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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笑的,不就是不怎么通文墨吗?卫小歌悻悻,又不是要考状元,也不是要在胭脂阵中当个花魁,武修需要诗词歌赋做什么,纸张最大的用途就是引火!
见眼前的少女隐隐露出一丝不以为然,岐郡王微微一笑,烛火中眼神更加幽暗,“如此不解风情,却有一副七窍玲珑的性子,去看看那副残局,与我说说你的见解。”
什么鬼话?瞧你这孙子似乎是个九窍玲珑的性子,要不就解点风情来取悦一下在下?转过身子看着棋局的卫小歌,不由得暗暗腹诽。
耐心都快用光了!
这局棋是取酒之前由她本人一步一步摆下,她早看过,也略略琢磨了几分。
这局棋并未下完,如果没有意外,黑子或许会输,然而白子则是胜之不武之嫌。黑子的实则是有意避让,数次留了一手。整个局势而言,黑子却仍旧有起死回生的可能,其中有数子暗藏玄机。
这只是她个人的浅见,作为一名庸手,也只能看到这一步。
卫小歌将心中所思随意说出。
反正之前连“一窍不通”这种话都说了,再胡说什么也不见得更加丢脸。
岐郡王闲闲听着,仿佛就是来饮酒作乐一般,却是让她感到难言的屈辱。
这孙子明明是个极懂得洞察人心的人,明知自己并不乐意做这些垃圾事,偏偏却一再逼迫!
冷凝的气氛却并不能影响到岐郡王。
“嗯,与对弈之道你有几分见解,却无甚大局观!”随意点评了一句,岐郡王顿了顿,仿佛带着点奖赏的口吻说道:“卫小姐,你要见的秦小姐,此刻不在寿王府。”
“什么?”
忽然冒出这么一句,卫小歌满心讶异。
岐郡王似笑非笑,“你想知道缘由,我却有些难以启齿呢!”
这句话就更让人惊异了,如果她没理解错误,秦玉灵离开王府与岐郡王有关,并且这种“有关”似乎还不太雅。
卫小歌傻了半晌,嘴巴不小心张得大大的,足足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这个......她忽然有一种错觉,似乎一点都不想知道这位秦小姐的去向。
太他奶奶的能折腾了!
难不成是遗传因子,长贵那熊孩子也是个折腾狂,秦郡守更加是个心理有毛病的神经病。
不过不等她询问,岐郡王已经娓娓道来。
“当日寿王在潞州建府,王叔知晓我喜爱红梅便种下一片梅林。多年来规矩从未变过,梅林不许任何姬妾踏入,以免落了什么钗环佩饰,香囊帕子,扫了我的雅兴......”
一个月前岐郡王到达潞州,除了让手下探查谭家船队的事,同时也带了大批其他公文。到晚间略作歇息,去梅林中走走,在林子的外间见到秦玉灵。
觉得秦玉灵不似平常女子,不亢不卑,岐郡王闲着也是闲着,问了几句话。听话音,秦玉灵被寿王收留在府里,不过却没有委身,仿佛是寿王打算留给他的。
大约是感到其中有些疏漏,语音不详,岐郡王见秦玉灵衣衫单薄,将她带入畅春园。
就是这座菡苑。
恰好也就是这间书房。
“......美则美矣,未尽善焉,一味显其傲而不知傲为何物,是为不知天之高也,地之下也。”
岐郡王缓缓点评了一句,仿佛将秦玉灵当作货物一般。
卫小歌对这评价,感到极其困惑。
漂亮而不知天高地厚。
秦小姐到底做了什么?
“秦小姐通晓诗词,虽是未闻之作,然诗词意境并非出自一人之手,因此我推断并非她所作。此举无可厚非,其意在取悦与我,显其才华。而后,侃侃而谈,表示人与人皆平等,意有藐视皇权之意......”
说到这里,岐郡王忽然呵呵笑了两声,“虽有几分不同于当世的见识,然而,秦小姐寄居王府,这般抬高自身的身价,可意在委身与我,岂不是......”
未尽之言——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清高这东西可以有,但是不能吃人家的饭,还骂人家的娘。
听到这里卫小歌忽然脸有点发烧,亏得她暂时没敢做什么“王者的解语花”的任务,“展示”一下自身的本事。
一个不好,也被人看成个傻得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再说,她没那个高人一等的见识,如今才是刚入内窍的修为,还是别费那个心思了。
“当晚我并未留下秦小姐,隔日王叔前来询问,秦小姐有些孤傲之意,与外窍高手厉行渊有些纠葛,本就是为我备下。可惜虚有其表,差之千里也,甚不合我心意......”
隔了两天,秦玉灵又去了梅林外面等候。
“......原想将秦小姐遣走,不过的确是一名绝色,便我生平并不好女色,也为之所惑。”
岐郡王决定和秦玉灵“走了走”。
一路随意说了些话,秦玉灵这次没有显露什么才华,也没有与岐郡王争辩什么,大体都是顺着话头。因为有些见识,人也聪明,算是相谈甚欢,比一般闺阁女子要高明不少。
接下来......秦玉灵的脚扭了。
扭得很及时,也扭得让岐郡王觉得——不吃了就对不起美人心意。
在菡苑春风一度。
隔天一早送了避子的汤药,结果......秦玉灵偷偷倒进花盆里。
服侍的女官鼻子灵得很。
紧接着——灌了双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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