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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琬也不敢正面反驳他,“反正就是忙!”时音瞧着,同样是大热天穿衬衫,段元洲和牧岩不一会儿就要汗湿了后背,帅哥形象全无,而人家贺执的白衬衣袖子半挽,领口解了一颗扣子,下车到现在都还是清清爽爽,不见一点热意,好像和周围的人不在同一个季节。
她真怀疑贺执衬衣里装了个空调。
带着这莫名其妙的想法,时音多看了贺执两眼,特别是他领口解开了一颗扣子的地方,似乎要从那儿看进去,好搞清楚里面是不是真的装了个空调。
她的眼神很清澈,很纯粹,不带一点邪念,但看的地方一不小心就让人误以为她是在盯着贺执的喉结看,那是贺执被粉丝评为全身最性感的部位。
贺执是多敏感的人,时音第一回在他领口处多看两秒时就察觉了。
他眉心几不可见的拧起了一点小褶皱,但同时嘴角也克制不住地往上提起一个小弧度。
这弧度小到可能连他自己都不曾发觉。
在她第五回把眼神又落过来时,贺执转身走了,留下一句:“二叔在这边出差,别等他来抓你回去。”
贺琬仗着他看不见,冲他做鬼脸,小声道:“我今儿拍完就溜回B市了,看他上哪儿抓我去!”
……
晚上,剧组在酒店定了一个小型杀青宴,虽然整部剧还没有彻底结束,但S市的取景拍摄算是圆满完成,又加上贺执突然到来,总要一起吃顿饭的。
剧组的人员在一处相处了两个多月,都很熟悉,餐桌上的气氛比当初第一次应酬投资商时好许多。
如果不是中途有人打断了这个杀青宴,时音觉得这顿饭会吃得相当满足。
饭局过半时,贺执去洗手间,回来时跟着一个男人。
时音瞧清楚了男人的长相,一口果汁呛在喉咙里,弯腰一阵猛咳,脸都咳红了。
这么大的动静,连贺执都注意到,不由得打量她。
时音摆摆手,“我没事,大家不用管我,继续就好。”
贺执领着男人到了主创这桌,把导演,副导演,以及编剧,摄影大佬介绍了一遍,并没有刻意介绍几个年轻的新演员。
郁川是个很邪性的人,做事并不太会照顾对方的脸面,贺执介绍的几个人他不过扫了眼,点头示意,直接把对方伸出的友好之手晾在一边,不给面子做得是十成十。
他先逗了贺琬两句,“琬丫头也在呢,听说新剧就是琬丫头写的书改编的,厉害呀。”
贺琬皮笑肉不笑的应付他,“闹着玩,多亏我哥愿意纵着我。”
“可不是吗,为了这个剧,还这么大费周章的全国给你找女主角。”郁川说话总是不阴不阳,你也听不出他到底什么意思,“不过这角色选得挺好,眼光毒辣啊,这位……啧,一看就是能红透的,比我新签那几个强多了。”
时音想到了何莹珊,想必她就是这几人中的一员。
郁川不按常理出牌,本来剧组都以为这是他们的杀青宴,郁川再过分也不会有什么出格的举动,但事实证明他根本不会考虑这些。
他随手拿了个高脚杯,倒了大半杯的白酒,是上好的茅台。
一手端酒杯,一手拿着酒瓶子就到了时音身边,“可惜你先一步被贺执签走了,不然我也是愿意签你的,不如你跳过来,我给你最好的待遇,给你最完美的造星计划,保准让你红透半边天,如何?”
施佳可听不得这种叨逼叨,就要发作,被时音按下,只道:“没有跳槽的计划,劳您费心。”
郁川哈哈一笑,“好!就喜欢你这种性格!这杯酒无论如何也得喝,我干了。”
他端着酒杯吨吨吨的真喝了个精光一滴都没洒。
时音不慌不忙,“对不住您,我不会喝酒。”就算会喝,正常人喝红酒的大肚高脚杯那么大半杯的白酒下肚也没几个还能保持清醒的。
前一秒还笑盈盈的郁川后一秒就沉下脸来,酒瓶“哐”一下落在时音面前,他直勾勾看着时音,说话咄咄逼人,“这是我郁川的面子,喝不喝可不是你一句不会就说了算的,不会就学,当场学。”
他一席话让气氛降到冰点。
贺执不知何时绕了过来,抓住时音手臂往身后带了一步,自己则往前一步,恰恰好挡住了郁川的视线,“郁总和一个孩子计较?小朋友不让喝酒,也不让学,这是我公司的规定,郁总见谅。但郁总要说这是你的面子,那这杯酒,我替她喝。”
郁川风雨欲来的脸色一听这话又立马冰雪消融,笑得满面春风,仿佛刚才黑脸的不是他,一幅平易近人的模样。
他拦住了贺执,“玩笑话玩笑话,不过是逗她两句,贺总怎么还跟我急了。酒也不用喝了,这么一大杯白酒干下去,伤身呢。”
时音咂摸着这两句话,只觉得郁川是个神经病,看他现在的话说得多冠冕堂皇,刚才眼也不眨地干掉大半杯白酒的也不知道是谁。
郁川轻描淡写的就带过了这件事,眼神一点都没有要往贺执身后瞄的意思,就像他从来没注意过时音,也从没把话题带到她身上过。
转而他又提起,“我手里的几个新人,有两个挺有灵性,我还跟她们夸下海口,有机会让她们和贺神合作,怎么样。贺总最近有什么计划吗,帮我个忙,不至于让我员工觉得我在吹牛。”
贺执还没接话,贺琬悄悄地和时音说:“什么有灵性,怕不是借我哥的名气给他捧小三小四,呸!恶心死了。”
贺执这人也挺有意思的,郁川喜怒无常,做事不留情面,他也不会瞻前顾后,说话丝毫不留余地,“郁总说笑,工作室新签的员工都是新人,总要带两个出来顶大梁。“
意思是,有计划,但我自己手里的新人都没带火,凭什么帮你带新人。
一来一回,郁川在贺执手里没讨着好,漂亮话说了不少,施施然离开包厢,叫人完全看不出他被贺执下了面子。
他走后,这个杀青宴也差不多到了尾声。
贺执虽然没喝郁川找事时的那大半杯酒,但之后依然喝了不少。
他显露出两分不太明显的醉意,头脑依然清醒,只是话比平时稍微多了些,和导演交代了几句剧组要抓紧,演员要好好打磨,不能敷衍了事,又和贺琬再次强调,不要不着家,记得按时回家看看。
贺琬捏着时音的手呢,闻言一嘟嘴,和时音嘀咕,”你看我哥,喝了酒就跟唐僧一样,念念叨叨,烦人。"
时音怪眉怪眼的朝着施佳挤眼睛,意思是:你瞧你男神,喝醉了就这样,幻灭么?
虽然贺琬说贺执唠叨,但事实上,他也只是像正常人一样在表达自己,并不是揪着一件事反反复复说个不停。
只不过是他平时太惜字如金,一句话多说几个字就让人觉得他似乎话变多了。
这样的贺执倒更有人情味,平时见到的他,冷冷清清的,即使他本人站在你面前,也让你觉得高不可攀,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除了郁川那段小插曲,这个小杀青宴也算是圆满。
贺执缀在后面,贺琬拉着时音并施佳也走在人群后头。
他衣领处又解了一颗扣子,锁骨都若隐若现。
时音出包厢时瞥见一眼就没再敢看,怕自己把持不住也变脑残粉,这时施佳凑过来,“卧槽!我好像瞄见我男神锁骨了!我男神上辈子怕不是个锁骨精,太他妈好看了!”
“……”
领先一步的贺执突然停下来,说悄悄话的两人瞬间安分,当场被抓包那可真是太尴尬了。
还好贺执并没有听见,他只是转过来,突然问时音:“我上次帮你签名的写真,是这位女士的?”
卧槽!
施佳想起自己那几张大尺度珍藏,话都说不利索,“不不不……不是!是她自己收藏了!”
时音:“?”谁信你的鬼话?
她想着,贺执那是多精明的人,施佳这幅此处无银三百两的样子还不是一眼就看穿了。
然而,贺执还真信了施佳的鬼话。
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意味深长地看了时音一眼,最后又标志性的拧了下眉,嘱咐道:“好好拍戏,以后什么都会有的。”
时音一愣,心脏的位置微微一软。
是她想多了吗?总觉得贺执话里有话。
……
剧组迁回B市时,距离九月开学还有十天的时间。
时尧七月初时被时音接去了B市,一方面照顾姜英,另一方面也让他知道时音以后大概率是要留在B市发展,让他有个底。
且她因为拍戏的原因,多是在外奔波,姜英身体不好也不能经常长途跋涉,但一家人总不能一直分隔两地,最好的办法只有时尧去B市。
时音带着施佳回去,没有事先打招呼,想给姜英和时尧一个惊喜。
结果时音自己实实在在被时尧给惊喜到了,进家门以前预想的画面大概是姜英在客厅看电视,时尧在房间看书学习,结果进家门发现时尧和姜英都在客厅,围着个陌生小女孩。
姜英一脸慈祥,看儿媳的眼光看人家女生,再看时尧,那叫一个殷勤。
施佳扯扯时音的袖子,“你弟今年多大?童养媳可是犯法的!”
“……”时音一噎,幽默了一把,“你说得对,童养媳犯法。”
她俩开门关门的动静惊动了客厅里的人。
时尧只是抬头看了她一眼,叫一声“姐”,又围着人家小姑娘殷勤。
姜英好一点,转过来多问了一句:“音音回来啦?”
时音点点头,目光在小姑娘身上转了几圈。
小女生长头发,眼睛很大,脸色和唇色都有些苍白,瘦瘦小小的一个,看起来怪可怜的。
时音朝她看过去时和她的目光撞上,女生抿起嘴角,笑得能甜进人心里去。
这样的女孩子一看就是被家里养得很好的。
时音拉着施佳挨着姜英坐下,“这是?”
姜英拉过小女孩的手介绍,“这是唐渺,尧尧同学,恰好是B市人,听说我身体不好特意过来看看我的。”
时音狐疑的看了眼时尧,他们那小镇上的中学,升学率普普通通,在M市都排不上号,啥时候还有B市过去的学生了?
时尧避开了时音的目光,又替女孩剥了个橘子。
典型的心虚!
时音瞧他仔仔细细的把橘子外白色经络撕得干干净净,心情略微复杂。
一方面因为自己家养的猪终于会去拱别人家水灵的小白菜了而感到欣慰,另一方面又因为这头猪拱了白菜就把自己给忘了又觉得心酸。
时尧把橘子递给女孩,说话声音小小的,像怕把人家吓着一样,“这是我姐,时音,还有她同学,跟着我叫姐就行了。”
女生嘴边抿出了两个小梨涡,冲着时音软软的笑,“姐姐好。”
时音和施佳双双捂胸口,小萝莉的杀伤力太大了。
她们有点明白时尧为啥这么殷勤了。
女孩个子小,性格并不内向,和时音打完招呼居然就热络的聊起来。
“我知道姐姐,是《初恋》的女主角,我特别喜欢雁菱这个角色,很期待。”
施佳看见小萝莉就按捺不住自己,蹭着蹭着就坐到了小萝莉身边去,要不是旁边时尧有如实质的目光怒视着她,还想上手捏人家的脸。
她问:“铁杆粉丝呀,拍摄期间都没怎么宣传也知道?”
“知道的,开机以前上过两次热搜,我记性比较好。”
还能记得热搜的事确实看得出是《初恋》原著的铁粉了。
仔细算一算,都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了。在这个热搜一茬接一茬儿,信息大爆炸的时代能把一件小事记这么久,说明真把这事儿放心上了。
施佳赶紧去翻背包,拿出来一条丑丑的手绳,大红色,末端掉了一块很小的牌子,上面刻着一串字——“音音勇敢飞!艾因永相随!”
没错,时音反抗无果,施佳最后单方面决定以后让她的粉丝叫艾因,取自谐音爱音。
直白易懂,一听就知道是谁家的粉丝。
而这条手绳据说是她本人的处女作,上楼以前还在跟她说要自己留着当纪念,结果转眼她就把这玩意儿套在了唐渺小萝莉的手腕上。
“……”
时音拦都没机会拦。人家唐渺明明是书粉,施佳硬送人家一根手绳,时音自己都尴尬,还好小姑娘贴心,并没有拒绝。
唐渺这姑娘也挺有趣,觉得施佳和时音吵吵闹闹的样子好玩,施佳给她带手绳的时候乐得“呵呵呵”直笑。
给施佳也整笑了,就跟笑会传染似的,一边笑一边道:“小可爱你的笑点是长在手腕上了吗,怎么一碰你手腕就笑个不停?”
她最后用手箍了一下唐渺的手腕,细得可怜,不由得“啧”一声,“小可爱要多吃饭呀,你太瘦啦。”
施佳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她就是那种对喜欢的人就自来熟,一张嘴叭叭的,却不想一句无心的话像把刀子似的插进时尧心里。
惹得他眼神都黯淡下去,嘴角隐约的笑意一点点收敛。
……
姜英也很喜欢唐渺这种乖乖的小孩,留她在家吃了晚饭才让时尧把人送走。
时音和施佳就跟狗仔一样,趴在阳台拿着十块钱一个的劣质望远镜往楼下看。
唐渺家庭条件应该不错,时尧把她送到楼下,有车来接她。
时音的望远镜里出现个陌生男人,和时尧说了两句,领着唐渺往车上走。
望远镜确实太劣质了,时音看不清男人的脸,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时尧单独送人小姑娘出去居然还没有在房子里的时候殷勤,一路上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一点在早恋的意思都没有。
时音和施佳没吃到他早恋的瓜,只能捧着真西瓜啃,等时尧回来看都懒得看一眼,自顾自吃瓜看电视。
时音灵光一闪,“我想起来在哪儿见过那个人了!”
“谁?”
时音看一眼时尧房间,他正背对着客厅站在衣柜前,她就压低了声音:“刚才来接唐渺那个男人。”
“你见过?”施佳狐疑道,时音的圈子多大她一清二楚,这其中她不认识的部分恐怕也就只是这一两个月的事情。
“在S市,我见过他一次,贺琬喜欢他,喊他唐二哥。”
施佳沉默片刻,拿着勺子在西瓜上挖洞,然后分析:“贺琬喊唐二哥,那应该认识时间挺长了,说不准是青梅竹马,那这个唐家和贺家可就是一个圈子的。”
“啧……”施佳顿了顿,看向时音,“你们家尧尧看上的还真是个千金。这聘礼啥的……唉,奋斗吧,时小音!”
时音给她耍宝的样子逗乐了,“我奋斗什么?他娶媳妇儿又不是我娶,想娶人家就自己奋斗去,聘礼都挣不回来,娶了人家姑娘回来也是让人家跟着受罪。”
时音惯是个主意大的,她帮扶年幼的弟弟,把供他上学的责任抗在自己肩上,是因为这是一个妈亲生的,两人从小相依为命,感情不是作假,她愿意担这个责任,但她又不是和毫无底线毫无脑子的扶弟魔,事事都要为他承担,那不是帮他,是害他,也是害自己。
况且时尧本身也不是那种会事事都依靠别人的性格。
这一点,时音丝毫不怀疑时尧。
……
时音不知道时尧清不清楚唐渺的家庭,她也没跟他提,且不说不知道时尧对唐渺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就算真是打着那样的主意,这时候提这些也为时过早,不过是徒增时尧的压力,一个把握不好,反而是揠苗助长,对时尧的成长没太多好处。
九月一开学,时尧就要回M市开学,他的学籍暂时没办法转到B市,时音的打算是让他在M市上完高中。
趁他回M市以前,时音正好有几天休息的时间带他在B市玩。
时尧嘴上说着“有什么好玩的,人挤人,走路走得脚疼”,但时音抓拍到的每张照片上他都带着清浅的笑。
也是个口嫌体正直的死傲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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