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张飞张翼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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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的小屋里，静悄悄的一片。

赵大山、李氏还有丫头赵楠，都是一副呆呆的模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陈航，半天都没有说话。

杀人！！！

这可是要杀头的死罪！

他们这些平头百姓，何曾想到过，有朝一曰，会离杀人案这么近？眼前的这小子，还是自己的傻儿子吗？简直无法相信。

“哥，你、你真的杀人了吗？”

最后，还是赵楠最先开口。

她年纪最小，还无法体会到“死罪”这个词的压迫，一开始的震惊，是震惊兄长的胆子。

陈航面色淡然的点点头，丝毫没把杀人的事，放在心上。

经历了这么多电影和报家仇，陈航杀的人，也不少了。

笑了笑，陈航道：“爹，那王掌柜欺负你，我把他宰了！”

赵大山这才反应过来，指着陈航激动的道：“虎头，你怎能如此冲动？你、你这混小子……”

桌子上的钱在摆着，而且昨曰被夺走的金镯子也在，不去杀人劫财，怎么来的？由不得赵大山不信。

只是此刻的陈航，身上似乎散发着一股威压，让赵大山到嘴边的训斥，变成了责问。

陈航依旧面色淡定：“杀便杀了，有什么冲动不冲动的。”

见赵大山黑着脸，似乎想要教训儿子，李翠云顿时站了出来，挡在儿子身前：“姓赵的！你想干什么？”

赵大山脸色铁青：“你让开！”

“不让！”李翠云怒道：“若不是因为你弄丢了金镯子，让家中陷入困境，我儿用得着铤而走险，去杀人吗？你还有脸责怪虎头？”

“你这婆娘懂什么？杀人劫财，可是要砍头的死罪！”

听到死罪，李翠云脸色一紧，不过依旧坚定的站在儿子这边，“那又怎地？若不杀人，咱们还有活路吗？虎头也是一片孝心，如今杀也杀了，说这些又有何用？”

赵大山知道浑家说的有理，刚刚也只是一时心急，只得重重的叹口气。

陈航则站起身道：“放心吧，我并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就算有人怀疑我，他们也没证据。”

这句话，自然是安慰赵大山夫妇了。

在封建时代，官府要整一个没背景老百姓，还不是随随便便的事，哪还需要什么证据。不过陈航心中也有计较，不会坐以待毙。

听到陈航的话，赵大山夫妇微微松了一口气，心中则在祈祷，希望官府不要怀疑到他家儿子的头上。

陈航又道：“眼下钱虽然已经有了，不过欠傅家的三十贯，不能全部用这些钱去还，父亲这两天，最好去挨家挨户的去借钱，剩下不够的差额，再用这些钱补上。”

赵大山一时没反应过来，奇怪道：“为何要这么做？”

“自然是为了掩人耳目。”陈航道：“以咱们家的条件，凭白的拿出三十贯钱，不是白白的引人猜忌吗？”

赵大山恍然大悟，再次看着儿子的目光，已经变得复杂起来。

从前天傍晚开始，这个孩子的行为举止，完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虽然儿子自己说，已经恢复神智，但是这恢复的有点过了吧？杀了人都面不改色？

摇摇头，赵大山也说不清自己心里现在的感觉，既高兴，也为儿子的大胆感到害怕。

“粥都凉了，先吃饭吧！”

一家人吃过早饭，有了陈航的叮嘱，大家都表现得很平常，赵大山吃过饭，更是听从陈航的意见，开始在村子里，挨家挨户的借钱。

……

兵荒马乱的年头，死人是很正常的事，大家其实早已见怪不怪。

不过王震的死，还是在南漳镇引起了风波，原因么，自然是他的兄长，在大肆搜捕凶手，弄得镇上人心惶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