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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知道萧归寂先我一步去挑战大侠是为了我好,便就没有再同他计较,当然他也没同我计较我对着他流鼻血的事情。这事儿便就算是两清了。
八月十五,中秋月圆。
花团簇着灯影,灯影伴着乐声,乐声合着欢笑,欢笑并着满目琳琅,自金云大道绵延十余里,直达金殿门前。我站在虚晃的灯影中,情绪有些摇曳,如同这满目的花灯,如梦似幻带着浓烈的却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帝京的花灯会,果真是名不虚传。
我同神医秦飍约在四方客栈名下的四方茶楼,楼下正是花灯会最热闹的地段儿,座位又是合茶楼最好的观光点儿,正对着一处擂台,比的是吟诗作对猜字谜与不动拳脚抢花灯。我到茶楼时,神医还未到,我倒不觉得不妥,毕竟大牌儿都没什么时间观念。
为自己倒了一杯茶,对面台子上便乒乒乓乓锣鼓喧天而起,循声望过去,正有几位书生打扮的人晃上了台子,想来这场比的,该是猜灯谜。对于诗词歌赋,我向来没什么兴趣,但现今神医迟迟不现身,也没什么别的乐子,权当是消遣了。
走马灯徐徐转动,灯影晃动了几个来回,停住时,我听到台上有司仪念道:“古月照水水长流,水伴古月度春秋。留得水光昭古月,碧波深处好泛舟。”
话音方落,便有书生接口答道:“湖,湖心亭的湖。”
又有旁的没有抢答上的书生不满嚷道:“我说,能不能出几个新奇一点的?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这个去年就猜过了好吧!”
接着又有更多的人叫嚷起来,原本安静观看的人群也叫嚷起来,似乎还有人跃上了台子想与那司仪动手,不过片刻之间,楼下已是乱作一团。
我看的目瞪口呆,又忍不住直想笑,帝京同江南果然不同。
师父曾带我在锦岐山之侧的舟安城看过中秋的花灯会,虽不及如今气派热闹,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之态,此类比试倒也不缺少。却从没见到这般情况,也或许是舟安人民都比较朴实善良,就算发现了这般情况也不舍得拆穿罢。
正想着,身后有珠帘卷起的细碎之音响起,我转过身子,就如那段似梦境的记忆中如出一辙的,头发花白的老头儿翘着山羊胡子,笑眯眯的望着我,眼中眸子亮晶晶,却如深渊,看不见底。
老头儿笑眯眯的望着我,伸手同我打招呼,“又见面了,下毒不解毒的傻姑娘。”
他这话刚说完,我便晓得,那不是一场梦,那是实实在在存在过的。但那记忆那样模糊,以至于我都不能确定它是真实存在过的。心间猛然一颤,我突然想到,在那段模糊之前,在那段模糊之后,究竟发生过什么?我的记忆,是不是像我一直以来怀疑的那样,弄丢了一部分。
缓了缓神,我勾起嘴角笑了笑,向神医抱了抱拳,“谢长歌见过前辈,前辈请坐。”
老头儿似乎微怔了一下,抬手捋着胡子呵呵笑了两声,缓步踱至方桌前坐了下来。瞥了一眼我为他斟的茶,伸手接过去握在手中,却是不喝,只又笑眯眯的望着我,眼睛向珠帘外瞥了一眼,道:“小姑娘,找老头子有什么事情就别藏着掖着了,我那傻徒弟还在外头候着呢。”
我忙抬眼向珠帘那边望了一眼,果然见着月白衣角一闪而过。
将茶杯捏在手中轻轻晃动了几圈儿,几颗细碎的茶叶在杯底旋了几周,又沉了下去。想了想,我说道,“前辈,长歌只想知道,近三年来,前辈可曾为长歌疗过伤?”
老头儿啊了一声,道:“是有这么回事儿。”
心间猛然一沉,我又问道:“那......前辈可知长歌是因何受了伤?”
老头儿抬眼瞧着我,面上笑意退了一半儿。突然伸手探向我的手腕,还没来得及躲,就被他捉了过去,因他是神医,这般样子,打眼一瞧便知是在把脉,我便也不在扭捏,任他按着。他手按在我腕间,闭眼沉吟了一阵子,松开手去,睁眼望着我,却又是笑意吟吟,“恢复的不错嘛,若儿将你照看很是周全啊。”
转移话题?呵,心中暗自一笑,我收回手,点头道:“师父的确待我周全。还请前辈告知长歌受伤的原由。”
老头儿又啊了一声,又抬眼朝珠帘那边望了一眼,啧啧的叹了两声,道:“小姑娘,你真想知道?”
我点头,“长歌不想活的不明不白。”
“罢。” 老头儿叹了一叹,咳了一声,开口说道,“老头子可以告诉你受伤的缘由,但其他的,还是等你自己慢慢想起罢。” 顿了顿,“炎杀箭离弓,必有所中,你在那日不幸当了炎杀箭的靶子。”
炎杀箭,竟然是炎杀箭吗?我愣住了,自小祖爷爷同我讲故事时,便就提起过此件兵刃,虽比不过湛卢承影,却是同帝王箭赤羽并称为“冰火双箭”的神兵之刃。传闻中青羽卫总指挥使“一弓火凰炎杀发,箭箭穿杨不虚行”,这话的意思是,帝国最厉害的暗卫的指挥使,有一把叫做火凰的弓,佩带着炎杀箭,若是两件兵刃一同用了,每一箭都能有百步穿杨之效,每一箭都必定会射中目标。 而在江湖间,这句诗的后面还有一句,叫做“百不失一血尽流,不尽血流尽泪流”。
后面这两句的意思,就明白许多了,说得是,人若是中了炎杀箭,必定会血尽身亡,若有幸死不了的,就会疼到哭死,总归结局都是个死。 所以说,中了此箭,我还活下来,撑到现在活蹦乱跳,没有觉得身体不适。除了生命力顽强苍天怜我命不该绝,最该感谢的,便该是眼前这位神医了。
尚且还沉浸在震惊当中,老头突然又啊了一声,说道:“对了,你就没怀疑过你胸前无故多出的伤疤吗?啧啧,还是说你压根儿就没注意到?真是个傻姑娘吆。”
我愣了愣,脸色红里透白,红是为着羞涩,白是为着惊惧。羞涩自是不必多说。这惊惧,却是来的突然又袭的厉害,胸前那一处伤疤,我不是没有注意过,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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