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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初夏,沙漠之上已是十分炎热,太阳照在一望无际的大沙漠之上,有蒸人的热气。这时,一匹白马从西方快速的驶来,马上是一位黄衣少女,年龄在十七上下,双目水灵灵的,皮肤白皙,左手中还有一柄短剑。
突然,白马前腿曲倒,趴在地上,把少女掀了起来,好在少女的轻身功夫还不错,像燕子一般轻盈的站在地上。这少女名曰伍俪,乃大漠祁连山夕照宫的一名弟子。
伍俪回头见白马扒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伍俪不由地皱起了眉头,心道:“马料也没有了,沙漠这么大,又找不到师叔他们,该怎么办呢?”走到马的旁边,蹲下身子,右手扶摸着马头,道:“马儿,马儿,我们会死在这沙漠之中啊。”
天色逐渐的暗了下来,太阳已经西斜,挂在天边,伍俪从身上取出干粮,啃了几口。
“驾。”一阵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伍俪又惊又喜,起身回过头去,见一匹黑马载着一名蓝衣少年快速而来,那少年眉清目秀,约莫有二十二三岁。
一人一马片刻就到了眼前。“驭。”马上少年勒马长喊了一声,黑马便停在了伍俪的身旁。少年翻身下马,微笑问:“姑娘,你的马是累坏了吧?”伍俪微微低下头,又点了点头,少年道:“在下有多的马料,姑娘若是不嫌弃,在下可以帮助姑娘。”说完双目瞅着伍俪。伍俪点头微笑道:“那就多谢少侠了。”
少年便从黑马背上取下草料,分喂给两匹马。伍俪再次不好意思道:“多谢少侠。”少年微微摇头道:“姑娘客气了,在江湖上行走,理应相互照应,万一那日在下有难还须姑娘的帮助呢?”
二人坐在地上,随便吃着些东西,少年道:“姑娘是哪里的人呢?怎么会一个人在这茫茫的沙漠之中呢?”伍俪抬头望着天空道:“小妹伍俪,家师陈舱。十几日前,我和师叔以及几位师兄一起从天山回来,三日前我和他们失散了,只好一个人回去了。”
少年点头道:“原来是夕照宫的弟子,陈老英雄侠名远播,在下非常的佩服,也不知今生是否有机会和他见上一面?”伍俪红着脸笑道:“大哥太过夸奖家师了。”顿了顿又道:“大哥,你是哪一派的弟子呢?”少年笑道:“在下并非名门正派之人,若在下的身份被天下人知道的话,恐怕六大门派会让在下没有藏身之地。”
伍俪脸色一变,道:“大哥在开玩笑吧?”少年正色道:“姑娘看我像在开玩笑吗?”伍俪虽然不敢正视他,但侧脸扫视了他一眼,见他仰望着天空中的明月,她脸颊一热赶忙又低下头。少年又笑答:“姑娘,你别担心,在下是不会伤害你的,”伍俪一愣道:“大哥,小妹没有这个意思。”少年点点头躺在沙地上。
侧看着少年的脸,伍俪心中生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但她又不清楚那到底是什么。于是躺下望着星空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次日,二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少年牵马道:“伍姑娘,在下要先行一步了,你自己保重。”
“大哥,且慢。”伍俪喊道,少年回头道:“姑娘还有什么事情?”伍俪轻声道:“大哥,此处到祁连山还有几日的路程,我一个人在路上万一遇到什么麻烦该怎么办呢?”
少年一愣,道:“姑娘的意思是让在下送你到祁连山吗?”伍俪双脸微红道:“大哥若是有什么困难的话,那就算了吧。”
“哈哈。”少年笑道,“既然姑娘都开口了,在下又怎么好拒绝呢?”伍俪浅笑道:“那么就有劳大哥了。”
少年在马背上道:“那么还不快些走?”“是。”伍俪答道。
二人驾马快速向东行去。赶了一天的路,他们的四周仍是黄沙,二人坐在沙地之上。
伍俪道:“大哥,此处到祁连山到底还要多长的时间?”少年反问道:“你自己不清楚吗?”伍俪摇摇头道:“我这可是第一次下山呢。”
少年笑道:“我想这也是你最后一次下山。”“恩?”伍俪不解地看着少年,道,“大哥为何这样说呢?”
“哈……”少年笑道,“你第一次下山就出了事情,你以为你师父还会让你再下山吗?”伍俪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点头道:“那可就不太好啦。”少年道:“明天下午我们就能到‘三羊镇’,三日后便能到祁连山拉。”伍俪点头道:“大哥,你的功夫一定很好吧。”
少年微笑道:“那要看对手是谁!”伍俪笑吟吟道:“大哥不用隐瞒,大哥若无惊人的绝技,怎么会一个人在这沙漠中行走。”“哦?”少年惊叹一声道,“这倒奇怪了,怎么没有惊人的绝技就不能在沙漠中行走,莫非这沙漠之中有非常厉害的强盗不成?”
伍俪摇摇头道:“不对,那些人比强盗厉害几百倍。”“什么人这么厉害?”少年假装惊讶问,伍俪道:“大哥没有听说过火莲教吗?”
“火莲教?”少年沉思了一会儿道,“有所耳闻,但是听说数年之前,六大门派联合中原各帮会已经将其铲除了呀?”伍俪道:“大哥怎么还不如我呢?一个大教怎么能被完全消灭呢?这几年来确不见他们走动,但是他们的势力已经远非常人所能想到的。”
“即使这样,又能如何?”少年微笑道,“大漠之中有你们夕照宫,难道还会怕火莲教吗?”伍俪仰头望着月亮道:“大哥,就算我们能挡住,又能怎样?我们分在大漠的不同之端,相距甚远。更何况火莲教的势力远非我们可比。”
少年望着不远处的两匹马,道:“火莲教靠近天山,难道天山派和圣峰教的人都对此置若不闻吗?”伍俪惊讶地望着少年心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呢?怎么对武林各派都如此的熟悉呢”然后轻声道:“天山一派自杨元丰以后,便日趋衰败,圣峰教小妹却从未听说过,那是什么人物呢?”
“圣峰教都是女流,确不能产生什么威胁。”少年道,“但天山派公孙然神龙见首不见尾,难道姑娘没有听尊师说过吗?而且天山派江维平师兄弟各个武功卓绝只是很少到中原罢了!”伍俪摇头吐了吐舌头道:“家师从来没有提过,公孙前辈当真那么厉害吗?”
少年摇摇头道:“江湖上恐怕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伍俪道:“家师已是年过五十,都没有见过他,莫非他过百岁?”“恐怕不止吧,据说公孙兄弟还是杨元丰的师兄,杨元丰原名杨雷,是大明成化年间杨心羽之子,当年杨心羽死在大侠刘心成的手下,刘心成将杨雷带回自己家中后来又交由杨天明大侠抚养,刘心成和杨心羽二人乃是世交,他们二人的祖父同在一代大侠天山公孙瑜门下学武,便是永乐年间的两位高人刘天祥和杨天明两位大侠,我想他们几人姑娘应该有所耳闻吧,他们和贵派也有渊源!”少年道。
伍俪点头道:“不错,我曾听恩师讲刘天祥、杨天明两位前辈与敝派祖师独孤公交情甚深,而且刘心成大侠和杨心羽都曾在我夕照宫门下,只是杨心羽心术不正差点让敝派灭亡!”少年颔首道:“后来因为天山门人命名以‘天少心元平维剑顺’,杨雷才更名为杨元丰。”伍俪道:“这个小妹倒是不知道,大哥怎么知道天山以‘天少心元平维剑顺’命名!”
少年道:“我在江湖上行走已久,自然知晓!”“那么为什么公孙前辈名字中没有‘元’字呢?”伍俪疑惑道,少年微笑道:“先父曾说公孙兄弟长者名元光,次者名元明,行走江湖后才更名,江湖中知道他们的人已经很少,知道他们的真名的就更少了!”“原来是这样,那大哥的父亲是怎么知道的呢?”伍俪又问道。
“在下也是当年听家父所述,四十年前家父和两位尊长与公孙然兄弟过招,公孙兄弟便是以真名相告,真让人心寒。”“啊。”伍俪大惊道,“大哥今年不过二十来岁,四十年前难道伯父已经成名?”少年低声笑道:“在下今年只有二十三岁,四十年前家父只有三十余岁,在江湖上只是少有一点名气。”
伍俪道:“如此说来伯父在江湖是特别有名的人物了。”少年笑道:“家父的名号说出来,即便是令师尊听了也会胆寒的。”伍俪一听不再开口,少年也闭口不语。
过了一会儿,伍俪又问:“大哥,当今武林盟主是哪位前辈?”少年奇道:“你不知道吗?”“恩。”伍俪点点头道,“家师和几位师叔都未曾告诉我。”少年慢慢道:“中原有座山叫嵩山。”“嵩山少林寺,我知道。”伍俪抢道。
少年摇摇头道:“嵩山有两座山,一座为少室便是少林寺的所在,另一座名为太室,太室山上有个‘君临庄’。据说‘君临庄’乃明初时,大将军傅友德所建,现在‘君临庄’的庄主张年便是武林盟主。”伍俪脸露疑色道:“武林盟主怎么不在六大门派之中?”
“哈……”少年笑道,“武林盟主天下有德与能者便能为之,姑娘异日有当年贵派房公的本事便可担任。”伍俪笑道:“大哥说笑了,但不知道大哥口中的房公是敝派哪一位前辈?”少年微笑道:“令师公,怎么,姑娘没有听令师提起过吗?”
伍俪惊讶道:“我师公真的非常厉害吗?”少年微笑不语。“有人来了,”少年突然道,伍俪轻声问:“在哪里?”少年左手指向北面。
马蹄声越来越近,伍俪已经能看清楚来人的面貌,三十五六,颌下长着短须,全身黑袍,衣领边还绣着一朵莲花,莲花在月光之下微微泛着白光。
伍俪心道:“莲花,莫非是火莲教的?”心下不由的开始担心,但她望见不远处的少年,见他镇静的表情,便安稳了许多。
那汉子已经看见可二人,目光突然注视着伍俪嘴角露出诡秘的笑容,眼神中露出了贪婪的目光。“驭。”汉子大喊一声,马突然停在二人不远处,伍俪右手不自觉的握住剑柄,目光紧紧的盯着汉子。
“哈......”汉子大笑道,“好俊的小姑娘。”纵身一招抓向伍俪,伍俪不敢怠慢,右肘在地上轻轻一击,右脚一蹬从地上跃起,“唰。”地一声短剑抽出,逼退汉子,自己也退后几步。
汉子先是一愣站在地上,随后笑道:“还有两下子吗?是夕照宫的吧。哈……”伍俪心中有一股恐惧生出。
这时,只听少年道:“阁下,你我之间素无冤仇,何必要刀剑相见呢?”“不错。”汉子笑道,“你走吧,免得枉送了性命。”少年笑道:“我和这位姑娘一起,岂能独自逃生,岂不又失江湖信义。”
“哈……”汉子又笑道,“什么江湖信义,不就是白白的送了性命也救不了她,陈舱来了,我也许会害怕,可就您们两个?哈……”说着摇摇头,贪婪的盯着伍俪。
“在下并非夕照宫的弟子。”少年道,“那又如何?”汉子大声喊道,“快走,在大爷改变注意之前。”少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你当真不成走?”汉子怒道,少年摇摇头,“有胆识,”汉子冷冷道,“可惜大爷我不喜欢有胆识的人。”
“阁下姓吴。”少年道,“不错。”汉子道,“在下吴军。”“一个无名之辈就如此猖狂,看来火莲教果然已经非同寻常。”
“哈……”吴军笑道,“无名之辈,你可知道老夫在教中的身份。”少年冷笑一声道:“无甚兴趣。”吴军阴笑道:“我就告诉你吧,在下乃是四大长老之一。”少年点头道:“看来不是什么小角色啊。”
“怕了吧。”吴军道,“说实在的,”少年缓缓道,“在下自小到现在,还没有怕过的人。”吴军笑道:“小小年纪,说话也不捡地方,今日就老夫教训教训你这小子。”说完右掌突然发力,少年此时仍躺在地上,见吴军的一掌来势不弱,一招“鲤鱼翻身”身体飞起在空中旋转,右手一招从背后攻向吴军,吴军一招既发,接着三招又跟着,少年的反击被轻松的化解。
吴军见此轻蔑地笑了一声,又两招攻出,此时少年已经站在地上,见吴军两招左右合攻而来,心下道:“此人功夫不弱。”左臂抬起化掌为拳击出,跟着右手双指伸出,纵身跃起,以指代剑一招“天风式”攻向吴军。
旁边伍俪见少年用此招不由大惊,心道:“他怎么会使用我夕照宫的剑法,当真奇怪的很。”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场中,见少年连攻几招,皆是本派的剑法,暗道:“他用的是本派功夫,刚才他说他父亲的名号会让师父胆寒,莫非他的父亲乃是本派的弃徒。”想到此处不又大惊。
这时,却见少年左掌劈出,右指从下斜刺向吴军,却并非本派的功夫,吴军身体轻盈而起,双掌连击向少年的下盘。少年下身移动步法非常的精妙,伍俪担心他会败给吴军,道:“大哥,接剑。”右手轻轻将短剑抛出。
少年左手一招“长虹贯日”,右手伸出,剑已经在他的手中,凌空一剑,剑影连绵飞向吴军,吴军退后数步,万万没有想到眼前这少年竟然如此的了得,自己与他斗了三十余招却没有占得丝毫便宜。少年攻势停了下来,目光注视着吴军,炯炯有神,道:“在下和人动手从不占便宜,阁下速速取来兵器。”吴军此时不敢托大,纵身飞回马旁,从马背上取下一口宽刀。
“唰。”吴军抽出宽刀,将刀鞘丢在地上,刀在月光下闪闪发光。吴军怒目视少年,纵身一刀劈来,刀气直奔向少年,势不可挡,“哼。”少年冷笑一声,右手抬剑,几道剑影晃过,便将对方的攻势化解。吴军一招占得先机,就挥动大刀连攻数招,少年右臂挥动,将对方的攻势一一化解。
又防了几招,见吴军的一个破绽,就攻了一剑,身影一闪就到了吴军的身后,刺向吴军的背心,吴军向前跃去,同时反砍一刀。少年左掌连攻两掌,右手长剑轻轻送出。
吴军见这招来势甚缓,不太在意,随手一刀,便想将其格开,但自己的刀风刚碰的少年的剑气,就被震偏了,并且右手微麻。心头到达惊,转眼剑气已经到达身前,不敢犹豫,纵身向一旁躲去,但始终慢了一步,左臂被削了一个伤口。
少年一剑刺中,后招连绵不绝,吴军忍痛抬刀招架,突然,吴军横刀一招“天哑扣山”,少年纵身而起,一招“疾风劲雨”,吴军见对方剑势逼人,向后退去,少年落地,右腿在地上横扫,“呼呼。”地上的尘砂飞起,少年左掌击出,沙子发出“呼呼”声飞向吴军,跟着少年又是一剑刺出。
吴军只感到呼吸困难,架刀一招“地聋断江”,“铛”吴军宽刀脱手,落在地上,身体向后飘去,重重摔在地上。
少年站在不远处,道:“怎么样?”吴军用惊讶的目光看着少年,道:“你……你是什么人?”少年冷笑道:“我就让你死的瞑目吧。在下姓赵名经,受死吧。”少年说完,大喊一声,一剑刺出,乃是夕照宫的杀招“天煞式”。吴军早知道赵经有杀招,所以反应极快,迅速向后退去,但胸前仍被刺了一个伤口,吴军跃上马,双脚大力踢马肚子,马吃痛撒腿便跑。赵经纵身一剑削出,吴军左手向后挥来,赵经急忙躲开,见数枚细针插在沙地上,赵经抬头,吴军已经消失在黑夜中。
赵经摇摇头,叹道:“让那小子逃了。”伍俪上前道:“大哥,你没受伤吧?”
“就他,还伤不到我呢。”赵经微笑道,坐到地上,伍俪坐在他的旁边,低头不语。赵经笑着,轻声道:“姑娘是在想我怎么会你们夕照宫的剑法吧?”
伍俪点点头,赵经笑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门武功,这都是家父教的,我刚才和吴军教授用的几乎所有都不是家传的功夫。当年家父教我的时候我并不知道,只是后来才明白这些都是武林中各大门派的绝技,我也不明白家父为什么懂得天下各大门派的功夫。”伍俪脸色变心道:“他会各大门派的功夫,那当真是非常厉害,他到底是什么人呢?”
次日,二人继续赶路,接近晌午的时候便来到一个小城外,城门上刻着“三羊镇”,这个“三羊镇”在明朝的时候可是非常有名的银矿镇。
二人进了城,见街道上少有人走动,伍俪道:“赵大哥,我们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吧!”赵经点了点头,见前面有家“重临客栈”便道:“前面吧!”
赵经首先进到客栈中,见客栈中的人非常少,靠近中央的桌子旁边坐着一个白衣汉子,年纪在三十上下,脸型粗犷,衣领上面绣了一朵莲花,“火莲教!”赵经在心中道,临近一张桌子有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吴军,另一个人年纪六十左右衣着和吴军相同只是为白色。吴军怒视赵经,赵经心道:“徐进和吴军那白衣汉子分开坐,莫非那汉子是‘火莲教’四宗宗主之一!”原来他认识那老者是火莲教的四大长老之首的徐进,他曾经听他父亲提起过此人,却没有想到当年他竟然没有死。
伍俪随后进来,见到吴军后脸色不由的一变,但见到赵经神色自若,就平静下来,跟着他坐在与那白衣汉子隔了一张桌子的地方。
小二急忙迎上来问道:“两位客官,吃点什么?”赵经道:“随便炒两个小菜,再来半斤酒。”“好的,客官稍等!”
一会儿,便端着一个酒壶出来,赵经提起酒壶缓缓的倒了一杯酒,对对面的白衣汉子道:“朋友为何一言不发呢?”白衣汉子微笑道:“小兄弟误会了,在下丁冲天,吴长老有得罪之处,在下给你赔不是了!”
赵经笑道:“原来是封追那老儿的大弟子,不知道封追老儿现在是否还在世上啊!”丁冲天听他称呼自己的师父为“老儿”,十分不满,但同时也是十分震惊,心道:“看这小子年纪不过二十余岁,如何知道恩师的名号!”但脸色却丝毫不变道:“恩师已故数年!”
“哎!”赵经长叹一声道,“仇人已死,父亲你可以安息啦,但是只可惜他不是孩儿亲手杀死的!”丁冲天更是惊讶,忙道:“不知道先师和你有什么大仇!”
“灭门之仇,我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赵经恨恨地道。
“哈哈!”丁冲天笑道,“先师所杀之人不计其数,每个人都想来报仇,可是又有谁能取先师的性命呢?不知道令尊如何称呼?”
“先父的微名不提也罢,想必丁先生现在一定是贵教的教主吧!”赵经慢慢道,丁冲天答道:“小兄弟见笑了!”
“哼!”赵经冷笑一声,道,“丁教主在下敬你一杯!”右手轻拂,桌上的一个酒杯飞向丁冲天,丁冲天左手中指轻轻弹出,右手伸出握住酒杯,“请!”仰天将酒饮尽,然后慢慢放下杯子,重新?了一杯端起来道:“在下回敬小兄弟一杯!”说完右手用力将杯子送出。
只见剑光闪动,赵经右手已经握着伍俪的佩剑,剑锋上平放着酒杯,“好剑法!”丁冲天赞道,“小兄弟,丁某平生好斗,小兄弟的身手十分了得,在下想领教一下,小兄弟喝了这杯酒后,我们就比划比划!”
徐进见赵经的身手也十分吃惊,他本来还以为是吴军自己的夸张,现在仔细地盯着赵经,总觉得他有些脸熟,但是一时之间有想不起来。
赵经向伍俪道:“伍姑娘,你退后!”“是,大哥!”伍俪起身答道退到一边,见伍俪退开,赵经口道:“接招!”桌下双脚连踢。
“轰!”两股内力在地面相遇,将二人中间的那张桌子震碎,二人同时退后,赵经站在一张桌子上,酒杯仍然在剑上。伍俪和徐进同时震惊,就连吴军也张开了嘴。
丁冲天道:“小兄弟何必着急,喝了酒丁某再陪阁下过几招!”“哈……哈……”赵经大笑道,“赵某从来不喝仇人的酒!”左手轻轻弹出,杯子急速向丁冲天而去,接着赵经手腕抖动,剑影闪动一招“天煞式”,正是“夕照宫”的“天地玄剑式”,酒杯被击碎,酒水洒落下来,丁冲天左手拂过,酒水随着掌力飞起,反击赵经,赵经纵身而起,这时身下的桌子变成粉碎。
赵经双腿盘在房屋的横梁上,连攻数剑,剑光将定冲天全身笼罩,丁冲天则是仍然坐在椅子上,双掌连发。突然,赵经的身体向后仰去,绕梁而下,一招“天机式”轻轻着地,将剑插在地上,右臂用力挥出,“呼呼!”声中地板纷纷飞起直攻向丁冲天,接着他又右手拔剑而起一招“天健式”。
丁冲天双脚在地上轻轻一点,身体向后飘去,“啪,啪”地板和桌椅都变成碎片,丁冲天右掌在墙壁上轻轻一拍,转向赵经一招“巧夺天工”,赵经则是一招“有凤来仪”,双脚在一张桌子上踩过一剑劈出,左脚一抬将一张桌子凌空而起,丁冲天掌风迎来,赵经又攻了一剑,“啪!”桌子的碎片纷纷落下。
赵经双脚在墙上踩过,反手一剑,丁冲天掌劈赵经的背心,赵经身体在地上掠过,口中大声道:“这里位置太小,我们出去再斗!”纵身向门外跃去,“好!”丁冲天口中应到,也向门外跟去。
伍俪急忙跑出来到门外,见本来很少的街上已经没有人,赵经和丁冲天二人又斗了十余招,这时徐进和吴军二人也走了出来,吴军还盯着伍俪淫笑。
赵经身体旋转而上,剑影也旋转飞出,人已经落在房顶之上,丁冲天大吼一声,身体向房顶飘去,赵经一招“浪子回头”攻向丁冲天的身前“巨阙穴”“期门穴”“气海穴”,丁冲天只好向后退去,左脚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一招“开诚相见”双拳从两侧分别攻向赵经的双肋。赵经翻身向左手中一剑攻出,丁冲天人已经在屋顶之上,右掌拍向赵经的背心“灵台穴”,赵经背后反刺一招“龙云探爪”。
“武当剑法!”徐进惊讶道,“阁下是武当弟子!”“哈……”赵经大笑道,“就武当派的那几个老道士能较出像我这样的弟子吗?”
徐进又道:“阁下既然不是武当派的弟子,又怎么会武当剑法呢?”赵经冷笑道:“谁说会武当剑法的就一定是武当的弟子呢?中原少年杀手‘血魔圣手’用得好像是徐长老你的功夫,但他好像并不是你们‘火莲教’的人吧!”徐进不由一惊道:“这小子怎么知道那个叛徒的事情!”于是高声道:“老夫请问阁下到底是什么人!”
“哈……”赵经笑道,“徐长老客气啦!”左臂徒伸,变掌为爪,一招“抱残式”抓向丁冲天,徐进见了此招更是惊讶脱口道:“少林‘龙爪手’!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
赵经更不答话,连续攻了数招,丁冲天纵身一招“鲤鱼跃门”,直攻赵经的面门,赵经右脚踩在屋檐上,左腿弯曲身体向后倾。丁冲天的掌风从他面前扫过,赵经头朝下,丁冲天又是一掌劈来,赵经一招“地封式”,剑尖指地向下落去。
“大哥小心!”伍俪惊呼道,同时丁冲天的掌力自上而下袭来,赵经双脚连环双踢,左掌向面前拍出一掌,身体借力向前而去,剑尖在地上一磕,纵身向上一剑削向丁冲天。
丁冲天左掌击在地上翻身弹起,双脚在房柱上用力一蹬,双掌攻向赵经,赵经连出数剑剑影逼向丁冲天,丁冲天右臂一抖,一道白光闪过,他右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兵刃,乃是一把短钺!
赵经纵身跃起,从屋顶向对面屋顶而去,手中的剑招却并不停止,地面的丁冲天向另一面移动,身体被赵经的剑气笼罩,“教主当心!”徐进大声道。
丁冲天单钺挥动,将赵经的剑招一一化解身体已经退到屋檐下,脚下尘头飞扬,丁冲天双脚斜立于房柱之上,而赵经则是倾身站在对面的屋檐之巅。
伍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中道:“丁冲天身为一教之主,武功之强故不用说,但是赵大哥到底是什么人呢,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的本事,恐怕师父他老人家也未必有如此的造诣,当真让人难以理解,而且我现在还不知道他到底是正是邪!”
又见二人同时跃起,剑影和钺影夹杂而去,赵经一招“天勇式”,一招“捕风式”,丁冲天落在屋顶上,又向后退了几步,屋顶上的瓦片都飞了起来。赵经剑锋抖动一招“太岳三青峰”,“太岳三青峰”乃是华山派的绝技,共有三剑,其中第二剑快过第一剑,而第三剑却远比第二剑要快得多,三剑使出漫天剑气将丁冲天围在中央。
下面的徐进脸色发青,张口说不出话来,伍俪也是更加震惊,她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有人用剑到这种境界,口中涌现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想法。
丁冲天一招“日理万机”钺影如漫天飞雨,赵经飞身跃起,右手松开短剑,剑在他的身前快速地转动,接着一招“天下无狗”剑直向丁冲天飞去,又化作万剑刺出。
“打狗棒法!”徐进脱口而出,面部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伍俪心中道:“听师父说过丐帮打狗棒法举世无双,想不到大哥用剑施展出来竟然又如此大的威力,恐怕我以后告诉师父,他老人家也不会相信的!”
丁冲天也是十分震惊,一招“披星戴月”,同时身体向后退后,二人同时在房顶上站定,几节断剑慢慢从空中落下。
赵经道:“伍姑娘,如果今日赵某有幸不死的话,他日一定还你一把好剑!”伍俪道:“大哥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一把剑而已,大哥不必挂在心上!”
“小兄弟!”丁冲天笑道,“你的功夫在下佩服,你我已经过了数百招还没有分出胜负,依在下之见,我们就不用再比了,我们交个朋友如何?”
“哈……哈……”赵经笑道,“若是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不是你丁冲天,而是武林中任意门派的那个好汉,在下都会十分愿意和他相交!”
丁冲天一愣道:“小兄弟话中的意思是说我丁冲天不配和你交朋友啦!”赵经冷笑道:“正邪不两立,虽然我赵经也不是什么名门正派的弟子,但我自问也不是邪恶之人,当然不会和魔教之人相交!”
“好啊!”丁冲天仍然笑着道,“小兄弟果然豪爽,佩服!那么丁某就此告辞了!”
“慢!”赵经大声喊道,“怎么?”丁冲天惊讶道,“小兄弟还未打过瘾吗?”赵经摇摇头道:“仇人好不容易出现,在下岂能让你这么容易就走了!”顿了顿道:“接招!”双臂同时挥出,两道黄光径直想丁冲天射去。
伍俪心道:“大哥怎么如此呢?丁冲天已经罢手,他怎么还要纠缠呢,若是这姓徐的老头和吴军一起上的话,大哥他必定会吃亏的!”
“铛,铛!”两声清脆的响后,赵经纵身接住飞回来的黄光再次站在屋顶之上,此时二人相隔又十余丈,对面的丁冲天手中又多了一把短钺。而赵经的左右手中各握着一个金环,环上分别雕刻龙、凤图案,龙、凤之中都又一个“宋”字。
“通天环!”徐进脸色剧变道,语气中充满了恐惧,同时身体不由自己的退后两步。
伍俪见了徐进的表情后十分好奇,心道:“这对环为何又这么大的威慑力,让这老头道退了两步!”其实如果她早出生二十几年的话,她此时的脸色可能比徐进更加难看。
丁冲天本来不认识这对环,可是听徐进的话后,也是浑身一震,过了好一会儿才平静地道:“你是赵叔叔的儿子!”
伍俪听了此话头口一震,暗道:“原来大哥的父亲和丁冲天的先辈师兄弟,难道……,怪不得他说他父亲的名字会然武林中的人胆寒!”
赵经冷笑道:“赵叔叔?你没有资格这样称呼我的父亲!”徐进摇摇头道:“赵建真的是你的父亲,可是我怎么不知道他还有你这个儿子呢?”
“你?”赵经看了徐进一眼轻蔑地道,“我爹当年在火莲教中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别说你就是封追老儿和云伯伯也不知道这件事情,不然恐怕我早在十六年前就死了,如何还有今日呢?”
“你……”徐进大怒,但随后又平静道:“不错,当年除了封老教主和云宗主外,又有谁了解‘通天神魔’呢?”
“哼哼!”赵经冷笑一声道,“徐长老,你想不想知道先父的另一个身份!”“另一个身份?”徐进和丁冲天同时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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