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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倾北咬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难道要说她真的很期待洞房花烛夜不成?
这种话说出来就是罪证,以后难保不会让云澈揪着不放,认真想了想,反正男人才是管不住下半身的,她无所谓了。
“今天很累,所以要早点睡了,你还有事你去忙吧。”慕倾北霎是认真的瞅了眼云澈,一脸的正经严肃,眼神诚挚。
云澈一噎,抿了抿唇,觉得心窝子有点疼,不过他对今夜还是很在乎的,便也一本正经道:“穿好衣服,我带你去看星星。”
慕倾北这次是真的怔住了,看星星?不过看云澈一脸认真地神色,慕倾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不过算了,反正洞房很疼,今天也累了,洞房什么的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太刻意了就像先前一样会紧张。
“嗯,好。”慕倾北应了声,便从衣柜拿出一套衣服穿好,因为是初秋,夜里很凉,慕倾北便又拿了一件披风。
云澈与府里吩咐了一声,便抱着慕倾北直接翻墙走了,对于轻功什么的,慕倾北前世见识过一次,那时候还是有点害怕的,这会倒也还好,主要是没有了追兵,云澈也不会突然把她丢下去。
不过夜里很凉,风呼呼的吹在脸上,比不得刀子,但也让慕倾北很难受,只得趴在云澈胸前,所以根本没看到云澈一路出了城门,往京郊的落霞山去了。
落霞山历年来都有不少年轻的男女在这里定情,每年更是游玩观赏的好去处,当初两人未曾成亲时,慕倾北带着云澈来过一次,并亲手做了纸鸢,虽然最后没有放成纸鸢,但那个纸鸢被云澈妥善的收藏起来。
慕倾北那时虽然未曾说过什么,但却已经明确表明了爱意,那时云澈虽然装着痴傻,但慕倾北与八皇子以及宋映雪之间的事情他又怎么会看不懂呢?
只是觉得那是别人之事,于他无关罢了,哪里会想到日后会爱上这个小女子。
很久之后,云澈才停下,慕倾北只觉得脑子晕乎乎的,却也看清了自己所处的位置,是一处山林,四周黑漆漆的,风吹过,树叶沙沙的响着,听着很是吓人。
慕倾北抱着云澈不撒手,低声问道:“这是哪里?”
看星星的话去房顶看不就好了?怎么还跑到这种黑漆乌黑的地方来呢?
云澈闷闷的笑了声,不得不说,慕倾北这会的举动真的让云澈很受用,也觉得很可爱,一手搂着慕倾北的腰,一边回道:“是落霞山上。”
慕倾北微怔,不解,问道:“为什么到落霞山来?我听人说落霞山上有野兽!”
虽然这是前世听人说的,但据说前世真的有人半夜在落霞山上被野兽咬伤,从那以后落霞山就很少有人去了。
慕倾北也是刚刚看到这黑漆漆的森林才想起这件事情,一时觉得更加的阴森恐怖了。
虽然有点杯弓蛇影,但慕倾北觉得自个的胆子一向很小的,万一有蛇什么的,那真是太可怕了。
越想越觉得可怕,慕倾北整个人都挂到了云澈的身上,身子更是紧紧贴到了一块,原本就存了不良心思的某人,激动了。
感觉到戳到肚子上的某硬硬的东西,慕倾北浑身僵硬了,这一年的时间她的五指姑娘和那玩意关系很好,她太熟悉那是什么了,但是对于云澈在这荒郊野岭,黑漆乌黑的地方还能“站起来”,慕倾北要囧死了,这都是什么事啊。
“云澈!你说你到底带我来干什么的?”慕倾北空出一只手揪住云澈的耳朵,恶狠狠的质问道。
慕倾北手劲不大,揪着不疼,云澈哼哼了一声,两手托在慕倾北挺翘的小屁屁上,让她更稳当的挂在他的身上,黑夜里看不清他脸上的笑意,更加看不清他贼亮贼亮的眸光,只听得某人一本正经,非常严肃的说道:“我们来看星星,顺便再看个日出。”
当然,最主要的是洞房。
云澈没说,是怕慕倾北又紧张。
所以慕倾北还是不理解为什么要跑到这荒山野岭的地方来看星星,看日出,白天的落霞山很美,但晚上就很吓人了。
慕倾北表示抗议:“我不要,这黑漆漆的太可怕了,万一有蛇的,有那些虫子呢,这又不是白天,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不要,我要回去,我要睡觉,我很累!”
云澈才不管慕倾北的抗议,这洞房他是想了许久才决定来落霞山的,眯着眼看了看四周,云澈抱着慕倾北大步往前走,若是慕倾北能看得见的话,定然会觉得那处地方眼熟。
云澈的目的地就是两人第一次来落霞山时钓鱼烤鱼的地方,这么有意义的地方,当然要做一件更加有意义的事情才行。
等慕倾北听到水流的声音时,云澈已经停下了脚步,河边不远处,云澈已经事先布置过了,一块拼凑的狐皮扑在地上,比两人在王府的床还要大上一倍,上面又扑了两层厚厚的红色褥子,还有一块极大的龙凤呈祥的被子。
慕倾北看不见,但当云澈将她丢下去的时候,着实让她吓了一跳,忍不住惊声尖叫,不过短短的一瞬,慕倾北落在软软的被子上,云澈蹬掉鞋子,覆到了慕倾北软软香香的身子上。
慕倾北吓得脸色发白,可下一秒就发现了不对劲,身下竟然是软的,用手一摸,瞪眼,怒道:“云澈,怎么这里还有被子?”
云澈笑眯眯的凑上去亲了亲她的唇角,“怎么不能有被子,虽然是初秋,但夜里还是很凉的。”
今天难得是个好天气,云澈又选了个好地方,慕倾北躺着,睁眼便能看到夜幕上的繁星,异常漂亮。
美丽的星空让慕倾北暂时忘记了要问云澈的事情,云澈眯着眼笑得很是得意,拉着被子盖住两人,云澈便忙着开始解衣服。
云澈粗重的呼吸在慕倾北耳边不绝于耳,慕倾北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还未开口,嘴巴便被云澈堵住,手下脱衣的速度更是加快了几分。
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云澈已经将慕倾北的身子研究的透彻,哪里敏感他的手便往哪里,慕倾北被弄得气喘吁吁,整个人脑子都空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直到最后,贴上云澈那火热的身子,慕倾北才有了一点点的思绪回笼,她无比的确定云澈是要干嘛来了。
“云澈!我不要!”慕倾北咬牙切齿,他们是拜了天地的夫妻,为什么要来小树林里当野鸳鸯,这太羞人了!
还有,万一被撞见呢?
云澈忍的一头汗水,只觉得身体有用不完的力气,已经箭在弦上了,哪里有不发的道理?
“北北,乖,疼一下下就好了,我会很温柔的。”云澈一边吻着慕倾北,一边柔声哄着,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异常的性感和诱惑。
如果不是在荒郊野外的,说不定慕倾北想都不想就直接把云澈给扑倒了。
“我是问你确定要在这里洞房?”慕倾北怒,那黑漆漆的森林和山峰怎么看都是那么的可怕。
“当然,你看我什么都准备好了,何况这里风景这么好,有山有树有水,还有星星,良辰美景的,正是洞房花烛夜的好时机,我们不能就这么错过了!”
慕倾北这会终于明白了,这都是云澈算计好的,不然哪里来的被子,可是慕倾北是真的怕啊……
“我不要,这里有野兽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山里黑漆乌黑的,洞房过程神马的自行脑补)
最终,云澈还是得逞了,且在黑漆漆的森林里激起了云澈的兽性,一整晚,云澈这野兽始终在慕倾北身上挥洒着汗水,慕倾北的嗓子沙哑的不成样子,更是被云澈折腾的楚楚可怜,像被抽掉了骨头,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云澈在她身上胡乱作为。
天蒙蒙亮,太阳爬出了地平线,云澈终于结束了他的洞房花烛夜,而慕倾北,华丽丽的昏睡了过去。
云澈吃饱了,心情很好,虽然一夜没睡,但也不见疲惫,随手拉过昨晚脱下的脏衣服穿上,从河里打了盆水,用内力加热,给慕倾北擦了身子,又拿过一旁准备好的赶紧衣服给她穿上。
慕倾北睡的很沉,完全没有知觉,刚开荤的男人差点把持不住,不过总算还顾及慕倾北,生生忍住了。
云澈跳到河里清理了自己,穿好干净的衣服,然后抱起慕倾北往城里飞去。
至于那些被子什么的,自然有守在落霞山的暗卫收拾。
云澈悄无声息的回了云王府,抱着慕倾北一觉睡到了傍晚,但是慕倾北还是没有睡醒,云澈开始反思自个,昨晚真的是累惨了慕倾北。
不过两人一天没吃饭,云澈的肚子早就开始唱空城计了,慕倾北的话肯定饿扁了,为了身体,云澈只能叫醒慕倾北了。
“吵死了,我要睡觉……”慕倾北紧皱着眉头挥了挥手,对于耳边聒噪的声音很是讨厌,语气也极差。
云澈讪讪,但还是再接再厉,慕倾北被吵得不行,豁然睁眼,怒道:“我困死了,浑身都痛!”
云澈:“……”
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了,这本来就是他的错,可他真的没忍住,这个时候多说多错,可云澈显然忘记了,不说更错。
“哼!我要睡觉!不要再叫我了!”慕倾北这会的火气是真的很大,她觉得她的身体都不是她的,没有一块地方不疼的,就连嗓子都感觉火辣辣的。
云澈抱住慕倾北,好声好气的哄到:“北北,乖啊,先起来吃了饭再睡啊,今天还没吃药呢,你身体不好,药不能不吃……”
说起这个,慕倾北更是气恼了,“那昨晚你怎么不考虑一下我的身体,我都说不要了不要了,你还不停,你,你气死我了!”
云澈咬唇,有点无辜,“北北,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以后不这样了,昨天太兴奋了,一时没控制住……”
事实证明,男人在床上的话真的不可信,以后无数次的时间里,慕倾北用亲身体验证明了这话,而且云澈这货就没有能控制住的时候。
慕倾北怒瞪,云澈继续说好话,恰好慕倾北的肚子也咕咕叫起来,于是,起床有了名正言顺的借口。
昨晚的事情府里并不知道,不过两主子都睡了一天了,这中间有什么事不都明了了么?
云澈吩咐下去烧热水,准备晚膳,等慕倾北再次躺在床上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今天一天,慕倾北都等于在床上度过的,这让她很郁闷,她感觉府里的人看她的眼光都是特别暧昧的那种,有种干了坏事让全世界都知道的坏感觉。
“还不高兴呢?”云澈上床抱住慕倾北,声音软软的,有点像撒娇。
慕倾北哼了声:“你都闹得阖府上下都知道了,还不准备我生气?”
“这只能说明咱们府里的人聪明,我可什么都没说。”云澈真觉得冤枉死了,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闹得人人都知道呢?
慕倾北恼了云澈,裹着被子翻身睡觉,不打算理会云澈了。
第二日,慕辰从宫里送来不少补身体的药材,还用那种打趣的目光瞅着慕倾北,让慕倾北更是恼怒,之后的五天都没让云澈再碰她。
不过几日后,齐贤下了圣旨,封先皇十九子为皇太子,齐贤仍旧为摄政王,等皇太子成年便归还政权。
太子仍旧住在云王府,幕晨西无事,便也跟来了云王府,每日教太子武艺,顺便和云澈切磋切磋,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没有伤脸,不过身上有时候会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的慕倾北很是心疼。
……
明王府,曾经的八皇子,如今的冥王齐轩昊听着暗卫禀报的事情,只举得怒火中烧,手中的茶杯掷了出去,只听得清脆的声响,茶杯碎成许多碎片。
“慕倾北!你竟敢如此对我!”齐轩昊眼底冒着熊熊怒火,拳头捏得嘎吱嘎吱响,发红的眼睛好像发狂的野兽般让人觉得害怕。
十一皇子也被吓到了,他不懂为什么齐轩昊会如此在意慕倾北,且若是在意当初又怎么会那么轻易的让慕倾北嫁给了云澈?
“八哥,既然云澈已经和慕倾北圆房了,你便算了吧,天涯何处无芳草,慕倾北已经是云澈的女人,难道你还要她不成?”十一皇子对慕倾北始终是不屑的,他根本看不出来那女人哪里好了,竟然他如此出色的八哥为她心心念念,费尽心机。
“不可能!”齐轩昊恶狠狠的回道:“就算是死,慕倾北也必须死到我手里!”
慕倾北是他齐轩昊的女人,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别想逃!
十一皇子本以为齐轩昊是要将慕倾北给抢过来的,不过听得齐轩昊说要杀了慕倾北,顿时高兴地不得了,他觉得慕倾北这种女人就是个祸水,早些杀了也算是为天下苍生造福了。
“既然八哥都这么定了,那不如弟弟去将人抓回来,也好了了八哥你的心愿,慕倾北若是死了,齐贤必定会伤心不已,届时便是我们的机会了。”十一皇子面上欢喜,越说越觉得这事可行,“八哥你也看到了,慕倾北长得很像以前的南王妃,齐贤能为了保住慕倾北将她偷偷放在父皇的眼皮子底下这么多年,就知道齐贤有多么在乎这个女儿,若是慕倾北死了,不止齐贤,就连齐贤的那两个儿子也不在话下,更不要说那个野种了,也不知道齐贤从哪里找来这么个小杂种,竟然敢说谎那是父皇的孩子,简直可恶!”
“混账!”齐轩昊怒不可遏,看到十一皇子面上的欢愉之色更显暴躁,甩手一巴掌便挥了过去,指着十一皇子的鼻子怒道:“就算慕倾北死,那也只能死在本王的手上,你算什么东西!”
这话也算是齐轩昊对十一皇子说过的最严重的话了,直接伤害到了十一皇子原本就没什么的小心肝,只觉得一阵阵的疼,他最尊敬的八哥竟然为了那个女人这般践踏他,那个女人果然是个祸水,非死不可!
此刻,十一皇子下了狠心要杀掉慕倾北这个祸水女人。
慕倾北尚且不知因为她与云澈圆房的事情惹得齐轩昊大怒,这会的她正吩咐青露准备明日去白云寺上香的事宜,云澈亦步亦趋的跟着,忠犬一枚。
云澈的毒还未解开,但也未曾对身体有什么损害,明悦也很安稳的住在云王府中,深居简出,就像只是换了个住的地方而已,而她的容貌经过这一年的时间更是与大长公主惊人的相似,若不是知道两人没有任何血缘,只怕对外说这就是大长公主的女儿,也不会有人不信的。
云澈被解禁后,每晚都缠着慕倾北,虽然不一定非要怎么样,但亲亲摸摸的事情却是一定少不了的,云澈很热衷房事,言明这是他深爱慕倾北的一种方式。
慕倾北被缠的不甚麻烦,可也无可奈何,男人有时候真的很像小孩子,他会撒娇,会用那种萌化人心的湿漉漉的眼神看着你,反正慕倾北一遇到云澈撒娇便受不住了,便是云澈做一夜她都没法拒绝了。
自从和云澈成亲后,慕倾北再未去过白云寺了,只是她一直忧心云澈的毒,便想去白云寺上香,她既然能重生,那么冥冥之中自然有定数,虽然不见鬼佛,但不可不信。
第二日慕倾北上香,云澈原本是要跟着去的,哪知宫里齐贤来人请云澈进宫,于是保护慕倾北的重责就交给了闲的无事的幕晨西。
说起白云寺,幕晨西无限感慨,“当年真寂寞,每日还要念经敲木鱼,啧,这会想想,我那会真厉害,居然能受得了这样的日子!”
慕倾北忍俊不禁,“难道你以为你在白云寺是去当公子哥的?你看你念了那么多年的经书,敲了那么久的木鱼,可也没有磨出来个好性子,这只能说明你不诚心,所以劣行未除。”
幕晨西觉得很忧伤,他觉得被自个亲妹子给鄙视了,“妹啊,难道就喜欢云澈那样的,所以希望男人都那样?你看他一直黏着你,你就不腻歪?大男人还撒娇,我有时候真想把耳朵给堵住,太丢男人脸了……”
幕晨西才不会承认他是羡慕嫉妒恨了,绝对不承认。
“等你什么时候有个心悦的女子了你就不会这么说了,不过哥,你什么时候能给我找个嫂子?你也老大不小了,难道你还指望着等辰儿大了再让爹抱孙子?”慕倾北也是很纳闷的,似乎幕晨西对成亲这事一点不着急。
“这事急不得,你看京中这些闺阁女子,你觉得哪个能配的上你哥哥我?”幕晨西对自己很是自信,说着还对慕倾北抛了个媚眼,慕倾北只觉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抖了抖身子,慕倾北想了会,觉得幕晨西说的也对,只好道:“指望你给我找个嫂子是没什么希望了,我看我还是指着辰儿吧,我看爹肯定也对你失望了。”
幕晨西哼了声,却也没反驳,反正姻缘这事,没遇上就是没遇上,他爹娘是相爱成婚,妹妹妹夫也是,他自然也不能落后了,不然随便娶个女子,指不定要家宅不宁了。
马车走得慢,到白云寺山下时,慕倾北都小睡了一觉,马车停在山下,慕倾北带了青露和幕晨西一起上山,白云寺依旧那么清静,没有丝毫改变,门口也还是之前的小沙弥,见从山下上来的人是幕晨西和慕倾北,还有些惊异。
“施主许久不来了。”小沙弥微微点头笑了下,又对幕晨西道:“晨公子。”
“小师傅,许久不见了。”慕倾北也点头笑着,道:“我今日来只是上一柱香而已。”
幕晨西笑了下,没有说话,小沙弥便引着两人进了寺中,也许是相由心生,重生后,慕倾北便对神佛之事带着敬畏的心情,以前觉得这不过是寺庙而已,如今一路走来却觉得这里宁静致远,让人无端的生出宁和之意。
宝殿中有解签的师傅,慕倾北上香,三拜九叩后便起身,幕晨西在身后笑道:“不求支签?”
慕倾北起身,回身淡淡笑了声,道:“都说命中注定,我虽然不是多么信奉,但又觉得冥冥中自有定义,我如今家人尚在,且身体安康,夫君也对我极好,已经无所求,何苦去费心力求签?若是上上签还好,若不是只会平添烦恼,倒是哥哥,不如求支签问问姻缘?”
幕晨西撇嘴,轻咳一声,道:“不用,我不急,也许缘分未到。”
幕晨西自然是不信这些的,早些年有个和尚倒是说妹妹是皇后的命格,可如今看也不是多么可信的,别说妹妹不想当皇后,就连云澈都没有当皇帝的意思。
只是幕晨西不知道,慕倾北前世真的成了皇后,虽然有名无实,但在天下人眼中,慕倾北这个皇后深得圣宠,八年后去世,更是惹得帝君伤心欲绝。
不过都是些前尘往事了,慕倾北已经很久都没有去想那些事情了,过得去,便是尘埃。
从正殿中出来,慕倾北突然来了兴致,娇笑道:“去你的院子里下盘棋如何?”
幕晨西一怔,也是想起了以前慕倾北一直来找他下棋的时间,笑着应了声“好”,两人便往后山的小院去了,幕晨西离开许久,不过一直有人来打扫,倒也算干净,青露给二人沏了一壶茶便站在一旁看着。
虽然她不懂下棋,看每次看着都觉得很厉害的样子。
花开两支,各表一头。
这边山中安静,宫中却不甚太平,太子今日去上课,怎知突然中毒,如今生命堪忧,而明王齐轩昊更是有了大动作,连着礼平侯府,辅国公府一起对齐贤施压,要求齐贤重新立皇太子,只因御医解不了太子的毒,只说命不久矣了。
齐贤大怒,便招了云澈进宫看着太子,而他自己去处理齐轩昊等人。
御医诊断不出太子到底中了什么毒,而凡事经手过太子茶水的人均以自杀身亡,便是连一点线索都没有了,但在宫中能有这番人脉的,除了齐轩昊还能有谁呢?
且太子若是死了,齐轩昊便是最大的希望,只是没有证据能证明罢了。
云澈前脚才进宫,云王府便马上出了事情,明悦不见了,悄无声息,连暗卫都没有惊动,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暗卫是知道明悦的存在意味着什么,便马上进宫去禀报,只是不等暗卫进宫,明悦便已经出现在了宫中。
明悦被人从外面丢进了东宫的太子寝宫,人却没有昏迷,只是意识不是很清楚,身子紧紧缩成一团,且不安的蠕动着身体,似乎很难受的样子。
云澈第一眼没有认出那是谁,他冷脸坐在床边没有动,直到那团软绵绵的人露出脸,这才知道来人是谁,只是明悦小脸通红,眼神迷离,衣衫不整,一看便是被下了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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