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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对上他的视线,夏耳说不清为?什么,很想避开他的视线,怕他会发现自己的异样,怕他察觉到她其实没有?那么淡定……她又翻了回去。她体内的血液循环加速,浑身燥热无?比,很想像火车拉汽笛那样,把体内的这股燥意排解出去,才能让自己冷静一点。

她咬住下唇,软软的声音从?齿缝流出:“……我困了,要睡觉了。”

下一秒,她把自己用不到的那一半大衣甩到陈岁身上。

“不保护自己没关系,但是别?冻着自己噢。”

面?对突如其来的,盖在自己身上的棉衣,陈岁抓住毛领,覆住自己的胸口。

都这个时候了,还怕他会冷。

陈岁弯起嘴角,无?声微笑。

“知道了,谢谢小耳朵。”

夏耳很怕第二天?起迟,会被杜雨薇发现他们两个盖了一件大衣的秘密,所以她睡得并不踏实。

睁开眼时,右侧的位置已经空了,左边的杜雨薇还在睡。夏耳松了口气?,看时间,要是放在平时,这个时间她根本不会醒,她担惊受怕的,好像在跟陈岁偷情一样。

偷情……

脑海里闪过这个想法,夏耳耳根一热,又想起昨晚跟陈岁的对话。

他说,真有?这种好事的话,他更希望每天?都能发生?。

这种好事,指的是……那他希望每天?都发生?,是不是就代表……

她没有?理解错吧?应该没有?吧?

夏耳捧住自己的脸,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意识到某种可能性,她不觉中翘起嘴角,脸上肌肉都酸了,也?没办法停下来那种雀跃的心情。

可万一他真的是在开玩笑呢?他那么喜欢开玩笑……

夏耳笑不出来了,捧脸的手缓缓放下,沮丧地嘟起嘴巴。

怎么会这样啊,好想把陈岁揪过来问一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如果不是那个意思,为?什么又说那样的话?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吗?

夏耳想了想去也?没个结果,一时间心烦意乱,心情都不好了。

她从?炕上坐起来,把大衣放到一边,蜡烛烧了一夜,融化的蜡油在柜子上凝固,只剩下黑黑的烛芯,早已被人吹灭,应当?是陈岁吹的。

她觉得自己就像这根蜡烛,兀自燃烧了一晚上,最后剩下一堆狼藉的心情。

陈岁陈岁,都怪陈岁,她讨厌死陈岁啦!

夏耳穿上鞋子,打算去外间洗脸,一出去,陈岁刚好从?室外进来。

已经八点多了,阿勒泰这边天?才刚亮,熹微的晨光从?外面?照进来,陈岁的鞋上还沾着雪。

四目相对,夏耳心头酥麻,很快移开眼,不敢看他。

陈岁走进来,把门关好,问她:“醒这么早,不多睡一会儿吗?”

“不了,睡也?睡不好,回去再补吧。”

夏耳四下看了看,想找热水洗脸。

陈岁看出她想洗脸,过去帮她打水,顺口接道:“怎么没睡好,不会是因为?我吧?”

说完话,水也?打好了,夏耳过去洗脸,一边挽袖子,一边借着盆中水的倒影打量自己,难道答案这么明显吗?怎么会被他一眼看穿?

她扯了个谎:“才不是呢,是我睡觉认床。”

“哦。”陈岁的语气?似是而非,“我还以为?,是我害你冻到了呢。”

“……”

杜雨薇起床后,巴依留他们吃早饭。他们三个人是临时留宿,没带洗漱用品,他们都不习惯不刷牙就吃东西,所以谢过巴依后,悄悄在昨晚的毯子下面?塞了五百块钱,就直接回去了。

上车时,夏耳先上去,把大衣放到后面?,杜雨薇还在车外,夏耳已经坐好,对抱着大衣的她伸出手,说:“给我吧,我帮你放。”

杜雨薇说了句“不用”,自己把大衣扔到后面?,也?没跟夏耳坐在一排,独自坐到最后,掏出Airpods给自己戴上了。

夏耳尴尬地收回手,觉得杜雨薇态度怪怪的,可后者又好像确实脾气?性格比较直接,想了想,应该是自己多疑了。

跟牧民们的合同签订顺利,这场雪融化后,牧民们领取了一半奖励金,并开始了在乌伦古河边栽种灌木柳的活动。

由?于?他们在社会上发布的公益捐款引起了很大注意,最近陆续有?不少媒体过来采访,夏耳他们负责招待,完成采访,整个四五月份都在忙碌当?中。

新闻稿一篇篇发布出去,采访也?在各大平台引起反响,蒙新河狸终于?不再是默默无?闻,他们的救助得到越来越多人的关注,甚至又有?不少人来伸出援手。

这些都是好的成果,也?让他们看到了来自社会各界的善心。

夏耳的稿子也?在忙里偷闲地创作中,因为?切实参与?到了野生?动物保护中,所以写起来得心应手,速度还算快。

把稿子发给主?编后,主?编非常高兴,跟她说了这本书的后续安排,说是已经有?很多影视公司在关注了,他们会选择一个最有?诚意的公司签约,来负责后续的影视开发。

夏耳表达了感谢。

六月某天?,陈岁突然在工作群里发了张照片,说:[这只河狸情况好像不太好,兽医准备一下,我马上把它送过去。]

兽医姐姐回:[好的。]

夏耳点开图片,从?图里就能看到肚皮上的新伤旧伤,更别?说那些照片还看不出来的地方。

半个小时后,陈岁还有?别?的同事带着河狸回来,兽医把它放在了手术台上,做了各种检查。

兽医说:“应该是跟其他河狸打架受的伤,根据它受伤的情况来看,应该都是这两个月的事。”

夏耳不太懂这些,忍不住发问:“是河狸本性·爱打架吗?那受伤的河狸是不是很多?”

其他同事说:“不是的。一般河狸家族是由?成年河狸,亚成年河狸以及幼年河狸组成,河狸每年四五月出生?,亚成年的河狸就会被赶出家门,自己建立一个新家。”

“这只河狸应该就是这个时候被赶出去的,我猜它受伤,也?是因为?跟其他河狸抢地盘,但是没抢过。”

陈岁在一旁听着,专注看着手术台上的河狸,没有?什么表情。

夏耳眉头一皱,虽然说生?物界有?生?物界的生?存法则,可她还是……说她同情心泛滥也?好,烂好人也?罢。

她握了握拳,看向说话的同事:“那这只被赶出家门的河狸做错了什么呢?因为?有?了幼崽,就要抛弃大的那只吗?”

陈岁的心里,忽然开始闪过陈广那一条又一条的朋友圈。

那些晒娃的小视频,还有?每次都要发满九宫格才罢休的图文?。

有?了幼崽,抛弃大的,真的是遭人唾弃的行为?吗?可他为?什么觉得,大家都习以为?常了呢?

他想起陈广每次联系他,说是为?了一家团聚,让他回家,其实都是为?了那个弟弟的某些时刻,譬如出生?,譬如周岁宴,譬如庆祝他开始上幼儿园。

就好像,在朋友圈晒了幸福还不够,非要跟他也?来分?享一下他的幸福。

有?时候,陈岁忍不住怀疑,陈广拼命做这些,是在证明给所有?人看,他其实也?是一个好爸爸。

是个好爸爸,就不存在那些失职的事情。

也?不存在,他已经几乎半抛弃他这个儿子的事实。

陈岁伸出手,忽然握住河狸厚厚的爪子,拇指缓缓摩挲着河狸的毛,嘲讽地勾起一边嘴角。

“因为?它长大了,留在家里,只会讨人厌。”

夏耳疑惑地看着他,不理解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可是它再怎么长大,也?还很小吧,也?很需要爸爸妈妈的庇护呀。”

陈岁收回手,放好河狸的爪爪,垂眼看着这只奄奄一息的河狸,他忍不住想,要是它这样死了也?好,说不定就不会痛苦了。

夏耳并没有?注意到他的情绪,她走近手术台,弯下腰身,温柔地注视河狸。

连日来没有?固定住所,也?没很多东西吃,这只河狸瘦得不像样。

此刻打了麻药,它无?力地躺在床上,用脆弱的小眼睛巴巴注视着夏耳。

夏耳心都被萌化了,她抬手,rua了rua河狸的头顶,软萌萌的,可可爱爱。

她说:“没关系呀,小宝贝,没有?人来爱你,我来爱你好不好?”

像是有?人在陈岁的心上用力开了一枪,陈岁浑身一震,喉结上下滚动,看向面?前的女孩。

在这一刻,他仿佛也?变身成了那只河狸,躺在被白?炽灯照亮的手术台上。

那些过往受到的伤,在黑暗中默默舔舐的疼痛,一个人无?家可归的孤独,在她伸手触碰它头顶的那一刻,统统得到了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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