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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熠旎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终于可以说出一整句的话来:“秦家有个秘闻。秦家嫡女秦熠旎其实并不是唯一的大小姐,她还有个姐姐叫做秦尧。”
女子身体一颤,却始终没有回头,也没有任何答复。
“可是后来秦尧失踪了,杳无音信,所有的秦家人同时对于秦尧之事闭口不谈,包括我都被洗去了记忆。”
“我不认识什么秦尧,我是雪女流景,你速速离去,否则——死。”
“那你要我上来做什么!难道不是你在冥冥之中让我来到你面前的吗?”
流景沉默半晌,回过头来看向秦熠旎。
这是一张与秦熠旎没有半分相向的脸,她的冷艳孤傲与秦熠旎的温柔淡雅天差地别,秦熠旎在那么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的怀疑本身就是错误的。
同样的一首曲子,虽然声音很像,可是未必就是同一个人。
天下之大,会这曲子的何其之多,秦熠旎甚至都不知道在她走火入魔之时哼这首曲子给她的究竟是不是秦尧。
流景看向秦熠旎,看着自己多年前曾救过的故人悲伤的眼神,颤抖的身体,她在心中隐藏多年的那一抹柔软蠢蠢欲动,像是一团小却炽热的火苗,一点一点融化着她冰封的心。
秦熠旎。
以前只知她姓秦,却不知她的名字,原来她叫秦熠旎。
流景心中想着,恐怕秦熠旎是她一生唯一救过的人。
她这一生,杀了太多人,害了太多人,却只救过这一人。
秦熠旎,是她心中唯一的善念,唯一美好的回忆。
她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个小女孩的样子。
当初她被赶出家族,被赶出那个国家,一路之上受尽了冷眼与恨意,每个人看向她的目光之中都含着惧怕与憎恨。
她就是这样一个走到哪里都不讨人喜欢的人。
一直到有一天,她路过秦家,发现其中竟蕴含着无比炙热的灵力,眼看就要爆发。
情急之下,流景这才悄然潜入其中,找到了炙热的来源——一个小女孩。
小女孩痛苦地呻吟着,红彤彤的小脸已经说明这女孩似乎挺不过今夜了。
流景走到女孩的身边,用手抚摸着女孩的额头,女孩忽然安静了下来。
包括女孩体内的热气,也跟着静了下来。
她轻轻哼唱着家乡的歌,冰凉的气息无时无刻不在滋润着小女孩的身体。
日复一日。
她忘却了时间,只记得她每日都悄悄潜入,每日做着同样的事。
女孩昏迷的脸上也出现了笑意,那时的秦熠旎在做梦,梦是香甜的。
这梦中的笑容也让流景愣住了,心中有什么东西在逐渐融化。
第一次,有人笑着对她,虽然只是在梦中。
这是她追寻了许久,梦寐以求的东西。
只有流景自己心中明白,她不是什么秦尧,她只是一个路过之人,一个过客,从秦熠旎的生命里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因为秦熠旎的伤势逐渐转好,也因为她自己的能力越来越强大。
有一天,她再次潜入秦熠旎的房间,用手覆上秦熠旎的额头,为她哼歌之时,流景忽然发现,秦熠旎的额头上起了一层冰。
而秦熠旎的表情也不再是舒适,而是痛苦,比从前还要痛苦。
慌张抽回自己的手,流景知道,秦熠旎的笑容,这个她梦寐以求了许久许久的笑容,她再也无法得到了。
冰宫之中,秦熠旎总觉得对面之人不知为何让人心痛,她试图走近对方,对方却冷冷地警告一般看向她。
“滚。”流景开口,却是毫无感情。
秦熠旎摇了摇头,“是流景还是秦尧都无所谓,我只是想靠你近一些,仅此而已,没有恶意,景姑娘莫怕。”
“呵,”流景冷笑一声,也不反对,只是冷冷看着她:“你大可试试。”
秦熠旎朝前走着,每走一步,她的血液就凝实一分,她的身体也跟着僵硬一分。
她这才深刻的感受到,看似几步的距离,对她来说却仿佛天地之遥。
恐怕再走一步,她就死在这里了。
是那个姑娘不让我靠近吗?
真的只要我靠近,她就会杀了我吗?
秦熠旎心中想道,想着自己已经打扰了人家的生活,人家很明显是不愿意自己来打扰的,心中微微有些失望,退到了门口。
“流景姑娘,是熠旎冒失了。”
就在她后退的那一刹那,流景的目光之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
流景将身子转了过去背对着秦熠旎:“滚吧。”
她就知道,那一次便是最后一次。
她此生注定孤单终老,只会给人带来灾难,只会让众生憎恶。
再也不会有一人因她而笑,哪怕是在睡梦之中。
此时的秦任从打坐之中苏醒,微微一笑,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了一处冰墙,她闭上双目朝前直行,直接穿过了冰墙再次进入这冰宫之中。
刚一睁眼便看到厚厚的冰墙之中有颜色存在,也就是说里面有人。
拿出乾坤笔在冰墙之上写了几个火字。火灵力灌入其中,冰墙快速开始了融化。
打坐了那么久,她早已摸清了这里冰块的结构,虽说坚硬如铁,寒冷不怕火,可这冰墙明显就是刚凝出不久罢了,品质与支撑宫殿所用的冰块来比也根本就是天壤之别。
又或者说,铸成冰墙之人根本没打算将他们关上太久。
化了冰墙,秦任就找到了一脸无情的蒋天年与躺坐在地上目光安然的轩辕倩。
秦任笑呵呵地领着二人去寻秦熠旎,也未对二人发生过什么细问,有些事光看这两人的表情就看得出了。
三人再出现在秦熠旎的面前之时,秦熠旎刚刚黯然转身想要离去。
此时却忽听轩辕倩尖叫一声:“快看!那几个冰人穿的是我们派的弟子服!”
除了轩辕倩与秦任秦熠旎这般重要亲传弟子,其他弟子都需要穿着门派所发弟子服,所以轩辕倩一眼便认了出来。
“这女妖竟将他们都冻成冰了!”
众人走上前去仔细辨认,竟还真的看到了几个熟面孔,其中有一个弟子经常负伤,所以秦任在云鼎峰的客房之中见过他许多次。
秦任目光变得有些冷,她看向流景道:“怪不得我派弟子出此任务者全部失踪杳无音讯,原来都在这里!”
秦熠旎有些着急,她看向流景,又抓住了秦任的手臂用力摇着自己的头:“她不会如此做的!她不会!师妹你信我!”
轩辕倩冷哼一声:“你定是和女妖有些联系,否则为何唯独你没有被困住出现在了这里!莫不是你们是一伙的吧!”
“倩儿住口,刚才的话要我再说一遍么?”
秦任镇定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她看向秦熠旎:“师姐,你说她不会做出此事,可有什么根据?”
秦熠旎愣住,错愕,然后微微低下了头,语气之中充斥着不自信:“没……有。”
秦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了一下她的情绪,再回偷看向流景,问道:“这位姑娘,这些人变成冰可是你所为?”
“你这般问她她肯定要否认,你长脑子了吗?”轩辕倩不服气秦任来主事,当下开始攻击起秦任来。
秦任没有看轩辕倩一眼,而是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雪女流景。
流景负手而立背对众人:“是我所为。”
“落霞村陷入严寒之中,百姓死伤无数,全村只剩20户村民,眼看就要灭村了,也是你所为?”
流景背影一顿,转过头来看向秦任,眼中最初是不解,可后来却变成了无尽的冷漠:“也是我做的。”
“呵,居然还有脸承认,妖女!”轩辕倩冷笑着看着流景。
“不可能……我不信!”秦熠旎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她竟然自己承认了,这难道真的是她做的?
“你……你不可能做出这些……”
秦任闭上眼睛沉吟着,她没想到对方这么痛快就承认了,而且很明显,对方根本不怕他们。
“妖女,今日我便要为同门报仇!你受死吧!”
轩辕倩素手一翻,一把银弓一支流彩之箭出现在了手中,将箭固定在弦上,用力一拉,顿时银弓被拉得铮铮作响,浑身绷紧犹如满月!
秦任还是第一次见她动起手来动作这么大,往常她在这四人队伍之中也只不过就是混吃等死,从来没有暴露过真正实力。
如今看来这轩辕倩还真是不同小觑啊。
轩辕倩一扫往日娇气的做派,对着流景一脸自信:“女妖,今日让你尝尝我这定星箭的滋味!”
说罢,竟直接将手一松,定星离弦!轩辕倩冷笑一声,今日因为秦熠旎搞的她不自在,她就要让秦熠旎护着的人不自在!
秦熠旎此时再想补救为时已晚,看着定星箭越来越亮的光芒,她已经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定星箭是轩辕莫赐予轩辕倩的本命法宝,是代代相传的宝贝。
就是因为定星箭太过狠厉太过重要,所以当初因此轩辕莫的正妻柳如是差点一气之下离开灵虚山脉。
可是,偏偏事情出人意料,定星箭只是前行了三尺就再也无法继续向前,停在了半空之中。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惊讶地睁开眼睛看着这一幕,轩辕倩更是连道不可能!
流景甚至连手指都没动上一分。
她甚至还是背对众人的。
而那定星箭此时已经冻成冰块,寒气顺着箭道长驱直入,冰冻了轩辕倩手中之弓,速度极快,轩辕倩吓了一跳,试图用灵力联系定星箭归位,可这箭竟在空中停顿了些许之后落到了地面。
“啪”的一声,定星箭化成的冰块在地面摔得粉碎。
秦任暗道不妙,大吼一声:“轩辕倩你将弓扔了!”
她只顾着急,却万万想不到轩辕倩竟没有听她的话,只是一个瞬间,轩辕倩的手就被冻成冰块,再想扔弓为时已晚,她尖叫一声面带惊恐,可是再一个呼吸的时间,她整个人已经被冻住了。
与那些各门各派的弟子一样,轩辕倩也变成了冰雕。
“滚。”
流景转过身来,檀口轻张,秦任等人忽然觉得四肢僵硬,紧接着,伴随着流景的话音一落,一股强风瞬间穿墙而来,卷着秦任等人飞了出去,一直飞过千米才停了下来。
几人也笔直地深深扎进了雪地里。
流景看着几人飞出去的身影,冷冷地转过身去,看着那把自己真爱的冰琴,轻轻地继续撩拨着琴弦。
可她的眼中,却是比从前更为落寞。
漫天飞雪之中,最先爬起来的是蒋天年,他跑去秦熠旎的身边将之扶起,再回头一看,秦任完好无损地站在他们的身后。
“走吧,熠旎,为今之计当先回门派禀明师尊与门主,此事已经不是我等可以干预的了。”
秦熠旎摇了摇头,望向千米之外的高峰不语。
“你带着任儿回去吧,帮我照顾好任儿。”
“熠旎!你……”蒋天年一边说话一手抬起想掐秦熠旎的昏穴,却忽然被秦任射出的一道灵力所阻拦住了。
秦熠旎此时也发现了不对,甩开蒋天年的手跑到了秦任的身边,冷冷看着他。
“她本无伤人之意,轩辕倩若是不先动手也不会被冻住,我们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我们必须要再上山一次!”秦任语气坚定。
蒋天年冷哼一声:“我们这四人之行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你做主有人听吗?”秦任嘲弄地看了一眼蒋天年。
他只能死死攥拳,但秦任说的却是事实。
看来如今要回门派只能是他自己,但他要怎么和师尊交代?怎样和门主交代?
轩辕倩被冻成冰,秦任与秦熠旎去营救,他回来报信?
这等懦夫之事定是要让人嗤笑千年万年的。
他咬牙,在心中暗暗地记恨上了秦任,可是当着秦熠旎的面他却不好说些什么,也只能听了这两个女子的话。
几人坐在千里之外的雪地上,秦任来回渡步,看似自言自语,实际则是在与云筝交流。
“这般上去定然还是会被赶下来的,三人合力能困住她吗?”
“没用。”云筝道。
秦任一愣:“这么强?”
“她是纯阴之体,可却不知为何胜过了纯阴之体。”
秦任脑子飞快转着,回头看向秦熠旎,秦熠旎明显与那纯阴之体的女子有什么事,她现在必须要问明白。
一屁股坐在了秦熠旎的身边,秦任看着秦熠旎的眼睛:“师姐为何这般相信她?”
秦熠旎低下头,脸上有难以掩饰的神伤:“我不知道是不是她,可是我总觉得她的声音很熟悉,好像曾经救过我一命的人。”
秦任点了点头:“继续。”
“我幼年之时修炼曾走火入魔,身上炙热高烧不退,而那时年纪又小,家人用尽了方法,最终也没找到既能让我安全退烧又不损修炼根基之法,无奈之下只能将我放在床上养着,可忽然有一天我从昏迷之中有了意识,听到了歌声……就是今日你我所听到的那个,一模一样……”
秦任打断了秦熠旎:“那是哪年的事?”
“我进门派三年之前。”
秦任站起身来在秦熠旎身边饶圈,她似乎忽然找到了什么脉络,却始终不清晰,她自己一个人在叨咕着些什么,声音小到只有离她很近才能听得到。
“她看起来也就二十左右,如果三年前真的是她,那么她的路线就是从南方走到北方,她的家应该在此地之南,此地之南二十年前出过什么事呢……修炼之人不能以相貌区分年龄,三十年前出过什么事……”
秦熠旎疑惑地摇头,那些年她还太小,根本什么都记不住。
秦任更别说,她是今年才被传在这个大陆上的。
“有了!南方三十年前曾有一年千里冰封,那一年南面的夏日都如同冬日,闹了一整年的灾荒!”
“任儿,这是绝阴之时!”
秦任一愣,她倒是知道绝阴之时,据说每九千年才会有一次绝阴之时,乃是天地之间某处地方阴阳突变,只有阴没有阳,可是这根本说不通。
“绝阴之时不是会让那一片天地的万物都灭绝的么,怎么那天只是千里冰封?”
云筝也有些疑惑不解:“很可能是有纯阳之体恰巧在城中。”
“这就说得通了,若是我没猜错,这纯阴之体是恰逢绝阴之时出生,所以天生无法控制自己的能力,而且随着年龄的增长,她的能力会越来越强。
但她的心性还算善良,因为她从南方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她可能根本想不到她来的短短时间,已经危害到了山下的村庄,因为距离实在太远了。”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故意害的?”蒋天年看向秦任。
秦任平静地看了他一眼:“你还活着,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今轩辕倩只是成了冰雕而已,小心对待的话可能她还会活够来,我们要做的则是上去将轩辕倩带回来,如果能帮上这个雪女一点忙,自然是更好,我想我倒是有方法可以帮到她。”
秦熠旎听得两眼生出希望,可紧接着希望又破灭了。
她情绪有些低落:“可她不会再让我们踏进一步,我们三人也根本没办法再登上那个冰山。”
秦任皱着起眉头,难道只能这样了么?
忽然,她的身上一暖,竟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袍,领口带着雪白貂尾的妖孽男人站在她的身后,为她挡住了寒风。
男人轻轻地玩着秦任的头发,嘴角含着危险却让人迷恋不已的浅笑:“小美人,跟我撒个娇,我便带你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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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小故事向《冰雪奇缘》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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