枫立刻心领神会——
他这并不是真的要问自己的打算,而是在暗示自己留下。
所以呢?也就难怪他会故意不带金针进宫,说是让人去太医院借金针来,实则——
分明就是在给这些刺客制造机会的。
早前褚浔阳虽然有把皇帝中毒一事告诉给褚易安和褚琪枫知道,但是因为李瑞祥的存在太过特殊,这一重关系她却是不曾道破的。
之前褚琪枫也就隐隐揣测,皇帝身边可能有内鬼,而直到了今天才敢确定。
只是——
哪怕是到了这一刻,他也都还没有怀疑到李瑞祥的身上。
褚琪枫并未答话,只就正色看向了褚浔阳道:“我这里有事要忙,这里恐怕随后还要生乱,你自己先回府去吧。”
“哥哥你自己当心。”褚浔阳嘱咐道。
皇帝坐在辇车上,听到兄妹两人的话,阴鸷的目光当中便是闪过一抹厉忙。
他开口吐不出声音,就势就狠拽了下褚琪炎的袖口。
褚琪炎本来也没想着就这么放褚浔阳离开,心中会意,就立刻说道:“这会儿宫里正乱,浔阳一个人出宫也不安全,荣少主也要跟过去给陛下施针,干脆你也一起跟着去吧,大家走在一处,好歹有个照应。”
皇帝已经认准了褚浔阳的身世有问题,是怎么都不可能放她就此离开的。
褚琪枫虽说是让她先走,心里却也分明十分清楚这一点,于是也没强求。
“也好!”褚浔阳略一思忖,也就无所谓的跟着略一点头。
皇帝目光嫌恶,停留在她身上片刻,然后就狠狠的别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皇帝的辇车被大批的暗卫和御林军护卫围的铁通一般,密不透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后宫行去。
褚琪炎紧跟在辇车旁侧防范,唯恐再有危险。
李瑞祥则是亦步亦趋的随在另一旁,防着皇帝路上会有需要。
这样一来,褚浔阳和延陵君反而无人管束,两人反而落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着。
虽然知道此事延陵君掺合在内了,但是皇帝身边的事,他要做到面面俱到并不可能,褚浔阳心知肚明,所以一路上就只是沉默,神色复杂的盯着李瑞祥的背影在看。
延陵君不时的侧目看她,见她一直都是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干脆就直接抬手覆上她的眼眸,挡了她的视线。
眼前骤然一黑,褚浔阳才猛地回过神来,皱眉,仰头朝他看过去。
她不说话,但那目光之中质问等待的神色却是十分分明。
延陵君迎着她的目光,根本就无从闪避,只能如实道:“是他的意思!”
褚浔阳心里早就料到了几分,只是这会儿听了这话还是不免忐忑。
身边两步之外就是随行的御林军,不过这会儿所有人都严阵以待在防范刺客,并没人在意他二人之间的小动作。
褚浔阳便也是压低了声音道:“你们要做什么?引方氏现身?”
“可惜她没亲自来呢!”延陵君道,并未否认。
其实是一大早李瑞祥就暗中把皇帝突发恶症有可能直接中风不起的消息散播了出去,就只冲着方氏这些年来苦心孤诣谋算的事情,她就一定在暗中时时窥测着宫里的一举一动。
她要推褚琪枫上位,可这段时间褚琪炎却在不断做大,一旦让皇帝落入褚琪炎的掌控,那么褚琪枫后面的路走起来就会步履维艰,所以为了杜绝这一重意外的发生——
她一定会不惜一切尽快锄掉皇帝或者褚琪炎。
只是如果褚琪炎贸然遇刺的话,所有人将要怀疑的一定是褚琪枫,弄不好就要适得其反,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尽快让皇帝驾崩。
这样褚易安顺理成章的继位,这帝位也迟早就是褚琪枫的了。
严格说来,方氏的这些作为的确是偏激不要命的。
褚浔阳苦笑了一声,忽而正色看向了延陵君道:“可是她不知道,我父亲这一趟的北疆之行应当是哥哥的手笔吧?如果真是这样,她这样做就真的是多此一举了。”
方氏那边一定是还在为了褚琪枫的不肯就范而恼怒,所以刺杀皇帝,想要逼迫他上位。
却浑然不觉,褚琪枫这边,无需任何人筹谋策动,他自己就已经开始动手实施了。
“那是他们两父子之间的事,和你无关。”延陵君道,对她露出一个笑容,抬手轻轻将她被风吹乱的一缕碎发拨到耳后,“你在旁边看着就好!”
“真的和我无关吗?”这样的话,劝慰别人是足够了,在褚浔阳面前,则是完全没有说服力的。
延陵君也知道多说无益,遂也不不再多说什么,只就笑了一笑作罢。
在很多的事情上面,褚浔阳都要比他有决断的多。
眼前这样的境况,哪怕她心里还对褚易安有愧,也已然会做出对大局最为有利的选择。
两个人于是也就不再言语,跟着皇帝的辇车一路回了后宫。
皇帝的寝宫被烧毁,现在还没有抽出时间重修,现在他是住在邻近的交泰殿的。
辇车行至交泰殿的门前,暗卫们小心的将他扶进去安置。
褚浔阳和延陵君只留在正殿。
褚琪炎和李瑞祥带人进去安置皇帝,安置好了皇帝,褚琪炎又匆匆出去布置外面的守卫。
这边他忙的顾不上,李瑞祥也觉就不提让延陵君给皇帝施针的事情。
不多时,外面就有宫女捧着刚煎好的药进来,道:“大总管,您让煎给陛下的药。”
李瑞祥从托盘上取过药碗,端着才要往里走,外面刚好褚琪炎又匆匆走了进来,赶忙两步抢上来,一把夺了那药碗,却是顺手递到了延陵君面前道:“我不放心,有劳了!”
“怎的?你就这么信得过我?”延陵君一笑,并没去接那药碗。
褚琪炎如今也不不在乎和他之间撕破脸了,冷然的一勾唇角,凉凉道:“信得过信不过的都没关系,只要你验过了就成,回头若是真有什么差错,就找不到我的头上来了。”
不管延陵君对皇帝是存了什么样的心思,这药只要过了他的手——
一旦皇帝有什么闪失,就都可以栽到他头上去。
甚至于——
说话间,他的目光冰凉,也顺带着从褚浔阳面试上扫过。
延陵君出的岔子,自然也可顺理成章的拉了东宫下水。
有这一层关系在,他其实是十分肯定,延陵君一定不会将皇帝的生死弃之不顾的。
延陵君哪里是肯受他的威胁的,唇角噙了丝笑容,只是从容的看着他,怎么都不去接那药碗。
两个人,四目相对,彼此都对对方充满了深深的恶意。
褚浔阳却是觉得这样的对峙无聊,直接一步上前,劈手夺了褚琪炎手里的药碗,塞给李瑞祥道:“陛下那里不是还等着这药救命吗?大总管端进去吧,回头出了事,算在本宫头上就是了。”
她倒是有气魄的很。
褚琪炎的眉心隐隐一跳跃,不觉的就又朝她看过去。
而褚浔阳已经漠然别开了视线,并不和他对视。
李瑞祥从善如流,也并不就是等着听他们之间谁的命令,端着药碗就转身往内殿走。
这边他才刚进去,就听见里面轰隆一声闷响。
紧跟着是瓷碗落地的碎裂声和侍卫们惊慌拍打什么东西的砰砰声,一边有人大嚷道:“不好了,皇上!皇上不见了,快照机关!”
外面几个人都是同时一愣,再也顾不得许多,赶忙奔了进去。
却见本来安置皇帝的那张床上空空如也,就连被褥也都全部不见了。
几个侍卫趴在床边,惊慌失措的拍打床板。
李瑞祥先他们一步进去,这个时候已经扑到了床边,看似也是惊慌失措毫无章法的摸索着床边床柱,却不知道是触动了哪里,那床板上面突然凹陷下去。
他不由分说,纵身就跳了下去。
褚浔阳几人奔过去的时候,就只捕捉到他的一片袍角从视线里消失不见。
几个侍卫的反应也是奇快无比,紧跟着也跳了两个下去,再下一刻,大约是那机关设置的隐秘,随后便自动闭合了。
上面的人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的翻找。
“这里有机关?”褚琪炎的面色铁青,奔过去也四下里找寻起来。
“奴才们都不知道啊!”一个侍卫回道,心急如焚,“陛下搬过来已经有几日了,之前都不曾发现异样,这——这怎么会是这样?”
如果对方只是为了劫持皇帝,以促成某些条件,那还好说。
怕就怕对方就是为了要命来的。
褚琪炎想着,立刻就出了一身的冷汗,怒声道:“快找,找不到就给我把这床板劈开!”
“是!”侍卫们应声,又是一阵搜罗。
那机关下面。
皇帝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蓦然床板塌陷,就落进了一片漆黑的地道里。
偏生的他还浑身动不得,摔下去就感觉一把老骨头都要碎裂了,翻滚之下,直接趴在了地上,鼻青脸肿,终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
方氏站在旁边的地方操纵机关,见他落下来,赶忙一步抢过去,手中短刃霎时出鞘,黑暗中有银色森冷的光芒一闪,直接就朝皇帝头顶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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