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十二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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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的高中生活对于顾怿安来说，莫煊转学来之前是地狱，莫煊来之后就是天堂。

一直以来他都是喜欢着校园生活的，原因无他，在学校里不会有男人肮脏恶心的*，学校一直都是个单纯的算是他暂时的避风港的地方。

直到初三的暑假，他被一个男人包养，这也是他最后一个金主。

有人说第一个和最后一个最让人记忆深刻，顾怿安并不否认这种说法。

那位金主是个看起来才三十多岁的儒雅男人，和他以前遇到过的那些猥琐龌龊的肚满肠肥的男人在外形上有着非常大的差别，男人绝对是可以划分到英俊多金的行列。

某种程度上来说，男人是顾怿安遇到的所有客人里最好伺候的一个，因为男人已经结婚，妻子还是市长的妹妹，还有一子一女，所以男人将他保养后给他安排了一间两室一厅的房子住，一个星期才来一次，可以说是他出来卖这么久最容易最轻松的一次。

而唯一不好的，就是男人非常热衷于B.D.S.M，不过男人是一个很克制的人，每一次出现在他那里，并不是一上来就下达不堪的命令，他只会在他自己规定的两个小时里要求他完全的服从，虽然这比起以前那些整晚整晚的折磨来说简直堪称天堂，可这并不代表那两个小时是好过的，反而有时会让他觉得那两个小时简直漫长得彷如一个世纪，但总的来说，被男人包养的日子还是轻松的。

他还曾经幻想过要是可以借男人的手帮助他脱离以前的生活就好了，毕竟男人在W市挺有势力，他和妻子的结合简直就是典型的官商勾结，如果自己开口，他会不会看在自己一直以来都乖巧的份上帮一帮他？

那个时候的顾怿安对于那个男人其实越来越有依赖信任的趋势，先不说每次的B.D.S.M都会让他慢慢对男人生出潜意识的臣服，就说除那俩小时的其余时间，男人和以前他遇到过的人都不一样，他会和他说话，会关心他，很多时候还会让他觉得感动和温暖，其实按照这样下去，顾怿安甚至可能会爱上男人，毕竟辛苦了太久，出现了一个似乎能拉你一把而且看起来有意对你伸手的人，是个人都会有点心动。

可惜这个世上很多时候，美好的幻想往往都是要被残酷的现实打破。

男人的一子一女是龙凤胎，两个孩子的性格差异非常大，女孩是从小到大的资优生，学习优秀样样出色，而男孩却是惹祸精，典型的好的不学，坏的全会，所以读高中时，女孩读的是市一中，男孩去的自然是九十九中，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男人的孩子比他大两岁，按理说他们是不应该有交集的，因为男人是绝对不会让他的家庭知道他的存在，可没想到在暑假里，男人出差的期间，他的那个儿子居然找上门来了。

开门互相见面的那一刻他们都对对方很惊讶，随后那个一直惹是生非恍如纨绔霸王似的高大男生捏着他的下巴轻蔑的说了很多羞辱的话，他可能因为被男人包养久了，胆子也肥了起来，忍不住的就回了嘴，自然就把人激怒了。

以前好像有个研究表明同性恋是可以遗传的，那时候顾怿安是真切地感受了一把。

无论他怎么挣扎，对于那时手无缚鸡之力的瘦弱自己来说，根本是不可能和那个比他高了一个头体型又比他壮实多的男生对抗的。

事后男生威胁他说要是和男人说，男人就会不要他了，其实不用威胁他都不会和男人说，男人的掌控欲和独占欲是很恐怖，他最不喜欢的就是超出他预期之中的事情发生，而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被碰了，他真不敢想他会是毁了还是丢了。

所以后来男生总是来他那，他都只能忍气吞声默默承受，毕竟他也没有可以说的地方，他只是祈求这事不要让男人发现。

然而男人那么热衷B.D.S.M，他对于自己的奴隶的身体是熟悉得可怕，在他出差回来来见他的那一晚，在他赤/裸跪在男人面前的时候，男人第一句就是问他被谁碰过了。

那时真有种这些天被男生白折腾的感觉，居然一下子就被看出来了，所以他便破罐子破摔地交代了一切，然而男人并不暴怒，反而给他下了一个简直是匪夷所思的命令。

【我记得你也是读的九十九中，刚好和辰儿也在那，以后在学校他要你做什么，你照做就行，我会和他说的。】

那一刻他终于看清楚，他对于男人来说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物，比上他的宝贝儿子，那简直就是不值一提，没有任何可比性的。

所以进了九十九中后，他第一次开始厌恶学校的生活。

男人的儿子不愧是从小就混到大的混世魔王，十几岁的年纪，再疯狂的事情都敢做也基本做过，加上在九十九中只要不闹出人命就可以让学生为所欲为，少年人又血气方刚，他在学校真的是被男生玩到怕了。

更别提后来他的两个最好的朋友又加入进来，他突然明白到，这种肮脏的生活他一辈子都不可能摆脱的，那些天真的想法还是尽早摒弃才是对自己最好的。

所以他恢复到很早以前就已经学会的，封闭自己的心，放纵身体沉沦，这样才就可以好好保护自己了。

然而，就在他又要沉回那无尽黑暗的深渊中时，莫煊出现了。

那天是莫煊转学来的第一天，他一早就被男生和他的朋友拉着他到天台玩四人行，自然错过了他在班级的自我介绍，刚好那一节课是体育，九十九中的体育就是自由活动，所以莫煊就趁着这个时候把整个校园走了一遍熟悉环境。

他所在的那个天台刚好是他的最后一站。

莫煊推门进来的时候，刚好是他们四人最high的时候，他上下两张嘴和双手都忙着，其实他是见不到莫煊的，只知道有人进来了，但他早就不在乎，看见就看见吧，即使后来无数次回忆他都觉得这真是糟糕透了，恨不得倒带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