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拜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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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言小姐！求你收我为徒！”

嗯？？

多言言以为自己听错了。

侍卫扬起脸，看着多言言的目光充满了信徒般的狂热：“言言小姐！我叫王川，自从荷花节过后，我就一直久仰你的大名，盼着能一睹小姐风采……”

王川话未说完就被其他人推拱到一边去了，大家争先恐后的挤了上来，接二连三地有人跪倒在地，嘴里的恭维话像是不要钱一样往外冒：“言言小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你可比画像上好看多了！”

“言言小姐，求你收我为徒吧！但求能学到你一成的本事，也够我将我弟弟打得满地找牙了！”

“言言小姐，你若肯收我为徒，从此以后你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你叫我烤鸭我绝不烧鸡！”

“我可去你的吧，刘琦，什么烤鸭烧鸡，你就知道吃！言言小姐，你看看我，我自小就是个习武的料子，只可惜没有良师指导，白白荒废了这么多年，只要你愿意收我为徒，我定然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娘孝敬！”

多言言：“……”

多言言便是再如何聪明，也没有料到他今天第一天来当值就会遇到这种情况。

他特意来早了半个时辰，本来是做好了被刻意为难的准备，然而事总是这么出人意料。

有人狗腿地帮他搬了一把椅子，并沏好茶塞进他手里，地上嚷嚷着要拜师的依旧还不肯起来，一个个眼巴巴的看着多言言。

多言言轻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眼，冰玉般的手指摩挲着茶盏，犹豫道：“荷花节上的事情，你们不觉得我做错了吗？”

依旧是那个最先拜师的，名叫王川的侍卫最先开口：“这件事情本来就是西戎人的阴谋，言言小姐愿意出手相助大家都很感激！您何错之有？”

多言言想起当时那批抬棺到唐府问责的人说的话，又问：“你们难道不觉得，我出手太迟，害死了很多人吗？”

这回刘琦抢到了发言权：“不能因为您出手了就把这些人命算在你头上吧？冤有头债有主，这些人又不是你杀的！”

多言言认真地观察着他们的神色，却见他们一个个都很真诚，丝毫也没有勉强的意思，不由疑惑。

他问：“荷花节上死伤的，可有你们的亲友？”

众人纷纷摇头。

多言言沉默了一会儿，了然道：“原来如此。”

他叹了口气，一时心情有些复杂，便对依旧执拗地要拜师的几人道：“你们先起来，拜师之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急于一时。”

几人面面相觑，还要再说什么，就听多言言板着脸道：“真想拜师，就要听话。”

王川几人顿时刷的站了起来：“听话，听话。”

多言言又问：“我今日当值，该到何处领取侍卫服？”

刘琦见缝插针地献殷勤：“我替师傅取来就是了，不劳师傅动手！”

多言言：“……多谢。”

一刻钟后，多言言终于换好了侍卫服，便和今日当值的十二人一起，前往养心殿而去。

刘琦正好也在此列，便走在多言言身侧，落后半步的位置，热情地为他一路介绍：“咱们这里是养心殿当值的兄弟，往那边去一点就是御花园当值的，再往那边，是御书房的……”

多言言边走便听，暗暗记在心里。

走了没多久，就见前面许多朝臣候在一座大殿前，三三两两地交谈着。

多言言的目光在人群里逡巡着，脚下不知不觉慢了下来。

刘琦适时解说道：“这里就是太和殿了，陛下每日上朝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