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节 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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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2013-03-19

一个身影从黑暗中浮现，不管神态还是面容都模糊不清，但是艾修鲁法特还是认出那是一个男人。

“你就住在这里吧，我会保护你的。”那个男人看着蕾雅，用一种饶有兴趣的的口吻说道。他的口气不像是一个人对着另外一个人，而是一个商人讨论一件价格高昂的商品。

男人转身离去，在他身后留下一连串较小的声音。

“嗯，她的占卜能力会带来很多钱呢。”。

“每天差不多能挣到两个金币……”

“我们收留她就是最大的恩德了，她还有可以说的？魔女的孩子也是魔女，但是如果用绳子拴起来的话，她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

接着有很多的声音，纷乱繁杂。但是艾修鲁法特能够理解，那是很多次和顾客发生的冲突。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一个糟糕的预言——特别是那种无法改变的未来。当然，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

对了！这个黑暗是……艾修鲁法特突然想到

“没，主人，这就是她的世界。”脑海里，嘉莉的声音响起。“这就是蕾雅之前的世界。只有声音和黑暗。就算是经常接触的人，在她的概念里，也只有根据身体参照出来的模糊的影子，而不对方的真实外貌。”

艾修鲁法特继续看下去，他看到也听到了很多事情。除了那个年老而温柔的声音之外，所有的人对于少女都是充满了敌意、警惕、利用和贪婪。当然也有少数狂喜和庆幸，有少量的祝福和赞美，但是这少数善意的声音只是芸花一现，无法改变少女本身的处境。

而那个年老、温柔而慈祥声音——应该就是蕾雅的外婆了。

艾修鲁法特突然之间内心有所触动。少女是因为命运力量的强大而感到不安，因为能够清楚的感觉到他人的敌意而感到孤单，因为孤单而渴求着一个能保护的人。当那个命运中辗转出现的男人来到面前的时候……

一阵急促的辱骂响起，然后是砸破陶瓷或者玻璃器皿时候的声音。

“喂，你们是来听占卜还是来听奉承的？”一个男性的声音响起。“如果你们想来听合心意的好话，恐怕你们来了地方！那边的妓院肯定更合适。”

一直以来，蕾雅都是抱膝坐着，并且把脸深埋在怀中。但是这一刻，她抬起了头。第二团光芒出现，那是一个清晰的影像。艾修鲁法特马上认出那正是。

“就是这样……”脑海里，嘉莉的生意柔和而又平缓。“这孩子因为拥有特殊能力的缘故，所以很早以前就认同了您的存在。在她外婆死后，一直以来，都将您的存在视为她的心理支柱呢。在您看来有些不可思议的感情，对于她来说却是很理所当然的。”

“我……”艾修鲁法特想说，但最后还是都没说。

“大概是因为主人对于女孩子都很温柔，所以很容易得到她们的好感呢。”嘉莉继续说道。“所以她无论如何都想要得到您的认同。滨族的事情，虽然在您的心里，和她没有关系。但是她却害怕您因为这件事情而同时厌恶她。”

“我没有厌恶……”

“不管说，您现在的心情确实是如此。由于滨族的缘故，您现在面对着极大地危险。”嘉莉在脑海里阐述，她的声音始终保持不变。虽然有时候，嘉莉会表现出愤怒、怨念、恐惧之类的感情，但是艾修鲁法特却无法确定她到底是不是刻意伪装出来的。“如果没有他们的愚蠢行动，您的情况绝对不会这么糟糕。而蕾雅也这一点。”

“她的？”也许咪咪噜告诉了她战争的结果，但是这不等于她了后面的局势。因为咪咪噜对这些并不关心——她只这场和滨族的战争打赢了。或许艾修鲁法特在不经意间和咪咪噜提起过瑞恩人的事情，但是咪咪噜绝对不会有特别了解的。这不是咪咪噜的智力有问题，而是因为她确实对这些事情不感兴趣。

“您打赢了战争，却把关在书房两三天，本身就说明了很多问题。”嘉莉回答。“通过严密的逻辑推理，或者通过本能的直觉，都可以得到这个结论。您需要做点，让她恢复精神才对。”

艾修鲁法特默然。他嘉莉说的是对的。

黑暗在眼前褪去，四周又恢复了正常的世界。他此刻站在书房里，怀中抱着依然在轻声抽泣的蕾雅。

“不要怕。”艾修鲁法特有些粗暴的把她抱起来，使得她的双脚离开了地面。他贪婪而用力的吸吮着少女的嘴唇。在双方分开的时候。“我并没有怪你。这一切和你无关。”

“真……”蕾雅想再一次确认，但是艾修鲁法特并没有给她的机会，他再一次用力的吻下去，然后把她放倒在地板上。他的手伸进了对方单薄的衣服里面，大力却不失温柔的揉捏着那两团隐秘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