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战斗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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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洛龙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打趣的时候，布林克已经跑出去几百米远了。

裘娜的瞬间移动是快，但是布林克的动作也不慢，否则刚才也不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冲到裘娜面前制止三人的战斗。

想找到裘娜并不难，对布林克这个地头蛇来说更是如此，他没花多大功夫就在一个建筑的屋顶上发现了正在看热闹的裘娜。

那是一个二层小楼，屋顶是中间高两边低，上面长着一些靠雨水而活的顽强植物，但是总体而言还算干净，楼体颜色属于远看白近看灰的程度。

裘娜穿着一身大红裙子坐在屋檐上，两条雪白的大长腿在空气中荡啊荡，一片白中一抹红，这么明显的目标想看不到都难。

二楼的高度对于布林克来说很简单，脚踩手拉，三两下就轻松爬上屋顶。

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布林克来到裘娜身旁坐下，用手肘顶了顶她的肩膀说道：“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裘娜双臂顶着大腿，双手捧脸看着不远处的地上，那里聚集着一群人。

准确的说是一群躺在地上的年轻人和一个站着的老人。

刚才还为了伸张正义而与贪婪的帝国军相抗争的狗牙佣兵团已经被梅肯一个人全部打翻在地。

罗比趴在最前面，满脸是血，面前是几颗被打掉的牙齿，虽然狼狈但是双眼还很明亮，并没有生命危险。

但是他手下的情况可不怎么好，大多数人都是半死不活，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与罗比他们情况形成强烈反差的是，梅肯这个老头子脸不红气不喘，根本没有刚刚战斗过的样子。

数十个身强力壮带有武器的年轻人被他一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全部击败，而且是压倒性的胜利，可想而知双方的实力相差有多大。

“梅肯这老东西下手挺狠啊。”布林克微微摇头，对这种以大欺小的行为有些瞧不上：“这群小家伙只是不懂事而已，就算是为了讨好埃里克也不至于下手这么重吧，出了人命不还得埃里克去善后，到时候是讨好还是惹麻还不一定呢，这老东西会不懂这个道理？”

“谁知道呢，也许是心情太过压抑难得释放一次结果没控制住呢。”裘娜回答道：“毕竟被追杀了这么多天，换谁心情都不会好。”

“这倒也是。”布林克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于纠缠，随口问道：“你知道他的悬赏是谁接的么？”

裘娜回答得很干脆：“是罗德里格斯。”

“原来是那个滑溜溜的家伙，怪不得巴博萨拿他没办法。”布林克恍然：“梅肯这老东西虽然实力不咋地，但是巴博萨可不好惹。话说他怎么接了这么个吃力不讨好的活？不会又没钱了吧？”

“没错，他上次赚的钱已经让他的那个宝贝妹妹吃干净了。”裘娜轻笑：“他这个哥哥当的也是够苦的，别人养个妹妹吃饭，他的妹妹却吃金子，拼死拼活赚钱自己一分都捞不着，全进了他妹妹那个小肚子里，也不知道这次的悬赏够吃几天。”

“真是个好哥哥。”

布林克脸上满是同情，就在此时，一声杀猪一般撕心裂肺的惨叫打断了他的话。

是罗比的声音。

布林克转头一看，忽然眉头大皱。

罗比，残废了。

他的一条胳膊被梅肯施展风刃术齐根斩断，大股大股的鲜血从伤口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染红了罗比因疼痛而扭曲的脸。

他的断臂被梅肯拎在手上，因为失血的原因整条手臂迅速变得惨白，皮肤也失去了应有的光泽。

“年轻真好。”

梅肯丝毫没有将罗比的惨叫声放在心上，仔细端详着手中断臂的断面，自顾自说道：“这皮肤，这肌肉，这充满活力的血液，真是羡慕你呀，罗比先生。”

“啊啊啊！你……畜生……啊啊啊！”

罗比的头被梅肯踩在脚下，其余尚且完整的手脚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而无法活动，身体的其余部分因为剧烈疼痛的缘故在不停抽搐颤抖，他嚎叫，叫骂，就像一只在老虎爪下垂死挣扎的兔子一样。

“罗比先生，你真是太吵了，你需要安静些。”

看了一会儿，也不知是看腻了还是听烦了，梅肯终于对脚下罗比的惨叫做出了回应：他俯身一下子将罗比的断臂塞进了他的嘴里！

“呜呜！呜！”

自己的胳膊！这是自己的胳膊！这个老畜生竟然把它塞进自己嘴里！

他竟然逼自己吃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

剧烈的挣扎过后，强烈的精神冲击迅速击垮了罗比的心灵防线，他眼中的愤怒立刻变成了恐惧，瞳孔开始放大，这是精神崩溃的征兆。

看着罗比的挣扎力度越来越小，最终只剩下身体本能驱使下的抽搐，梅肯满意地笑了，不仅放开了踩着他头的脚还把断臂从他的嘴里抽了出来。

眼中闪过一抹灰色，罗比恢复了对手脚的控制，完好的另一只手捂住了伤口，两条腿蹬着地向前爬行，嘴里流着血，双眼神色涣散，一副垂死挣扎的模样。

“还想跑？”

梅肯轻蔑一笑，右手一划，一道半透明的风刃破空而出，只听砰的一声，罗比面前的地面被划出一道足有一人长的深沟。

五级修炼者，随手一击都具有如此威力。

精神崩溃，最终的希望破灭，逃无可逃的罗比放弃了挣扎，趴在地上不住地喘着粗气，终于放弃了反抗。

“终于变乖了。”

抓着罗比的头发将整个人提起来，梅肯啪啪地拍了拍罗比的脸，注视着那双涣散无神的双眼说道：“咱们都是有罪的人，没有资格保护这些低贱的废物。”

将罗比的脸扭向他的同伴，梅肯在他耳边继续说道：“他们是凡人，既没有源能力也没有特殊的天赋，他们生来就是失败者，就是牺牲品！”

“牺牲品终究要被像垃圾一样扔掉，所以你不需要同情他们。”

“认清现实吧，你不是英雄，你只是比这些垃圾强一些的废物罢了，你没有能力保护他们！”

“现在，要么我把它塞回你的嘴里，要么你就给我把这些垃圾都杀了，我放你一条生路。”梅肯像扔垃圾一样把罗比的断臂扔在地上，啪啪拍着罗比的脸说：“小子，我的耐心有限。”

“你……你……”罗比听到都杀了三个字之后双眼突然恢复了一些清明，喘着粗气问道：“为什么要杀他们……”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你只要记住两点就够了，第一，你发疯杀了自己的同伴。第二，我阻止了你。”梅肯并没有告诉罗比答案，而是继续阴沉地说道：“如果你记不住这些，我保证你没有机会说出哪怕一个字的废话，懂么？！”

猛然将罗比的脸按在地上，梅肯再次问道：“懂没懂？”

罗比的脸因为痛苦而剧烈扭曲，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懂……懂了……”

梅肯放开罗比，起身将距离他最近的一个小混混提起来扔在罗比面前：“很好，那么现在做你该做的事。”

“老……老大……”

小混混艰难地睁开眼睛，与同样满脸血污的罗比四目相对，语气惨然地说道：“我……我不想死……求求你……”

听着自己手下的苦苦哀求，罗比无神的双眼蓦地恢复了一些神采，但是他的脑海中随即又出现了刚才所发生的一幕幕：敌人压倒性的强大，自己的无力，被逼生吃自己血肉所带来的强烈恐惧又一次充斥了他的内心。

也许这个老畜生说得对，这就是自己的命运，也是自己兄弟们的命运。

像自己这样的小角色除了接受又能做些什么呢？

“对不起，吉姆……对不起……”

罗比机械一般的重复着道歉的话，手中慢慢凝聚起一团炽热的源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