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划时代的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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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弗朗斯敢放弃他，他就敢跟弗朗斯鱼死网破，左右被家族放弃他也逃不过一个“死”字。真要到了那个时候，他还可以跟警署跟其他家族做一笔交易，德尔瓦家族的罪行和秘密，感兴趣的人可不再少数。

虽然这种把命运交在别人手上的感觉他相当不喜欢，不过和生命、自由比起来，这又算得了什么？看着奥菲斯托尔昂首走出宅邸，麦克尔罗伊留下一些人彻底搜查整座宅院，自己却选择了和奥菲斯托尔一起返回警署。他不觉得从这座宅院里搜出什么来，奥菲斯托尔不是这么不小心的人。

现在，他更加关心的是奥菲斯托尔被捕之后德尔瓦家族的反应，只有乱上一乱，他才有机会浑水摸鱼。至于审讯奥菲斯托尔，这完全不是重点，他们都很清楚，在彻底绝望之前，奥菲斯托尔是什么都不会说的。但同时，他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人物，必须把他看好，因为只要他愿意开口，他脑子里的东西同样非常重要。这一路众人都想了很多，而德尔瓦家族也很快得到了消息，之后果然如麦克尔罗伊预料的那样乱了。

实际上，从蒂姆的尸体被发现开始，德尔瓦家族就有点乱了。之后意外频频发生，虽然幕后推手们彼此心照不宣，大家都藏得很好，但傻子都知道有人在故意针对德尔瓦家族了。

现在奥菲斯托尔被捕，相当于在德尔瓦家族投下了一枚巨型炸弹。

德尔瓦家族老宅，弗朗斯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满脸阴沉。他面前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古旧的书籍，这本书就是德尔瓦家族从艾斯特拉拉斯里的坟墓里带回来的艾斯特拉的研究笔记。从一开始，事情就没有守墓人布莱恩麦格雷戈说的那么简单，一个聪慧的女子就算情商再低也不可能等了一辈子都没有发现情人已经另外娶妻生子。

艾斯特拉之所以一辈子单身确实有对爱情绝望的意思在里面，但更多的却是为了她的一项研究，一项可以改变联邦格局的研究。

她一辈子单身绝不是为负心汉辛顿麦格雷戈，而是为了自己的研究，对爱情绝望之后，艾斯特拉把生命中所有的激情投入到了研究工作当中，而她毕生的研究结果都记录在弗朗斯面前的这本研究笔记里。当然，她英年早逝也绝不是因为思念、悲伤过度这种扯淡的理由，而是因为实验环境的简陋和经济条件差的客观因素，导致她在实验过程中长期接触一些有害物质。

至于辛顿呢，他对艾斯特拉当然是爱过的，当然也是愧疚的，但是和自身的利益比起来，爱情算得了什么？能当饭吃吗？能当水喝吗？他太过于冷静了，对他来说爱情只是调剂品，而不是生活中的必需品，所以没有艾斯特拉，他照样活得很滋润。

当然艾斯特拉死后，他确实是有些愧疚的，他以为艾斯特拉是为他而死。

艾斯特拉的遗物就是辛顿整理的，那本笔记的存在他自然也是知道的，只不过哪怕是当时的麦格雷戈家族也没有能力进行这样的研究，而他到底对艾斯特拉还是有一份感情在的，所以最终还是选择了把研究笔记放在艾斯特拉的遗物里一起下葬。

让自己的后人为艾斯特拉祭祀、守墓这点也是真的，不过他同时也告诉了后人研究笔记的存在，也是担心万一哪一天麦格雷戈家族没落了，给后人留下一条退路的意思。他为后人考虑的可以说尽善尽美，对艾斯特拉却足够残忍，哪怕死后也不肯给她安宁。

从来人心易变，哪怕是对自己祖先的坟墓后辈子孙也未必能够尽心尽力，何况只是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先祖的情人呢？促使他们一代代为艾斯特拉守墓的是利益，让他们出卖艾斯特拉和德尔瓦家族做交易的也是利益。

拿到艾斯特拉的研究笔记之后，弗朗斯交给德尔瓦家族供养的科学家一看，他们很快确定这是一种能够提升战斗系能力者能力等级的药剂。这果然是一个划时代的能够改变整个联邦格局的研究，正是这份研究让弗朗斯暂时放弃了奥米德。

如果这种药剂能够成功研制出来，整个联邦都会被改变，到时候灵植将不再是战斗系能力者升级的唯一希望。想想看吧，如果一瓶药剂就能让六级能力者晋升为七级能力者，还需要那么多灵植做什么？当然，灵植依然是需要的，只是地位大不如从前罢了。不过如果只是这样还不能让弗朗斯疯狂，毕竟药剂的作用还不能确定，真正让他孤注一掷的是，研究笔记中记载艾斯特拉制作出来的药剂曾经让一个五级能力者成功晋级为六级能力者。

更关键的是，那个五级能力者原本被判定根本没有晋级六级的资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